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傷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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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卉懶洋洋地回到家裏,看見爸媽在忙著做飯,小宇在學習。
“你這個丫頭,大冷天的,跑到哪兒去了?”爸爸一邊燒火一邊問她。
“我出去走了一圈。”
“今天去你趙奶奶家,村裏有好多人都去給她拜年。大家都問你找對象的事。”媽媽神秘兮兮,拉著洛子卉,給她講述上午發生的事情。
“你怎麽說的呀?”
“我說俺閨女有對象了,等時機成熟就領回來。他們都說自己的女兒,如何如何幸福,我也硬氣一回。”
“老媽,你這不是撒謊嗎?”
“管他呢,不能在人前輸了氣勢。再說,我要不說你有對象,他們再給你介紹二婚的、三婚的、喪偶的,大過年的,晦氣!”
洛子卉忽然想到了韓嬸說的,那個親戚的外甥,有可能就是汪奕東,真是有緣千裏來相會啊。
“小宇,你的羽絨服,我給弄髒了,等我上班的時候,給你買一個寄回來。”
“不用啊,姐,洗洗就可以了。”
“不能洗,你這件衣服,姐收藏了。”
“這可是男款的衣服。你不會是看好了這件衣服,想留著給我未來的姐夫穿吧。”
“哈哈哈,虧你想的出來。”洛子卉笑個不停。
汪奕東開著車,離開了洛子卉。一陣孤單的感覺,襲上心頭。萬家燈火,合家團圓的日子,自己卻像一個孤魂野鬼,在外麵遊蕩。
前妻為了長期留在國外,和當地的一個男人結婚了。不知道她是為了孩子,還是真的已經放棄這段感情了。
汪奕東把車子靠在路邊,雙手扶著方向盤,把頭深深地埋在胸前。
就這樣孤獨終老吧,守著一個難以說出口的秘密。想到這些,汪奕東一陣心痛。
沒有結過婚的女孩,誰不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呢?自己不能剝奪一個女孩,做母親的權利。
卉兒,這個單純的姑娘,自己可以去關心她,疼愛她,但是不允許對她有非分之想。如果不是最後的一絲理智,戰勝了自己的欲望,今天就差一點鑄成大錯。
汪奕東理清了自己的思緒,發動車子,向大姨家駛去。
接下來的兩天,汪奕東都陪在大姨身邊,和表哥一起喝酒,他怕自己一不留神,跑去找洛子卉。
接下來的兩天,洛子卉每天都去那條小路上徘徊,去他們相擁的地方,坐上一個時辰。嘴上和弟弟說,出去躲避爸媽的嘮叨,實則是,期待那個身影的出現。
初四下午,洛子卉收拾好行李,心情很複雜,明天要返回濱海了。
離開溫暖的家鄉,走進那個陌生的城市,就是為了尋找自己的夢想嗎?可是到現在,她都沒有搞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洛子卉有些傷感,如果上大學最終的目的,是背井離鄉,親人分離,即便自己將來生活的好一些,又有什麽意義?
城市或許能安放自己的身體,卻無法安放自己的靈魂。在這個沒有愛情的年代,親情,鄉情就是自己的精神家園。
“爸媽,我去找劉彩霞,和她告別一下。”洛子卉說完,急忙走出了家門,她怕自己忍不住,哭出來,影響爸媽的心情。
“小卉,拿上這個點心,空手去誰家都不好,早去早回。”媽媽拿著一箱點心追了出來。
“不拿了,媽,我去她們村買。”洛子卉沒有回頭。
洛子卉走出村子,順著大路漫無目的地走著,寒風吹過,臉上的淚水被吹落,吹散,凝結成冰花,飄向遠方。
忽然一輛車停在她身邊,汪奕東走下來,打開車門,把她塞進車裏,關上車門,然後回到駕駛室。
“這麽冷的天,出來幹嘛?”汪奕東把車子開到了路旁的空地。
洛子卉沒有說話。
汪奕東離開駕駛室,坐到了後排座位。他把手伸進自己的懷裏,確定手是溫暖的,他捧起了洛子卉的臉:“我給你暖暖,小臉凍得冰涼。不知道戴上圍巾嗎?”汪奕東的語氣裏充滿了憐愛。
汪奕東暖熱了洛子卉的臉,又去暖她的耳朵。
“我看看,怎麽還流淚了?”汪奕東輕輕地為洛子卉擦去淚水。
“不舍得離開家,對吧?”汪奕東把洛子卉摟在懷裏,讓洛子卉的頭靠在他的胸前。
“一個人離開舒適的環境,走向一條前景未知的道路,是需要破繭成蝶的勇氣。這個蛻變的過程,會伴著撕裂和疼痛,每個人都一樣。”汪奕東撫摸著洛子卉的秀發,安慰著她。
“想想你的父母,他們衝破世俗的觀念,承受別人的冷嘲熱諷,供你上學讀書。他們不是為了讓你,躲在他們的羽翼下,苟且偷生,他們希望你衝破束縛,展翅高飛。”
“可是我不知道,我將飛向何方,我怕我迷了路,找不到回家的方向。”洛子卉淚眼婆娑。
“沒關係的,你找不到家不要緊,家人會找到你的。如果你累了,還有我的肩膀讓你依靠。”
“將來你結婚了,懷裏能抱得下兩個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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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奕東被洛子卉逗笑了,“放心吧,我的懷裏隻有你。”汪奕東滿懷深情。
洛子卉幸福地閉上眼睛。
“小卉,初七和我一起走吧,你這一路太辛苦。”汪奕東一想到洛子卉在火車上站一夜,就心疼的要命。
“沒關係的,你剛才不是說了嘛,蛻變,都需要經曆陣痛。”洛子卉語氣堅定。
“聰明的丫頭,一教就會。我看看,還有沒有眼淚了。”
洛子卉轉過身,剛哭過的眼睛,有些紅腫,不過表情,已經雨過天晴了。
“以後聘請你,做我的心靈按摩師吧。”洛子卉用手托著臉,看著汪奕東。
“不可以。”汪奕東板著臉,斷然拒絕了。
“為什麽呀?你給我說的一番話,我聽完,心裏舒服多了。”洛子卉有點急了。
“因為我想做你的,身心按摩師,不隻是讓你心裏舒服,還想讓你身體舒服。”汪奕東逗著洛子卉。
“你真壞!”洛子卉用拳頭捶打著汪奕東,兩個人笑作一團。
“輕點,……不乖了。”汪奕東警告洛子卉。
“親我一下,就乖了。”洛子卉摟住汪奕東的脖子,仰起臉,閉上眼睛。
“你這個小妖精,又勾引我。”汪奕東用手托著洛子卉的頭,吻上了自己的唇。
“因為我想……”洛子卉貪婪地吻著……似乎要把汪奕東融進自己的身體裏。
汪奕東沉醉在洛子卉的溫柔裏,無處安放的身體……
“卉兒,對不起……” 汪奕東吻著洛子卉,含糊不清地說著。
看著汪奕東痛苦地表情,洛子卉一陣心疼,於是她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低下頭……
汪奕東伸手抽出一疊紙巾,送到了洛子卉的嘴邊:“對不起,讓你見笑了,謝謝你,卉兒。”
“什麽感覺?“
“欲仙欲死。”
“期待有一天,和你一起赴死。”
“又開始調皮。”汪奕東把洛子卉緊緊抱在懷裏。兩個人相互依偎著坐了許久。
“我要回家了,想多陪父母一會兒。”
汪奕東鬆開了洛子卉,他坐進了駕駛室,“我送你到村口吧,今天太冷了。”
汪奕東把洛子卉送到村口,看著洛子卉下車,向村裏走去,他才調轉車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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