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咱倆也算半個相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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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凝璽穿著休閑白色外套,淺藍色牛仔褲,背著一個淺藍色的雙肩包,紮著高馬尾站在那塊跟個高中生一樣。
還是個特別好看,青春靚麗的高中生。
陳文耀漫不經心地問:“是嗎?小姑娘,你師從誰?”
溫凝璽:“莊修永。”
陳文耀站直身體,詫異地正視溫凝璽:“你是莊修永的徒弟?”
溫凝璽搖頭:“莊修永是我老師。”
但算不上師父,畢竟兩人未成禮。
陳文耀收起詫異的眼神,語氣轉為平靜:“這樣啊。”
溫凝璽微微一笑:“不過,我跟過四從墓的修複。”
四從墓,六年前被挖掘出來的古墓,裏麵字畫如海,每一幅都是名家所繪。當時新聞一出來,可以算得上是舉國震驚,那些字畫也算是將古文化狠狠地向前推進了一大步。
國家當時為了讓這些字畫重見天日,可以算得上是在全國招攬能手。選拔的規則也極其嚴苛,換句話說,隻要能被選上,那就擔得起大師這兩個字。
這下陳文耀不是正視了,他健步如飛噌地就走到了溫凝璽身邊,左看看又看看,輕嘶一聲問:“請問您年庚啊?”
溫凝璽惶恐:“您可別折煞我了,叫我小溫就好。我今年22歲,是在17歲和19歲的時候跟了四從墓修複。主要做的是元宋的字畫修複,一共修複了十八幅字畫。”
陳文耀:“十八歲的時候……”
溫凝璽笑了下說:“那時候高考,精力跟不上。”
陳文耀猛地拍了下腦門:“看我這腦子,都把這大事忘了。”他雙眼放光,伸手示意溫凝璽坐下:“來小溫,你先坐下,我們慢慢聊。”
等溫凝璽坐下後,陳文耀衝著門口喊了一聲:“小李!”
他秘書探頭:“陳總,怎麽了?”
陳文耀:“後麵那個會我不去了,你給我推掉。”
秘書:“好的。”
眼見著兩人就要聊起來,祝柳沒忍住開口打斷問:“這位姑娘,你是誰請來的?我們這還在談事,要不……”
陳文耀臉色一黑,暗罵他沒眼色:“談什麽談?事不都已經談完了嗎?你還想幹什麽?”
祝柳瞪大眼睛:“西區的選人不是還沒定嗎!”
陳文耀:“定薄總了。”
祝柳不可置信:“陳總,他都那麽炒作撒謊了,您還把西區給他啊?”
柯承軒是真聽不下去了,伸手去拉祝柳勸道:“走了祝總,別——”
“你別碰我!”祝柳一把甩開他的手。
陳文耀:“小李!給我把他拉走!”
秘書立刻帶著保鏢上來,拖拉硬拽地把祝柳帶走了。祝柳一走,文霄就跟在後麵沉默地也離開了。
柯承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麽,隻能歎氣後離開。
門外,祝柳不依不饒地說個不停:“那薄宜筠給陳總灌了什麽迷魂湯,都做出那種事了,憑什麽還用他啊!”
秘書沒有說話,隻是一味地讓保鏢將祝柳拉走。
祝柳氣的要死,抬腳踹了下文霄:“你個蠢貨!真是說話都不會說!”
文霄被踹了一腳後,抬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祝柳被看的渾身發麻,張嘴正要再說話的時候,文霄卻已經轉身走了。
祝柳嘟囔道:“脾氣這麽壞,難怪能幹出違法的事。”
柯承軒黑著臉,扯過祝柳的衣領問:“你還好意思說文總?捫心問問自己!你就沒幹什麽壞事嗎!”
祝柳眼神飄忽:“你這話什麽意思,柯總我告訴你,你可別亂說話啊?”
柯承軒不客氣地拆穿:“你手上那幅遊恕的畫,是薄總的吧?”說完看到祝柳有些慌亂的眼神,柯承軒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公平競爭,公平競爭!這四個字被你吃進肚子裏了啊!我看到時候薄總告你,你怎麽辦!”
祝柳嘴硬道:“是他薄宜筠先玩心眼的!明明知道陳總喜歡遊恕的畫,還專門挑著這時間來送給他,這能有什麽公平可言!”
柯承軒已經氣不起來了,看著祝柳的眼神中滿滿都是憐憫。
他說:“隻有你會這麽想。”
柯承軒強調:“隻有你會覺得,陳總會因為一幅畫而確定將西區交給誰。”
陳文耀是誰?
經曆過經濟大動蕩的人,智商和情商都是頂尖的商界天才。
他能被一幅畫蠱惑?
那真是太陽要從南邊升起來了!
祝柳腦子一懵:“你這話什麽意思?陰陽我呢?”
柯承軒寒心問:“祝柳,你覺得我在陰陽你?要不是咱倆從小一起長大,我就不會多嘴說這些話!”
祝柳怒道:“從小一起長大你都不站在我這邊,柯承軒!你憑什麽教育我!”
柯承軒被氣的腦袋發昏,丟下一句自作自受後轉身離開。
“靠!”祝柳內心隱隱約約感到有些完蛋,但嘴巴還是硬著說:“真該死,讓他這次逃過去了。”
下次!他絕對不會再讓薄宜筠得到好處!
門裏麵,陳文耀仔仔細細地問了溫凝璽一些事,得知她前一陣子去s市博物館幫忙後,滿心都是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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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耀問:“小溫,你知不知道陳易宏?他是s市的博物館的館長。”
溫凝璽驚訝問:“您認識陳爺爺?”
薄宜筠在旁邊回:“陳總和陳館長是兄弟。”
溫凝璽笑道:“那可真是有些巧了。”
陳文耀問:“聽小溫你的意思,你跟我哥相識?”
溫凝璽大大方方點頭:“陳爺爺教過我色彩,也算是我半個老師。”
“好,好好好啊!”陳文耀笑嗬嗬地說:“那咱倆,也應該算得上是半個相識吧。”
溫凝璽乖巧地點頭。
陳文耀側頭看向薄宜筠,有些責怪地說:“薄總,你有這麽厲害的裝裱師怎麽不引薦我認識一下?有點不地道了啊。”
陳易宏不給他介紹,他能懂。
畢竟兩人身份敏感,有些事做起來確實有些不方便。但薄宜筠和陳文耀同為商,認識這種級別的裝裱師,怎麽著都得給他介紹一下啊!
薄宜筠心想:我上哪訴苦去?我也是剛剛知道溫凝璽是裝裱師。
心裏無奈,薄宜筠麵上卻保持的很好,賠笑道:“主要她前一陣子也忙,剛剛開學。”
陳文耀了然地點頭,沒有再在這件事上糾結。而是將遊恕的那幅畫拿給溫凝璽看,帶著期待問:“小溫,你真有把握修複啊?”
溫凝璽仔仔細細地看了看畫,心裏有了大概的估量後確定道:“有,不過可能需要耗費很多時間,大概三個月後我給您可以嗎?”
陳文耀擺擺手:“不用,你給宜筠就行,這是他的東西吧。”
雖說陳文耀用的是疑問的句式,但說的時候卻用的是陳述。
他很確定,這個畫的就是薄宜筠的,而不是祝柳。
也可以說,從文霄開始說話起,陳文耀就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薄宜筠也不意外陳文耀猜到,笑了下說:“本身就是想送您的,隻是感覺畫作損傷有所不雅。現在既然能複原,也算是圓了我最初的念頭。”
陳文耀調侃地問:“怎麽?送我畫想跟我拉近關係啊?”
薄宜筠承認:“對,您畢竟是前輩,有機會能打好關係,我這肯定得試試。”
陳文耀:“不怕別人說你就是因為這幅畫,才拿到西區的啊?”
“那隻能說明那人是蠢貨。”薄宜筠微微一笑:“我從不在乎蠢貨的聲音。”
“哈哈哈!好小子!”陳文耀越看薄宜筠越覺得喜歡,越覺得他和年少時候的自己相像,拍著他的胳膊說:“薄家有你,真是了不得啊!”
陳文耀揶揄地看看溫凝璽,又看看薄宜筠:“選愛人的眼光也是同樣的厲害啊!”
溫凝璽:“!”
溫凝璽想解釋:“不……”
薄宜筠:“您過獎了。”
陳文耀看向溫凝璽:“小溫,你想說什麽?”
溫凝璽紅著臉,身體不自覺地躲到了薄宜筠的身後,小聲說:“沒……就是……”她半天後憋出來一句:“您過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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