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大暴君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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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崽跺了跺腳,掀開車簾,扭頭往後看,這不就是冤家路窄嗎?
她朝著那個惡仆揮了揮小手:“看來你們還沒長記性,這麽寬的路,你偏要我讓路?薛硯珘,你是不記得疼了,臉上的傷都好了?”
馬車總要講究個先來後到,要麽從外側禮貌超過,要麽就跟在後麵,哪裏有強迫別人讓路的?
坐在車裏的薛硯珘被虎爪毀了容,蒙著黑麵紗,聽見外頭熟悉的女孩聲音,他瑟縮了一下,但很快又覺得自己太慫,不能丟了麵子。
姐夫可是給了他府衙精銳來保護他,他不怕!
他走出車廂,站到車夫身後,惡狠狠地大聲說道:“小丫頭,我今天帶了五十幾個護衛,你要是還能放老虎咬我,我敬你是條漢子!”
小胖崽也從車廂裏出來,卻發現自己這個位置,壓根不好發揮,於是示意遲管家調轉馬頭。
馬車頭徐徐轉向,和薛硯珘麵對麵。
蕭永乾和葉知瑤一左一右,掀開車簾,往外看去。
暴君鋒銳的眉頭緊皺,目光如電地盯著那個姓薛的小子。
葉知瑤則一臉驕傲的神情,眼中滿是笑意地盯著那隻小小胖胖的奶團子。
江奕桓也跟著小胖崽走出車廂,站在她的身後,盈盈笑著,活脫脫一個疏風朗月的少年郎。
“哼!別說五十個人,就算一百個人,照咬不誤!”小胖崽抬抬小手,頗有氣勢。
糖糖蓄勢待發,後爪蹬地,“嘭”的一聲,變大身形。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下,一隻白色猛虎,脫車而出,直直地撲向薛家少爺。
“你你你!”薛硯珘看見一道白影朝著自己撲來,瞬間應激地大叫:“攔住它!快攔住它!弓箭手!射!”
早有準備的弓箭手連發數箭,有的飛箭甚至射向了行人的方向,相當危險。
姚連城帶著護衛們迅速反應過來,擋下了數道箭矢。
而在接連的箭雨當中,江奕桓和蕭璟月被大猛虎保護在身後,它厚厚的皮毛,擋住了所有的箭。
遲管家仔細看去,那箭也不是沒有射到大老虎身上的,可是它們連它的皮毛都沒紮穿。
大白虎抖了抖身子,箭矢“嘩啦啦”地掉落下來,有的甚至還因為射過來時的力道巨大,撞擊在大腦虎的皮毛上時,發出了“鏗鏘”的金屬音。
然後薛硯珘驚駭地看到,有些箭雨被從中折斷,掉在地上:“這,這這!這……”
“這老虎莫不是成精了吧?”眾人震驚。
“這麽鋒利的箭,連老虎的皮毛都紮不穿?”
“奇了怪了!好厲害的猛虎!”
小胖崽大聲說道:“你縱容惡仆當眾射殺未成年,射殺無辜百姓,這是殺人!你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本小姐今日就要抓你去見官府!”
“官府?我就是官府!我姐夫就是金象城的知府,你告官也沒用!”薛硯珘雖然腿肚子都在發抖,但士氣不能慫,必須要放狠話,叫她知道厲害。
小胖崽卻沒被他嚇到,抬手又落下:“糖糖!去!”
大腦虎如閃電般,迅猛地撲向薛硯珘。
“快給我上!”薛硯珘躲在下人們後麵。
前仆後繼的惡仆們想要去阻攔猛虎,卻都被它一個個地爪子拍飛。
眼看著大腦虎拍飛了無數的惡仆,馬上就要來到自己麵前,薛硯珘的心從最開始的雄心壯誌,到後來的心灰意冷。
“嗷——!”大腦虎撲倒了薛硯珘。
吾命休矣!薛硯珘覺得自己失策了,他高聲喊道:“你們還等什麽?明明是她率先縱虎傷人,給我射!射死了有重賞!”
他不好過,也不讓那個臭丫頭好過!
要死大家一起死!
“吼——!”大腦虎發出震天動地的咆哮聲,一爪子按在了薛硯珘的頭上,頓時,他的腦袋流出了血。
薛硯珘沒了聲響,不知道是被老虎拍死了,還是拍傷了,這一刻,場上的喧鬧瞬間寂靜下來。
糖糖伸出肉墊,探了探他的鼻息:“喵嗚嗷,小主人,他好像被我拍死啦,這人真不經打。”
“你!好你個惡童!居然縱虎傷人!殺我家少爺!”
小胖崽往後縮了縮脖子,這,這這!
“宿主,別慌,薛硯珘沒死,隻是暈過去了,快點找個大夫,治一治又活蹦亂跳的。”
聽見係統的話,小胖崽又有了底氣:“我隻是輕輕出手,教訓了他一下,他又沒死,不是還喘著氣兒呢嗎?你們趕緊給他找個大夫,若是晚了,可真就死了。”
糖糖大猛虎晃了晃尾巴,邁著穩重的步子,走回了小主人身邊,它朝著她撒嬌地“嗷嗷”兩聲。
惡仆頭領見少爺被打傷,咽不下這口氣,也無法給老爺交代,於是命一部分人先駕車去請大夫,自己則留在原地,下令道:“抓了他們見官,違抗者殺無赦!”
那些弓箭手顯然是有人給薛硯珘準備的,怕他再出事,隻可惜,他們的箭雨在大白虎的一身皮毛下,無所遁形,毫無用處,顯得滑稽可笑。
“上!愣著幹嘛!”
江奕桓緊緊抓著她的手:“阿月妹妹,別怕。”
小胖崽拍拍自己的小胸膛:“大侄子別怕,我保護你!”
蕭永乾坐在車裏,下令道:“殺。”
雖然他的聲音輕如風,但暗衛們時刻關注著主子的動向,他一下令,四方的天空都好像暗了下來,從天而降數不清的黑衣人,他們手裏沒有拿著凶器,但是幾個呼吸間,就把薛家一幹惡仆拖走了。
現場連一滴血都沒見著,隻剩下了仍舊躺在地上的薛硯珘,生死不知。
蕭永乾本不想大開殺戒的,他是來旅遊的,又不是來被挑釁的,他閨女也不是來受人欺負的。
這些弓箭手和護衛,明顯不隻是為了保護薛硯珘而存在的,他們恐怕就是陸知府派來,殺他們一家的。
看來這個陸知府身上有很大的問題,前幾天叫姚連城去送監察禦史的手信,算是打草驚蛇了。
既然是來殺他們的,那就都殺了了事。
江奕桓的眉頭微微皺起,這就是寧國最高掌權者的能力嗎?揮手間就能取人性命,殺人不見血。別人看不清楚,可他看得分明,除了薛硯珘外,其餘人都死了。
小胖崽隻是一個走神,這些人都不見啦?她問係統:“這是怎麽啦?剛剛還那麽多的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