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延平。”
    “不讓我喝第一口湯，起碼讓我選我喜歡的吧？”皮燕文翹著二郎腿。
    “她大女兒？”皮延平問道。
    “對啊，去年她回來我見過，她比那個小的有味道”，皮燕文語氣興奮。
    “宋知秋都23了，誰知道外麵有沒有談朋友，還不如宋知夏，她才18。”
    “而且，做事情動動你的豬腦子，宋知秋高考完考就不讀了，她是為了什麽？”
    皮延平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皮燕文想都沒想：“為了幫她母親賺錢還我們錢唄。”
    “還有呢？”
    “就這樣啊，還有個坤吧！”
    皮燕文一動腦子就煩，沒好氣道。
    皮延平氣得半死，踢了他一腳：“還有就是為了她妹妹宋知夏啊，她們姐妹感情這麽好，你特麽先把她妹妹弄過來，她敢不聽話嗎？”
    “真的是豬腦子，怎麽生了你這個肺霧！”
    皮燕文也不生氣，眼睛發著綠光：“對啊！
    “我怎麽沒想到，隻要先把她妹妹………到時候再威脅一下，我就不信她敢不從！”
    “想明白了，還不快去，”皮延平又是一腳。
    “嘿嘿，馬上去，馬上去，”皮燕文起身笑嗬嗬。
    “等等”。
    “我到底去不去？”皮燕文不耐煩。
    “叫上你那幾個狐朋狗友，手腳輕點，別傷著她了，”皮延平為了穩妥。
    “我叫個坤毛！”
    “昨天我把李玉蘭推倒，他們一個個慫成什麽坤吧樣！”皮燕文怒罵。
    “少廢話，讓你叫就讓你叫，要不是老子是村長，這種事不方便，哪裏要用你。”
    皮延平感覺再說下去自己快要被氣死了。
    “叫坤毛！”
    “就一個小屁孩，我隨便都能搞定”，皮燕文說著就離開了大門。
    皮延平被氣得跺腳，滿臉皺紋溝壑抖動。
    “老子當初就該貪那一哆嗦。”
    “就該甩牆上！”
    ………
    回到仁愛醫院這邊。
    icu 門口。
    “有護士在，不用守著了，過來我問你們一些事。”白哲明把她們叫到了走廊。
    三女麵麵相覷，跟著白哲明來到走廊。
    白哲明趴在走廊欄杆上，看著外麵的夜景，緩緩開口：“當年那些說親眼看見你父親失足掉下去的人有哪些？”
    這個問題，他在列車上的時候就想問了。
    可當時考慮到宋知秋的情緒，還有她母親的狀況，便打住了，如今她母親手術平安，度過危機，是時候把這些問題問個清楚明白了。
    因為宋家姐妹的父親，絕對不可能是失足而死，可疑點實在太多了！
    從失足，到剛好有目擊者作證，再到皮燕文家裏主動借錢治病，到現在的強行用人抵債，一切都像是被安排好的。
    宋知秋呆愣了一下：“怎麽了？”
    白哲明輕笑一聲：“我不是說了，會試一下能不能把人渣送進去。”
    宋知秋眼睛發出亮光，聽後陷入回憶：“一共四個人：李大仁、李尚誌、張二狗……。”
    “羅兆龍。”宋知夏在一旁補充道。
    白哲明點頭：“每個人目前的家庭情況了解嗎？”
    宋知秋：“大概了解。”
    “說說看。”
    宋知秋深吸一口氣，緩緩講述：“李大仁，他老婆前幾年跟人跑了，留下個上初中的兒子。他隻能靠打些零工，勉強維持生計，日子過得頗為艱難。”
    “李尚誌，開了一家小雜貨店，有老婆，家裏一兒一女，雜貨店生意還行。”
    “張二狗，沒老婆，平日裏遊手好閑，盡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有活幹的時候就去幹，生活過得很是邋遢。”
    “羅兆龍，地痞流氓一個，五年前娶了個漂亮老婆，有個剛上幼兒園的女兒。”
    白哲明摸著下巴，喃喃自語：“越來越對味了。”
    試想一下，換成自己，家裏裝修怎麽可能找張二狗、羅兆龍這類人，誰能放心交給他們？
    宋知秋語氣很無奈：“其實我們也一直懷疑，父親的死不是意外，可拗不過皮燕文父親是村長，當年也報了案，但因為有人證，警察也認定是失足，便草草結案”。
    白哲明沒有說話，目光看向外麵的夜景，陷入沉思。他在腦海中反複思索著，究竟該從哪個點切入這件事才好呢？
    這時，有位護士匆匆找了過來。
    “患者已經醒來了，家屬可以遠遠望一眼，目前還不能見麵，避免患者腦部情緒波動。”
    聽到這個消息，宋知秋的眼睛亮了起來，眼中閃爍著淚花，她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攥在一起。
    宋知夏同樣難掩激動之情，她的眼眶也微微泛紅，雙手捂住胸口。
    “去吧”，白哲明說道。
    “嗯”。
    兩姐妹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
    “我也去看一眼”，李巧說完跟了上去。
    沉思許久。
    白哲明心中也有了計劃。
    他的第一步是找點幫手 。
    將那幾個人給綁了，再來幾套大記憶恢複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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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人生地不熟怎麽找幫手？
    也很簡單，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個世界急著用錢的人一抓一大把。
    白哲明跟宋知秋眾人打了聲招呼，順帶遠遠看了眼李玉蘭，便獨自去了……
    住院部。
    長長的走廊，蒼白的燈光，兩側排列著一間間病房，房門緊閉，偶爾傳出幾聲微弱的咳嗽聲或醫護人員匆忙的腳步聲。
    白哲明推開其中一間病房，掃一眼，隻要是有男性家屬在的，他就會門口問上一句。
    “打擾了，這邊有個活，一天 5，有沒有興趣？”
    這裏插一嘴 ：2009年，全國城鎮非私營單位在崗職工，年平均工資為32,736元。
    全國城鎮私營單位就業人員，年平均工資為18,199元。
    白哲明給出的是什麽價格？
    隻要一天，拿 5 萬。
    不少急需用錢的家屬聽後，紛紛表示有興趣。
    白哲明笑嗬嗬記下他們的電話號碼，表示晚點會一一在電話裏說明情況。
    當然也有大罵白哲明神經病的，招人手招到住院部，還真他娘是個天才。
    他的廣告還在繼續。
    來到某一間病房，原本規矩隻是掃一眼，但白哲明瞧見一個人，不禁多看了兩眼，因為那男的長得實在抽象。
    簡單描述一下：身高大概 160， 眼睛又小又渾濁，高聳的臉頰和略尖的嘴巴。
    白哲明收回目光才開口：“打擾了，這邊有個活，一天 5，有沒有興趣？”
    此話一出，那名男子有了興趣，公鴨嗓開口：“坤巴，什麽活一天賺 5 萬？”
    白哲明眉頭略微一皺，下一刻又舒展開來，“有沒有興趣嗎？”
    那名男子走上前，抬頭看著白哲明：“有興趣，說來聽聽？”
    白哲明低頭：“可以留給我電話和名字，晚點我會說明。”
    公鴨嗓：“坤巴這麽磨嘰，算了算了。”
    “我叫皮燕文，電話153……。”
    白哲明聽到名字，也是一愣。
    “屁燕什麽？”
    公鴨嗓：“坤毛，沒聽清？”
    “我叫皮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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