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兵圍汴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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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當宋軍按照蔡京的命令撤離關隘後,金軍立即抓住機會,傾巢而出。由於失去了關隘這一重要防線的庇護,宋軍在野外與擅長野戰的金軍交鋒,簡直就是以卵擊石。金軍的一次衝鋒,猶如狂風驟雨般凶猛,瞬間將十餘萬宋軍衝得七零八落。
    而那些原本負責守衛邊關的幾位頗具影響力的將軍,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戰鬥中,他們奮勇抵抗,浴血奮戰,但最終還是不幸陣亡。這些將軍們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他們的陣亡對於宋軍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此後,宋軍的士氣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士兵們失去了鬥誌,根本無法組織起一次有效的反擊。麵對金軍的猛烈進攻,宋軍隻能一路潰逃,毫無還手之力。金軍則乘勝追擊,如狼似虎,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沿路的百姓們更是苦不堪言,他們原本平靜的生活被這場戰爭徹底打破。金軍就像一群餓狼,衝進了雞窩,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百姓們驚恐萬分,四處逃竄,但很多人還是難逃厄運。
    金軍就這樣一路暢通無阻的殺到了汴京城城下,這座曾經繁華的城市如今籠罩在一片恐懼之中。當蔡京得知這個消息時,局勢已經變得無法挽回。他心急如焚,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一局麵。
    更為重要的是,蔡京為了不引起恐慌,竟然將這個消息壓了下來,沒有及時報告給宋徽宗。所以,直到現在,宋徽宗還不知道金軍已經兵臨城下,對外麵的情況一無所知。
    就在蔡京焦慮地思考對策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他心中一緊,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麽事情。門被推開,一群人走了進來。蔡京定睛一看,竟然是樂平郡王,當今皇後的父親鄭紳。鄭紳身為皇親國戚,地位顯赫,他的到來讓蔡京感到有些意外。
    鄭紳麵色陰沉地快步走進房間,一見到蔡京便怒不可遏地吼道:“蔡京!你到底在搞什麽名堂?金國的軍隊都已經打到我們汴京城下了,我們居然現在才得到消息,你這個宰相到底是幹什麽吃的?”
    蔡京被鄭紳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嚇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連忙從座位上站起來,陪著笑臉說道:“郡王息怒啊,這件事情確實是我的失職。我也是剛剛才得知金軍已經兵臨城下,正心急如焚地想著應對之策呢。”
    鄭紳見狀,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繼續斥責道:“你這一疏忽可真是要了命了!如今汴京已經危在旦夕,陛下和皇後都還在城中,萬一陛下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大宋豈不是要亡國了?”
    然而,鄭紳的怒火並沒有持續太久,過了一會兒,他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語氣也變得稍微平和了一些,問道:“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金軍來襲,可有什麽具體的應對之策?”
    蔡京麵露難色,他有些尷尬地搓了搓手,遲疑了一下才回答道:“目前來看,我們隻能先堅守城池,等待各地的勤王之師前來救援。”
    鄭紳聽了蔡京的話,顯然對這個答案非常不滿意,他連連搖頭,歎息道:“這等坐以待斃的策略怎麽能行得通呢?如果勤王的軍隊遲遲不來,那汴京豈不是遲早要淪陷?”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高俅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他的臉色有些凝重,一進門便說道:“郡王,如今的形勢非常嚴峻啊!不過,我們汴京的城池堅固,糧草也十分充足,還有十五萬禁軍駐守。依我之見,堅守城池才是上策。隻要我們能夠堅守到勤王的軍隊到來,然後裏應外合,一定能夠擊退金軍!”
    鄭紳聽了高俅的話,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他瞥了高俅一眼,緩緩說道:“希望如此吧。如果這汴京有個什麽閃失,你們都難辭其咎,必將遺臭萬年!”蔡京和高俅連忙點頭稱是,不敢有絲毫怠慢。
    然而,就在這時,一名士兵突然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向蔡京稟報:“太師,秦檜回來了,他說金國提出了新的議和條件。”聽到這個消息,眾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集中在了一起,大家都急切地想知道金國究竟又提出了什麽樣的要求。
    不一會兒,秦檜一臉灰敗地走了進來。他腳步踉蹌,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一見到蔡京等人,他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稟道:“金國要求陛下親自出城投降,並且打開城門,讓金軍入城。他們說隻要這樣做,就可以減少殺戮。否則,一旦城破,他們將雞犬不留!”
    秦檜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愕不已。
    蔡京的臉色如同白紙一般,毫無血色,嘴唇更是不受控製地顫抖著,仿佛被一股巨大的恐懼所籠罩,以至於他完全說不出話來。
    鄭紳則是怒發衝冠,雙眼瞪得渾圓,像要噴出火來一樣,他扯開嗓子,對著蔡京怒聲吼道:“簡直荒謬至極!讓陛下出城去投降,這怎麽能行呢!”他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震得眾人的耳膜嗡嗡作響。
    高俅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他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著應對之策,然後緩緩地開口道:“金國此番舉動實在是太過囂張跋扈了,若是陛下真的出城去,恐怕會有性命之憂啊。然而,如果我們不答應他們的要求,一旦城池被攻破,那受苦的可就是城中的百姓了。”
    眾人聽了高俅的話,都不禁陷入了兩難的困境,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突然間,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喧鬧聲,打破了房間裏的死寂。
    眾人驚愕地看向門口,隻見一群宦官簇擁著一個身著龍袍的人匆匆走了進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正在宮內打麻將的宋徽宗。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滿臉都是驚恐之色,顯然也是剛剛得知了金軍兵臨城下的消息。
    宋徽宗一進門,便迫不及待地看著眾人,他也聽到了剛剛秦檜的回答,他焦急地問道:“這到底該如何是好啊?難道真的要朕出城去投降嗎?”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絕望和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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