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被厭棄的廢太子x被退婚的白切黑哥兒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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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權。
薑玨第一反應是反叛,卻忍了忍沒說出來,他知道自己目前這身份不太好開口。
他還想再問,卻突然聽外麵宣傳詔書的人到了,一時間再多的話也沒說出口。
秦過還特地把衣服脫了,寶貝地收起來,才與薑玨跑去接旨。
惠帝這算盤打得響亮,把昭王秦源當炮灰守著東麵,再把秦過派過去東南打仗。
這聖旨寫了一大串勉勵的話,翻譯過來就是你快去賣命,打贏了戴罪立功回來,不但可以穩住太子之位,等你贏了,朕就讓魏清當皇後。
這大餅一畫,把秦過都看樂了。
小黑龍現在越來越人性化,在空中罵罵咧咧,替秦過說心裏話:【敢情所有的好處就給他一人占了唄,狗賊。】
惠帝唯一當個人的地方,是他可能也怕秦過一個照麵打不過,特地派了左子良往南邊去鎮守,隔秦過和齊趙聯軍將要交戰的淮泗口很近,還派了隴西精騎六千人給秦過直接統領。
如今秦過得兩萬六千兵,左子良帶三萬兵。特封左子良為主將,統領戰事。
這道聖旨一發,薑玨隻覺得可怕。
惠帝這就是演都不演了,這權柄的刀尖直指秦過了。
這兩萬兵是給秦過的嗎?根本不是!!秦過隻有個名頭!兵是左子良的!!
你要說惠帝多麽的壞吧,不是的,他甚至是一個非常合格的皇帝。滿心滿眼都隻有對皇權的渴望。他做事情永遠不是從一個人的角度去看待問題的,他隻在乎他的權柄,一切對於他的權柄有威脅的人或者事,他都要除去。
薑玨都氣抖冷了,當天晚上,又變身成為小哭包,開始濕漉漉的落淚。
他擔心秦過此去領兵出征的安危,也替秦過感到不值得。秦過作為太子,也是惠帝和魏清恩愛多年的長子啊。惠帝如此,是一個外人都覺得寒心的地步了。
淚水一滴一滴地從他的眼睛落下,秦過心疼壞了,抱著人哄。
“阿岫,莫要哭了。”
薑玨點了頭,但是一眨眼,豆大的淚珠又吧嗒一顆。
秦過都愛死了他這嬌氣小模樣了。
稀罕的不行,這邊摸摸,那邊親親,搗鼓搗鼓著就把人抱到床上去了。
薑玨攀附在他的肩膀,一開始隻是淚水止不住,後來聲音都哆嗦起來,嗓子裏含糊著哭腔。卻依舊死死地抱著秦過不撒手。
秦過被他哭的心癢癢。
抵在薑玨裏麵,忍不住將人抱著起了身,在燈光下仔細瞧著。
見了光,薑玨就知道羞赧了,也顧不得哭,隻扭著要從秦過身上下來,秦過哪裏如他意,按在燭火之前把人瞧了個仔仔細細,也吃了個幹幹淨淨。
待到薑玨哭的力氣都沒有了,軟綿綿地被抱著清洗幹淨了,依舊乖乖地貼在秦過身上。
秦過都高興死了,恨不得把人時刻都拴在褲腰帶上。
抱著薑玨擦幹,又絞了帕子擦他的一頭發,燈光下薑玨眼角的紅還沒褪去,隻低垂著眼睫,臉頰乖巧地靠在秦過的胸口,安安靜靜地。
誰懂啊,老婆真的乖死了!
雖然他哭起來超可愛,但是多哭傷眼睛也傷肺腑,秦過哄好了人,隻拿了涼水絞了帕子給薑玨擦擦臉擦眼睛。
忙活一通,神清氣爽的秦過見老婆情緒穩定了,這才抱在懷裏掂了掂,塞人進被子裏開始哄。
“阿岫,你不要擔心。此去我會沒事的。”
薑玨啞著嗓子問:“我能做些什麽嗎?殿下,我能為你做些什麽?”
秦過又快被迷暈乎了,這個小世界的薑玨因為沒有安全感,總想著做點什麽事情。
這是沒有被偏愛過的小孩始終逃不開的陰霾。因為愛需要爭取,所以一定想要做些什麽事情來爭取更多的愛。
秦過親親他的額頭,再親親眼角的朱砂痣:“阿岫,你想做什麽呢?”
他知道秦過喜歡他哭,喜歡他依賴,還喜歡他黏著他。
於是他總是很輕易的落淚,很依賴秦過,收攏所有的尖刺討好賣乖以昭示聽話。
可是表麵裝的再像,靈魂卻不會騙人,這人的靈魂張牙舞爪,充滿遼闊的欲望,有時候眼睫低垂看起來可憐巴巴,實際上目光都要把秦過吃掉了。
薑玨想說自己想做很多事情,想把全世界除了他們之外的人都殺光,想要秦過不被傷害,想要秦過再愛他一些。
靈魂放肆地垂涎著秦過,嘴巴卻克製著乖巧地說:“我想要殿下平安歸來。”
“阿岫,我們是夫妻,我們拜過天地,今後我們生死不離。”秦過拉著他的手許諾:“我還要回來讓你風風光光的,你還記得嗎?我說過的。”
薑玨睫毛顫了兩下,眼看又要哭了。
秦過連忙上去親他的眼睛,暖熱的溫度讓薑玨略微有些紅腫的眼睛閉了閉,睫毛紮在秦過的唇上癢癢的。
“阿岫,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頓了頓,薑玨好歹是沒哭了,卻輕輕說:“……本來就沒有殿下好看。”
秦過都要被他可愛死了,按在懷裏將人揉了兩把,差點要再次舉旗,好歹是顧忌著薑玨的身體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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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阿岫,我不是惠帝。”秦過與他耳鬢廝磨,輕輕說:“你也不是君妃。”
說著牽起薑玨的手,交纏在一起十指相扣:“我們是夫妻,將共有權柄,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不用如此不安,你將是我永遠的偏愛。
薑玨顫抖著手指,覺得自己變得很輕又很薄。
他確實被秦過愛的很好。
知他晦暗,也許他春朝。
讓秦過帶兵的旨意是今天發的,第二日,宮中的魏清已經被解禁了。
秦過與薑玨進宮請安。
時隔很久,魏清消瘦了非常多。
原本美麗的容顏還是美的,隻是原本的那種溫和變成了拒人於千裏的堅冰,他的兩鬢都在這短短的時間生了些白發了。
解了禁足,他對外隻稱自己依舊病重,殿中日日藥味不斷,惠帝來過一次,他以病體不好麵聖拒絕了。
此時見了秦過與薑玨,他的堅冰才破開幾分。
可能早些時候,就在薑玨勸他放權的時候,他就應該聽勸的。
隻是他內心總還抱著一絲期待。
不是一年兩年,是二十年啊。
他有時候都覺得這些年來是虛妄的一場夢,醒來之後隻有那絕望的辜負。
“過兒,此去危險,你要好好保護自己。”說著他並不避諱薑玨,隻認真看著秦過道:“早年,阿岫的君父母族,手中有三條商道,直通楚隴,因此惹了殺身之禍,之後他君父以一條商道作引,以我的手搭上了薑家與長平侯府,庇佑了他與阿岫幾年。”
“阿岫,你莫要怪我,實在是當年舊事難料,很多事我不便出手,隻能讓長平侯夫人代為照拂。”
其實也隻是感情冷淡罷了, 若真的是幼時摯友情分,哪裏能放任後母蹉跎,又哪裏能明知沈家世子不是良配,卻為了薑玨名聲一定要他咬牙嫁呢?
沉默一會兒,魏清又說:“這條商脈在我手中多年,隻照慣例管著。我與你君父也並非摯友,早年也隻見過幾次,如今過兒要出兵,我將這條商線交予他,通過茶馬道聯絡,三百河西馬商可改裝糧車為戰車。”
薑玨隻垂手而立,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既是我君父與君妃的交易,自然錢貨兩訖,這條商道既是君妃的,君妃怎樣都行。”
魏清歎口氣:“我耳聾眼盲多年,自知不是你二人的好助力,如今在宮中,我會護好自己,盡量不當你們的拖累。”
不戀愛腦了之後,魏清這腦子無比清醒。
也許是這麽久薑玨隱晦的書冊起了作用,畢竟那些故事是薑玨精挑細選出來給魏清看的。
如今魏清似乎知道了秦過如今麵臨的危機,也十分清楚自己的位置。
他甚至,一下子就窺探到了秦過將要做的事情。
“若真有那一日,我寧願一死,過兒,莫回頭。”魏清說,“君父不是你的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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