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裏安靜極了，隨著時間的流逝，洛子卉和汪奕東周圍的人，越來越少。
    中午時分，主持人宣布，有20位投標人入圍第三輪，下午與招標團見麵。
    走出會議室，洛子卉抱怨道：“時間過得好慢。等在那裏真無聊。”
    “我年輕的時候，為了一個訂單，在客戶家的門前，守了三天呢。”汪奕東安慰著洛子卉。
    “你現在也不老呀，就是發型，老氣橫秋。”
    “真的不老？”汪奕東有些激動。
    洛子卉認真地點點頭，汪奕東露出了得意笑容。
    “汪總，我們去吃飯吧，吃飽不想家。”洛子卉拉了一下汪奕東的手，汪奕東沒有拒絕，兩個人下到了18樓。
    下午的見麵會，很快輪到了天航集團，汪奕東和洛子卉走進談判間。
    丹尼爾等五人在座。
    “汪先生，洛小姐，天航的產品質量，百裏挑一。天航的技術和服務，我們也見證過，洛小姐的標書裏也闡述得非常詳細。”
    “但是，比起其他企業，天航在價格上，的確沒有優勢。請洛小姐談一下自己的看法。”
    “各位專家，中國有句古話，叫‘一分錢一分貨’。優質的材料，精細的做工，專業的服務，必然會增加產品的成本……”
    “您隻關注商品采購端的價格，忽視了銷售端的溢價。品質好的商品，溢價高，有無限可能。劣質產品，溢價有限……”
    “洛小姐的一番話，讓我們茅塞頓開。我們合議後，給出結論。期待明天還有見麵的機會。”
    這一輪又勝出嘍，洛子卉興奮得想擁抱汪奕東，眾人麵前，又不好出手。
    從談判間出來，洛子卉和汪奕東在會議室的角落坐下，低聲交談。
    明天就是決賽，洛子卉反倒有了壓力。準備了這麽久，明天就是對自己能力的考驗。
    “小卉，明天拿出我們的備選方案？”
    “不，降價放在最後，先找其他方案，說服招標團。”
    “小卉，不成也沒關係，準備的過程也是一種收獲。”
    “心靈按摩師這句話，讓人聽著舒服。”洛子卉豁然開朗。
    “我以前是低頭幹活，通過這段時間的學習，現在會抬頭看路了，分析問題的角度也不一樣了。這也是一種收獲。”
    “小卉，你現在能力，遠遠高於一個跟單員了。”汪奕東很欣慰，洛子卉成長的速度，比自己期望的，快很多。
    “就是說，我前途無量了唄。”洛子卉喜出望外。
    想到洛子卉以後可以單飛了，不再需要他的指導了，汪奕東心生失落。
    “不管我以後如何，你都是我的師傅。永遠活在我心裏。”
    “這話說的，好像我掛了一樣。”汪奕東白了洛子卉一眼。
    “言多必失。”洛子卉捂住了嘴。
    洛子卉和汪奕東苦等三個小時後，主持人公布了本輪結果，三家企業，明天參與談判，天航集團排名第三。
    “汪總，我們第三名，接下來做什麽？”洛子卉信心不足。
    “我回房間處理郵件，你自便，放鬆一下。”汪奕東也大失所望。
    “我也回房間。”洛子卉跟了一句。
    當兩個人走出會議室的大門時，與迎麵走進來的兩個男人擦肩而過。
    “沈總,您怎麽過來了？”說話的男子，正是與洛子卉搭訕的陳可。
    “來看看老朋友丹尼爾。我們合作近20年，忽然搞什麽投標，我心裏沒底呀。”
    說話的男人是敬賢集團的董事長——沈逸，身材挺拔，相貌堂堂。
    “沈總，我們誌在必得，總分遙遙領先。”
    “那我就放心了。我們見麵之後，直接送我去機場，趕韓國的航班。答謝晚宴，我就不能參加了，替我招待好他們。”
    “您放心，沈總，保證完成任務。”
    豪華大床果然舒服，比起宿舍的硬板床，強太多。明天怎麽能扭轉乾坤呢？洛子卉躺在床上，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企業的最終目標，是獲利，給出銷售端的方案，讓他們不再緊盯著采購價。洛子卉快速寫下自己的思路，品牌定位，市場需求，目標消費群體，從這三方麵入手。
    洛子卉敲響了汪奕東的房門：“汪總，我有思路了，幫我豐富一下內容。”
    房門打開了，汪奕東正擦著頭發，脫去董事長外殼的汪奕東，洛子卉第一次看見。
    濃密的頭發垂在額頭前，為那張冷峻的臉，增添了無窮魅力。裸露的上半身，肌肉健碩，線條優美。
    年輕帥氣中，透著一絲放蕩不羈，像極了鄰家大男孩。洛子卉看得有些入迷，像犯了花癡的女孩。
    “不進來，我關門了。”汪奕東喚醒洛子卉。
    “別別別，有要事相商。”洛子卉緩過神來，擠進了汪奕東的房間。
    “小卉，你先坐。”汪奕東走進臥室，穿了一件休閑裝，走出來。
    “說說你的看法。”汪奕東遞過來一杯咖啡。
    洛子卉把剛才的思路，說給汪奕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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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極了！這叫另辟蹊徑，我們幫助招標團，打開思路。稍後我給你講幾個，走中高端路線，成功轉型的案例，這都是我們的客戶……”
    汪奕東和洛子卉商討很久，最終，形成文稿。
    “汪總，告辭，我回去背下來，背水一戰，期待凱旋。”
    “小卉，加油！”汪奕東舉起手掌，洛子卉拍上去，汪奕東不自主地握住了洛子卉的手。汪奕東手掌傳來的溫度和力量，迅速蔓延到洛子卉的全身
    決戰時刻。
    洛子卉下身一條白色闊腿褲，上身一件黑色修身小衫，披肩秀發熨燙了輕微的波浪，渾身散發著女人的魅力。
    當她出現在汪奕東麵前時，汪奕東怦然心動，為之傾倒。她心目中那個青澀的女孩長大了。
    汪奕東和洛子卉走進談判間，洛子卉簡約時尚的打扮，透著自信和幹練。
    “洛小姐今天的穿衣風格，和昨天的截然不同，但是各有千秋。”
    “洛小姐今天帶來什麽精彩的內容，我們很是期待。”
    “各位專家，我想從流行和經典談起，這就是涉及到不同的消費群體，年輕人追求流行新穎，中年人注重經典簡約。”
    “流行服裝更換頻率高，一年半載就會被新的潮流取代，所以流行服裝，輕成本，重款式。經典服飾……”
    ……
    “綜上所述，5萬件羽絨服，經典款式和顏色，提高品質，做高溢價。流行款式，做成80絨，降低成本，正常溢價。”
    “我們的設計團隊，緊跟世界服裝流行趨勢，無論經典，還是時尚，提供的免費服務，沒有最好，隻有更好！”
    洛子卉說完，談判間內鴉雀無聲。就在她近乎絕望的時候，掌聲響起來。招標團成員全部起身：“恭喜天航集團，中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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