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航集團財務會議室，張守信在做財務報告。
    “汪總，楊總，今年集團收入突破20億，同比增長20。業務部門服裝設計增加的收入為3個億。根據汪總當初製定的獎勵方案，按照銷售額的6或3計提成，總計提成金額為1450萬。各部門的名單已經核算出來，請二位過目。”
    張守信說完，把一份名單遞給汪奕東和楊國軍。
    汪奕東仔細看了一下名單，“提成最高的是英國部羅珊珊31.5萬。她怎麽那麽出色？”
    “汪總，數據出來時，我也很吃驚。我查閱了她的簡曆，她是南江大學服裝設計專業的畢業生。”張守信回道。
    “嗯，國內首屈一指的學校和專業，她有這樣的成績，不足為奇。”
    “如果不是洛子卉的建議，恐怕這些人才都要被埋沒了。”楊國軍感慨。
    “汪總，關於洛子卉的獎勵方案，你是怎麽考慮的？”張守信看著汪奕東。
    “我的想法是按照提成金額的4給予一次性獎勵，58萬，你們兩個的意見？”
    張守信點點頭，“我沒有意見。”
    楊國軍舉了一下手，“汪總，我說一下自己的想法。4的提成比例，58萬，一次性發放是個好事，能讓全體員工為之一振，提升大家的士氣。但是這種獎勵措施，對員工的激勵缺乏持久性。今年大張旗鼓，明年銷聲匿跡，洛子卉推動集團改革這件事情，就會逐漸淡出大家的視線，最終從天航的曆史上消失。”
    “老楊，把你的建議說出來，有什麽兩全其美的辦法。”
    “我們把獎勵比例降低到2，獎勵年限終身製。你們看怎麽樣？”
    “終身製？”汪奕東遲疑，他知道洛子卉回天航的希望渺茫。
    “是的。洛子卉的改革建議，集團是終身受益的，所以給她的回報不能曇花一現。每到年終，我們公布獎勵名單的時候，都要把洛子卉放在第一位。無論洛子卉以後在不在天航工作，這個獎勵一直會持續下去。這種獎勵對其他員工的激勵是持久的。隻要我們拿出足夠的誠意，相信會有更多的員工為集團的發展獻言獻策。”
    “楊總說的對，集團發展要靠創新，創新要靠集體的智慧。”張守信投了讚成票。
    “老楊立足長遠，有大局觀，我讚成。那就全票通過了。下麵我們討論一下漲工資的事情……”
    12月31日下午，天航集團公布了績效提成獎金及年終獎的發放計劃，整個集團沸騰了。集團銷售收入創了新高，每一位員工的收入也創了新高。
    天航集團的員工，看到排在名單第一位的洛子卉，每一個人都心懷感激。
    “珊珊，你是拿到獎勵最多的人，什麽時候請客呀？”程敏問道。
    “時間你們定，我先請大家吃一頓，等阿卉回來，我們再吃一頓。”
    “阿卉回來，我們輪流坐莊，大家都要表示一下，吃水不忘挖井人。照這樣下去，我很快就要實現財富自由了。”鍾一鳴感慨萬千。
    “阿鳴，財富自由了，就有錢結婚了，等娶了老婆，人身就不自由嘍。”陸楠在調侃。
    “怎麽會這樣？”鍾一鳴做痛苦狀。
    哈哈哈……一片歡聲笑語。
    汪奕東坐在電腦前，看著屏幕，監控鏡頭下，每一個畫麵都是員工熱情洋溢的笑臉，唯獨洛子卉工位的那個畫麵空空的。
    “汪總，這裏的男裝，你隨便穿上一件，都可以登上《時代周刊》的封麵。”
    “有人說你對女人沒興趣，我好奇。”
    “汪總，別動，你下巴上有墨水。”
    ……
    一幅幅靈動的畫麵，一張張笑靨如花的臉，汪奕東幸福地回憶著，不知不覺紅了雙眼。
    洛子卉坐在電腦前，麵對阿米娜的郵件發呆，客戶在論證分期走貨的提議，讓她耐心等待結果。
    一份天航的郵件躍入眼簾。看到集團的獎勵決議和名單，洛子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太驚喜！她咬了一下嘴唇，不夠疼。又掐了一下臉蛋，是真疼。看來是真實的，不是夢。天呐，我太高興了，20多萬呀。
    羅珊珊……張莉……程敏……看著名單上一個個熟悉的名字，洛子卉心潮澎湃。那一夜的放縱，有了身孕，被迫離開。不然留在天航工作，如魚得水。
    後悔嗎？就現在的處境，有些寄人籬下的感覺，洛子卉說不出“不後悔”三個字。但是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出乎意料的驚喜，洛子卉非常滿足。她想和秦瑞分享自己的快樂，不行，一開心容易忘乎所以，言行把握不住分寸。小宇，對，順便告訴他明天聚餐的事情。
    洛子卉撥打洛子宇的電話，“小宇，元旦你放幾天假呀？”
    “三天。”洛子宇有氣無力。
    “期末考試了嗎？你在睡覺嗎？”洛子卉追問。
    “5號考試。沒睡覺。”
    “聽你說話，無精打采的。”
    “沒事姐。我挺好的。”
    “明天中午出來吃飯吧，元旦了，我們聚一下。”
    “看情況吧，今晚跨年夜，學校有活動，不知道幾點能結束。”
    “今晚跨年夜呀？哦，是今晚。那我們明天再聯係。”
    洛子卉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把元旦的晚上當成了跨年夜。因為急於拒絕秦瑞，她把陪姐妹們過跨年夜，當成不去他家的借口。秦瑞沒有戳穿她，是順水推舟，還是將計就計？
    “小卉，下班時間到了，你在電腦前坐太久了，起來幫我做飯去。”秦瑞在辦公室門口喊道。
    “好的，姐……夫。我馬上過去。”
    洛子卉上到五樓，秦瑞正在忙碌，豐盛的菜品擺滿餐桌，還有她愛吃的奶糖和幹果。
    “今天是什麽日子呀？準備這麽多好吃的。”洛子卉驚訝。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們慶祝一下。”
    “姐……夫，祝你生日快樂！我去給你買個蛋糕吧。”
    “小卉，蛋糕我買好了。我們一會兒下餃子。”
    “好呀，真有過年的氣氛。”
    “我過生日，陪我吃飯喝酒，不為難吧。”
    “吃飯這種好事還為難，那得多傻呀。”
    “嗬嗬，小卉可是個聰明的姑娘。”
    洛子卉知道秦瑞在撒謊，他的生日是5月12日，結婚證上寫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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