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櫻花靈脈的記憶繪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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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哥華的楓葉剛染秋霜,葉無塵的渡魂令突然收到來自富士山靈脈社的緊急共振。他望著通訊器裏閃爍的櫻花圖案,新形態的刀刃自動浮現出和式殮魂紋 —— 那是雙界護道者聯盟新設立的地域標識。
    林小婉抱著鑽石儀縮在經濟艙座位裏,防輻射服從行李架投下陰影:「葉師傅,日本護道者說京都的繪馬牌在吞噬現世記憶,連伏見稻荷的千本鳥居都在滲出暗砂。」她的指尖劃過手機裏的現場照片,朱紅色鳥居的木紋間,竟生長出玄霄宗的鎖魂釘紋路。
    成田機場的入境大廳,櫻花形狀的星砂燈突然集體爆閃。葉無塵的蝶形胎記發燙,看見穿和服的老者正被暗砂觸須纏繞,袖口露出的護道者徽記正在褪色。渡魂令本能地出鞘三寸,刀刃映出老者眼中重複播放的記憶碎片 —— 他在現世的居酒屋擦拭酒杯,卻同時看見修仙界的靈脈社在燃燒。
    「是記憶重疊症,」葉無塵按住老者顫抖的手,傳承之針自動繡出微型呼吸孔,「暗砂在利用繪馬牌的許願機製,把現世的遺憾轉化為吞噬記憶的陷阱。」老者的瞳孔恢複清明時,葉無塵發現他的護道者徽記中心,竟嵌著初雪的三蝶紋章殘片。
    伏見區的和式殮房飄著線香與星砂的混合氣息,日本護道者首領佐藤晴明跪在蒲團上,麵前擺著十二具靈體透明化的遺體。「這些都是繪馬牌的製作者,」他的巫女服袖口繡著櫻花與靈蝶的共生紋,「他們在繪製『記憶繪馬』時,被暗砂汙染了靈脈。」
    葉無塵的渡魂令輕觸遺體眉心,顯形出被汙染的記憶畫麵:現世的櫻花顏料中混著暗砂,修仙界的靈脈筆在繪馬牌上刻下的不是祝福,而是玄霄宗的代碼咒文。「他們用了富士山的櫻花靈脈,」他的指尖劃過遺體掌心的刺青 —— 那是富士山靈脈社的「開眼紋」,「暗砂在篡改靈脈的記憶承載方式。」
    林小婉的鑽石儀突然發出蜂鳴,光屏上顯示富士山的靈脈走向正在扭曲,山頂的靈脈社本應綻放的櫻花,此刻呈現出暗金色。「葉師傅,靈脈社的繪馬牌數據庫正在崩潰,」她舉起儀器,「所有許願者的記憶都在向富士山聚集,就像…… 就像在給暗砂獻祭!」
    盤山公路的盡頭,富士山靈脈社的朱漆大門緊閉,門前的千本鳥居排列成詭異的鎖魂釘矩陣。葉無塵的渡魂令劈開第一道鳥居時,木屑中飛出無數紙折的千紙鶴,每隻都帶著現世許願者的記憶殘片。「這些是被囚禁的記憶靈體,」佐藤晴明的巫刀劃出櫻花結界,「暗砂把繪馬牌變成了記憶牢籠。」
    靈脈社的主殿內,十二座繪馬牌祭壇正在逆時針旋轉,每張繪馬牌上的櫻花都呈現出鎖魂釘形態。葉無塵的傳承之針突然指向祭壇中心 —— 那裏懸浮著被汙染的「開眼繪馬」,牌麵上的狐狸神使眼睛,竟是玄霄宗的代碼漩渦。
    「原來你們躲在這裏,」葉無塵的渡魂令與傳承之針共鳴,刀刃映出祭壇後冷笑的身影 —— 玄霄宗殘黨領袖,手持嵌有護心鏡碎片的繪馬筆,「用現世的許願文化包裝記憶潔癖,虧你們想得出來。」
    戰鬥在靈脈社的櫻花林展開。玄霄宗殘黨揮舞繪馬筆,畫出的不是祝福而是暗砂鎖鏈。葉無塵的渡魂令新形態首次展現地域適應性,刀刃自動切換為和式打刀形態,萬靈紋與櫻花靈脈共振,每一刀都能帶起淨化的櫻花風暴。
    「佐藤,用靈脈社的『櫻花星砂』!」葉無塵大喊著劈開暗砂鎖鏈,「讓現世的櫻花與修仙界的星砂共舞!」佐藤晴明會意,巫刀插入靈脈社的「神櫻柱」,粉色星砂如暴雨落下,將暗砂染成透明的櫻花瓣。
    林小婉的鑽石儀趁機解析繪馬牌代碼,發現暗砂的核心竟藏在「開眼繪馬」的狐狸眼中。葉無塵抓住機會,傳承之針化作流光,銀線在狐狸眼睛裏繡出初雪的掌心紋缺口。當最後一針落下,繪馬牌發出清越的鈴聲,所有被囚禁的記憶靈體化作櫻花,飄向富士山的靈脈深處。
    戰鬥結束後的深夜,葉無塵坐在京都的居酒屋,渡魂令恢複成現世的手術刀形態,靜靜躺在木桌上。佐藤晴明推來清酒,酒盞邊緣繡著新修複的櫻花靈脈紋:「葉桑,在繪馬牌的殘片中,我們發現了這個。」他遞過半張繪馬牌,上麵用暗砂寫著「初雪」的名字,旁邊是玄霄宗的坐標代碼。
    葉無塵的瞳孔收縮,他認出那是星砂核覺醒時清除的代碼殘餘。傳承之針在此時自動飛起,銀線在殘片上繡出雙界地圖,針尖指向太平洋深處 —— 那裏,正是玄霄宗總部的疑似位置。
    林小婉打著哈欠推門進來,防輻射服口袋裏露出從靈脈社帶回的櫻花星砂:「葉師傅,富士山的靈脈社說我們的雙麵繡針法,讓櫻花靈脈長出了記憶年輪。」她的手機屏幕亮著,溫哥華的雙界殮魂站發來消息,歸魂花田的櫻花品種正在變異,花瓣能映出富士山的倒影。
    居酒屋的暖燈在秋夜中搖晃,葉無塵望著窗外的千本鳥居,新修複的櫻花靈脈在夜色中閃爍。他知道,這次的日本之行隻是開始,玄霄宗的殘餘勢力仍在利用各地的記憶載體興風作浪。但當他看見林小婉用櫻花星砂在鑽石儀上繡出初雪的三蝶紋,聽見佐藤晴明說起靈脈社準備開設現世許願與修仙界靈簽的共生課程,心中又湧起希望。
    歸程的航班上,葉無塵的渡魂令突然收到墨漣漪的緊急通訊。星砂投影中,靈蝶穀的初雪靈脈樹正在指向太平洋深處,樹根處新出現的玄霄宗代碼,與日本繪馬牌的發現完全一致。他握緊傳承之針,針尖的暖輝映著舷窗外的星空,知道下一站的挑戰,必將與初雪的記憶、與雙界的終極秘密有關。
    而在富士山靈脈社的神櫻樹下,被淨化的繪馬牌重新掛滿枝頭。現世的許願者與修仙界的靈脈師並肩而立,看著櫻花星砂在繪馬牌上自然繡出祝福 —— 那些帶著呼吸孔的針腳,那些允許遺憾存在的溫柔,正隨著櫻花的綻放,傳遍雙界的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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