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內心緊張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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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滿心憤懣,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該以怎樣的姿態衝進去,又該如何質問高育良時,敏銳的他忽然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動靜,似是鞋底輕輕擦過地麵的聲音。常年在刑偵一線摸爬滾打的警覺性讓他瞬間回過神來,他猛地轉過身,動作之迅速,帶起一陣小小的氣流。
    映入眼簾的是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站在那裏的侯亮平。此時的侯亮平,身姿挺拔,卻透著一種壓抑的凝重。他的臉色略顯蒼白,眉頭緊鎖,那雙平日裏總是閃爍著智慧光芒的眼睛,此刻卻被深深的憂慮所籠罩。他的雙手背在身後,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敲擊著,那是他內心緊張的表現。
    兩人就那樣對視了一眼,在這短暫的對視中,時間仿佛凝固。多年並肩作戰的默契,讓他們無需言語交流,便能從對方的眼神裏讀懂彼此的心思。那目光中交織著對高育良反常舉動的疑惑、對案件走向的擔憂,以及對真相被掩蓋的警惕。曾經,他們一起在槍林彈雨中衝鋒陷陣,一起在黑暗中追尋真相,每一個眼神、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能讓對方心領神會。
    “亮平,你怎麽來了?” 趙承平率先打破沉默,聲音壓得極低,仿佛生怕驚擾了空氣中那一絲緊張的氛圍。他的聲音略帶沙啞,是因為心中的焦慮與激動。
    侯亮平皺了皺眉,眉間的溝壑更深了幾分,他同樣低聲說道:“我聽說高局這事兒太蹊蹺,放心不下,就過來看看。” 他說話時,眼神不時瞟向審訊室的門,似乎在擔心門內正在發生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
    趙承平微微點頭,抬起手,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審訊室,聲音低沉而堅定地說道:“走,咱們繞到隔壁觀察室,看看裏麵到底怎麽回事。” 說完,他率先轉身,腳步雖輕,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心。
    兩人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像是生怕踩碎了這寂靜的空氣。走廊裏的燈光昏黃而黯淡,像是一個垂暮的老人在苟延殘喘。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在牆壁上搖曳晃動,仿佛兩個孤獨的行者在黑暗中摸索。每走一步,他們的心跳似乎都在同步加速,那 “砰砰” 的心跳聲在寂靜的走廊裏清晰可聞。一種無形的壓力如同厚重的烏雲,籠罩在他們的心頭,讓他們有些喘不過氣來。
    很快,他們來到了隔壁的觀察室。觀察室的門有些陳舊,表麵的漆已經斑駁脫落,露出底下生鏽的鐵皮。推開門,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空氣中隱約飄著淡淡的灰塵味,嗆得人鼻子微微發癢。房間裏的布置簡單而樸素,一張破舊的桌子,幾把椅子,還有那占據了整麵牆的單向玻璃。單向玻璃擦拭得十分幹淨,但由於多年的使用,邊緣處還是出現了一些細微的劃痕,像是歲月留下的一道道傷疤。
    他們快步走到玻璃前,身體前傾,目光急切地朝審訊室裏望去。隻見高育良背對著他們,微微俯身,幾乎要貼到犯人的耳邊。高育良平日裏總是衣著得體,此刻卻顯得有些急切,他的雙手緊緊撐在審訊桌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的身體前傾,腦袋幾乎要和犯人貼在一起,那姿態仿佛在向犯人傳遞著什麽至關重要、不能讓旁人知曉的信息。他的嘴唇在不停翕動,語速很快,聲音卻壓得極低,即便他們就站在觀察室裏,也隻能看到那模糊的口型,根本聽不清具體在說些什麽。
    再看犯人,原本低垂著頭,整個身體微微顫抖,像是秋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他的雙手被手銬緊緊束縛在桌子上,手指也在不自覺地抽搐著,臉上滿是驚恐之色,額頭的冷汗不斷滾落,將麵前的桌子浸濕了一大片,活脫脫一隻驚弓之鳥。然而,隨著高育良的低語,犯人的身體漸漸停止了顫抖,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的肩膀慢慢放鬆下來,原本蜷縮的身體也逐漸舒展開。他緩緩抬起頭,動作遲緩而僵硬,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高育良。那眼神裏原本的恐懼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的平靜。
    他的眼神空洞而冷漠,仿佛靈魂已經被抽離,又仿佛是在隱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整個人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
    淩晨三點,整個城市仿佛被一塊巨大的黑色絨布嚴嚴實實地蓋住,陷入了最深沉的夢鄉。街道上寂靜無聲,偶爾隻有幾聲野貓的低嚎劃破夜空的靜謐。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孤獨地守望著空無一人的街道。
    趙承平正沉浸在一場雜亂的夢中。夢中,他還在審訊室裏,死死盯著那個犯人,試圖從他口中撬出案件的真相。而高育良則在一旁,眼神閃爍,似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突然,夢境開始扭曲,周圍的一切變得模糊不清,他在一片混沌中拚命掙紮。
    就在這時,一陣尖銳的電話鈴聲如同利刃般,毫不留情地劃破了他的夢境。趙承平的身體猛地一顫,像是被電流擊中,瞬間從睡夢中驚醒。他的雙眼在黑暗中猛地睜開,眼神裏還殘留著夢境帶來的慌亂與警惕。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抓電話,動作因為急切而顯得有些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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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趙承平的聲音因為剛從睡夢中醒來而顯得沙啞,還帶著一絲未消散的困意。
    電話那頭傳來值班同事急促的聲音,聲音裏透著明顯的緊張和不安:“趙隊,出事了!犯人突發心髒病,在送醫途中死了!”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趙承平感覺自己的腦袋 “嗡” 地一聲,像是被重錘狠狠擊中。他原本半靠在床頭的身體瞬間挺直,握著電話的手不自覺地收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湧上心頭,之前高育良在審訊室裏的反常舉動,與此刻犯人突然死亡的消息,在他腦海中迅速聯係起來。
    “你說什麽?!怎麽會這樣?!”
    趙承平心急如焚,一路上將車開得飛快,風馳電掣般朝著醫院趕去。閃爍的車燈如同一雙銳利的眼睛,劃破黑暗的夜幕。街道兩旁的景物在車窗外飛速倒退,可他卻覺得時間過得無比緩慢,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一種煎熬。
    終於,醫院那標誌性的白色建築映入眼簾。趙承平猛地刹車,車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他顧不上鎖車,推開車門就衝了出去,腳下的步伐慌亂而急切。醫院大廳裏的燈光慘白而刺眼,消毒水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讓人聞起來有些窒息。
    他順著指示牌朝著急救室的方向狂奔,心髒在胸腔裏瘋狂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一路上,他與護士、病人匆匆擦身而過,耳邊回蕩著各種嘈雜的聲音:儀器的嘀嘀聲、病人的呻吟聲、家屬的哭泣聲…… 可這些在他聽來都如同背景噪音,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急救室那扇緊閉的門上。
    當他趕到急救室時,正好看到一塊白布蓋著的推車緩緩從裏麵被推了出來。推車的輪子在地麵上發出沉悶的滾動聲,每一聲都像是敲在趙承平的心上。他的腳步陡然停住,整個人像是被釘在了原地,目光死死地盯著那輛推車,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趙承平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幹澀得發不出聲音。他的雙腿有些發軟,卻還是強撐著身體,一步一步地朝著推車走去。每走一步,他都期待著這隻是一場噩夢,期待著掀開白布會看到犯人還活著,正用驚恐的眼神望著他。
    終於,他走到了推車前。伸出手的那一刻,他的手微微顫抖著,手指尖輕輕觸碰到冰冷的白布,一種寒意瞬間傳遍全身。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掀開白布的一角。
    死者的麵容呈現在他眼前,臉色蒼白如紙,毫無生氣,嘴唇微微張開,仿佛還在無聲地訴說著什麽秘密。
    而嘴角那還殘留著沒擦幹淨的白沫,像是白色的絲線,黏糊糊地掛在那裏。
    那白沫的顏色在慘白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趙承平的視線緊緊鎖住那白沫,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
    這真的是心髒病發作導致的白沫嗎?還是說,這裏麵隱藏著其他不為人知的陰謀?
    “這…… 這不可能!” 趙承平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和憤怒。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不甘心就這樣讓犯人死去,不甘心案件的線索就這樣中斷。
    這時,一名醫生走了過來,看到趙承平,微微一愣。醫生的臉上帶著疲憊和無奈,他摘下口罩,歎了口氣說道:“我們已經盡力了,送來的時候就已經很嚴重了,心髒病突發,實在是回天乏術。”
    趙承平抬起頭,眼神中透著懷疑和質問,他緊盯著醫生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道:“確定是心髒病突發?沒有其他的原因?”
    醫生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他移開視線,猶豫了一下說道:“從症狀和初步檢查來看,是心髒病突發。不過具體的,還得等法醫進一步鑒定。”
    趙承平鬆開緊握的拳頭,心中的怒火暫時壓了下去。他知道,現在不是和醫生爭吵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等待法醫的鑒定結果,找到犯人死亡的真正原因。他輕輕放下白布,眼神堅定地說道:“我等法醫的結果,我一定要知道真相。”
    說完,趙承平轉身朝著醫院的走廊走去,他的身影在燈光下被拉得長長的,顯得有些孤獨和落寞。
    趙承平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醫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那顆滿是不甘與疑惑的心上。夜已深,城市被濃重的黑暗所籠罩,冷風如鬼魅般在大街小巷穿梭,發出嗚嗚的聲響。他裹緊了身上的外套,可那股寒意卻像是從心底蔓延開來,怎麽也驅不散。滿心的不甘與疑惑如洶湧的潮水在心中翻湧,犯人就這麽死了,所有可能揭開案件真相的線索似乎也隨著他的離去而變得渺茫。他回想起看到白布下犯人嘴角白沫的那一幕,心中就像被重錘狠狠敲擊,難道這個案件就要這樣不了了之?不,絕對不行!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揪出背後的真相。
    回到警局,整棟樓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寂靜,隻有少數幾間辦公室還亮著燈。趙承平快步走向自己的辦公室,一路上,他的腦海裏不斷浮現出犯人的臉,以及高育良在審訊室裏那神秘的舉動。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關於犯人死因的進一步調查結果,仿佛那是他目前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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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技術科的辦公室裏燈火通明,燈光徹夜未熄,將室內照得如同白晝。幾位技術員圍著屍體,神情專注而嚴肅。他們戴著白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在屍體上探尋著每一處可能的線索,每一個動作都謹慎而細致,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跡象。房間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和屍體特有的腐臭味,混合在一起讓人有些作嘔,但他們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環境。
    一位年輕的技術員,叫小孫,他的眼神始終緊緊盯著屍體,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當他的目光掃到後頸時,眼神猛地一凝,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他湊近仔細查看,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隨即,他激動地喊道:“李哥,快來看,這裏有個細小的針孔!”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辦公室裏顯得格外響亮,打破了原本壓抑的氛圍。
    李哥正在不遠處整理一些檢查工具,聽到小孫的喊聲,他迅速走過來,腳步匆匆。他俯下身,將臉湊近那個幾乎難以察覺的針孔,眉頭立刻緊緊皺了起來,眼神中滿是警惕。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緩緩說道:“這個針孔很不尋常,絕對不是正常醫療操作留下的,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透露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很快,這個關鍵發現就傳到了趙承平的耳中。他正在辦公室裏焦急地踱步,聽到消息的那一刻,他的身體猛地一震,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在觀察室裏看到的那一幕:高育良微微俯身,幾乎貼到犯人耳邊時,手中閃過的那一抹金屬反光。當時他就覺得有些奇怪,隻是沒有想到現在竟出現了這樣的針孔。難道高育良手中的金屬物件是注射器?難道犯人是被人注射了某種藥物才導致心髒病突發?一連串的疑問在他腦海中炸開,就像一場暴風雨般來得迅猛而激烈。
    趙承平再也坐不住了,他立刻衝向監控室。一路上,他的心跳越來越快,每一步都帶著急切和憤怒。監控室裏,氣氛壓抑而緊張。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電子產品運行時散發的熱氣和淡淡的焦糊味。技術員小張正坐在電腦前,專注地操作著設備。趙承平站在小張身後,眼睛緊緊盯著屏幕,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眼神中透露出強烈的期待和不安。
    小張感覺到趙承平站在身後,他更加專注地操作著設備,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著,鼠標也在桌麵上快速移動。很快,他找到了高育良俯身與犯人交談的那段畫麵。然而,屏幕上呈現的卻全是雪花點,密密麻麻的白點在屏幕上閃爍跳躍,根本無法看清畫麵內容。
    “怎麽會這樣?!” 趙承平忍不住怒吼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他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文件和筆都被震得跳了起來。小張嚇得一哆嗦,他趕緊解釋道:“趙隊,我也不清楚,按道理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的。這段時間監控設備一直好好的,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趙承平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心中的怒火卻怎麽也壓不下去。他盯著屏幕上的雪花點,仿佛要把它們看穿,找出背後隱藏的真相。他知道,這絕對不是巧合,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想要掩蓋什麽重要的事情。
    第二天清晨,天際剛泛起一抹魚肚白,厚重的烏雲便如千軍萬馬般迅速席卷而來,將整個天空遮得嚴嚴實實。鉛灰色的雲團層層堆疊,仿佛是一座即將崩塌的大山,沉甸甸地壓在城市的上空,令人喘不過氣來。
    警局的會議室裏,氣氛壓抑而凝重,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寂靜。案情分析會準時召開,平日裏寬敞明亮的會議室此刻被擠得滿滿當當。警員們圍坐在會議桌旁,個個神情疲憊,眼底布滿了血絲,那是連日來為案件奔波留下的痕跡。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疑惑,眼神中透露出對案件走向深深的不安。大家交頭接耳,低聲的議論像潮水般在會議室裏湧動,每個人心中都懷揣著對案件諸多未解之謎的擔憂。
    高育良端坐在會議桌的主位上,身姿挺拔如鬆。他身著筆挺的警服,每一道褶皺都仿佛透著威嚴。他的麵容嚴肅而沉穩,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力。他輕輕清了清嗓子,那聲音在安靜的會議室裏格外清晰。他緩緩地將目光掃過眾人,然後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同誌們,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和努力,現在我宣布,這起案件已經告破,要求立即結案。”
    話音剛落,會議室裏瞬間炸開了鍋,低低的議論聲如洶湧的波濤般此起彼伏。警員們麵麵相覷,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有人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仿佛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有人則皺緊了眉頭,小聲地和身邊的人交換著疑惑的眼神。
    趙承平原本低垂著頭,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麵上輕輕敲擊,聽到高育良的話,他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不甘。犯人離奇死亡,案件中還有諸多疑點未解開,監控錄像被破壞得一塌糊塗,後頸針孔的秘密也還沒查明,在他看來,這案子遠未到可以結案的時候,怎麽能就這樣草率地畫上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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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趙承平剛想站起來反駁時,他的目光突然被高育良左手無名指上那枚陌生的玉扳指吸引住了。那玉扳指溫潤光滑,好似一汪清泉,在會議室明亮的燈光下散發著淡淡的光澤,耀眼奪目。趙承平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揪住了他的心,一種不祥的預感如冰冷的潮水般迅速湧上心頭。
    他的腦海中迅速浮現出之前在城北待拆老百貨大樓裏發現翡翠原石的場景。那是一個陰暗潮濕、彌漫著腐朽氣息的地方,他們在廢墟中艱難地搜尋著線索。那些翡翠原石上刻著微縮二維碼,每一塊都透著神秘的氣息,仿佛藏著打開案件真相大門的鑰匙。而此刻高育良手上的玉扳指,和從翡翠原石上提取的礦物成分報告裏記載的緬甸老坑料一模一樣,這絕非巧合!
    趙承平心中警鈴大作,他借口複查證物,匆匆朝著證物室趕去。警局的走廊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那味道刺鼻而冰冷。昏黃的燈光拉長了他急切的身影,每一步都踏得重重的,仿佛要把心中的憤怒和疑惑都發泄出來。他的腦海中不斷盤算著即將在證物室裏找到的線索,那些原石說不定藏著能揭開高育良秘密的關鍵證據。
    終於來到證物室門前,趙承平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他的手微微顫抖著,輕輕轉動把手,門 “吱呀” 一聲緩緩打開,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帶著一股發黴的味道。證物室裏光線昏暗,隻有幾盞微弱的燈光在角落裏閃爍。一排排高大的貨架上擺滿了貼著標簽的證物箱,像是一個個沉默的守護者,在寂靜中透著一股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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