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感覺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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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寫下一筆,他都感覺離真相又近了一步,那筆尖與紙張的摩擦聲,仿佛是邁向真相的腳步聲。
    此時已經是深夜,窗外的城市被黑暗籠罩,像是被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所覆蓋。隻有偶爾閃爍的霓虹燈,如同夜的眼睛,在訴說著夜的寂靜。
    趙承平望著手中記錄著地址的紙張,心中五味雜陳。一方麵,他為終於找到了新的線索而感到一絲欣慰,那是在漫長黑暗中的一絲曙光,讓他看到了破案的希望;另一方麵,他也清楚,接下來的調查可能會更加危險和艱難。他想到之前的行動中遭遇的種種挫折和阻礙,那些失敗的經曆如同陰影一般,籠罩在他的心頭,擔心這次去租賃公司調查又會遇到意想不到的困難。但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執法者,他的責任感和使命感讓他毫不猶豫地做出了決定。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前進的方向。
    他抬起頭,看著同樣疲憊但眼神堅定的侯亮平,說道:“明天我親自去這家租賃公司調查,看看能不能挖出更多東西。”
    他的語氣平靜而果斷,沒有絲毫的猶豫。侯亮平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趙,小心點,我在這邊隨時等你的消息,有什麽情況立刻聯係。” 那拍打的力度,帶著兄弟間的關懷與信任。趙承平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簡單的動作和眼神,卻傳遞著他們之間深厚的情誼。
    淩晨三點,辦公室裏一片死寂,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沉睡。隻有趙承平電腦屏幕散發的幽光在黑暗中閃爍,那幽光微弱而清冷,如同夜空中孤獨的星星。
    他的眼睛布滿血絲,那血絲像是歲月和疲憊留下的痕跡。他緊緊盯著屏幕上那些錯綜複雜的線索,試圖從那些雜亂的信息中理出一條清晰的脈絡。
    手指在鍵盤上有氣無力地敲擊著,每一次敲擊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在反複梳理了從監控錄像裏得到的信息,以及對租賃公司可能掌握的線索進行了一番推演後,他終於合上了筆記本電腦。
    那輕輕的 “哢噠” 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裏卻好似一聲重錘,宣告著這漫長而疲憊的一夜暫時告一段落。
    趙承平緩緩站起身來,雙腿因為久坐而有些麻木,像是有無數根針在紮著。
    他晃了晃身子,努力穩住自己,雙手不自覺地扶住桌子,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走向廚房的腳步拖遝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和困意做著最後的抗爭。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仿佛被無形的壓力壓彎了腰。來到廚房,他擰開水龍頭,接了一杯水。水流 “嘩嘩” 地衝進杯中,在寂靜中顯得格外響亮,那聲音打破了夜的寧靜,也讓他的思緒暫時清醒了一些。他端起水杯,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帶來一絲短暫的清醒,卻也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那寒意從喉嚨蔓延到全身,讓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他望著窗外那無盡的黑暗,心中五味雜陳。想到即將前往租賃公司的調查,前途未卜,那些黑車背後可能存在的強大勢力,像陰霾一樣籠罩在他心頭。但他又暗暗給自己鼓勁,多年的辦案經驗讓他堅信,隻要一步步追查下去,真相終將大白。他握緊了拳頭,仿佛在給自己力量。
    一夜的時間在恍惚與不安中匆匆流逝。第二天一早,晨曦微露,淡淡的金色光芒灑在窗前。
    趙承平早早地起了床,他的動作輕手輕腳,生怕吵醒了這寧靜的早晨。他站在衣櫃前,眼神堅定而嚴肅,仔細挑選著便裝。他深知此行的危險,不能讓對方輕易認出自己的身份。他的目光在一件件衣服上掃過,像是在挑選一件合適的盔甲。最終,他選了一件普通的深色夾克和一條洗得有些發白的牛仔褲。那件夾克的顏色暗沉,如同夜色,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牛仔褲的褲腳有些磨損,顯得更加隨意。他穿上後在鏡子前打量了一番,整理了一下衣角,又順手戴上了一頂鴨舌帽和口罩,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毫不起眼。那鴨舌帽壓得很低,遮住了他銳利的眼神;口罩則將他的麵容大部分遮擋起來,隻露出一雙警惕的眼睛。
    出門前,他再次檢查了隨身攜帶的證件和簡單的調查工具,確保萬無一失。
    他將證件小心翼翼地放進內側口袋,用手輕輕按了按,感受著證件的輪廓,仿佛那是他此行的底氣。那些調查工具,他也一一檢查,確保每一樣都能正常使用。
    推開門,清晨的涼意撲麵而來,那涼意如同一隻溫柔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他警覺地環顧了一下四周,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眼神裏透著職業的敏銳。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燈一般,在街道上、窗戶後、電線杆旁掃視,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跡象。他特意繞了幾條小路,腳步匆匆且謹慎,時而加快速度,像是要甩掉潛在的跟蹤者;時而放慢腳步觀察身後的動靜,每一步都帶著警惕。每經過一個拐角,他都會迅速回頭,脖子因為用力而微微扭曲,生怕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窺視著自己。每一次確認身後沒有可疑的跡象,他那緊繃的神經才會稍稍放鬆一下,但很快又會再次警惕起來,那根神經始終像一根繃緊的琴弦,隨時準備發出危險的信號。
    確認沒人跟蹤後,他才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上車後,他告訴司機前往城郊租賃公司的地址,然後靠在座位上,透過車窗看著外麵逐漸熱鬧起來的街景。
    街道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車輛也川流不息。但他的心裏卻始終惦記著即將麵對的調查。出租車在城市的街道上穿梭,他的思緒也跟著飄遠。
    他想象著租賃公司的樣子,那裏會有怎樣的人,是配合調查,還是會百般阻撓?黑車和這家公司到底有著怎樣的聯係?這些問題像一團亂麻,在他腦海中不斷纏繞。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敲打著膝蓋,每一次敲擊都代表著他內心的一次思考。他想到可能會遇到的各種情況,心中不斷盤算著應對的策略。
    出租車終於抵達了目的地。這家租賃公司位於城郊一個偏僻的院子裏,周圍是大片荒蕪的土地,雜草叢生,顯得格外冷清。
    那荒蕪的土地上,偶爾能看到幾株幹枯的野草在風中搖曳,仿佛在訴說著這裏的寂寥。趙承平付了車費,下了車,站在門口,仔細打量著這個地方。
    院子的大門有些破舊,上麵的油漆已經斑駁脫落,露出鏽跡斑斑的鐵門。那鐵門的縫隙裏,長出了一些綠色的苔蘚,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刺眼。
    門口停著幾輛舊車,車身布滿灰塵,像是很久沒有挪動過。
    趙承平站在租賃公司那扇破舊的鐵門前,深吸一口氣,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試圖將一路奔波帶來的些許褶皺撫平。
    他知道,這看似不起眼的租賃公司,或許藏著揭開黑車謎團的關鍵線索。
    他輕輕推開門,“吱呀” 一聲,那門仿佛一位年邁的老人發出的歎息。屋內光線昏黃而黯淡,像是被一層薄紗籠罩。
    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那是歲月與灰塵混合的味道,嗆得他微微皺了下鼻子,顯然這裏許久未曾好好通風。
    角落裏雜亂地堆放著一摞摞文件,紙張邊緣卷曲,像是被時光無情地揉搓過。破舊的座椅東倒西歪,椅麵的皮革開裂,露出裏麵發黃的海綿。牆壁上的牆皮有幾處大片脫落,像是一片片瘡疤,露出斑駁的底色,仿佛在訴說著這家公司的滄桑與疏於打理。
    租賃公司的老板正坐在櫃台後麵全神貫注地玩手機。那是個禿頂的中年男人,腦袋在頭頂那盞昏黃燈光的映照下,亮得晃眼,好似塗了一層油。
    他蹺著二郎腿,整個人鬆垮地陷在椅子裏,身上的襯衫鬆鬆垮垮地掛著,領口敞開到第二顆扣子,露出一片黑乎乎、毛茸茸的胸毛。一隻手隨意地搭在櫃台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另一隻手則不停地在手機屏幕上劃動,嘴裏還時不時地發出幾聲憋悶的輕笑,那笑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突兀,顯然他正沉浸在手機裏某個有趣的內容之中,絲毫沒有察覺到趙承平的到來。
    趙承平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上前去,腳下的舊木地板發出 “咯吱咯吱” 的聲響。他清了清嗓子,聲音不大,但在這安靜的環境裏卻格外清晰。
    他從內側口袋裏小心翼翼地掏出證件,動作幹脆利落,然後將證件遞到老板麵前,語調沉穩而威嚴地說道:“您好,我是執法人員,有些事情需要向您了解一下。”
    那老板原本還掛著笑容的臉,在看到證件的瞬間,笑容就像被一陣寒風吹散的霧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的眼睛瞬間瞪得老大,原本眯縫著的雙眼此刻圓睜,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與恐懼,仿佛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原本隨意搭在櫃台上的手猛地縮了回去,快得幾乎帶起一陣風,像是被火燙到了一般,手指還微微顫抖著。
    他的二郎腿也不自覺地放了下來,雙腳 “咚” 的一聲落在地上,身體前傾,原本靠在椅背上的鬆弛姿態瞬間變得僵硬,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他的喉結上下劇烈地滾動了幾下,像是有個硬塊卡在喉嚨裏,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他的目光在證件和趙承平的臉上來回遊移,那眼神慌亂而無措,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一時語塞,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像一條擱淺在岸上的魚。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結結巴巴地說道:“官…… 警官,這…… 這是咋了,我…… 我可都是合法經營啊。” 他的聲音比平時高出了好幾個八度,尖銳而顫抖,帶著一絲哭腔,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那些汗珠順著他那鋥亮的禿頂緩緩滑落,在燈光下閃爍著,像是他內心恐懼的寫照。
    趙承平目光如炬,像一台精密的掃描儀,將老板的每一個細微反應都盡收眼底。他心裏清楚得很,這老板如此緊張,背後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隱情。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語氣平靜卻又不容置疑地說道:“您別緊張,我們隻是正常調查。
    最近有一輛在您這兒租賃的車涉及一起案件,希望您能配合提供相關信息。”
    老板的雙手在櫃台下麵緊緊地攥成了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關節處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脯劇烈地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掙紮,像是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的野獸,在拚命地想要逃脫。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和掙紮,那眼神就像暴風雨中的小船,在如實交代和繼續隱瞞之間搖擺不定。
    他咬著嘴唇,似乎在權衡著利弊,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不停地往下淌。
    過了片刻,他勉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警官,我…… 我這就給您找資料,您稍等。”
    租賃公司老板在櫃台下慌亂地翻找了一陣,雙手像兩隻無頭蒼蠅在一堆雜物中亂扒拉。他的動作急切而無序,碰倒了一旁的筆筒,筆滾落一地。
    好不容易才找出一個落滿灰塵的文件夾,那文件夾的封皮已經磨損得不成樣子,邊角卷了起來。
    他雙手微微顫抖著打開文件夾,紙張在他手中發出簌簌的聲響,那聲音像是在附和他此刻緊張的心情,每一聲都透著不安。
    趙承平站在一旁,雙腳微微分開,雙手抱在胸前,目光緊緊鎖住老板手中的文件,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眼神中透著審視和期待。
    老板的手指在文件中快速滑動,像是在尋找救命稻草,最終停在了記錄那輛黑車租賃信息的頁麵。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就像剛剛吞下了一顆苦澀的藥丸,嘴唇都變得煞白。“警官,這…… 這上麵顯示那輛車是前天被租走的。”
    老板聲音顫抖地說道,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眼神中滿是驚恐,仿佛這租車記錄是什麽會給他帶來災禍的東西,整個人縮成一團,好像想把自己藏起來。
    趙承平湊近仔細查看,他微微彎下腰,頭低下來,眼睛緊盯著那串身份證號碼。憑借他多年的辦案經驗,一眼就看出這是假的。
    他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就像兩座山峰緊緊靠攏,心中的疑惑又多了幾分。“這個身份證是假的,你當時沒核實嗎?” 趙承平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嚴厲,聲音雖然不高,但卻透著一股威嚴。
    老板的額頭冒出了更多的汗珠,那些汗珠匯聚成小溪,不停地往下流。他不停地用手擦拭著,手忙腳亂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他慌亂地解釋道:“警官,我…… 我當時也是大意了,那客人說趕時間,我看他給了錢就沒多仔細查。”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試圖為自己的失職開脫,身體微微顫抖著,雙手不停地搓著衣角。
    趙承平沒有回應他,隻是眼神更加銳利,像是兩把利劍。他接著問道:“那監控錄像呢?調出來看看。”
    老板聽到這話,身體猛地一顫,像是被電擊了一般,整個人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但他不敢違抗,隻好慢吞吞地走到一旁的電腦前,每一步都像是拖著千斤重的東西。他的手在鼠標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才按下,動作遲緩而猶豫,然後打開監控係統。
    電腦屏幕閃爍了幾下,像是在進行最後的掙紮,監控錄像開始播放。畫麵中,一個戴著口罩和墨鏡的男人出現在租賃公司的前台。
    男人身材中等,穿著一件普通的黑色外套,那外套的款式陳舊,衣角有些磨損。
    他雙手插在口袋裏,顯得十分從容,步伐穩健,每一步都走得不緊不慢,仿佛這是一場早已排練好的戲。
    他的口罩把大半張臉都遮住了,隻露出一雙冷漠的眼睛,而墨鏡又將那僅有的一絲線索也遮擋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清長相,
    從租賃公司出來,趙承平站在門口的台階上,風裹挾著寒意,瞬間鑽進他的衣領。
    他輕輕合上手中的筆記本,那本子邊角已有些磨損,記錄著這一路零零散散的線索,此刻合上,仿佛也暫時合上了這毫無頭緒的調查困局。
    他將筆記本小心翼翼地塞進外套內側的口袋,像是藏起一份沉甸甸的希望與責任。
    深吸一口帶著寒意的空氣,那冰冷的氣息直抵肺腑,試圖驅散他心中不斷翻湧的煩悶與不甘。
    那輛黑車,就像一條狡猾至極的遊魚,每一次看似快要觸碰到它,它卻又靈活地擺尾溜走,在他眼前若隱若現,總在即將抓住關鍵的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望著遠方,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堅毅與決然,此刻,他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黑車最後消失的工業區,那裏或許就藏著能解開所有謎團的關鍵碎片,像一把隱藏在黑暗中的鑰匙,隻要找到,就能打開真相的大門。
    趙承平驅車駛向工業區,一路上,城市的喧囂漸漸被拋在身後,道路兩旁的建築也逐漸稀疏。
    他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方向盤,那聲音在寂靜的車廂裏回蕩,仿佛是他內心焦慮的鼓點。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從租賃公司得到的有限線索,那個戴著口罩墨鏡的租車人,身形從容得就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張假身份證,每一個數字似乎都在嘲笑他的追查;監控裏那模糊的身影,像是一個幽靈,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這些細節像一團亂麻,緊緊纏繞在他心頭,讓他心煩意亂。他暗自思忖,這個工業區會是黑車背後勢力的巢穴嗎?那裏是不是藏著一群神秘的人,策劃著不可告人的陰謀?還是僅僅是他們用來迷惑視線的一個幌子,將他引入無盡的迷宮?
    當車子緩緩駛入工業區,趙承平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這裏廠房林立,巨大的建築如同沉默的巨人,整齊排列在道路兩旁,每一座廠房都像是一個沉默的守衛,守護著這裏的秘密。高聳的煙囪偶爾噴出幾縷淡淡的煙霧,在天空中緩緩散開,像是給這片天空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道路錯綜複雜,如同一張巨大的蜘蛛網,縱橫交錯,讓人眼花繚亂,每一條岔路都像是一個未知的選擇,不知道哪一條會通向真相。
    趙承平在入口處停好車,他對著後視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和口罩,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像一個普通的訪客。
    他理了理帽簷,又拉了拉口罩的邊緣,確保自己的表情不會泄露身份。他知道,在這裏,任何一絲破綻都可能讓他的調查陷入絕境。
    他首先走向離入口最近的一家工廠。工廠的大門由厚重的鐵門製成,上麵鑲嵌著尖銳的鐵刺,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仿佛在警告著外人不要輕易靠近。
    門口的崗亭裏,一位頭發花白的門衛正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翻著報紙。報紙在他手中翻動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環境裏顯得格外清晰。
    趙承平走上前去,抬起手,禮貌地敲了敲崗亭的窗戶。那敲擊聲很輕,但卻像是在寂靜的湖麵投下一顆石子,打破了這裏的寧靜。
    門衛抬起頭,用警惕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那眼神就像一把銳利的劍,試圖看穿他的來意。
    趙承平趕忙掏出證件,動作迅速而沉穩,輕聲說道:“師傅,您好,我是在調查一起案件,想向您打聽一下,最近有沒有注意到一輛故意遮擋車牌的黑車從這裏經過?” 他的聲音平和,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