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趁軒軒睡覺，我洗個澡，你照看他一下。”
    “行，你洗吧。我看著他。”
    秦母走進衛生間，嘩嘩的水聲響起。
    秦父躡手躡腳走進秦瑞的臥室。他來到洛軒身邊，左手捏開洛軒的嘴巴，右手拿著一根棉簽，伸進洛軒的嘴裏。在上顎擦拭了幾下之後，他把棉簽放到一個自封袋裏。
    秦父迅速穿上外衣，急匆匆地趕往醫院。
    人的心裏一旦種下懷疑的種子，所有的信任就土崩瓦解。
    與其每天煎熬度日，不如快刀斬亂麻。早點弄個水落石出，讓自己解脫，也讓秦瑞不再戴綠帽子，給別人養孩子。糾結痛苦了幾天的秦父，終於下定了決心。
    “大爺，您確定要做個人隱私親子鑒定？這個鑒定沒有法律效力。司法親子鑒定才有法律效力。”
    “嗯，我就是為了確認父子關係，不用做打官司的證據。”
    “好的，大爺。您的樣本我們收下了，這是您的回執。5個工作日後來取結果。”
    “好的，好的。”秦父機械地點點頭。
    洛子卉把艾瑪教授送到工業大學。
    “洛小姐，明天我把設計好的服裝工藝單發到你的郵箱。樣品做好以後，你拿給我看。我確認之後，你把樣品寄到法國巴黎的公司總部。”
    “好的，艾瑪女士。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洛子卉和洛子宇目送艾瑪走進校園，兩個人興奮地擊掌。
    “姐！姐！我們有希望了，我們有希望了！”
    “小宇，我們加油！加油！”
    “小宇，走，姐請你吃飯。為你的辛苦付出喝一杯。”
    “姐，生意還沒成呢，別高興的太早。”
    “先不管那麽多，吃一頓再說，每一個進步都要獎賞自己一下，給自己堅持下去的勇氣和力量。”
    “姐，那我們去吃紅燒肉啊？”
    “要兩份，管夠吃。”
    “豪橫。”
    姐弟二人來到飯店。有酒有肉，洛子宇大快朵頤。
    “小宇，最近你就不用操心公司的事情了。先把學業搞好，四級考試，期末考試夠你忙的。我先給艾瑪準備樣品。”
    “好的，姐。期待能有一個好的結果。”
    洛子卉把洛子宇送回學校後，急忙返回公司。她拿出以前的工作日記，把跟單流程溫習了一遍。
    洛子卉到家的時候，比平常早了1小時。
    “媽，我回來了。”
    房間裏沒有應答，衛生間的水聲，還有放在衛生間門口婆婆的拖鞋，洛子卉判斷婆婆在洗澡。
    “爸，我回來了。”
    沒有聽到秦父的回應，看到公公的拖鞋放在門口，洛子卉判斷公公外出了。
    洛子卉回到自己的房間，寶寶在睡覺。她換好家居服敲響了衛生間的門。
    “媽，你在洗澡嗎？我給你搓背。”
    “小卉，我在。進來吧。”
    洛子卉幫助秦母洗澡。
    “小卉，今天回來這麽早呀？”
    “媽，我買車了，以後上下班能節省2個多小時。”
    “真的呀，小卉。你簡直太棒了。你會開車嗎？讓小瑞教你。”
    “媽，我上個月一直忙著學車，白天沒有機會拿吸奶器，所以軒軒才開始喝奶粉。現在母乳越來越少了，軒軒的奶粉要加量。媽，我已經把駕照考下來了，開車出行完全沒有問題。等有時間，我帶著你和爸去我們農村看看，以前的北大荒，現在的北大倉。千裏黑土，萬畝良田。”
    “好，好，小卉，媽等著這一天。小卉，小瑞今天回來了，給你買了一箱純牛奶，說喝牛奶奶水的質量好。他還買了各種雜糧，說讓我們做八寶粥喝。”
    “哦，謝謝他。怎麽沒看見他在家呀？”
    “他前些天大病一場，半個月高燒不退。不過現在好了。他沒有留下來吃飯，說工廠忙。有一個月沒見到軒軒，小瑞抱著兒子激動得都掉淚了。一個勁地讓軒軒喊他爸爸。小家夥真不讓人掃興，叫了一聲爸，又睡著了。”
    “真的呀，媽，軒軒會叫爸爸了，他應該先叫媽媽才對。”洛子卉假裝生氣。
    “孩子跟誰親，就先叫誰。”秦母驕傲。
    “我現在就去教他叫媽媽。”
    “快去吧，不然他再開口就要叫奶奶了，你還得靠後站。”
    洛子卉幫著秦母吹幹頭發，走出衛生間。從種種跡象判斷，秦瑞可能恢複了記憶。她此刻的心情喜憂參半。
    在秦母忙著做飯的時候，秦父走進家門。
    “老秦，你最近神神秘秘的，有什麽大動作？不會是要給我一個驚喜吧？”
    “我和老蔡去公園下棋了。他約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絕。”
    “媽，你下個月過生日，我給你和我爸一份驚喜。”洛子卉抱著兒子走過來。
    “寶寶，叫爺爺。”
    “爸，咿呀￥”洛軒呢喃。
    “爸，你聽到軒軒叫爸爸了嗎？我教他叫媽媽，他不聽我的，堅持叫爸爸。”
    秦父躲閃著洛子卉的目光，他看了一眼洛軒，臉上的笑容很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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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子卉發現秦父最近的狀態非常不好，悶悶不樂，還經常神情恍惚。不會是老年癡呆的前兆吧。再觀察幾天看看，如果不見好轉，就要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
    第二天，洛子卉很早到了公司。果然在郵箱裏收到了艾瑪發來的郵件。10個款的服裝工藝單。
    我的天，真是驚喜呀！洛子卉興奮地摩拳擦掌。先翻譯工藝單，然後麵輔料尋樣，最後找瑞靜工廠技術部做樣品。
    中午時分，洛子卉翻譯完工藝單。她站起身活動筋骨。
    要不要先把工藝圖發給秦瑞，他安排技術人員打版，等麵輔料到齊就可以生產了。這樣能節省很多時間。
    想到秦瑞，洛子卉的心情無法平靜。不管對他懷有怎樣的一種情感，都要坦然地去麵對。
    洛子卉給秦瑞發完郵件，她走出公司大門去吃午飯。她撥打秦瑞的電話，告訴他及時查看郵件。因為秦瑞很忙，在電腦前辦公的時間很少。
    秦瑞的電話撥通後，東卉公司對麵的樹蔭下響起熟悉的鈴聲。
    洛子卉驚訝，循聲望去。秦瑞正拿著電話，站在樹下。這一刻，洛子卉確信秦瑞想起了往事。
    兩個人都向對方走去，目光糾纏在一起，難舍難分。
    “小卉，好巧，在這兒偶遇了。”秦瑞憨笑。
    “知道我要找你，提前等在這裏呀？”
    “嘿嘿，心有靈犀唄。”
    “秦瑞，我真的找你有事。我們進公司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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