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翡翠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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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庫的金屬門被某種能量屏障封鎖著,表麵閃爍著不祥的紅色紋路。陳飛的翡翠右手按在門上,感受到強烈的排斥力——趙家的技術竟然能幹擾先驅者能量!
"守護者,怎麽突破?"他低聲問,耳機中傳來飛船ai的回應:
"屏障使用改良血石能量...需要匹配頻率...嚐試用你的核心共振..."
陳飛閉目凝神,引導胸口的翡翠核心加速跳動。金色紋路在皮膚表麵浮現,像電路般蔓延至整個右臂。隨著頻率調整,屏障開始不穩定地閃爍,最終裂開一道縫隙。
足夠擠進去了。
基因庫內部比想象中更加陰森。數十排培養艙整齊排列,每個艙體都連接著複雜的生命維持係統。艙內漂浮著處於不同發育階段的人類胚胎,最小的隻有拳頭大,最大的已經接近足月嬰兒。但與普通胚胎不同,這些幼體的皮膚都呈現出不自然的翡翠色澤,有些甚至能看到皮下流動的光脈。
遠處傳來打鬥聲和能量武器特有的嗡鳴。陳飛悄無聲息地穿過培養艙陣列,翡翠視覺穿透霧氣繚繞的艙體,鎖定五十米外的衝突中心——
蘇沐青正躲在一個操作台後,而趙明月站在主控終端前,手持一把造型怪異的手槍。那把武器明顯融合了先驅者科技,槍管由翡翠晶體構成,能量讀數高得驚人。
"...最後警告,蘇博士。"趙明月的聲音冰冷而克製,"離開這裏,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繼續幹擾,你將和這些失敗品一起毀滅。"
蘇沐青的回應是射出一支麻醉針——從西山基地帶來的武器。針頭在距趙明月幾厘米處被無形的力場彈開。
"愚蠢。"趙明月搖頭,扣動扳機。
翡翠色的能量束擦過蘇沐青藏身的操作台,金屬表麵瞬間結晶化!陳飛來不及思考,翡翠右手全力釋放出一道衝擊波,精準命中趙明月的手腕!
"啊!"趙明月痛呼一聲,武器脫手飛出。她轉身看向襲擊方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容器?你怎麽..."
陳飛沒有給她反應時間,一個箭步衝上前,翡翠右手直取對方咽喉!但趙明月的身手出人意料地敏捷,一個側身避開致命攻擊,同時從腰間抽出另一把武器——這次是普通手槍,但子彈明顯經過特殊處理。
砰!砰!砰!
三發子彈呈品字形射來。陳飛本能地撐開翡翠屏障,卻見子彈在接觸屏障前突然爆開,釋放出某種黑色粉末!這些粉末粘附在屏障表麵,竟然開始腐蝕翡翠能量!
"石墨烯幹擾劑..."趙明月冷笑,"專門為你準備的。"
屏障迅速瓦解。陳飛不得不改變策略,轉而使用物理攻擊。他的玉化身體速度遠超常人,眨眼間就貼近趙明月,一記手刀劈向她的頸部。
令人震驚的是,趙明月竟然格擋住了!她的手臂與陳飛接觸時,皮膚下浮現出微弱的翡翠紋路——不是被能量侵蝕的跡象,而是天生的能量通道!
"你...也是宿主?"陳飛驚訝地後退半步。
趙明月趁機拉開距離,整理了一下淩亂的白大褂:"不是你們那種拙劣的模仿。"她驕傲地展示手臂上的紋路,"純正的趙家血脈,混有玉石女基因...六十年的優生學成果。"
這個揭露讓陳飛心頭一震。難怪她能使用先驅者科技,難怪她對翡翠能量有抗性...趙家不僅研究外星技術,還在秘密培育適應這種技術的新人類!
蘇沐青此時也繞到趙明月側翼,形成夾擊之勢:"你們在製造什麽?這些胚胎..."她指向周圍的培養艙。
"未來。"趙明月眼中閃爍著狂熱,"完美融合先驅者科技與人類基因的新種族...將統治這個翡翠化的世界..."
陳飛注意到她的視線不斷瞟向某個特定控製台,立即明白了:"她在拖延時間!阻止她!"
兩人同時撲向不同方向——陳飛直取趙明月,蘇沐青衝向那個可疑的控製台。趙明月憤怒地咆哮一聲,按下手腕上的某個裝置!
整個基因庫突然劇烈震動!培養艙的液體變成刺眼的翡翠色,裏麵的胚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最大的幾個已經突破嬰兒階段,正向幼兒形態轉變!
"加速生長程序..."蘇沐青驚恐地看著控製台屏幕,"她激活了所有胚胎!"
趙明月趁機退到安全區域,狂笑著按下另一個開關:"好好享受吧...這些孩子可是很饑餓的..."
隨著刺耳的警報聲,第一批培養艙的艙蓋緩緩打開!五個看起來三四歲大的翡翠孩童爬了出來,他們的眼睛完全呈翡翠色,沒有瞳孔,嘴裏發出不似人類的嘶嘶聲。
最可怕的是他們的手——指尖延伸出翡翠晶體構成的尖刺,正滴落著某種腐蝕性液體!
"生物武器..."陳飛將蘇沐青護在身後,"趙家把小孩改造成了殺手..."
第一個翡翠孩童撲來時,速度快得幾乎留下殘影!陳飛勉強閃避,翡翠右手一揮,孩童被衝擊波撞飛,但很快又爬起來,似乎沒有痛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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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關閉生長程序!"蘇沐青喊道,同時躲避另一個孩童的攻擊,"控製台在哪?"
陳飛的翡翠視覺掃描整個空間,鎖定了一個隱蔽麵板:"那裏!紅色緊急停止按鈕!"
但通往控製台的路上已經有十幾個翡翠孩童聚集,他們似乎本能地保護著那個區域。更糟的是,較大的幾個已經開始展現類似血石宿主的能力——能量投射、物質重組,甚至短暫隱形!
"我引開他們,你去按按鈕!"陳飛做出決定,翡翠右手全力釋放出一道環形衝擊波,暫時清出一條路。
蘇沐青抓住機會衝向控製台,但一個隱形的孩童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翡翠尖刺直取她的咽喉!千鈞一發之際,陳飛瞬移般擋在中間,尖刺深深紮入他的翡翠右臂!
"陳飛!"蘇沐青驚呼。
"沒事...繼續前進!"陳飛咬牙掰斷孩童的手臂,但傷口處立即再生出新的尖刺!
蘇沐青終於衝到控製台前,卻發現緊急停止按鈕被特殊力場保護著。她嚐試用各種方式破解,但係統拒絕響應。
"需要基因認證!"她回頭喊道,"隻有趙家血脈能關閉它!"
陳飛正被五個翡翠孩童圍攻,玉化身體上已經出現幾處傷痕。聽到蘇沐青的話,他做出一個冒險決定:"用你的能量!試試共鳴!"
蘇沐青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作為次級宿主,她的翡翠能量雖然不如陳飛純粹,但足夠獨特。她將雙手按在控製台上,集中精神引導體內能量流動。
皮膚下的翡翠紋路亮起耀眼的光芒,與控製台產生微妙共振。係統開始不穩定地閃爍,似乎在進行某種身份驗證...
突然,一個更大的警報聲響徹基因庫!所有培養艙的液體開始沸騰,裏麵的胚胎痛苦地抽搐!那些已經出來的孩童則發出刺耳的尖叫,身體不受控製地膨脹變形!
"程序失控了!"蘇沐青驚恐地看著屏幕,"生長速率超過安全閾值...他們正在...崩潰!"
陳飛看到那些孩童的身體開始出現裂紋,翡翠能量不受控製地外泄。如果不阻止,整個基因庫都會被爆炸夷為平地!
"能穩定他們嗎?"他衝到蘇沐青身邊,"用你的能量..."
"理論可以...但需要直接接觸..."蘇沐青猶豫道,"風險太大..."
"沒時間了!"
第一個孩童已經膨脹到兩倍大小,皮膚透明得能看到內部暴走的能量流。蘇沐青深吸一口氣,衝向那個即將爆炸的孩子!
"蘇沐青!不!"陳飛想攔住她,但為時已晚。
蘇沐青已經將雙手按在那個孩童胸口,翡翠能量通過接觸流入暴走的係統。奇妙的是,孩童的膨脹速度確實減緩了,但代價是蘇沐青自身的翡翠化程度急劇加深!紋路從手臂蔓延到頸部,甚至臉頰都開始出現晶化現象!
"有效...但撐不了多久..."她艱難地說,"幫幫我..."
陳飛立即加入,翡翠右手按在孩童額頭,金色紋路與蘇沐青的能量形成回路。兩人的翡翠頻率完美互補,形成穩定的能量場,逐漸平複孩童體內的暴走。
但還有十幾個同樣的威脅散布在基因庫各處!他們不可能全部處理...
就在這絕望時刻,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陳飛腦海中響起:"用...網絡連接..."
"翠?!"陳飛震驚於這個久違的聯係,"你醒了?"
"暫時...危機喚醒了我..."聲音虛弱但清晰,"引導所有能量...通過你們的連接...形成場效應..."
陳飛立即將這個方案傳達給蘇沐青。兩人十指相扣,翡翠能量在體內循環放大,然後通過陳飛的翡翠核心釋放出一道擴大的穩定場!
光環以他們為中心擴散,所到之處,暴走的翡翠孩童逐漸平靜下來。但代價是蘇沐青的翡翠化程度越來越深,當最後一個孩童穩定下來時,她已經60玉化,陷入半昏迷狀態。
"蘇沐青!堅持住!"陳飛抱住她癱軟的身體,感受著她體內紊亂的能量流動。
"沒...事..."她虛弱地微笑,"隻是...需要...休息..."
陳飛剛要回應,耳機裏突然傳來守護者急促的警報:"探測器提前到達!已經突破大氣層!你們必須立即返回飛船!"
他抬頭看向基因庫的監控屏幕——南極上空確實出現了一個翡翠色的光點,正迅速擴大!更可怕的是,全球翡翠網絡的七個節點同時亮起,形成一張覆蓋整個地球的能量網!
"趙明月呢?"陳飛環顧四周,發現那個女人早已不見蹤影。
"她...去了飛船方向..."蘇沐青勉強指向一個側門,"阻止她..."
陳飛抱起蘇沐青,以最快速度穿過基因庫。沿途的翡翠孩童已經陷入休眠狀態,但整個基地的其他部分正在崩潰——牆壁開裂,設備爆炸,顯然是趙明月啟動了自毀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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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飛船的通道被部分坍塌的結構阻塞。陳飛用翡翠右手清理出一條路,同時通過耳機與守護者保持聯係:
"探測器什麽情況?"
"已進入最後接近階段...開始掃描地球生命形式..."守護者的聲音帶著緊迫,"如果它發現人類文明的存在..."
"會執行淨化...我知道。"陳飛咬牙加快速度,""翠"說可以偽裝成休眠科學官...具體怎麽做?"
"需要你站在飛船頂部...釋放特定頻率的能量信號...但風險極高...如果識別失敗..."
陳飛沒有聽完就做出了決定:"準備程序。我們三分鍾後到達。"
當他終於衝出通道,回到飛船入口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心頭一緊——趙明月正站在飛船外部的平台上,手持一塊血石碎片,似乎在進行某種儀式!
"她在嚐試直接與探測器溝通!"守護者警告,"如果成功..."
陳飛輕輕放下蘇沐青,確保她靠在安全的角落:"待在這裏,我去阻止她。"
"小心..."蘇沐青虛弱地抓住他的手,"她...不是普通人類..."
陳飛點頭,翡翠右手亮起戰鬥狀態的光芒。他悄無聲息地爬上平台,從背後接近全神貫注的趙明月。
就在他即將發動攻擊時,趙明月突然轉身,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來得正好,容器...見證這一刻吧!"
她手中的血石碎片爆發出刺目的光芒,一道翡翠能量束直衝雲霄!上方的探測器立即響應,射下一道更加粗壯的光柱,將趙明月完全籠罩!
"我...連接上了..."她的聲音變得扭曲,身體懸浮在半空,"如此...浩瀚的...知識..."
陳飛本能地後退幾步。趙明月正在經曆某種意識上傳過程,她的身體在光柱中劇烈抽搐,皮膚逐漸透明化,露出下麵奔流的翡翠能量!
"她承受不了..."守護者的聲音在耳機中響起,"先驅者的意識流會燒毀人類大腦..."
果然,趙明月很快開始尖叫,七竅流出翡翠色的液體!但她似乎無法自行斷開連接,血石碎片像磁鐵般吸附在她的手掌上。
"救...我..."她突然看向陳飛,眼中閃過最後一絲清醒,"冰層...下麵...還有..."
話未說完,她的身體就像過載的燈泡一樣爆裂開來,化為無數翡翠微粒消散在光柱中!血石碎片當啷一聲掉在平台上,表麵布滿裂紋。
探測器似乎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光柱轉向,開始掃描整個基地!陳飛知道下一秒它就會發現自己和蘇沐青...
""翠",現在怎麽辦?"他在意識中急切地問道。
"站在平台中央..."熟悉的意識波動回應道,"讓我...暫時接管..."
陳飛照做了。他走到趙明月剛才的位置,拾起那塊碎裂的血石碎片,高舉過頭。胸口的翡翠核心以前所未有的強度跳動起來,金色紋路如活物般蔓延全身!
"翠"的意識暫時接管了陳飛的身體。他的雙眼完全變成翡翠色,釋放出與探測器匹配的能量信號。一道比趙明月純淨百倍的光束從核心射出,與探測器的掃描波完美對接!
瞬間,陳飛翠的意識被拉入一個奇異的空間——先驅者的通訊界麵。這裏沒有具體形態,隻有純粹的信息流。探測器的主體意識如同一座冰山,龐大而冷漠。
"身份認證。"探測器要求道。
"第七科學官,基因融合派係,代號"翠"。"陳飛翠流暢地回應,使用著先驅者的語言,"任務編號aphathetaseven。"
"認證通過。"探測器的態度明顯軟化,"當前星球狀態與數據庫嚴重不符。檢測到大規模智慧文明活動。"
"觀察正確。"陳飛翠繼續道,"但結論錯誤。這些"文明活動"是科學理事會批準的實驗項目...人類是我們的共生體創造。"
探測器沉默片刻,似乎在核查這個說法。陳飛能感覺到它在掃描全球翡翠網絡,評估七個節點的狀態。
"發現異常。"探測器突然指出,"南極設施存在未授權的基因改造實驗...與理事會禁令衝突。"
陳飛翠迅速回應:"極端派的殘餘勢力...已被清除。正如你所見,主謀剛剛因意識過載自毀。"
又一陣更深入的掃描。陳飛緊張地等待著,感受著"翠"的意識在自己體內編織著半真半假的謊言。如果探測器發現真相...
"初步評估接受。"探測器最終宣布,"但最終裁決需等待艦隊到達。將上傳最新數據庫更新。"
一道更加濃鬱的光束從探測器射下,直接注入陳飛胸口的翡翠核心!劇痛如潮水般襲來,他感到海量信息被強行寫入自己的意識——先驅者母星的現狀、艦隊的組成、他們帶來的"禮物"...
"傳輸完成。"探測器斷開連接,"一百二十天後將進行最終評估。保持當前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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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個來自星際的訪客開始上升,很快消失在大氣層中。翡翠網絡逐漸暗淡,七個節點恢複休眠狀態。
危機暫時解除,但代價巨大。陳飛跪倒在平台上,"翠"的意識已經退回核心深處,留下他獨自處理那些被強行灌輸的外星信息。最可怕的是,他看到了先驅者艦隊真正的"禮物"——不是技術交流,而是一套完整的生態改造係統,能將地球徹底翡翠化!
"陳飛!"蘇沐青虛弱的聲音從下方傳來,"你...還好嗎?"
他勉強站起身,踉蹌著走到她身邊:"暫時...沒事...但..."
話未說完,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那些外星信息正在他的意識中翻騰,尋找出口。陳飛痛苦地抱住頭,翡翠右手不受控製地變形、扭曲!
"信息過載!"守護者的聲音從耳機中傳來,"必須立即分流...蘇沐青,你能接收部分數據嗎?"
她毫不猶豫地點頭,將雙手按在陳飛太陽穴上。兩人的翡翠能量再次形成回路,痛苦的信息流通過這個通道被均攤。蘇沐青尖叫一聲,翡翠紋路瞬間覆蓋了全身70的麵積!
但這個方法確實有效。幾分鍾後,陳飛的情況穩定下來,雖然仍有大量陌生記憶在意識深處翻騰,但已經不會造成直接傷害。
"謝謝你..."他握住蘇沐青已經完全玉化的手,"但你的狀況..."
"不重要..."她虛弱地微笑,"我們...成功了..."
張偉的聲音突然從耳機裏傳來:"陳飛!蘇醫生!你們在哪?基地大部分區域已經坍塌!"
"飛船入口...快來..."陳飛回應道,同時小心地抱起蘇沐青。她的身體現在輕得出奇,大部分重量已經被翡翠結構取代。
幾分鍾後,張偉帶著三名突擊隊員趕到。他看起來狼狽不堪——製服破損,臉上有血跡,但精神還算振奮。
"上帝啊...她怎麽了?"看到蘇沐青的狀態,張偉臉色大變。
"過度使用翡翠能量..."陳飛簡短解釋,"需要立即治療。"
"基地醫療區已經毀了...但我們有直升機...能送她去麥克默多站..."
陳飛搖頭:"普通醫療沒用...必須回飛船...守護者能幫她。"
一行人艱難地返回飛船。沿途的景象令人心驚——整個南極基地正在崩塌,冰層裂縫如蛛網般蔓延。趙家的研究人員四散奔逃,有些被突然出現的冰縫吞噬。
"自毀程序無法停止..."守護者報告,"建議立即撤離...南極冰蓋將在兩小時內不穩定..."
回到飛船主控室,守護者指導陳飛將蘇沐青放在一個特殊的平台上——看起來像是先驅者的醫療設備。無數細如發絲的翡翠觸須從平台升起,輕輕刺入蘇沐青玉化的部分。
"診斷開始..."守護者的聲音變得柔和,"翡翠化程度73...能量過載...意識陷入保護性休眠..."
"能逆轉嗎?"陳飛焦急地問。
"完全逆轉不可能...但可以穩定...引導進化..."
"進化?"
"雙生宿主的自然過程..."守護者解釋道,"你們已經建立了量子糾纏...她的身體正在適應這種連接..."
全息投影顯示蘇沐青體內的翡翠網絡結構——確實,那些能量通道正在重組,形成與陳飛核心相似的圖案,隻是更加纖細、流動。
"成功概率?"張偉代替陳飛問道。
"78.3...如果能量供應穩定..."
陳飛立即將翡翠右手按在醫療平台的能量接口上:"用我的核心做電源。"
守護者沒有反對。隨著連接建立,陳飛感到體內的能量開始流向蘇沐青,但奇怪的是,這個過程並不痛苦,反而有種奇特的滿足感,像是幹渴的旅人終於找到綠洲。
"能量共享...雙生宿主的特征..."守護者觀察著數據流,"如果成功...你們將永遠聯結...共享生命...共享能力..."
張偉挑了挑眉:"聽起來像是...翡翠版本的結婚?"
陳飛沒有反駁。他看著平台上逐漸穩定的蘇沐青,翡翠紋路不再擴散,反而開始呈現出與他自己相似的金色光澤。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湧上心頭——無論結果如何,他們的命運已經緊密交織,再也無法分開。
"探測器留下的信息..."他轉向守護者,"你讀取了嗎?"
"部分...艦隊攜帶的不是武器...而是生態改造係統..."
"能阻止他們嗎?"
守護者沉默片刻:"兩個選擇...武力對抗...或者證明人類文明的價值..."
"怎麽證明?"
"完成第七科學官的實驗...創造穩定的融合文明..."守護者調出一段資料,""翠"的最終目標...兩個物種的和諧共生..."
陳飛陷入沉思。這個任務比擊敗趙家、阻止探測器更加艱巨,可能需要幾代人的努力。但現在,有了蘇沐青這個成功的次級宿主,或許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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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麽時候能醒來?"他輕聲問。
"不確定...進化過程很微妙..."守護者回答,"但你可以...在意識層麵與她交流..."
陳飛驚訝地看著投影:"怎麽做?"
"翡翠連接已經建立...隻需深度冥想..."
張偉識趣地退後:"我去檢查撤離準備...你們...慢慢聊..."
當主控室隻剩下陳飛和昏迷的蘇沐青時,他按照守護者的指導進入深度冥想狀態。很快,熟悉的翡翠色意識空間再次出現,但這次,遠處多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蘇沐青?"他在意識中呼喚。
人影轉過身,雖然細節模糊,但毫無疑問是她。更奇妙的是,陳飛能感受到她的情緒——平靜、溫暖,帶著淡淡的好奇。
"這是...哪裏?"她的意識回應道,聲音如同遠方的回聲。
"我們的連接空間...你在進化...適應翡翠能量..."
短暫的沉默。然後是一股清晰的情感波動——不是恐懼,而是接受。"感覺...奇怪...但不錯..."
"會好起來的..."陳飛傳遞著自己的信心,"我們一起麵對..."
在現實世界中,醫療平台上的蘇沐青雖然仍處於昏迷狀態,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幾不可察的微笑。兩人的翡翠能量在量子層麵共鳴著,像是宇宙中新誕生的一對雙星,注定要永遠環繞彼此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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