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這次帶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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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更多的是對這次會麵的謹慎。
    趙承平點了點頭,看著侯亮平身後的兩個同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侯亮平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連忙介紹道“這兩位是局裏信得過的同誌,這次帶上他們,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多些人手,安全也多一份保障。”
    趙承平聽後,心裏踏實了許多,他明白在如今這危機四伏的局勢下,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希望。
    幾人在廢棄工廠中找了一處相對幹淨的地方坐下,周圍彌漫著一種壓抑而緊張的氣氛。趙承平目光急切地望向侯亮平,心中滿是對調查進展的期待。
    侯亮平微微皺著眉頭,神色嚴肅,他緩緩開口說道“老趙,調查組這段時間沒日沒夜地查,總算是掌握了關鍵證據。”
    聽到這話,趙承平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原本緊繃的身體也微微放鬆了些,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似乎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然而,侯亮平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格外沉重“可情況遠比咱們想象的要棘手,對方的勢力大得超乎預料。”
    趙承平的心猛地一沉,剛剛湧起的喜悅瞬間被憂慮所取代。他微微前傾身體,專注地傾聽著,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安。
    侯亮平繼續說道“咱們一直以為隻是一些企業和個別官員勾結,但深入調查後發現,背後牽扯到的利益集團盤根錯節,他們編織了一張巨大的關係網,幾乎滲透到了各個層麵。”
    趙承平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咬著牙,恨恨地說“這些腐敗分子,真是膽大包天!”
    侯亮平長歎一口氣,接著說“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連檢察院內部都有人被收買了。”
    趙承平也把最近遇到的異常情況詳細說了一遍,“先是上班的時候,那些原本和我關係還不錯的同事,態度突然就變了。”
    趙承平皺著眉頭,眼中滿是困惑與憤懣,“以前見麵都會熱情打招呼,可現在,他們總是刻意躲開我的目光,就好像我身上帶著什麽晦氣似的。有一次我主動跟小李打招呼,他居然隻是敷衍地點了下頭,就匆匆走掉了。” 侯亮平靜靜地聽著,眼神專注,不時微微點頭。
    “還有辦公室的文件,我明明鎖得好好的,可卻被人翻動過。” 趙承平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一絲憤怒,“那些關於腐敗案件的關鍵資料,一旦落入壞人手裏,後果不堪設想。我仔細檢查過,文件的擺放順序都變了,很明顯是有人在找什麽東西。”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仿佛想要抓住那些試圖破壞真相的黑手。
    “然後就是我的車,在停車場被人放了氣。” 趙承平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奈,“這明擺著是個警告,那些腐敗分子想讓我知道,他們在盯著我,讓我別再繼續查下去。”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可我怎麽可能退縮!”
    接著,趙承平又說起了調崗通知的事情“那份調崗通知,根本就是他們的陰謀。想把我調到郊區分局,讓我遠離核心業務,斷了我的調查線索。
    領導還說是正常人事調動,分明就是在敷衍我。” 他的聲音有些激動,胸口劇烈起伏。
    侯亮平聽完,臉色愈發凝重,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 “川” 字。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膝蓋,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兒,他緩緩開口“老趙,從你說的這些情況來看,敵人已經對你高度警惕,他們想把你邊緣化,阻止你繼續深挖。”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憂慮,“而且檢察院內部有內鬼,我們的行動隨時可能被泄露。”
    趙承平看著侯亮平,眼神中充滿了信任,堅定地說“亮平,不管情況多危險,我都不會退縮。你說怎麽辦,我就怎麽辦。”
    侯亮平站起身來,在原地來回踱步,思考著應對之策。突然,他停下腳步,轉過身,目光堅定地說“我們得將計就計。
    老趙,你就繼續裝作服從調崗安排,去郊區分局報到。”
    趙承平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明白了侯亮平的用意。侯亮平接著說“在那裏,表麵上你要低調行事,讓敵人放鬆警惕。
    但暗地裏,你要配合我們調查組,利用那邊的資源,繼續收集更多證據。”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郊區分局雖然偏遠,但也有它的優勢,說不定能發現一些新的線索。”
    趙承平站起身來,拍了拍侯亮平的肩膀,語氣堅定地說“好,就按你說的辦。
    回到家時,深夜的寂靜如厚重的帷幕將整座城市籠罩。街道上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拉長了趙承平疲憊的身影。
    他拖著沉重的步伐,滿腦子還在想著與侯亮平商定的計劃,腳步不自覺地慢了下來。抬頭望著自家那熟悉的窗戶,本該透著溫暖燈光的屋子此刻卻一片漆黑,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趙承平走近家門,警惕之心陡然升起。他下意識地放慢腳步,仿佛生怕驚動了隱藏在暗處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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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睛在微弱的月光下仔細掃視著門鎖周圍,那眼神銳利得如同獵鷹在搜尋獵物。
    很快,他敏銳地發現門鎖有被撬過的痕跡,原本整齊的鎖芯處出現了幾道明顯的劃痕,像是被尖銳的工具強行破壞留下的。那劃痕就像一道道猙獰的傷疤,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的心猛地一緊,仿佛被一隻冰冷的手攥住,呼吸也瞬間急促起來。腦海中立刻閃過那些腐敗分子猙獰的麵孔,他們的眼神中透著貪婪與狠毒,嘴角掛著得意的冷笑。
    他憤怒地意識到,這些家夥竟已經將黑手肆無忌憚地伸到了自己家中,試圖阻斷他追尋正義的道路。
    他屏住呼吸,手微微顫抖著握住門把,那顫抖的手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他輕輕一轉,門發出輕微的 “吱呀” 聲,在這寂靜的夜裏格外刺耳,仿佛是黑暗發出的警告。
    他緩緩推開門,一股涼意撲麵而來,帶著一股淡淡的灰塵味,那味道就像是陳舊的陰謀在空氣中彌漫。
    他站在門口,眼睛努力適應著黑暗,試圖捕捉屋內任何細微的動靜。
    周圍一片死寂,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砰砰作響。那心跳聲急促而沉重,仿佛是在敲響戰鬥的警鍾。
    過了片刻,他摸索著找到了牆上的開關,手指在黑暗中顫抖著按下,“啪” 的一聲,燈光瞬間照亮了整個客廳。
    眼前的景象讓他倒吸一口涼氣客廳被翻得亂七八糟,仿佛經曆了一場洗劫。
    原本整齊排列在書架上的書散落一地,各種書籍橫七豎八地堆疊著,有的書頁被撕爛,像一隻隻受傷的蝴蝶在地上飄零。
    沙發的靠墊被扔在一旁,像是被隨意丟棄的玩具。茶幾上的物品也被掀翻,杯子、相框等東西碎了一地,碎片在燈光下閃爍著,像是破碎的希望。
    他的目光繼續移動,看到臥室的門半掩著,像是在窺視著他的恐懼。
    床墊被掀得高高的,露出光禿禿的床板,仿佛是一個被揭開的秘密,毫無保留地展示著敵人的囂張。
    站在這一片狼藉的客廳中央,他的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那股寒意從腳底迅猛竄上來,如同一道冰冷的電流,瞬間傳遍他的全身,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惶,那是麵對未知危險的本能反應,但很快被堅定所取代。此刻,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些至關重要的證據是否安然無恙。
    他顧不上收拾滿地的狼藉,三步並作兩步衝向藏證據的地方。那是書房角落裏一個看似普通的書架,第三層的一本書被做了特殊的標記。
    他顫抖著雙手,像是在觸摸命運的鑰匙,將那本書抽出。書架的一部分隨之悄然打開,露出一個隱蔽的小格子。u 盤靜靜地躺在裏麵,仿佛在向他宣告自己的安全。他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放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那口氣仿佛將他心中的陰霾都吐了出去,額頭上的冷汗也隨之滑落。
    趙承平回到客廳,一屁股坐在淩亂不堪的沙發上。沙發上的靠墊被扔在一旁,彈簧也因過度擠壓而扭曲變形,仿佛在訴說著這突如其來的災難。
    他環顧四周,看著這被洗劫後的慘狀,心中清楚,對方已經狗急跳牆了。這些腐敗分子為了阻止他揭露真相,不擇手段,連他的家都敢明目張膽地侵犯。
    他們的瘋狂,讓這場正邪的較量進入了更加白熱化的階段。
    夜幕愈發深沉,窗外的風開始呼嘯起來,那風聲如鬼哭狼嚎,吹得窗戶沙沙作響,仿佛是黑暗中潛藏的惡魔在咆哮。
    趙承平知道,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危險可能隨時降臨。他抱緊手中的 u 盤,那是他與腐敗勢力鬥爭的重要武器,是正義的火種。
    他將 u 盤貼身放好,貼在胸口,仿佛這樣就能給予它最堅實的保護,讓它融入自己的心跳。
    他走進臥室,簡單整理了一下被掀翻的床鋪。床墊被重新鋪好,淩亂的被子也被大致撫平,可那褶皺依舊像是藏著未消散的恐懼。
    他和衣而臥,身上的衣服帶著白天奔波的疲憊和夜晚的寒意,就像一層冰冷的盔甲。手槍就放在枕頭底下,他的手時不時地會伸過去摸一摸,確認它的存在。
    那冰冷的觸感,讓他感到一絲安心,仿佛隻要握住這把槍,就能抵禦一切來犯之敵,就能守護住那即將燎原的正義之火。
    他靜靜地躺在床上,眼睛望著天花板,盡管身體疲憊不堪,但大腦卻異常清醒。
    第二天一早,天色剛蒙蒙亮,城市還沉浸在沉睡的餘韻中。淡淡的晨霧如薄紗般籠罩著街道,路燈仍散發著微弱的光,與即將破曉的天色交織出一種曖昧不明的氛圍。
    趙承平從那個被洗劫的家中起身,昨夜的種種如同噩夢般縈繞在他心頭,讓他徹夜難眠。
    他坐在床邊,揉了揉布滿血絲的雙眼,隻覺得腦袋昏沉,身體也疲憊不堪,每一塊肌肉都在抗議著缺乏休息。但他清楚自己不能鬆懈,深吸一口氣,強打起精神,像往常一樣開始整理著裝。他仔細地將襯衫的領口撫平,係好領帶,又把外套上的褶皺一一理平,每一個動作都做得有條不紊,仿佛在給自己注入堅定的力量。他明白,要按照和侯亮平商定的計劃,裝作服從調崗安排,暗中尋找機會,繼續與腐敗勢力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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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去單位的路上,街道上行人寥寥,偶爾有幾隻流浪貓在街角竄過。清冷的空氣鑽進他的衣領,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時,一輛汽車呼嘯而過,帶起一陣冷風,如刀割般生疼地刮在他臉上。趙承平下意識地裹緊了外套,腳步沉穩卻又帶著一絲無奈。他望著前方略顯灰暗的道路,心中清楚,等待自己的,或許又是充滿異樣眼光和冷遇的一天。那些腐敗勢力的陰影就像陰霾,籠罩著整個單位,讓同事們變得小心翼翼,而自己成了被孤立的對象。
    當他踏入單位大樓,一股壓抑的氣氛撲麵而來,比往日更加沉重。同事們看他的眼神更加怪異了,那眼神中夾雜著恐懼、疏離,仿佛他是一個攜帶瘟疫的危險人物。
    趙承平從走廊走過時,一位年輕的同事原本正和旁邊的人說笑,看到他後,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眼神慌亂地移開,匆匆低下頭裝作在整理文件。
    還有一位平日裏和他點頭之交的老同事,原本迎麵走來,在目光交匯的瞬間,卻突然拐了個彎,加快腳步,像躲避瘟神一樣匆匆走遠,隻留下趙承平望著對方匆匆離去的背影。趙承平心中五味雜陳,他能理解同事們的恐懼,畢竟那些腐敗勢力的爪牙無處不在,大家都害怕被牽連。但這冷漠的態度還是像一把把利刃,一下又一下地刺痛著他的心。
    他默默地走到自己的工位前,靜靜地看著桌上那些熟悉的物品。那盆養了多年的小綠植,葉片翠綠,依舊生機勃勃;
    相框裏,是和家人的合影,溫馨的笑容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美好;還有那堆滿文件的文件夾,記錄著他在這裏度過的無數個日夜。
    曾經在這裏,他為了工作加班加點,和同事們一起為了一個項目努力奮鬥,那些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但他沒有過多的感慨,隻是有條不紊地收拾著私人物品。他每拿起一樣東西,動作都很輕柔,仿佛在和過去的時光做著無聲的告別。他知道,接下來自己要去郊區分局,這些東西或許很長時間都不會再用了。一邊收拾,他一邊在心裏盤算著交接手續的流程,思考著如何在這個過程中不露出破綻,繼續執行計劃。他在心裏反複演練著每一個步驟,每一句話,力求做到萬無一失。
    就在他將最後一本筆記本放進紙箱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 “砰” 的一聲推開,巨大的聲響在寂靜的辦公室裏回蕩,驚得眾人都抬起頭來。
    原本低頭忙碌的同事們,手中的筆停在半空;正在小聲交談的人,話語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向門口。
    趙承平也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頭去,隻見紀委的人神色嚴肅地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遝厚厚的文件。
    那些文件被整齊地裝訂著,封麵上的紀委標誌在燈光下格外醒目。趙承平看著紀委的人手持文件大步邁進辦公室,心髒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心跳如鼓,加速跳動。
    他的手掌心迅速沁出一層冷汗,緊緊攥著衣角,指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腦海中一瞬間閃過無數可怕的念頭,以為自己暗中調查腐敗的行動暴露了,那些精心收集的證據,與侯亮平的秘密商議,都將付諸東流。恐懼與焦慮如潮水般將他淹沒,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仿佛每一口空氣都變得稀薄,胸口也因為過度緊張而隱隱作痛。
    然而,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紀委的人目光並未在他身上多做停留,而是徑直朝著督查組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他們的步伐堅定有力,每一步都踏得沉穩而果斷,像是早已明確目標。趙承平先是一愣,緊接著心中湧起一絲疑惑與好奇,不由自主地伸長脖子,想要一探究竟。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期待,希望能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找到一些線索。
    督查組辦公室的門敞開著,紀委的人毫不遲疑地走了進去。片刻之後,便帶出了紋身男和另外兩個同事。
    紋身男平日裏總是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粗壯的手臂上那條青龍紋身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騰空而起。
    他總是在辦公室裏大聲喧嘩,對其他同事頤指氣使,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慢。此刻,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往日的神氣。
    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慌亂,仿佛一隻被困住的野獸,找不到逃脫的方向。雙腿也止不住地微微顫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連站立都有些不穩。
    那兩個同事同樣麵如死灰,低垂著頭,不敢與周圍人的目光對視,身體微微蜷縮著,仿佛試圖將自己隱藏起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整個辦公樓在這一瞬間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呆若木雞,
    趙承平看著紀委的人帶走紋身男和另外兩個同事,他強作鎮定,緩緩轉過身,繼續收拾著桌上的東西,動作看似有條不紊,實則每一下都帶著一絲刻意的沉穩。
    他的雙手穩穩地拿起文件夾,輕輕地放進紙箱,可內心卻早已翻江倒海,如洶湧的波濤般難以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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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腦海裏思緒萬千,不停地思索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究竟意味著什麽。這是侯亮平他們的行動終於開始了,紀委掌握了確鑿的證據,準備一舉揪出腐敗分子?
    還是這隻是對方精心策劃的一場戲,故意迷惑眾人,甚至可能是一個針對他的更大陰謀?那些腐敗勢力如此狡猾,說不定是想借此讓他放鬆警惕,然後再給他致命一擊。他越想越覺得不安,額頭上不知不覺又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後背也被汗水浸濕了一片。
    就在他滿心疑惑、內心糾結之時,部門的同事匆匆走過來,將一份文件遞到他麵前,麵色有些尷尬,
    眼神躲閃著不敢與他對視,隻是低聲說道“趙哥,這是你調離的申請,領導說讓你盡快處理,就一晚上時間,過了今晚,流程走完,可就真的調走了。
    趙承平接過文件,手指微微顫抖,目光落在那一行行冰冷的文字上,仿佛每一個字都帶著千斤的重量。
    一晚上的時間,這實在太倉促了。他深知,如果自己在這一晚上沒有妥善應對,一旦真的被調走,之前和侯亮平商定的計劃很可能就會全盤落空,
    自己費盡心血收集的線索也會斷了,那些腐敗分子說不定就會更加肆無忌憚地逍遙法外。
    他強裝鎮定地收拾完東西,將紙箱封好,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曾經熟悉的工位,心中五味雜陳。
    他提起紙箱,步伐沉穩地走出辦公室。此時,辦公樓裏的同事們大多還沉浸在紀委帶人走的震驚中,三三兩兩地小聲議論著,偶爾有人抬頭看向他,眼神裏依舊帶著疏離與躲閃。
    他穿過長長的走廊,每一步踏在地麵上的聲音都在寂靜的空間裏回響。推開辦公樓的大門,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城市的夜晚被霓虹燈點亮,街頭巷尾彌漫著喧囂的氣息,但這一切在趙承平眼中都如同虛幻。他站在單位門口,冷風撲麵而來,吹得他臉頰生疼。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他,背後有雙眼睛在緊緊盯著自己,仿佛黑暗中潛藏著一個無形的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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