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京都暮春:記憶修複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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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的櫻花開始飄落,殮魂站的庭院裏,蘇綰正蹲在星砂核畔清洗畫筆。筆尖的聖甲蟲紋路在星砂中若隱若現,她的袖口沾著尼羅河的聖水,卻在接觸京都的土壤時,自動滋生出細小的三蝶紋嫩芽 —— 這是靈脈共生的副作用,也是初雪的星砂在世界各地埋下的記憶印記。
    葉無塵站在二樓露台,手中捧著初雪的元神碎片盒。盒中的羽毛在晨光中輕輕顫動,映出他 18 歲的麵容 —— 自帝王穀歸來,他的蝶形胎記愈發清晰,甚至能感應到蘇綰在樓下的靈脈波動。渡魂令橫放在欄杆上,"記憶橄欖枝" 紋路上的聖甲蟲翅膀,正與星砂核的旋轉頻率同步。
    "葉先生," 蘇綰的聲音從庭院傳來,"星砂核的共振頻率穩定了 12,這是您和我靈脈交融的功勞。" 她舉起沾滿星砂的手掌,掌心紋與初雪的三蝶紋缺口完美重合,"下午去伏見稻荷大社吧?那裏的千本鳥居最近總在午夜顯形暗砂虛影。"
    實驗室的恒溫箱裏,七片元神羽毛正在重組。葉無塵的指尖劃過最新掃描的光譜圖,發現每片羽毛的星砂排列,都對應著一個記憶樞紐的坐標:溫哥華的歸魂花田、敦煌的莫高窟、羅馬的萬神殿... 當第七片羽毛歸位,光譜圖中央顯形出初雪的 dna 序列 —— 那是用雙界靈脈編織的記憶密碼。
    "葉先生," 蘇綰遞來溫熱的抹茶,"初雪小姐的日記裏提到,星砂核的核心區域有個 " 記憶子宮 ",或許..." 她的聲音突然哽咽,"或許我們能在那裏讓她的虛影實體化。"
    葉無塵接過茶杯,杯沿的三蝶紋與他的胎記共鳴。他想起在帝王穀,蘇綰靠在他肩上的溫度,想起她在車窗上畫的簡筆像:"先修複伏見稻荷的記憶吧。那裏的狐狸神使,曾見證過初代護道者與日本樂仙的共生契約。"
    千本鳥居的朱紅色長廊在暮色中延伸,蘇綰的飛天簪與鳥居的雷神紋產生共振。她的畫筆在虛空中勾勒出《古事記》的雲雷紋,星砂卻在接觸鳥居時變成黑色 —— 暗砂正在篡改神道教的共生記憶,將現世遊客的祈福牌替換成戰國時代的戰旗。
    "它們在切斷人與神的記憶紐帶。" 葉無塵的渡魂令斬出胡旋舞的弧線,刀刃與鳥居的橫梁共鳴,顯形出初代護道者的留言,"蘇綰,用你的掌心紋激活狐狸神使的麵具。"
    當蘇綰的指尖按在鳥居的狐狸麵具,整個長廊突然亮起。現世遊客的祈福聲與古代巫女的祝詞交織,暗砂虛影在音波中崩解。葉無塵趁機將渡魂令插入神使雕像,刀刃上的聖甲蟲翅膀與狐狸尾巴融合,顯形出初雪 16 歲時的影像:少女正將星砂注入祈福牌,每塊木牌都繡著蘇綰的飛天紋。
    午夜的星砂核發出柔和的藍光,葉無塵與蘇綰並肩坐在防護玻璃前。初雪的虛影在核芯中旋轉,每道裙擺都帶著七大洲的記憶光輝。蘇綰忽然取出個錦盒,裏麵裝著她親手繡的三蝶紋護腕:"葉先生,戴上這個,靈脈共振時能減少 30 的反噬。"
    葉無塵凝視著護腕邊緣的波斯玫瑰刺繡,想起在設拉子的星砂玫瑰園,蘇綰為他擋住暗砂的場景。他忽然伸手,將護腕戴在她的手腕上:"比起保護我,我更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
    蘇綰的耳尖瞬間通紅,卻反手握住他的手:"可初雪小姐的日記裏說,雙生樂仙的靈脈必須共享保護。" 她的指尖劃過他腕間的星砂印記,"就像現在,我能感覺到您在帝王穀受的暗砂傷,正在我的靈脈裏愈合。"
    星砂核的藍光突然增強,初雪的虛影朝他們微笑,掌心紋顯形出 "共生" 二字。窗外的櫻花在夜風中飄落,有幾片竟穿過玻璃,懸浮在星砂核表麵 —— 這是記憶共生的奇跡,也是雙界對守護者的饋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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