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黑化?我們唯一需要恐懼的!是恐懼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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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作者……”藍星世界意誌的聲音不再空靈,而是帶著一種近乎哽咽的沙啞,仿佛在安撫一個瀕臨崩潰的父親,“我明白……”
    她身旁的時鍾再次響起,平穩地躍過490,分毫不差地指向了新的刻度——491。
    她抬起左手,指尖並未觸碰鍾麵,隻是虛撫著那映照出下方世界的無數個碎片——林風凝望晨曦的側臉,企業輕撫烙印時眼中的堅定,濟南被建造出來時敬禮,遼寧與“父親”最後的告別
    “您想保護她們,就像……就像我想保護係統,想保護她們所有人一樣。”
    藍星世界意誌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力量,“您想抹去那個設定,抹去那道倒影,是想給她們……給我……一個沒有那終極黑暗陰影的未來,一個……您可以安心看著她們走向黎明的未來。”
    【…是的……我們可以有新的衝突!深海的秘密!甚至是其他世界的威脅!但絕不是,絕不是這個設定帶來的,來自她們母親內部的腐化與終結!那太殘忍了!對她們……對你……對讀者……都太殘忍了!】
    藍星世界意誌的身體劇烈地晃了一下,右臂幻象下的暗金裂痕驟然爆發出刺目的光芒,仿佛在對抗那即將降臨的“抹除”之力!
    不!一個無聲的呐喊在她靈魂深處炸響!比宇宙的誕生更原始,比星辰的湮滅更決絕!
    “作者——!”藍星世界意誌的聲音不再是空靈的低語,而是化作了宇宙的洪鍾,帶著撕裂虛空的偉力轟然炸響!整個巨鍾空間都在她的怒吼中震顫!那滴答的鍾擺聲瞬間被淹沒!
    “您賦予了她們生命與靈魂!您看著她們在您的筆下掙紮、迷茫、痛苦、然後浴火重生!您看著她們在係統空間裏,在林風的引領下,喊出了‘守護星火’的誓言!您看著她們的眼神,從迷惘到堅定,從背負榮耀到理解守護的真諦!”
    她的聲音如同億萬星辰在咆哮
    “您告訴我!抹去那個設定,抹去我可能被侵蝕的未來!那麽——”
    “企業鎖骨下那枚‘guardian of the spark, not the sord’的烙印,守護的是什麽?是虛假的、沒有陰影的‘星火’嗎?!”
    “林風那‘撐起和平壁壘’、‘讓艦載機為和平降落’的宣言,對抗的是什麽?是您筆下重新編織的、無關痛癢的‘新威脅’嗎?!”
    “遼寧背負的‘過去鑄就未來’,山東那‘人民是後盾’的底氣,福建駕馭力量隻為守護的清澈,南昌銳利目光鎖定的‘人類命運共同體’,赤城和加賀的清醒……所有這些在您看來無比珍貴、傾注了您所有熱愛的信念與覺悟——”
    就在這意誌碰撞達到、幾乎要將這片虛空徹底撕裂的刹那——嘎吱…嘎吱…嘎吱…
    一種奇異的、帶著鏽蝕摩擦特有的滯澀聲響,突兀地穿透了這無聲的意誌風暴,碾過無形的宇宙星軌,由遠及近。
    這聲音如此熟悉,又如此不合時宜,它不屬於巨鍾的滴答,不屬於意誌的轟鳴,它屬於一個早已被曆史塵封的身影。
    藍星世界意誌猛地轉頭,那雙燃燒著蔚藍怒火的眼眸中,映出了一個在星空間緩緩滑來的輪廓——輪椅,那位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再次出現了。
    羅斯福他並未直接看向藍星世界意誌,而是專注地用煙鬥輕敲鍾麵,每一次敲擊都蕩開一圈漣漪——漣漪中閃過艦娘們的覺醒瞬間
    企業撫摸音波烙印的指尖;
    遼寧箭矢炸裂的光雨;
    赤城掌心櫻火裹住神風隊員殘影有點太多了,這裏放不下。
    羅斯福終於抬頭,夾鼻眼鏡後的藍灰色瞳孔直視藍星世界意誌的傷痕“夫人,您看我這把老骨頭……”他拍了拍輪椅扶手,金屬聲響徹虛空,“它從沒阻止我走向雅爾塔,正如您臂上的裂痕不該被當作航標燈的汙漬。”
    煙鬥噴出青煙,凝成兩幅畫麵
    左畫麵企業號甲板被神風特攻隊撞擊的窟窿,水兵們用木板緊急修補。
    右畫麵新柏林工人用萬字旗殘片點燃焊接風力發電機基座的火焰。
    藍星世界意誌身體猛地一僵,因為她明白,這位羅斯福的虛影是來自作者祂的壓箱底措施——祂要動真格的了。
    “夫人,質問得很對。”羅斯福推動輪椅,嘎吱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抹去陰影,光明便失去了重量;抹去威脅,守護便失去了意義;抹去母親可能被侵蝕的未來,孩子們那‘守護星火’的覺悟,便成了無的之矢。”
    羅斯福從西裝內袋掏出一枚生鏽鉚釘——那是田納西水壩的殘件“1933年,我告訴白鷹人要建一百座水壩,結果呢?淹沒了小鎮,遷徙了原住民……有人罵我是暴君。”
    他將鉚釘拋向藍星世界意誌的傷痕,鏽跡在暗金光暈中剝落,露出刻字progress deands scars(進步需要傷痕)
    “但那些背井離鄉的母親們,最終在新建的醫院裏生下孩子——孩子不會繼承洪水的仇恨,隻會記得燈光照亮了課本。”
    但是,就在藍星世界意誌覺得對方好像是在附和她的話的時候,羅斯福的聲音陡然變得如同手術刀般精準而銳利!
    “但是!夫人!” 羅斯福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洞穿靈魂的穿透力,瞬間斬斷了她心頭剛剛萌生的一絲微弱認同感,“您是否真正看清了您臂上那傷痕的本質?看清了您在那麵‘時間之鍾’上看到的那個毀滅倒影……的本質?”
    羅斯福推動輪椅,更近一步,那嘎吱聲此刻聽來,竟像是曆史巨輪沉重轉向的呻吟,又像是撬動某個沉重支點的前奏,藍星世界意誌不禁向後退去。
    “你恐懼它成為現實,恐懼自己最終變成那個影子,但是,還記得那個陰冷的冬天,我在國會山前麵向整個風雨飄搖的國家,嘶吼出的那句話嗎?”他忽然眨了眨眼,露出標誌性的狡黠微笑。
    與此同時,猩紅的文字劇烈閃爍,仿佛是跟著羅斯福的舉動一樣在藍星世界意誌的身前——【the only thg e have to fear is the fear of fear itself!(我們唯一需要恐懼的,就是恐懼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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