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便於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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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盞吊燈散發著柔和的光,映照在光潔的桌麵和鋥亮的餐具上。
角落裏,一名廚師正隔著玻璃櫥窗,專注地擺弄著食材,手中的菜刀有節奏地起落,發出清脆的聲響。
服務台後,一位服務員正百無聊賴地整理著菜單,時不時抬頭,用疑惑的眼神打量著這個神色匆匆的不速之客。
趙承平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些許,他深知這裏人少,便於藏身。
而且,他敏銳地注意到,餐車有後門通向行李車廂,那將是他在危機來臨時的又一條逃生通道。
他快速掃視了一圈,選定了一個位於角落的位置,那裏既能最大程度地避開他人的視線,又能清晰地觀察到餐車的出入口。
他緩緩坐下,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交疊放在桌前,眼睛卻始終警惕地注視著周圍。這時,服務員走了過來,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遞上菜單。
趙承平隨便點了份盒飯,他此刻哪有心思挑選食物,隻是機械地做出選擇。
不多時,熱氣騰騰的盒飯被端了上來。飯菜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可在趙承平的鼻尖,卻仿佛嗅不到一絲誘人的味道。
他拿起筷子,夾起一口菜放入口中,機械地咀嚼著。那飯菜在他的味蕾上沒有激起半點波瀾,如同嚼蠟一般。
但他清楚,自己不能倒下,必須保持體力來應對未知的危險。
突然,一陣皮鞋與地麵敲擊的清脆聲響從餐車入口處傳來,“嗒、嗒、嗒”,節奏沉穩而有力,如重錘般一下下敲在趙承平的心頭,瞬間打破了餐車中原本那相對安靜的氛圍。趙承平心頭猛地一緊,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心髒仿佛在瞬間停止了跳動。他下意識地屏住呼吸,脖頸上的青筋微微凸起,緩緩抬起頭,目光如閃電般迅速掃向聲源處。
隻見一個黑衣人出現在餐車入口。那人身著筆挺的黑色西裝,像是量身定製一般,完美地貼合著他略顯壯碩的身材。
西裝的線條流暢而利落,每一道褶皺都恰到好處,凸顯出一種不容侵犯的威嚴。領口處的領帶係得一絲不苟,那緊密的結扣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澤,如同一塊散發著寒意的金屬。他戴著一副墨鏡,鏡片漆黑如夜,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線條冷峻的下巴和緊抿的嘴唇。下巴上那剛硬的輪廓透著一股堅毅與狠厲,嘴唇則緊緊閉著,像是藏著無數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的雙手隨意地垂在身側,修長的手指偶爾輕輕動一下,趙承平卻敏銳地察覺到,那雙手時不時地微微握拳,骨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似乎隨時準備掏取藏在腰間的武器。
趙承平的心髒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每一次跳動都震得他耳膜生疼。他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而沉重,仿佛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他立刻低下頭,慌亂之中抓起桌上的報紙,雙手緊緊地攥著報紙的邊緣,試圖用報紙擋住自己的臉。他的雙手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報紙在手中發出沙沙的聲響,那細微的聲音在他聽來卻如同驚雷一般,他生怕這動靜會引起黑衣人的注意,額頭上瞬間冒出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緩緩滑落。
黑衣人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餐車,皮鞋踏在地麵上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響亮。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趙承平的神經上,他的心跳隨著黑衣人的腳步聲不斷加速,仿佛要衝破胸膛。黑衣人站在餐車中央,緩緩地轉動著腦袋,像一台精密的掃描儀般掃視了一圈。他的目光在每一張桌子、每一個人身上停留片刻,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偽裝,讓趙承平感覺自己的每一個毛孔都被對方審視著。
趙承平感覺自己仿佛被置於聚光燈下,渾身不自在。他盡量將身體蜷縮起來,把報紙壓得更低,恨不得將自己整個人都藏進報紙裏。
他的身體緊緊貼著椅背,雙腿也盡量收攏,雙手死死地抓著報紙,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漫長無比,他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黑衣人快點離開,不要發現自己。
終於,黑衣人似乎沒發現異常,微微聳了聳肩,那動作帶著一絲不屑與隨意。他轉身朝著餐車入口走去,腳步聲漸漸遠去。
趙承平這才敢微微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下子癱軟在座位上。但他深知餐車絕非久留之地,那些人既然能找到這裏,就絕不會善罷甘休。
沒過多久,列車再次啟動的轟鳴聲傳來,車輪與鐵軌摩擦發出的 “哐當” 聲交織在一起,仿佛奏響了一曲混亂而激昂的樂章,成功掩蓋了一切細微的聲響。
趙承平緊緊抓住這個時機,像一隻敏捷的野貓,貓著腰,腳步輕盈而又迅速地朝著餐車的後門移動。
他的眼睛始終警惕地掃視著周圍,每一個細微的動靜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他的心跳依舊很快,呼吸也還沒有完全平複,但求生的欲望讓他強忍著緊張與不安。他小心翼翼地避開其他乘客的視線,像一道影子般悄然移動,生怕在這關鍵時刻被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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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輕輕推開餐車後門,一股混雜著灰塵與貨物氣息的空氣撲麵而來,那股刺鼻的味道瞬間鑽進他的鼻腔,讓他忍不住輕咳了幾聲。
行李車廂內光線昏暗,隻有幾盞昏黃的小燈在頭頂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像是夜空中幾顆即將熄滅的星星。這裏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貨物,大的行李箱、捆紮好的包裹、形狀各異的木箱,層層疊疊,像是一座雜亂無章的小山。灰塵在燈光的映照下肆意飛舞,如同無數細小的幽靈在空氣中飄蕩,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覺到細小的顆粒在鼻腔中摩擦,讓他的鼻子癢癢的。
趙承平小心翼翼地踏入行李車廂,每一步都踩得很輕,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響,生怕驚動了這寂靜的空間。他在貨物堆中艱難地穿梭,身體不時地擦過那些堅硬的木箱和柔軟的包裹。他的眼睛急切地尋找著一個足夠隱蔽的角落,不斷地左顧右盼,心髒依舊在胸腔裏快速跳動著。終於,在車廂的最深處,他發現了一個被幾個巨大木箱遮擋的空隙。那空隙剛好能容下他的身體,他迅速鑽了進去,將自己緊緊蜷縮在裏麵,後背緊緊貼著冰冷的木箱,仿佛這樣就能與外界的危險隔絕開來。
此時,他的心情稍稍安定了一些,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少許。但隨即又想起了至關重要的事情 —— 聯係侯亮平。
侯亮平是他在這場艱難鬥爭中為數不多可以信任的人,那些腐敗分子的醜惡行徑、他所掌握的關鍵證據,還有他如今的危險處境,他心中有太多的情報想要傳遞,也渴望得到對方的支援和建議。在這孤立無援的境地,侯亮平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盞明燈,給他帶來希望。
於是,他顫抖著雙手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手機屏幕在黑暗中發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他緊張的臉龐。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急切地點擊著,想要編寫一條短信發給侯亮平。他的腦海中思緒萬千,手指卻有些不聽使喚,好不容易才打開短信編輯界麵。然而,當他查看信號格時,心瞬間沉入了穀底 —— 信號全無。那原本代表著信號強度的小格,此刻全部黯淡無光,仿佛在無情地宣告他與外界的隔絕。
他不甘心地移動著身體,一會兒將手機舉得高高的,試圖夠到那或許存在的微弱信號;一會兒又把身體探出木箱的遮擋,像是要衝破這隔絕的牢籠。
他的動作有些慌亂,額頭的汗珠再次滾落,滴在手機屏幕上。但無論他如何努力,手機屏幕上始終顯示著那令人絕望的無信號標誌。
一種深深的無助感湧上心頭,如同冰冷的潮水將他徹底淹沒。
趙承平蜷縮在行李車廂那狹小的隱蔽角落裏,後背緊緊貼著冰冷的木箱,耳朵卻像敏銳的雷達,捕捉著列車裏每一絲異樣的聲響。
在這連綿不絕的轟鳴聲中,他起初隻是捕捉到一絲若有若無的嘈雜,像是風穿過林間的低吟。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聲音逐漸清晰起來,他隱約聽到有人在搜查隔壁車廂。那腳步聲整齊而又急促,“嗒嗒嗒” 地敲擊在車廂地板上,如同鼓點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敲打著他緊繃的神經。他能想象到那些黑衣人正邁著矯健的步伐,眼神冷酷而警覺,在隔壁車廂裏翻箱倒櫃,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人的角落。
腳步聲越來越近,仿佛已經來到了與他僅一牆之隔的地方。趙承平隻覺得心髒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拚命掙紮。他的手心全是汗,濕漉漉的汗水順著手指不斷滑落,打濕了手中緊緊攥著的手機。他下意識地將身體縮得更小,試圖將自己完全隱匿在黑暗之中,仿佛這樣就能躲開那些即將搜尋過來的目光。
就在他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幾乎快要崩潰的時候,列車突然急刹車。那一瞬間,仿佛整個世界都失去了平衡。
巨大的慣性如同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猛地將所有貨物都往前推去。
那些原本層層疊疊堆放得還算整齊的行李箱、包裹和木箱,像是被一隻巨手隨意撥弄的玩具,紛紛滑動、翻滾起來。
借著這個混亂,他的目光迅速掃過周圍,很快鎖定了旁邊的應急出口。此時,那應急出口仿佛是通往自由的希望之門。
他用顫抖卻又無比堅定的雙手,抓住應急出口的邊緣,拚盡全力向外撬去。汗水順著他的額頭不斷滾落,模糊了他的視線,但他顧不上擦拭,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打開這扇門。
他的手指因為用力而變得慘白,關節處隱隱作痛,但他毫不退縮。每一次發力,都伴隨著周圍貨物碰撞的巨響和列車搖晃的震動。
終於,在一陣艱難的撬動後,應急出口被撬開了一條縫隙。他又加了把勁,隨著 “嘎吱” 一聲刺耳的聲響,應急出口完全被打開。
刹那間,一股冷風如同一頭凶猛的野獸,一下子灌了進來。那冷風裹挾著寒意和塵土,刺痛了他的臉頰,吹亂了他的頭發。
他眯起眼睛,透過那扇打開的門,看到外麵是漆黑的夜色和快速後退的鐵軌。列車依舊在前行,鐵軌在黑暗中閃爍著冰冷的光,像一條蜿蜒的銀蛇。遠處,山巒和樹木的輪廓在夜色中影影綽綽,仿佛是沉默的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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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承平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開始估算列車的速度。他知道,從高速行駛的列車上跳下去,就像是把自己扔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稍有不慎,就會被無情地吞噬。他的心跳如鼓,每一次跳動都在提醒他這一決定的凶險。但他也清楚,留在列車上,等待他的將是那些黑衣人無情的追捕和死亡的威脅。
咬咬牙,他的心中湧起一股決絕。他的雙腳在車廂的地板上用力一蹬,身體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衝向那敞開的應急出口。
在跳出去的瞬間,他感覺自己仿佛脫離了地心引力,整個人在空中短暫地失重。
落地的瞬間,他憑借著多年來積累的本能,迅速調整姿勢,順勢滾了幾圈。每一次翻滾,身體都與粗糙的地麵劇烈摩擦,沙石無情地割破他的衣物,刺痛他的肌膚。
終於,翻滾停止,可他卻感覺自己仿佛剛從一場慘烈的戰鬥中幸存下來。全身的骨頭像是被重錘狠狠地敲打過,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議著這突如其來的衝擊。
右臂更是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劇痛,仿佛有無數根針在同時紮刺,他心裏清楚,那皮肉多半是擦破了。他試著動了動右臂,鑽心的疼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低頭匆匆一瞥,隻見衣袖已被磨破,露出的皮膚血肉模糊,血絲滲了出來,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猙獰。
但此刻,趙承平顧不上檢查傷勢。他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盡快逃離這個危險之地。
那些黑衣人的身影如鬼魅般在他的腦海中閃現,他知道,一旦被他們追上,等待自己的將是死路一條。列車仍在不遠處轟鳴著前行,那聲音像是催命符,催促著他必須爭分奪秒。
他咬著牙,強忍著全身的傷痛,雙手撐地,奮力爬了起來。雙腿發軟,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但求生的欲望給予了他無窮的力量。
他的目光急切地搜尋著周圍的地形,很快便鎖定了不遠處那片黑黢黢的樹林。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那片樹林就像是一座神秘而安全的堡壘,能為他遮擋來自列車上的追捕。
他深吸一口氣,腳下一蹬,拚盡全力朝著樹林奔去。
黑暗如濃稠的墨汁,將趙承平緊緊包裹,每一步前行都似在摸索未知的深淵。
他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跑,腳下的土地坑窪不平,時而踩進鬆軟的泥坑,濺起一片泥水;時而被凸起的石塊絆得踉蹌。每一次失衡都讓他心驚,生怕摔倒後便再難爬起。
受傷的右臂在奔跑中隨著身體的擺動陣陣抽痛,每一下都像是在提醒他處境的凶險。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後背黏膩膩的,混合著傷口滲出的血,又癢又疼。
但他無暇顧及這些,求生的本能驅使著他機械地邁動雙腿,仿佛身體已不屬於自己。
寂靜的夜空中,突然傳來一陣警笛聲,尖銳而刺耳,劃破了夜的寧靜。那聲音由遠及近,似惡魔的號角。
趙承平的心猛地一緊,腳步也瞬間頓住,大腦飛速運轉,猜想著這警笛聲究竟是不是衝他而來。那些腐敗勢力手眼通天,難保不會勾結警方對他進行圍追堵截。恐懼如冰冷的潮水般湧上心頭,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胸腔裏瘋狂跳動,每一次搏動都充滿了不安。
但他不敢停下太久,咬咬牙,再次邁開步伐。那警笛聲如影隨形,仿佛在他身後緊緊追趕。他一邊跑,一邊豎起耳朵,試圖從警笛聲的變化中判斷警車的位置和方向。
每一次警笛聲的加強都讓他的神經緊繃一分,腳步也愈發慌亂。
時間在這緊張的奔跑中變得無比漫長,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
約莫半小時過去了,他感覺雙腿像灌了鉛一般沉重,呼吸也變得急促而艱難,每一次吸氣都像是要耗盡全身的力氣。
就在他幾乎要支撐不住的時候,前方出現了高速公路的燈光。
望著那閃爍的高速公路燈光,心中燃起一絲希望。他拚盡最後一絲力氣衝向路邊的護欄。那護欄冰冷且堅硬,像是一道橫亙在他與安全之間的屏障。
他雙手緊緊抓住護欄的橫杆,受傷的右臂傳來一陣劇痛,但他咬牙忍住,雙腳用力一蹬,整個人便翻了過去。落地時,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好在及時穩住了身形。
站在路邊,他急切地揮動著雙手,試圖攔下過往的車輛。一輛輛車如黑色的閃電般呼嘯而過,帶起的狂風幾乎將他吹倒。透過車窗,他能看到車內乘客或冷漠或警惕的眼神,沒有一個人願意理會這個滿身塵土、狼狽不堪的男人。他的頭發被風吹得淩亂不堪,臉上滿是灰塵和汗水的混合物,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沾滿了泥土和血跡,活脫脫一個落魄的流浪漢。
每一輛車的遠去都像是一記重錘,敲打著他脆弱的神經。他心中湧起一股絕望,難道自己真的無法擺脫身後的追捕,隻能在這高速公路邊坐以待斃?
但他很快又振作起來,繼續揮舞著手臂,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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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他幾乎要絕望的時候,一輛破舊的麵包車緩緩地停在了他的身旁。麵包車的車身布滿了鏽跡,像是一位飽經滄桑的老人。
車窗搖下,露出一張中年漢子的臉。那漢子皮膚黝黑,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一雙眼睛卻透著精明和善良。
他上下打量了趙承平幾眼,目光中沒有絲毫的嫌棄和懷疑,隻是平靜地示意他上車。
趙承平心中一陣狂喜,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小心翼翼地鑽進麵包車,迅速縮到了車廂的角落。他盡量把自己的身體蜷縮起來,仿佛這樣就能減小自己的存在感,不引人注意。
破舊的座椅發出一陣吱呀聲,在他聽來都好似是驚動他人的警報。他的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眼睛不時地透過車窗觀察著外麵的動靜,又偷偷地瞥向司機的背影,心裏滿是警惕。
司機是個中年漢子,從上車到現在都沒多問一句,仿佛對趙承平這個突然出現、滿身狼狽的乘客毫不好奇。
他隻是伸手打開了收音機,一陣沙沙的電流聲過後,裏麵傳出了晚間新聞的播報聲。那聲音在狹小的車廂裏回蕩,每一個字都像一顆小石子,敲在趙承平緊繃的神經上。
趙承平的身體瞬間僵硬,神經更是繃得緊緊的,仿佛一張拉滿的弓隨時都會斷裂。
他屏住呼吸,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每一個字,心髒在胸腔裏瘋狂跳動,他生怕下一秒就會聽到自己的通緝信息。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被通緝的畫麵自己的照片貼滿大街小巷,警察四處追捕,那些腐敗勢力得意的笑容…… 冷汗從他的額頭不斷冒出,
順著臉頰緩緩滑落,後背早已被汗水濕透,黏糊糊的衣服貼在身上讓他感到一陣難受。
新聞主播那平穩的聲音繼續流淌著,報道的卻都是些普通的社會事件。
麵包車沿著公路一路前行,窗外的景色不斷變換,從荒蕪的曠野逐漸過渡到小鎮稀疏的燈火。
車內,輕柔的音樂在空氣中流淌,可趙承平卻無心欣賞,他依舊緊繃著神經,縮在角落,身體隨著車輛的顛簸而微微晃動,雙眼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時間在這壓抑的氛圍中悄然溜走,約莫二十分鍾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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