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乳裏的靈蝶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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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立醫院?新生兒保溫箱】
    監護儀的蜂鳴聲在淩晨三點格外刺耳,蘇晴的白大褂下擺掃過 nicu 的玻璃牆,目光落在第十號保溫箱 —— 原本健康的女嬰此刻渾身青斑,腳腕處若隱若現的鎖魂釘虛影,正順著臍帶爬向母親的子宮。
    "蘇醫生,產婦的初乳突然變黑了!" 值班護士的聲音帶著顫抖,遞來的儲奶袋中,乳白色液體正詭異地分層,下層沉澱著細小的鎖魂釘狀結晶。蘇晴摸出銀鐲,鐲上雲紋在接觸儲奶袋時發出哀鳴 —— 這是因果脈被汙染的警示。
    【殯儀館值班室?子夜會議】
    林小羽的油紙傘倒掛在椅背上,傘尖水珠滴在值班表上,將 "中元節" 三個字暈染成靈蝶形狀。小棠跪在地上整理殮妝箱,十二支不同顏色的筆杆正與蘇晴帶來的儲奶袋共振,最深處的靛青筆杆,正是母親當年用過的 "生死筆"。
    "鎖魂釘在啃噬新生兒的因果線。" 蘇晴推了推滑下的眼鏡,鏡片後的金芒比往日更盛,"他們選在中元節餘波動手,是想切斷現世新生命與修仙界的靈脈連接。"
    葉無塵的渡魂令突然立在桌麵,刀柄自動指向小棠的護心鏡:"新生兒是兩界靈脈最脆弱的連接點。小棠,你能看見這些孩子的前世嗎?"
    小棠閉上眼睛,護心鏡表麵浮現出無數重疊的畫麵:保溫箱裏的女嬰,在修仙界竟是萬毒淵的靈蝶幼蟲;隔壁床的男嬰,前世是玄霄宗某位長老的座下靈寵。她猛地睜眼,頸間吊墜燙得幾乎灼傷皮膚:"他們在現世重生,卻被鎖魂釘切斷了輪回軌跡。"
    【三女主?分工協作】
    林小羽突然舉起油紙傘,傘麵映出 nicu 天花板的星圖 —— 被篡改的北鬥七星正倒懸在保溫箱上方。"輪回脈的關鍵在臍帶。" 她想起在公墓引魂時的發現,"就像墓碑底座的刻文,臍帶是現世與前世的連接點。"
    蘇晴點頭,翻開《渡魂手劄》新顯形的頁麵:"初乳是現世最純淨的因果載體,需用三女主的指尖血、殯儀館的檀木粉,再加... 母親的靈蝶粉調和。" 她看向小棠,後者正從銀鐲中倒出母親留下的金色粉末 —— 那是上次公墓之戰後,殘片回饋的護道信物。
    "我去後山采集歸魂花露。" 小棠站起身,護心鏡在胸前微微發燙,"生死脈的力量,需要現世新生與往生的平衡。" 蘇晴按住她的肩膀,目光第一次露出些許動搖:"二十年前我在玄霄宗見過類似術法,被鎖魂釘汙染的初乳,會讓母親忘記孩子的存在..."
    【nicu?因果重塑】
    葉無塵的渡魂令在保溫箱表麵劃出雲紋,將鎖魂釘虛影暫時困在玻璃上。蘇晴戴著無菌手套,用采血針依次取三女主的指尖血,血珠在儲奶袋中自動融合,竟形成與母親靈蝶翅膀相同的紋路。
    "林小羽,撐開傘護住產婦的記憶。" 葉無塵對愣在一旁的實習生說,"輪回脈的引魂傘,能讓母親看見孩子的前世。" 林小羽慌忙照做,傘麵映出產婦前世作為靈蝶飼養員的畫麵,保溫箱裏的女嬰,正是她前世救下的幼蟲。
    "原來你一直都在..." 產婦突然流淚,伸手觸碰儲奶袋,被汙染的初乳在她掌心化作金蝶,順著臍帶爬向嬰兒腳腕,鎖魂釘虛影在金蝶觸碰下如冰雪消融。
    【後山?靈蝶工坊】
    小棠的雨靴陷進濕潤的泥土,歸魂花田中央的石屋終於顯形 —— 門楣上刻著 "靈蝶工坊" 四個篆文,正是母親的字跡。推開門的瞬間,上千隻紙蝶從房梁飄落,每隻翅膀上都寫著現世逝者的名字,紙蝶中央,懸著個水晶瓶,裏麵裝著泛著奶香的初乳。
    "這是...1995 年我出生時的初乳?" 小棠認出瓶身刻著的日期,母親的虛影突然在紙蝶中顯形,"塵兒小時候總說,殯儀館的防腐劑氣味像母親的懷抱,其實那是靈蝶粉的味道。"
    虛影消散前,指向工坊角落的織布機,上麵纏著未完成的壽衣,布料上的雲紋正在吸收初乳的力量,變成能抵禦鎖魂釘的護道甲胄。小棠摸出手機,給哥哥發去消息:"後山的靈蝶工坊能量產護道壽衣,需要現世母親的初乳作為引。"
    【值班室?晨光熹微】
    當三女主帶著淨化的初乳返回 nicu,所有保溫箱的鎖魂釘虛影已全部消失。蘇晴靠在椅背上,罕見地露出疲憊的笑容:"當年我背叛玄霄宗,就是因為看見你母親在鎖魂釘下,仍用初乳喂養繈褓中的你。"
    林小羽突然指著窗外,殯儀館方向騰起金色蝶群,正是後山工坊的紙蝶。"師哥在給新送來的遺體穿護道壽衣。" 她舉起油紙傘,傘麵映出葉無塵的側臉,對方正在壽衣領口繡上新生兒腳印的圖案,"他說,現世的每個生命,都是兩界最珍貴的殘片。"
    小棠握住蘇晴的手,發現對方腕間不知何時多了道雲紋刺青,與自己的鎖魂釘疤痕位置相同。"以後別總一個人硬扛。" 她輕聲說,"你護了我們二十年,現在換我們護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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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晴別過臉去,指尖摩挲著銀鐲空位:"其實... 你母親給我留了封信,說等你戴上銀鐲,就該告訴你,當年在墜星淵..."
    話未說完,林小羽的油紙傘突然劇烈震動,傘麵映出公墓方向 —— 某個無主墓碑前,穿灰色風衣的男人正撒下黑色粉末,粉末落地時,竟變成微型鎖魂釘,順著墓道爬向殯儀館。
    【午後?新的羈絆】
    葉無塵站在整容間,看著三女主推門而入。小棠抱著新製的護道壽衣,蘇晴提著醫院的儲奶箱,林小羽的油紙傘上沾著後山的露珠。他突然想起母親手劄裏的話:"渡魂者從不是孤獨的,現世的每個善意,都是護道者的翅膀。"
    "哥,後山的靈蝶工坊需要誌願者。" 小棠將壽衣遞給他,衣擺繡著三女主的剪影,"蘇醫生說可以聯合醫院產科,用初乳浸泡壽衣紙;小羽提議讓逝者家屬在紙蝶上寫祝福,這樣每個紙蝶都是活的護道咒。"
    葉無塵接過壽衣,指尖觸到衣擺處的新生兒腳印刺繡 —— 那是現世與修仙界最溫柔的契約。他望向窗外,晨光中的殯儀館不再陰森,反而像座連接兩界的橋梁,而他的同伴們,正用各自的方式,讓這座橋梁充滿溫暖。
    手機震動,林小婉發來消息:"師哥,新來的遺體是位哺乳期媽媽,她說... 她聽見孩子在靈蝶的翅膀上笑。" 葉無塵點頭,將護道壽衣鋪在整容台上,三女主自動站到各自崗位:蘇晴調試初乳殮妝液,林小羽撐開傘定位輪回線,小棠則輕撫壽衣,讓生死脈的力量浸透每道針腳。
    當第一縷陽光照在殮妝鏡上,鏡中映出四人重疊的身影,每個人的衣角都泛著靈蝶微光。葉無塵知道,中元節的餘波隻是開始,未來還會有更多挑戰,但隻要他們彼此信任、默契協作,現世的每個殯葬儀式,都將成為抵禦黑暗的光芒。
    而這一次,他不再是孤獨的渡魂者。三女主的加入,讓兩世因果有了更溫暖的注解 —— 所謂護道,從來不是一人一劍的孤勇,而是一群人用愛與尊重,為每個靈魂撐起的溫柔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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