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鈔能力年下少爺x黑料纏身但實在美麗小糊咖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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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池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不但要應付肖光明的自家那些家長裏短,還要應付章夫人不定時的發癲。
    有時候他會被關在他姑姑的房間裏,一遍一遍地去模仿薑玨。
    他們甚至喪心病狂給他麻暈了要去把他眼下的淚痣點掉,以求更像薑玨一點。
    好在肖池有點手段,不然估計也在這群爛人窩裏被折磨的瘋了。
    薑玨可以麻木,無神,甚至無趣。
    但是很顯然,他不能也像薑玨一樣麻木無神和無趣,他要像薑玨,但是不能完全像。
    章太太告訴他[自華喜歡笑起來很天真的少年,你應該這樣笑。]
    笑容還沒咧開,肖池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肖池忍了忍,擠出一個微笑。
    章太太滿意了,又說:[表情柔和一點兒,他喜歡溫柔的人,像我這樣。]
    肖池有時候真的覺得肖家沒有救了,如果不違法,他很想搞點老鼠藥來把這一家子都藥上西天。
    不知道該惋惜還是該慶幸,不管肖池怎麽努力,好像章自華確實對他沒有很大的興趣。明眼人都看出來,薑玨珠玉在前,他裝的再像都沒什麽用。
    事情的轉機在兩年前。
    不知道什麽原因,薑玨突然被送去禪天文娛出道了。
    當然,肖池知道,這其中少不了肖家人的運作,比如自家二姑,作為禪天文娛的老板娘,肯定也是有點手腕的。
    大概是章自華覺得薑玨這樣子,雖然沒有被他馴服,但是也看起來離死不遠了。
    讓他出道,再讓他經曆爆紅之後的下墜,這個麻木的徒有其表的年輕人,會摔得粉身碎骨屍骨無存。
    再說,萬一,經曆了外麵的世界之後,薑玨反而服軟了呢?
    經曆了外麵的世界,他就會越發相信他人的注視是墳墓,隻有章自華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於是,白月光出走,替身上位。肖池被打包打包,送到章自華麵前。
    “他最喜歡的是,看著一個人為他沉淪,為他生或者死,視他為主,放棄一切東西。”
    “所以我注定得不到他的青睞。”肖池摸摸臉。
    畢竟肖池已經不是單純的人了,他的心裏有欲望,有野心,有憎恨。他根本沒辦法被馴化成那種為了章自華要死要活的人。
    哪怕肖池愛,也有一種玉石俱焚的殺欲。根本不是臉的問題。
    “鍾巧甚至不是最瘋的一個。”馮曉說著比劃了一個小臂的長度,“你知道嗎,有一個少年,拿著那麽長的刀,因為我去告訴他,章自華說要放他自由,要結束這段情感關係。他就一刀戳進肚子裏。”
    “我報警了,我企圖救他,你知道他怎麽和警察說的嗎?他說我要殺他?”馮曉到現在還有一種荒誕的感覺,“他說我要把他從愛人身邊帶走,他要送我去坐牢。”
    肖池理解這種荒誕,這種荒誕在他姑姑身上經常出現。
    有時候他企圖和章太太講道理,看上去她好像聽明白了,但是一到第二天,她又開始故態複萌,覺得肖池在害她。
    “目前章自華傷害過的那些人,現在還保留著理智和厭惡的,也就隻有薑玨了。”肖池問,“他是怎麽對待薑玨的?難道因為是白月光手下留情?”
    馮曉又喝了一口咖啡,覺得晦氣:“怎麽對待?他給人家念書,曲解文字的意思。他給讀洛麗塔,扭曲他們對愛情的定義,給讀尼古拉斯,扭曲他們的道德觀。給人家讀小王子,告訴他們是玫瑰,玫瑰就是這樣嬌氣,所有的脾氣和折騰就是為了引起主人的注意力,以祈求更多的愛。”
    “如果他覺得人不聽話,就把人關在什麽都沒有的房間裏麵 ,關一夜。”馮曉說,“你甚至不能說他傷害到誰。”
    “有時候給點甜頭,鍾巧喜歡遊戲機,他就買所有的遊戲,高興了哄著,不高興就關一夜。再強的人也會服服帖帖。”
    不讓他們交朋友,不讓他們輕易外出,告訴他們外麵是危險的。
    所有的不安來源於主人,所有的歡愉也來自於主人。
    和所有人比起來,薑玨是麻木,無神,甚至無趣的。
    他硬生生的把自己包裹成了一塊石頭。
    在鍾巧也瘋了之後,章自華的目光停留到了他努力馴化了很多年的薑玨身上。
    他能察覺到薑玨那深藏在靈魂深處的抵觸。
    薑玨厭惡他。
    厭惡到碰都不能碰的地步。
    這麽多年,從來都是別人為了他的愛要死要活,唯獨隻有薑玨厭惡他。
    拉一下手,就開始惡心的嘔吐,幹嘔,嘔到麵目猙獰,然後嘔血。薑玨縮在角落裏麵,那雙眼睛死氣沉沉,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木偶。
    所以,作為他最喜歡的白月光,薑玨也是被關禁閉最多的一個。
    黑夜裏麵,他隻能依靠著數脈搏來計時。
    但是脈搏是不準確的,因為人會緊張,會恐懼,會平靜,脈搏時快時慢,黑暗是牢籠,時間變成了搏動,一聲一聲地淩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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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度的黑暗和安靜當中,人是無法入睡的,隻有恐懼帶來的絕望。
    而人類在恐懼中,會緊握任何一根稻草,哪怕他來自施暴者的手。
    薑玨曾經試著去抓住,但是比起所謂的救贖,他先一步感覺到惡心。
    胃部像一個巨大的空洞,絞痛讓他清醒的意識到,眼前的人在給他帶來傷害。
    為什麽,他嘴上說著愛我,卻在傷害我?
    為什麽,他要我隻能愛他,他卻做不到隻愛我?
    為什麽,他可以用傷害的方式愛我,我一定要接受這種傷害?
    這是愛嗎?
    薑玨不太明白。就連課程的書本裏麵,沒有這一類的描述。而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親人,沒有人來教導他。
    但是他依舊模糊的意識到,這是錯誤的。
    他不是玫瑰,他所有的抗拒,並不是想要吸引別人的注意力。他是人,他活著,不應該被關在沒有間隙的房間裏數著心跳。
    他不應該承受這些打著愛的名義的傷害。
    ——薑玨是被愛的,薑玨也是自由的
    不用被教導其他人都是危險的,不用被教導著隻能承受一份愛情
    ——薑玨可以做任何的事情
    可以遇見很多優秀的人,可以和優秀的人們一起做正確的事情,可以見識到天空海闊
    ——薑玨可以高高的飛
    薑玨睜開眼睛,他依舊在醫院裏。
    此時天已經黑了,房間裏留了一盞夜燈。
    他扭頭,看到床邊秦過的睡顏。
    手上在一滴滴的打點滴,秦過一隻手捂著他打點滴的手,少年的掌心寬大溫和,輕輕覆蓋在他的手腕上。
    愛是輕輕用掌心焐熱藥水打進血管的冰涼。
    少年趴在薑玨床邊,側臉枕在手臂上,側臉的弧度在夜燈下漂亮又好看,耳垂上一顆藍色的耳釘閃了一下。
    薑玨坐起來,伸手摸摸秦過的臉龐,而秦過迷迷糊糊睜開眼,那雙狹長的鳳眼還有些彌漫,眨了兩下,長睫煽動。
    愛是想要觸碰。
    薑玨的雙手試探性的描摹了一下秦過的眉眼,少年的睫毛跳躍一下在他的指尖。
    “哥哥,你醒啦。”少年的聲音啞啞的,帶了一絲親昵。薑玨摸著他的眼睛,秦過也不躲,還用臉蹭著他的指尖。
    溫暖的燈光下,少年的視線清晰的聚焦,停留在薑玨身上。
    薑玨能看到他認真的神情,裏麵的擔心和洶湧的愛意。
    ——他人的注視是墳墓
    秦過的注視不是。
    秦過的愛會讓他在注視裏麵生根發芽。
    “阿玄。”薑玨輕輕的叫他。
    秦過一下支棱起來了,眼睛都亮了:“嗯?再叫一聲!”
    “阿玄。”
    秦過都被叫爽了,這也太溫柔了。
    薑玨稍微退讓一點他就得寸進尺,更不要說薑玨主動了,秦過現在仗著年紀小,簡直無法無天。
    支棱起來之後就摸索著準備往薑玨身邊湊。他一屁股坐到病床上,半邊身子都貼過來,黏黏糊糊地蹭蹭薑玨的肩膀。
    “哥哥,你還難受嗎,你的胃痛不痛,有沒有不舒服?”
    薑玨說:“我沒有不舒服。”
    “那我可以抱一抱你嗎。”
    問著可不可以,實際上已經纏上來了。少年的呼吸灼熱的吐息在頸側,手已經纏上薑玨的腰。毛茸茸的腦袋蹭在薑玨下頜,像一隻很大的貓科動物。
    冷香撲鼻,他被包裹在秦過的氣息裏麵。
    薑玨是安全的,薑玨是舒展的,薑玨是被愛的。
    薑玨摸摸秦過的腦袋,輕輕的吻了吻他的頭發。
    他被愛著,滿溢出來無法訴說的情緒。
    無法表達,於是他選擇親親月亮的頭發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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