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洛子卉輕描淡寫的回答，馬教練有一絲慌亂。
    “小洛，你先坐著，我去給你買瓶水。”
    沒等洛子卉反應過來，馬教練離開座位，向對麵的小超市走去。
    幾分鍾後，馬教練跑過來。
    “小洛，喝口水，這還有一瓶冰紅茶。如果感覺好點，我們去練車吧。”
    “好的，教練。我上車試試。”
    兩個人從休息室向外走的時候，馬教練小跑幾步，為洛子卉推動了旋轉門。
    看到教練在向自己示好，洛子卉的恐懼感漸漸消失。
    “大家過來，我說一下，你們先休息一會兒，讓小洛把剛才耽誤的練習補上。”
    洛子卉再次坐到駕駛室，馬教練沒有上車，他站在車外為洛子卉指導。
    半個小時後，洛子卉下車，大家又開始輪流練習。井然有序。
    快到中午休息時間，洛子卉接到了楊國軍的電話。
    “子卉，我已經到駕校了。需要我出手嗎？”
    “楊總，什麽也沒有發生。我聽別人說，有的教練猥褻女學員，所以我就想著找一把保護傘，防患於未然。”
    “聰明之舉。走，我帶你去吃午飯。”
    “楊總，不用，你去忙吧。謝謝！”
    “演戲要演全套，才能讓對方深信不疑。”
    “明白了。”
    洛子卉走到教練身邊，“教練，我哥到了。”
    馬教練順著洛子卉的目光望去。
    一輛豪華奔馳車停在不遠處，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身白衣，戴著墨鏡，靠在車身上。
    “教練，我去和我哥吃午飯，下午回來訓練。”
    “小洛，吃完飯早點回來，趁大家午休，你可以多練幾圈。如果熟練了，我們往下進行。”
    “好的，教練。謝謝！”
    洛子卉向楊國軍跑去，她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緊盯著她。
    楊國軍張開雙臂，洛子卉不得不投懷送抱。
    楊國軍摘下眼鏡，擁抱了一下洛子卉，又來個摸頭殺，然後為洛子卉打開副駕駛車門。一番行雲流水的操作，親昵關係表露無疑。
    “對不起，楊總，打擾了。”洛子卉坐在副駕駛如坐針氈。
    “子卉，不用那麽客氣。汪總交代過，對你有求必應。教練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楊總。”
    “子卉，你中午想吃什麽？我帶你去。”
    “楊總，就近吃點，吃完了我回去練車。”
    “好，那我們吃麵吧。”
    楊國軍和洛子卉走進一家麵館，“老板，兩碗大肉麵。”
    “好嘞，稍等。”
    兩人找到空位置坐下。
    “子卉，你現在不是天航的員工了，不必這麽拘謹。”
    “楊總，大家都還好嗎？挺想她們的。”
    洛子卉說著，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
    “大家都很好。隻有一個人不好。”
    洛子卉拿起一塊紙巾捂住眼睛，她的身體在不停地抖動。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你要習慣我不在的日子呀。
    “打擾二位，您的麵來啦！請慢用。”
    “子卉，平靜一下，吃麵吧。”
    洛子卉紅著眼睛，朝楊國軍禮貌地點點頭。
    兩個人默默吃著麵，誰也沒說話。
    走出麵館，楊國軍為洛子卉打開車門。
    “子卉，不管生活中遇到什麽困難，都可以隨時來找我。”
    “我知道了，楊總。”
    楊國軍把洛子卉送到駕校。
    “子卉，這兩條中華煙你拿給教練。就說是我的一點心意。”
    “楊總，怎麽好意思讓你破費呀。”
    “別人送的，我和汪總都不吸煙。”
    “我是交了學費的，完全可以不送東西給教練。”
    “沒辦法，行業潛規則。也不能說送東西沒用，至少不被挨罵。這兩條煙遞上去，你拿到駕照的時間能提前一個月。節省下來的時間用來賺錢，不香嗎？”
    “多謝楊總指點，我明白了。做事要權衡利弊。”
    “子卉，秦瑞恢複的怎麽樣了？”
    “你認識秦瑞？”洛子卉詫異。
    “工廠出事那天，汪總交代我把村民送到朗豪酒店，我是那個時候了解到的情況。當時汪總還提著50萬現金去平事。”
    “哦，謝謝你和汪總！秦瑞已經好了。”
    “各方麵都好了嗎？”
    “都好了。”
    “祝福你們”
    “謝謝楊總今天的全力配合。”
    洛子卉走下車，楊國軍也下了車。他走到洛子卉身邊，為她整理衣領，又摸摸她的頭。
    “子卉，冒犯了，還要表演一下。以後有什麽事情隨時聯係我。”
    “我給你和汪總添麻煩了。”
    “子卉，你想多了，男人被需要才能體現他的價值。男人的實力是要被證明的。我們都很開心能夠幫到你。”
    “楊總，我懂了。”
    洛子卉主動抱了一下楊國軍。
    “楊總，這個擁抱不是表演，是我真誠的謝意。”
    “嗬嗬嗬，那我很榮幸哦。去找教練吧，我回去了。”
    楊國軍駕車離開。洛子卉站在原地，心裏五味雜陳。
    “小洛，上車。”馬教練開車來到洛子卉身邊。
    洛子卉毫不猶豫地坐到後排座。
    “教練，這是我哥給你的兩條煙。”
    “哎呀，你哥太客氣了。你哥真是寵愛你。”
    “可不是嘛，當年因為校外的流氓糾纏我，他竟然把流氓的手指剁掉一根。”
    “是個狠人。夠爺們。小洛，我們去練車吧。爭取早點拿到證。你可以早點來，晚點走，還有午休時間，我們都利用上。我休息的時候，隻要你有空，我都可以陪練。保證你一個月駕照到手。”
    “太好啦！謝謝教練。”
    “客氣啥，你哥看得起我，咱也不能掉鏈子。”
    洛子卉佩服楊國軍的為人處世，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更是人情世故。
    楊國軍把汪奕東的車停到車庫，他從後備箱拿出一根鐵棍。是洛子卉的聰明睿智，避免了一場血光之災。
    通過這件事情，楊國軍對洛子卉有了全新的認識。懂禮數，識大體，有分寸，知進退。
    如果洛子卉找到他，哭哭啼啼說自己被教練調戲。碰了大哥的女人，隻能血償。一場廝殺箭在弦上。
    難怪汪總對洛子卉情深意重，這樣的女人值得拿命去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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