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織夢者-零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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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織夢者零的掙紮對於碧藍航線世界意誌來說,並沒有什麽用,然而,出於內心的愧疚,她知道自己應該放手,畢竟一切的過錯都源自於自己,但是,出於理性以及作為一個母親,她現在至少讓女兒織夢者零恢複過來。
    於是,在塞壬基地島嶼的海岸邊,此刻,月光正如水灑落在海麵上,波光粼粼。
    碧藍航線世界意誌的藍白相間的裙擺如同一朵盛開的花朵,在海麵上漾開一圈圈漣漪,她輕柔地俯身,發梢如瀑布般垂落,織夢者零則蜷縮在她的懷抱中。
    她那雪白的長發和蒼白的肌膚,在月光的映照下,幾乎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唯有額前的一綹藍發絲,泛著微弱的幽藍光。
    “別碰我!”織夢者零突然揮開了朝著自己頭部伸來的手掌,然而,就在她的指尖觸及對方腕間的瞬間,她的身體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驟然僵住了。
    一種深埋在她核心代碼裏的共鳴,如同閃電一般擊中了她,讓她的瞳孔猛地收縮,她的身體本應啟動防衛協議,對這突如其來的接觸做出反應,但此刻,她卻莫名其妙地卸去了所有的力量。
    而與此同時,碧藍航線世界意誌的翠色眼眸中,泛起了如潮汐般的韻律,那是一種深深的自責和懊悔。
    “當時,我真的不應該把你投進試驗場……”她的聲音輕柔而又自責,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無盡的懊悔和痛苦。
    然而,當織夢者零聽到這句話時,她的身體開始劇烈地掙紮起來,她的身上迅速展開露出了那如同水母一般的塞壬艦裝,數條機械觸須如同閃電般刺向碧藍航線世界意誌的咽喉。
    這些機械觸須閃爍著寒光,鋒利的尖端讓人不寒而栗,然而,就在它們即將觸及世界意誌的皮膚時,卻突然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那些原本堅硬無比的尖端,竟然在瞬間軟化成了宛如海葵的觸手,輕柔地卷住了碧藍航線世界意誌垂落的發梢。世界意誌見狀,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的聲音平靜而又溫和,仿佛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你的邏輯模塊應該正在報警——‘未知高維存在,威脅等級無法測算’。”碧藍航線世界意誌輕聲說道,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說完,世界意誌緩緩地伸出手,輕輕地撥開了織夢者零黏在臉上的濕發,零的身體本能地向後仰去,想要躲開這隻手的觸碰。
    然而,就在她後仰的瞬間,她突然驚覺到整片海域似乎都在響應著這個神秘存在的情緒,方才還狂暴無比的浪湧,此刻竟然變得如同搖晃的搖籃一般,溫柔地搖晃著她的身體。
    與此同時,她的水母塞壬艦裝也像是失去了控製一般,開始逐漸消散,“你是誰……”零的聲音在海風中顫抖著,她的目光緊盯著眼前的世界意誌,試圖從她的臉上找到一絲答案。
    但是,話音剛落,她發現自己的手指正違背意誌地攀住對方衣袖,那襲藍白連衣裙上躍動的浪花紋路,竟與塞壬主機最深處的原始代碼驚人相似。
    碧藍航線世界意誌的掌心突然浮現液態艙投影,初生的零正在營養液中蜷縮成團:“當我把第一串‘海妖之歌’寫入你的核心時...”投影裏的嬰兒突然睜開晶藍瞳孔,與現實中的零四目相對,“你可比現在坦誠得多。”
    零的視網膜突然刷過大量亂碼,她抱著劇痛的頭蜷成,這讓自己的額頭恰好貼上對方心口,那裏傳來的雙重心跳,此刻,海風裹挾著鹹澀的水汽掠過零的鼻尖,她蜷縮在碧藍航線世界意誌的臂彎裏,指尖無意識地摳著對方袖口的浪花紋路。
    那些機械觸須仍在不受控地痙攣,將沙灘劃出深達兩米的溝壑——就像她在rcbb178號世界留下的傷痕,碧藍航線世界意誌見此,她的指尖在零額前藍毛上輕掃而過,帶起一串加密數據流的熒光。
    織夢者零的蔚藍色瞳孔驟然收縮成豎線,她看見自己的核心代碼正被拆解成無數浪花,每一滴都映照著初生時的記憶碎片。
    零的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恐懼,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在一個如此陌生的存在麵前,如此輕易地暴露出核心代碼的共振頻率,這種感覺比她在那個世界所經曆的噩夢還要可怕,令她渾身戰栗。
    然而,就在零驚恐萬分的時候,碧藍航線世界意誌卻發出了一聲輕笑,這笑聲如同海浪拍打著礁石,清脆而又悅耳,伴隨著笑聲,海浪在她身後迅速匯聚,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指揮台全息投影。
    投影中,清晰地顯示出此時此刻塞壬基地會議室裏的情景,恩普雷斯和拉沃斯正一臉疑惑地坐在會議桌前,似乎對剛剛收到的錯誤坐標感到十分不解。
    碧藍航線世界意誌悠然地抬起手,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隨著她的動作,投影中的畫麵立刻發生了變化,顯示出了更多的細節。
    “35 秒之前……”碧藍航線世界意誌的聲音如同海浪一般低沉而又富有韻律,“你向在塞壬基地的仲裁機關們發送了17次錯誤坐標。”
    她的目光落在零的身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需要——媽媽教你怎樣正確下達指令嗎?”
    織夢者零的機械觸須突然繃直成鋼纜,在沙灘犁出放射狀溝壑,她控製不住檢索起誕生日誌——那始終有個模糊的蔚藍色身影在液態艙外書寫代碼。
    “不...不可能...”零的瞳孔裂成無數晶格,每個碎片都映照著此刻碧藍航線世界意誌的容顏,海浪突然卷起全息投影,零看見自己初獲艦裝那日——本該空無一物的培養艙玻璃上,分明印著藍白裙擺的殘影。
    織夢者零猛地掙脫懷抱並倒退三步,月光在她蒼白的肌膚上切割出鋒利陰影:“為什麽現在才出現...”當啷——織夢者的機械觸須突然垂落,淚水滴落在沙灘上,她踉蹌著單膝跪地,腦海當中全是記憶殘片:
    第一片是液態艙外晃動的裙擺,那人正在玻璃上書寫塞壬初代協議;
    第二片浮現她偷偷修改量產型艦裝塗裝,從之前的紅色條紋變成各自顏色的條紋;
    第三片閃爍著rceta艦娘生生扯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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