第450章 呂淮川:我為皇太女打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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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這是怎麽回事?”
    “耶律皇子的臉被什麽抓傷了呀?那麽大一個五指印……像,像是人撓上去的!”
    “胡說!人哪裏有那麽粗的手指!”
    “耶律皇子不會破相了吧?”
    眾人小聲地竊竊私語。
    耶律皇子手底下的人十分緊張,想要為他討回公道,就在他們即將向皇上發難的時候,耶律信卻擺擺手,淡定從容地朗聲說道:“無妨,不過是被一隻小野貓給抓了,我是草原上的雄鷹,不懼任何小野貓。”
    “小,小野貓……”有人把視線落在了和耶律信同去的吳宛澄身上。
    “莫非耶律使臣口中的小野貓,是吳大人?”
    “可,吳大人怎麽會抓傷他呀?”
    “吳大人乃正人君子,決計幹不出抓傷人的事!你們瞧瞧耶律信臉上的口子,鮮血淋淋啊!”
    “說不定還真的是哪裏的小野貓幹的!”
    “既然是野貓幹的,他就隻能自認倒黴了……”
    耶律皇子的屬下們覺得主子在胡說八道,但他有意要為抓傷他的人回護,他們也沒辦法。
    小胖崽腳邊的大白貓,有些生氣地說:
    “明明是本喵抓的!他們怎麽說是你小姨撓的呀?不行!不可!小主人,你快告訴大家!是我幹的!”
    它感覺自己的功勞被搶走了,十分不悅。
    小胖崽在心裏說:
    【如果說是你撓的,豈不是不打自招了?他既然說是小野貓抓的,就是咽下了這口氣。
    他好奇怪呀,怎麽還給你打掩護……】
    糖糖卻是希望他說是自己幹的,這樣顯得它很厲害,能在這麽多人麵前揚名呢!
    結果,小主人也不替它說話!
    唉……
    兩腳獸和貓貓的悲歡並不相通。
    見皇帝和閨女都眼睜睜看著人家臉上爛成那樣,也不請太醫,葉知瑤本著為皇家聲譽著想,還是說道:“傳太醫,給耶律皇子上藥。”
    這次隨行來的太醫,正是呂淮川,他近日來都很是悠閑,貴人們沒病沒災的,他在太醫院樂得清閑。
    正吃著新鮮的荔枝呢,呂淮川就被人叫了起來,他抱起隨身攜帶的醫藥箱,來到耶律信身邊。
    他方才就躲在最偏遠的地方吃飯,並沒有聽見這裏發生了什麽,當他看清楚耶律信的傷口時,駭了一跳:“這,這這是……”
    什麽猛獸抓傷的喲!怎麽這麽大一口子?!
    要是換了旁人,肯定要痛哭流涕,而他居然如此能忍,一聲不吭!敬他是條漢子!
    耶律信截住了太醫的話,道:“是我一時玩心大起,隨手逗弄了一隻小貓咪,哪知那隻貓野性難馴,咬了一口,權當是本使倒黴。”
    “耶律皇子,請您坐好。”呂太醫拿出藥箱,當即替他上藥,屬下們圍在旁邊,緊緊盯著他的動作。
    呂淮川在給耶律信處理傷口的同時,也在想,到底是什麽樣的猛獸,能有這麽大的抓力。
    耶律信一看就是武德充沛之人,尋常猛獸都近不得他的身,更何況是一隻小貓咪了。
    如果他不是被小貓咪咬傷的,那是……
    他的餘光忽然瞥見了驟然變得碩大的大白貓。
    霍!
    他遊移不定地看看那貓爪子,再對比一下耶律信的傷口,他心頭咯噔一下。
    破案了!
    耶律信就是被皇太女的貓抓傷的!
    啊!他這是知道了不得了的大秘密呀!
    聽聞這隻貓貓十分通人性,從來沒有胡亂傷過人,所以說,那就是皇太女授意的?
    正埋頭給耶律信塗藥的呂淮川,額頭上的冷汗嘀嗒落了下來,他都沒有機會擦掉。
    皇太女為什麽要指使貓貓去咬使臣呀?
    得虧使臣沒有看清楚是什麽咬了他,不然的話,皇太女肯定要捅了大簍子的!
    他要包紮得緊一些,別讓耶律信和他的屬下們看出來什麽,懷疑到皇太女的身上。
    為什麽他的命這麽苦呀!他這一天天地,為皇家看病,腦袋都別在褲腰帶上了。
    呂淮川替耶律信包紮好了傷口後,耶律信本來一絕世美男子,搖身一變,成了一個被繃帶緊緊束縛住俊美麵龐的傷員。
    極具衝擊力的畫麵讓人不禁心中泛起了漣漪。
    耶律信看不到自己的臉,但是能感覺到無數火辣辣的視線,他倒是不難受,反而很是自在地說:“呂太醫的醫術好極了,傷口都不覺得痛了。”
    終於有了喘口氣的時間,呂太醫擦了擦汗,心中暗道,糊弄過去了就好。
    他為了不讓他發現,還囑咐道:“耶律皇子,三日換一次藥,無論您在哪裏,都可以來太醫院找下官。”
    耶律信滿意地點點頭:“好,大夫不僅醫術好,還特別負責,不知是否有興趣隨本使回遼國?本使定讓你當上遼國的第一醫師!”
    【這是公然要挖牆腳呀!】
    小胖崽死死瞪著他,她之前就聽糖糖說了,他還想挖小姨的牆角,現在又當著她的麵,挖呂太醫的牆角,真是太卑鄙無恥了!
    呂淮川想死的心都有了。別說他沒有這個想法了,就算他有這個膽子,就衝他知曉帝王家裏這麽多隱秘事,皇帝第一個就會殺了他。
    耶律信哪裏是讓他去遼國當第一醫師的呀?
    分明是要他送命的!
    “不,不了!”呂淮川哆哆嗦嗦地說,“為使臣醫治是下官的本分,不敢居功,寧國醫術發達,這點小傷,尋常大夫便可醫治,並非我的醫術高明之故。下官這點醫術,還不足白院長的萬分之一。”
    “白院長?”耶律信道。
    “是的,我們白院長醫者仁心,乃太醫院醫術最高超之人!”
    呂淮川一邊恭維,一邊暗自腹誹:我太難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個燙手的山芋,還是丟給白院長去處理吧。
    耶律信了然,看向呂太醫的目光裏,寫滿了不能帶走的惋惜:“那我便去太醫院……”
    “耶律皇子。”蕭璟月打斷了他的話,“注意你的言辭,這裏是寧國,你不能帶走寧國的一個人。”
    耶律信並沒有失落,反而饒有興趣地看向她:“殿下,別人我帶不走,可有一個人我是必須要帶走的。”
    蕭永乾的麵色不虞,這家夥為什麽要在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他閨女?他想要帶走他女兒?
    那他保證他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蕭璟月眉毛微皺,問:“你要帶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