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鈔能力年下少爺x黑料纏身但實在美麗小糊咖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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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的天熱,薑玨帶著假發套,感覺披散下來的頭發貼在脖子上,黏糊糊的。
    今天要拍定妝照,星璿給配的化妝師守著薑玨,雖然沒有多少妝,但還是時不時用粉撲沾沾薑玨臉上的汗。
    另一邊的譚真更是熱的沒邊,她一頭高高頂著的盤發上麵插滿釵環,還穿了三層的古裝,惹得抱著個電風扇吹,那汗水還止不住,她的化妝師在一邊忙的不行,譚真實在是累了,跟小助理說:“你去買點冰淇淋,給大夥兒分一分。”
    還不忘問薑玨:“薑先生,您吃什麽口味的?”
    薑玨在補妝,沒扭頭,嘴裏回答:“不用了,謝謝譚姐。”
    李姐穿著短褲短袖,拿了一個小風扇吹,接嘴:“他吃不了,我替他吃,給我來兩根,一根草莓,一根巧克力。”
    小助理笑著跑開了。
    冰淇淋還沒回來,棚子裏先是喧鬧起來,外麵吵吵嚷嚷。
    李姐向來不關心,倒是譚真探出頭看了看。
    就見外麵一個女演員在那裏又哭又鬧,嘴裏還不幹不淨地罵:“憑什麽,都定好了是我,我試鏡也過了,陳玉雪你為什麽這麽下見啊!你陪人睡來的角色,演起來不會覺得惡心嗎?!”
    她這邊還在罵著,另一邊嗖的衝出來一個宮女扮相的女人,啪一巴掌甩在她臉上:“你在狗叫什麽?你爭取我也爭取,爭不過我就在這裏發什麽顛?!”
    兩人扭打在一起,一時間沒人敢上前。
    譚真見了皺起眉說:“這像什麽話,快拉人啊。”
    這才有人分開兩人,把那衝進來罵人的女演員帶下去了,導演也出來了,片場窸窸窣窣的,本來天氣就熱,更是人心浮動。
    好在這時候小助理抱著兩箱冰淇淋回來了,分發下去,大夥兒才感謝了譚真,沒再繼續這個插曲。
    擺好了設備,準備拍攝了。
    薑玨攏著衣袍和譚真走過去,這才發現剛才那個宮女打扮的陳玉雪飾演的是薑玨的侍女。
    薑玨在這部劇裏麵做配,本來戲份就不多,陳玉雪作為薑玨的侍女,戲份就更少了,幾乎也就從頭到尾五分鍾左右,她是清純小白花的長相,見到薑玨和譚真,一點都沒有剛才的彪悍,乖巧地叫了一聲:“薑前輩、譚前輩。”
    薑玨禮貌地點頭回應。
    李姐在一邊叼著個冰淇淋說:“妹妹,你的頭發亂了。”
    陳玉雪哎呀了一聲,從袖子裏掏出一麵小鏡子,跑到一邊擼頭發去了。
    小助理說:“她是禪天那邊今年簽的新人,進組之後,也沒人給她安排事兒,連助理都沒有,她就自己化妝自己做的造型。這一套都是她自己折騰的。”
    聽見這邊說話,一個扛著設備的場助抬起頭插了句嘴:“這姑娘厲害著呢,昨天還是演個龍套,今天就擠走了個演員,聽說還是總監親自來說換的。”說完,曖昧地瞥了一眼角落裏在補妝的陳玉雪。言語裏麵的暗示心照不宣。
    薑玨退了一步,皺起眉。
    李姐連忙趕人:“說什麽呢?還不去忙你的事,快走快走!”
    等人走了,李姐才嘀嘀咕咕:“有些人也真是,張口就來。”
    譚真倒沒什麽反應,她是從龍套跑出來的,很多事情她都習慣了,反而有一種麻木感。女人很難,女演員更難。漂亮的難出頭,不漂亮的更是沒什麽機會。想要往上爬並不是錯的,有野心有手腕也並沒錯。所以她並不評價好壞對錯。
    拍完定妝照,薑玨將衣服換下來,這才覺得自己喘了口氣。
    頭套還沒摘,要等那邊片子確認了不改造型再統一卸。
    譚真也夠嗆,她還有兩套造型,造型師迅速的拆開她的頭發,又一層一層疊上去。
    李姐看著都累,薑玨也覺得譚真累。
    譚真說:“這有什麽,當時拍徐導的電影,他要我從懸崖上往下跳,我那時候年紀小,也直愣愣的就往下跳。那麽高,現在想想都覺得害怕。”
    講完,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她將最好的五年給了那個男人,而他也捧著她登高,他們走過戈壁,度過雪原,在夜半的篝火旁邊唱過歌。然後他逝去,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李姐岔開話題:“這部劇要拍半年,半年之後真真你還有安排嗎,以後可以帶帶我們薑先生呀。”
    譚真笑了一下說:“這是說什麽話,你還和我客氣嗎?”
    傍晚,終於忙完了的薑玨被送回家,秦過還沒回來。
    熱了一天,他洗了澡,手機上秦過的消息還沒看,一打開就是十多條,秦過說他要加會兒班,讓薑玨先吃飯。
    薑玨自己吃了飯,還收拾了下屋子,抱著劇本坐在沙發上看,卻不知不覺睡著了。
    罕見的,他做了一個夢。
    夢裏他好像變成了一串字符,穿梭在長長的甬道中,想要尋找什麽東西。那種彷徨無措的慌張越來越深刻,讓他越來越急切,隨著時間的流逝,他依舊孜孜不倦地找尋,找了很久很久。
    但是什麽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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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麽都找不到。
    他無措又慌張,好像重新回到那暗無天日的黑暗裏麵。
    慌亂之中,有人灼熱地貼上來,熟悉的冷香蔓延,薑玨驚醒過來,下意識地抱緊來人。
    “哥哥,怎麽在沙發上睡著了?”秦過親親他的額頭。
    薑玨這才發現他被抱在秦過懷裏,秦過正抱著他往臥室走。
    夢裏那種缺失地絕望還停留在心口,他下意識地又感覺到胃部隱隱作痛。
    秦過將他放在床上,準備起身的時候卻突然被薑玨摟住了脖子,他一愣,看到薑玨陷在柔軟床鋪中的那張漂亮的臉。
    這個小世界的薑玨太好看了,眉眼如畫,長睫如羽,掀起眼皮的時候那眼眸帶著蠱惑一樣,明明無神,卻仿佛努力地辨認他,這樣的神情脆弱極了。
    秦過察覺到他的不對,也不急著離開,重新把人抱起來,輕輕拍拍背脊。
    “怎麽了哥哥?”抱著親親額頭和臉頰,“我不走,我在這裏。”
    灼熱貼過來,薑玨覺得舒服了一些,縈繞的冷香讓他舒適,他靠著秦過,緩緩地回神。
    “做夢了嗎?”秦過輕聲問。
    “嗯。”薑玨說,“夢到了我在找你。找不到,哪裏都找不到。”
    秦過心疼壞了,抱著薑玨說:“我在這裏,你不要怕,我會一直在。”
    那種倉皇無措的感覺因為秦過而消失殆盡,薑玨點點頭,依舊不想放開。
    見到他情緒穩定了些,秦過就上了床,他還穿著西裝,被揉在兩人的擁抱之間,卻沒有人在意。
    秦過引導著薑玨和他說話:“我今天看到李姐給我發的照片,你好漂亮,長頭發也漂亮,你喜歡長頭發嗎?”
    “不喜歡,有些熱。”薑玨回答。
    “那以後冬天我們再去拍長頭發的戲。”秦過哄他,“今天好熱,你是不是累壞了?”
    “有一些,我當時覺得很辛苦,但是我拍完的時候,譚姐還在拍,她比我更辛苦。”
    秦過抱著薑玨在懷裏,從薑玨的背脊緩慢地一下下擼到腰窩,薑玨原本繃緊的身體緩慢地在他懷裏放鬆下來。
    “你身體差,等以後養好了,就不會覺得這麽辛苦了,所以你要好好吃飯,好好照顧自己。”秦過說。
    “我今天還看到了陳玉雪,一個小姑娘,你還記得她嗎?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是被拉去賠罪的那天,她也在,在唱歌跳舞,”薑玨說,“禪天一般會把資源堆在受歡迎的人身上,新人要靠自己爭所有的東西。”
    這種慘烈的競爭性讓那些女孩子無路可走,麵臨著高額的違約金,大多隻能屈服。陳玉雪不是第一個這樣掙紮的女孩,也不是最後一個。
    秦過想了一下說:“我不記得了,我當時一心隻有你,沒有注意其他,她和你關係好嗎?我們可以把她簽到星璿。”
    薑玨搖搖頭:“關係不好,我整天都有人看著,他們雖然不管我,但是不讓我和別人接觸,別人都怕我。和我扯上關係會很麻煩。”
    “我以前覺得好難熬,日子好難熬,每一天都很長,我很難受,現在卻發現這個世界上,好像會有更多的人都在遭受苦難,他們都很辛苦,也好難熬。”
    “難熬是因為大家都在成長。”秦過說,“覺得難熬是因為在往前走,人在往前走的時候,就是在成長。”
    “我很渺小。”
    “怎麽會呢?”秦過親親他的嘴巴,誇張地抬高音調:“那麽多人喜歡你,那麽多人能看到你,好多人叫你老婆,明明你才是我的老婆。我恨不得告訴全天下人你是我的老婆。”
    “他們喜歡我的皮囊,”薑玨說,“我會衰老,我不會永遠這樣好看。”
    “沒有關係,到時候那些喜歡外在的討厭鬼全部都走掉,隻有我陪著你,我會永遠愛你。”秦過堅定地說。“我愛你的皮囊,是因為這也是你的一部分。我也愛你的靈魂,愛你的血肉,愛你的情緒,愛你的渴求。”
    “我會愛你的一切,愛你的成長,也愛你的衰老。你會因為我不好看而不愛我嗎?我以後老了,不好看了,哥哥你就不愛我了嗎?”
    薑玨打斷他:“不會的,我會永遠愛你,你這樣好。”
    薑玨聽著秦過一聲一聲有力的心跳。他的心跳好像都和別人不一樣,那樣震耳欲聾,像飛翔的機翼震顫,又像海浪的呼喚,像絢爛的日出,像地平線夕陽的餘暉。
    秦過像全世界所有他可知的美好總和。
    “……而我像一塊貧瘠荒蕪的土地。”
    秦過笑著反問他:“我還沒有讓你開出花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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