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麥加禁寺的記憶聖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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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海的熱風裹挾著聖城的檀香,在克爾白的玄石前掀起細沙。葉無塵的白大褂下擺沾滿星砂與駝鈴草碎屑,渡魂令新形態的金輪紋還帶著喜馬拉雅的餘寒,此刻卻與禁寺廣場的靈脈產生灼熱共振。他立在滲滲泉旁,鬢角的星砂白霜在阿拉伯陽光中閃爍,左眉骨的淺疤被細沙覆蓋,卻在玄石的星砂反光中愈發清晰。
    沙特護道者首領法赫德的白袍上繡著聖泉波紋,他手中的銅壺突然溢出黑色液體,那本該是清澈的滲滲泉水:「葉先生,禁寺的『記憶聖泉』被汙染了,」他指向泉眼深處,那裏懸浮著雙界先民以靈脈為泉、信仰為池打造的記憶容器,「現世的工業廢水與修仙界的靈脈濁息在泉內交戰,暗砂正在凝結記憶封印者。」
    葉無塵的目光落在法赫德胸前的護道者徽記——克爾白的玄石與初雪的三蝶紋章重疊,缺口處嵌著半片滲滲泉的鵝卵石。他的渡魂令刀柄傳來滾燙的灼痛,那是希拉山洞的靈脈在警示。渡魂令的金輪紋開始蛻變,刀刃邊緣凝結出沙漠玫瑰的紋路,與泉眼周圍的阿拉伯花紋形成呼應。
    深入希拉山洞,潮濕的岩洞壁上滲出暗砂結晶,林小婉的鑽石儀12.0版緊貼石壁,光屏上顯示記憶聖泉的靈脈網絡正在崩解:「葉師傅,洞壁上的《古蘭經》石刻被篡改了!玄霄宗在經文間植入鎖魂釘代碼,正在將現世的朝聖記憶與修仙界的靈脈祈禱割裂。」
    法赫德的銅壺突然炸裂,顯形出聖泉內部的景象:暗砂在泉眼核心凝成天使虛影,手中的鎖魂釘權杖正刺向泉底的「共生水滴」——那是布達拉宮記憶壇城的火種在麥加的投影。葉無塵的渡魂令驟然出鞘,刀刃吸收滲滲泉的聖水,在刀柄凝結出七環聖泉紋,每一環都刻著初雪的三蝶紋章。
    暗砂天使虛影振翅,聖泉濁流在禁寺廣場凝成沙巨人,體表刻滿玄霄宗的咒文代碼。葉無塵的聖泉渡魂令劈出時帶起滲滲泉的吟誦與駝鈴的韻律,「法赫德,敲響禁寺的靈脈銅鍾!林小婉,解析聖泉眼的信仰頻率!」傳承之針化作聖水露珠,銀線在沙巨人身上繡出阿拉伯花紋缺口。
    法赫德的白袍甩出靈脈聖沙,禁寺的七座宣禮塔同時鳴響,聲波在聖泉上投出初雪的掌心紋。葉無塵看見,在沙巨人的核心,凍著初雪十二歲時在麥加留下的星砂手印。「玄霄宗不懂,」他的聲音混著宣禮聲,「記憶的神聖從不是封閉,而是讓每滴聖水都能倒映雙界的光。」
    當銀線觸及共生水滴的投影,初雪的虛影在泉眼中顯形,她的掌心紋與希拉山洞的岩畫紋路重疊,竟在泉眼核心織就新的共生紋章——現世的阿拉伯花紋與修仙界的靈脈聖泉相互交融,缺口處露出初雪式的呼吸孔。天使虛影發出哀鳴,鎖魂釘權杖崩解成星砂,顯露出被囚禁的千年記憶:沙特護道者與靈蝶族在聖泉畔共同守護,用《古蘭經》的經文封存現世的朝聖路與修仙界的靈脈巡遊。
    法赫德的徽記突然發出銀光,映出葉無塵的側臉:高挺的鼻梁投下堅定的影,眼尾的細紋裏藏著星砂的微光,唇角因長期專注而緊繃,卻在看見聖泉重生時泛起極淺的柔和。「葉先生,」他的聲音帶著敬畏,「您的殮魂師紋章,竟與岩洞壁畫中初代護道者的印記完全一致。」
    黎明的紅海泛著星砂波光,葉無塵站在吉達港的珊瑚礁前,渡魂令刃口映著初升的朝陽。法赫德遞過浸過玫瑰水的頭巾,他擦去額角的細沙,露出左眉骨的淺疤——那是初雪在星砂核畔玩耍時留下的紀念,此刻在晨光中如同嵌進皮膚的記憶琥珀。
    「葉師傅,禁寺的聖泉開始自主淨化了,」林小婉舉著鑽石儀,屏幕上顯示聖泉的靈脈網絡正在吸收現世朝聖者的祈禱,「泉水能同時承載現世的親吻玄石與修仙界的靈脈洗禮,就像初雪姐姐說的,記憶該在信仰中生長。」
    臨行前,葉無塵獨自走進禁寺的玄石殿。檀香霧中,他的渡魂令輕輕觸碰克爾白的幔帳,顯形出初雪的留言:「爸爸的刀刃,是雙界記憶最澄澈的聖泉。」他笑了,指尖撫過幔帳,蝶形胎記在星砂光中與玄石的裂紋共振,那是程雪衣用畢生靈脈繡製的守護,也是初雪用生命喚醒的共生。
    希拉山洞的微風傳來,混著禁寺的宣禮聲。葉無塵知道,自己的麵容早已刻滿雙界記憶的年輪:鬢角的星砂霜是布達拉宮的饋贈,眼尾的細紋是星砂核畔的印記,左眉的淺疤是初雪留下的溫柔印記。但無論時光如何雕琢,掌心的渡魂令永遠記得,在麥加禁寺的聖泉前,在希拉山洞的岩畫旁,在每個需要縫補的記憶裂痕處,護道者的使命,就是讓信仰成為光的漣漪,讓雙界的記憶,永遠在現世的朝聖與修仙界的靈脈中,流淌最澄澈的共生之泉。
    歸程的飛機掠過阿拉伯半島,葉無塵望向舷窗外的紅色沙漠,想起初雪曾說:「聖泉的水,是雙界記憶的信仰與希望共同釀成的。」他輕輕撫摸渡魂令的聖泉紋,那裏還帶著滲滲泉的清涼——那是大地對護道者的饋贈,也是雙界記憶對溫柔的回響。在未來的旅程中,這把融合了麥加靈脈的渡魂令,將成為對抗暗砂的聖物,而初雪的針腳,終將在每個地域的信仰聖地中,綻放出最純淨的共生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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