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輕輕拿起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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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輕輕拿起筆記本,上麵密密麻麻地記錄著這些年調查中發現的蛛絲馬跡。
    有些線索,當時記錄下來時,他隻是覺得是一些瑣碎的旁枝末節,甚至在記錄時,還帶著一絲隨意。
    比如,某次高育良心腹參加的一場看似普通的商務聚會,當時隻當是正常社交活動簡單記了一筆;
    又或是某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小人物與高育良手下的一次簡短碰麵,在當時看來不過是日常的邂逅。
    那些細節,在彼時的調查中,就像夜空中數不清的繁星裏最黯淡的幾顆,根本沒有引起他過多的關注。
    可如今,當他試圖在這重重迷霧中理出一條清晰脈絡的時候,這些曾經被忽視的線索,卻如同拚圖中關鍵的碎片,一塊塊精準地嵌入其中。
    他的手指順著一行行字跡滑動,眼神逐漸變得銳利而專注。隨著線索的不斷串聯,一幅令人震驚的龐大關係網正緩緩在他眼前展開。
    那網中,高育良如同盤踞在中央的黑色蜘蛛,他的心腹、利益相關者,像蛛絲般向四麵八方延伸,牽扯著各行各業的人物,滲透到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他的眉頭越皺越緊,仿佛那不斷浮現的關係網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他的手不自覺地攥成拳,他深知,這張關係網的背後,隱藏著巨大的陰謀與腐敗,每一根蛛絲都可能牽扯出更多的罪惡。而他們之前的調查,或許僅僅隻是觸碰到了冰山一角。
    他緩緩翻開筆記本的最新一頁,那紙張因為長久的使用,已經微微泛黃。他拿起鋼筆,那鋼筆在手中仿佛有千斤重。
    他用力寫下今天的日期,每一筆都像是刻在石頭上一般深刻。
    在日期後麵,他稍稍停頓了一下,筆尖懸在紙上,猶豫了片刻。接著,他手腕用力,重重地畫下了一個問號。
    趙承平做完筆記上的記錄,合上筆記本,將它小心地放回抽屜鎖好。他緩緩站起身,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長時間伏案讓他的腰背酸痛不已。
    他揉了揉太陽穴,試圖驅散那股疲憊和縈繞在心頭的煩悶。
    辦公室裏的燈光被他逐一熄滅,黑暗瞬間包裹了他。他輕輕帶上辦公室的門,那 “哢噠” 一聲關門聲在寂靜的樓道裏顯得格外清脆。
    樓道裏的應急燈發出微弱的光芒,他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樓下走去。每一步都踏得很實,但又似乎帶著些許無奈。
    走出大樓,清冷的夜風撲麵而來,吹亂了他的頭發。他裹緊了身上的外套,徑直走向自己的車。
    當他正要拉開車門上車時,眼角的餘光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轉過頭,發現是侯亮平也從大樓裏出來了。
    侯亮平腳步匆匆,神色略顯凝重,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裏。看到趙承平,他加快了幾步,來到車旁。還沒等趙承平開口,侯亮平就拉開車門,跟著上了車。
    車內空間狹小,氣氛有些壓抑。趙承平發動了車子,車內的儀表盤亮起微弱的光,映照著兩人略顯疲憊的臉龐。
    趙承平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沒有立刻開動車子,而是側過臉,眼神中帶著疑惑和期待,等著侯亮平先說話。
    侯亮平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承平,這次的事情先這樣子吧。” 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穩,但趙承平卻從這簡單的話語中聽出了不尋常的意味。
    趙承平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似兩把寒芒畢現的利刃,直直地盯著侯亮平。
    車廂內,氣氛如暴風雨來臨前般壓抑凝滯,每一絲空氣都仿佛凝固,他極力想要從侯亮平那略顯凝重的臉上看出那句話背後深藏不露的深意。
    而就在這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時刻,“砰!” 地一聲巨響,仿佛平地炸響的驚雷,車突然被追尾了。
    巨大的衝擊力如同洶湧的浪濤,使得車子猛地一震。趙承平毫無防備,整個人如脫韁之馬般朝前衝去,胸口結結實實地撞在方向盤上。
    尖銳的疼痛瞬間從胸口蔓延開來,宛如一條冰冷的蛇迅速遊遍全身,他下意識地悶哼了一聲,那聲音細微卻滿是痛楚。
    他的雙手死死握住方向盤,才勉強穩住身體沒有向前撲出去。
    坐在一旁的侯亮平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撞擊驚得身子一顫。他原本就凝重的神色瞬間變得更加緊張,好似一片被狂風席卷的烏雲。
    雙眼瞪得如同銅鈴般大,滿是驚恐與疑惑,口中喊道“怎麽回事!” 他的雙手本能地抓緊了座椅扶手,手背上的青筋都清晰地暴突出來,像是一條條蜿蜒的小蛇。
    趙承平迅速抬頭看向後視鏡,隻見一輛黑色轎車正緊緊貼著他的車尾。那轎車的車頭已經被撞得有些變形,原本流暢的線條扭曲不堪,引擎蓋微微隆起,好似一頭受傷卻仍具攻擊性的野獸。那輛車的車窗緊緊閉著,車窗玻璃黑得如同深夜的潭水,從外麵根本看不清裏麵的情況,隻能隱約看到幾個模糊的人影在晃動,仿佛是潛藏在黑暗中的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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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承平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仿佛有一隻冰冷的手悄然攥住了他的心髒。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輛車的引擎發出一陣轟鳴,聲音低沉而暴躁,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在咆哮。緊接著,它又加速撞了上來。
    這一次的撞擊更加猛烈,仿佛是巨錘重重砸下。趙承平的腦袋重重地磕在車窗玻璃上,耳邊 “嗡嗡” 作響,那聲音越來越大,仿佛無數隻蜜蜂在耳邊振翅,眼前一陣發黑,無數金星在視野中亂舞。
    一瞬間,無數念頭在趙承平腦海中飛轉。他牙關緊咬,咬得牙齒咯咯作響,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與憤怒。
    他心中清楚,這絕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分明是一場有預謀的襲擊!說不定就是高育良或是其背後勢力察覺到了他們的行動,妄圖在此將他們扼殺。
    這個念頭如同冰冷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燒。
    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趙承平細想,那輛車的引擎再次發出一陣暴躁的轟鳴,比之前更加震耳欲聾,像是一頭徹底被激怒的凶獸。
    緊接著,它又一次加速撞了上來,強大的衝擊力讓整輛車都劇烈搖晃不已,車身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趙承平的腦袋又一次重重地磕在車窗玻璃上,耳畔 “嗡嗡” 聲不絕於耳,眼前發黑的程度更甚,仿佛墜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但他強忍著如潮水般翻湧的疼痛和陣陣襲來的眩暈,心中隻有一個堅定的念頭絕不能坐以待斃!
    趙承平深吸一口氣,那氣息在胸腔中劇烈起伏,他極力強壓下內心如火山般即將噴發的憤怒和如潮水般洶湧的恐懼。
    慢慢地,他的情緒如同被馴服的野馬,逐漸平靜下來。他的目光變得堅毅而果決,好似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仿佛能穿透黑暗,洞察前路。
    他的雙手熟練而迅速地操作著,左腳如同靈動的舞者,利落而精準地踩下離合。右腳微微抬起,蓄勢待發。
    右手如閃電般將擋位掛入合適的位置,每一個動作都幹脆利落、一氣嗬成,多年的駕駛經驗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緊接著,他右腳狠狠踩下油門踏板,仿佛要將滿腔的怒火與不甘都傾注在這一踩之中。
    車子發出一聲怒吼,如同沉睡的猛獸被喚醒,如離弦之箭般猛地衝了出去。
    後方那輛黑色轎車如鬼魅般緊追不舍,引擎的轟鳴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刺耳,像一頭窮凶極惡的野獸正緊緊咬住獵物的尾巴,每一聲轟鳴都像是死神的催命符。
    兩輛車就在這濃重的夜色中,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追逐。
    街道兩旁的路燈,像是快速後退的哨兵,橘黃色的燈光在車窗上一晃而過,留下一道道模糊的光影,仿佛是時光在這緊張時刻留下的殘影。
    輪胎與地麵劇烈摩擦,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響,仿佛是這場追逐戰中緊張旋律的最強音。每一次急轉彎,車身都劇烈地搖晃,好似隨時都會散架。
    侯亮平坐在副駕駛座上,臉色煞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仿佛剛剛從死人堆裏爬出來。他的雙手緊緊抓住扶手,如同冬日裏被凍僵的枯枝。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氣吸氣都帶著緊張和恐懼,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仿佛一隻困獸在絕望地掙紮。“承平,他們到底想幹什麽?” 侯亮平的聲音因為驚恐而微微顫抖,帶著哭腔,在這狹小的車廂裏顯得格外清晰,如同在寂靜的墳場中響起的幽靈低語。
    趙承平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眉頭緊鎖,額頭上刻滿了憂慮和疲憊。他一邊緊握方向盤,一邊用餘光快速掃視周圍的環境。
    這條路他平日裏走過無數次,不算偏僻,往常這個時候應該是車水馬龍,熱鬧非凡,車輛像河流中的魚兒般穿梭往來。可此刻路上的車輛卻出奇的少,寥寥無幾的幾輛車也都像是受到了驚嚇,遠遠地避開他們,仿佛預感到了這場追逐的危險。一種被算計的感覺在趙承平心中油然而生,他隱隱覺得這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而他們已經深陷其中。
    可身後那輛黑車宛如陰魂般緊追不舍。隨著一陣更暴虐的引擎轟鳴聲傳來,那聲音震得車窗玻璃嗡嗡作響,仿佛要將其震碎。
    後麵的黑車又一次瘋狂加速逼近,它像是一頭被徹底激怒、紅了眼的猛獸,直直朝著趙承平的車撲來。車身前端尖銳的棱角在夜色中閃爍著寒光,如同猛獸鋒利的獠牙。
    “小心!” 侯亮平驚聲尖叫,聲音尖銳得劃破了車廂裏緊張的空氣。
    他雙手死死捂住眼睛,身體因為恐懼而瑟瑟發抖,不敢去看即將發生的慘烈碰撞,仿佛隻要他不看,這場災難就不會降臨。
    說時遲那時快,黑車狠狠從側麵撞了過來,巨大的衝擊力如排山倒海般襲來。
    趙承平隻覺得車身猛地一歪,整個人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狠命拉扯,仿佛要將他從座位上直接拽出去。
    他的車被這股蠻力硬生生擠向路邊,輪胎與粗糙的地麵劇烈摩擦,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響,仿佛是車子在絕望地哀號,每一聲尖叫都像是在訴說著他們的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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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向盤在趙承平手中劇烈顫抖,仿佛隨時都會掙脫他的掌控,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
    車子的一側擦著路邊的磚牆,磚石紛紛剝落,迸濺出一陣火星,在黑暗中如同流星般劃過。趙承平的心髒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仿佛隨時都會跳出喉嚨。
    額頭上冷汗直冒,汗水像小溪般流淌下來,模糊了他的視線。後背早已被汗水濕透,襯衫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讓他感到無比的難受。他清楚,隻要稍有不慎,車子就會失控,到那時他們必將車毀人亡,所有的努力和希望都將化為泡影。
    千鈞一發之際,趙承平爆發出全身的力量,雙手如鐵鉗般死死握住方向盤,指節因為用力而變成了青黑色。
    他猛打方向試圖穩住車身,胳膊上青筋暴起,每一塊肌肉都緊繃到了極點,仿佛要撕裂皮膚。
    牙關咬得咯咯作響,牙齒幾乎要咬碎,嘴唇因為用力過度而變得煞白,沒有一絲血色。他的雙眼布滿血絲,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他絕不允許自己失敗。
    在他拚命的操控下,車子終於勉強穩住了車身,可車身還是劇烈搖晃了幾下,像是在狂風中飄搖的小船。
    隻聽 “哢嚓” 一聲脆響,右後視鏡被黑車無情撞碎,鏡片如雪花般紛紛揚揚地灑落一地。
    破碎的鏡片在路燈的映照下,閃爍著寒光,仿佛在訴說著這場追逐的殘酷,每一片碎片都像是他們破碎的希望。
    “這幫混蛋!” 趙承平怒目圓睜,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憤怒的咒罵從牙縫中擠出,聲音低沉而凶狠,仿佛要將對方生吞活剝。
    此刻,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那是對敵人囂張行徑的憤恨,更是對自身處境的不甘。他絕不能就這樣被這幫家夥逼入絕境,絕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
    趙承平猛踩腳下油門踩到底,車子如一頭被激怒的獵豹在夜色中狂奔,引擎的嘶吼聲劃破寂靜的空氣。
    他的雙眼緊緊盯著前方蜿蜒的道路,大腦飛速運轉,時刻盤算著擺脫身後那輛如鬼魅般緊追不舍的黑車的計策。
    轉過一個急彎,趙承平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前方有一條狹窄的巷子。
    那巷子在昏黃路燈的映照下,像是一條幽深的黑洞,兩側的牆壁濕漉漉的,泛著暗沉的光,牆皮剝落處露出斑駁的磚石,像是歲月留下的傷疤。趙承平心中瞬間湧起一絲希望,仿佛在茫茫大海中看到了一座孤島,那或許是他們擺脫追擊的唯一機會。
    幾乎沒有經過任何思考,趙承平毫不猶豫地雙手死死握住方向盤,用盡全身力氣猛打方向。方向盤在他手中急速旋轉,發出輕微的嘎吱聲,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車身在巨大的慣性下劇烈搖晃,車內的物品被甩得七零八落。輪胎與地麵摩擦出刺鼻的氣味,發出尖銳的聲響,仿佛在抗議這極限的操作。
    車子一個急轉,如同一頭靈活的羚羊拐進了那條狹窄的巷子。巷子裏彌漫著一股潮濕腐朽的氣息,牆壁上的青苔散發著淡淡的腥氣,混合著汙水的臭味,直刺鼻膜。
    巷子真的很窄,兩側的牆壁近在咫尺,車身幾乎是擦著牆麵擠了進去,每一次輕微的碰撞都讓人心驚肉跳,發出沉悶的 “砰砰” 聲。趙承平能清晰地感覺到車身與牆壁擦碰時的震動,那每一下震動都像是敲在他的心上,讓他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侯亮平,原本一直緊閉雙眼,雙手死死抓住扶手,指節泛白得如同冬日裏的殘雪。
    此時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這狹窄逼仄的空間,周圍的牆壁似乎隨時都會擠壓過來,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他的嘴唇顫抖著,聲音也跟著哆嗦“承平,這…… 這能甩掉他們嗎?”
    趙承平沒有回答,他緊抿著嘴唇,仿佛這樣就能把所有的焦慮都鎖在心底。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像斷了線的珠子,滴落在方向盤上。
    他的眼神卻異常堅定,仿佛一座屹立在狂風中的燈塔。他深知這是一場賭博,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他的雙手穩穩地握住方向盤,指腹因為長時間用力而微微發麻,但他不敢有絲毫大意,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撞到牆壁,將他們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後方的黑車顯然沒料到這一招。黑車司機正全神貫注地緊咬著趙承平的車尾,雙眼死死盯著前方那輛車的尾燈,仿佛那尾燈就是獵物的蹤跡。
    他嘴裏叼著的香煙隨著他的呼吸一明一滅,煙灰掉落在大腿上也渾然不覺。當看到趙承平的車突然拐進那條狹窄的巷子時,他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愕,嘴巴微微張開,香煙差點從口中掉落,隨即發出一聲短促而憤怒的咒罵“該死!”
    黑車司機急忙猛踩刹車,身體因為慣性猛地前傾,安全帶緊緊勒住他的胸口。
    刹車係統發出尖銳的摩擦聲,如同金屬的嘶鳴,輪胎在地麵上留下兩道長長的黑色痕跡,像是兩道絕望的符號。然而,由於車速過快,刹車不及,黑車直接衝過了路口。車身在慣性的作用下往前滑行了一段距離,車頭險些撞上對麵的電線杆,司機急忙轉動方向盤,才勉強穩住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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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承平緊握著方向盤的雙手一刻也不敢放鬆,盡管車子在狹窄的巷子裏左衝右突,不斷與粗糙的牆麵擦碰發出 “嘎吱” 聲,可他沒有絲毫減速的打算,油門始終被他死死地踩在腳底,引擎聲在這逼仄的空間裏被放大,轟鳴不止。他的耳朵裏充斥著引擎的咆哮、車身與牆壁的摩擦聲以及侯亮平時不時的驚呼聲,整個人卻像是進入了一種忘我的戰鬥狀態。
    侯亮平依舊縮在副駕駛座上,雙手環抱在胸前,身體微微顫抖,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
    他偷偷睜開一隻眼睛,看著車窗外飛速後退的斑駁牆壁,嘴唇囁嚅著想要說些什麽,卻又被恐懼哽在了喉嚨口。
    最終,他還是忍不住打破了車內緊張的沉默“承平,咱們…… 咱們真能甩掉他們嗎?”
    趙承平的目光始終堅定地注視著前方蜿蜒曲折的巷子,頭也不回地說道“必須甩掉,不然咱們都沒活路。”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可那微微緊繃的下顎還是透露出他內心的一絲焦慮。他心裏清楚得很,那幫追他們的人手段狠辣,不達目的絕不會善罷甘休,很快就會追上來,每一秒的時間都彌足珍貴,必須盡快找到脫身的辦法。
    車子在幾條交錯的小路間穿梭,像是一條靈活的遊魚在迷宮般的水道中尋覓出口。趙承平憑借著對這片區域的模糊記憶,不斷做出精準的轉向。
    每一次轉彎,車身都劇烈地傾斜,侯亮平都會嚇得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雙手不自覺地捂住眼睛,仿佛這樣就能隔絕外界的危險。
    而趙承平卻像是一尊鎮定的雕塑,冷靜地應對著一切,他的眼神始終堅定地鎖定著前方的道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轉彎和岔口。
    終於,前方出現了一道光亮,那是巷子的出口。趙承平深吸一口氣,像是在汲取最後的力量,腳下的油門踩得更狠了,發動機發出一聲怒吼,車子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眼前豁然開朗,一條寬闊的主幹道橫在眼前。此時正值晚高峰,主幹道上車流如織,各式各樣的車輛井然有序地行駛著,像是一條流動的鋼鐵長河。喇叭聲、發動機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雜卻又令人安心的背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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