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被厭棄的廢太子x被退婚的白切黑哥兒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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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喪儀辦的很盛大,啟殯儀式的時候,惠帝強撐著病體參加了。
皇帝主喪,並安排秦源站在梓宮東側扶棺。
秦過主持宣讀祭文的時候,來奔喪的諸侯王也被安排跪在西階垂淚漣漣。
九重儀仗,啟殯當日,三公率百官奉引靈柩,靈車以羽葆、黃屋為飾,沿途方相氏開道。皇帝需素服送至陵寢,太子、諸侯王、公卿百官步行隨行,送葬隊伍規模龐大。百姓也盡數跪拜哭嚎。
如今推行原陵秘葬,簡化陪葬,用百隻丹雀殉葬來代替人殉葬。
靈柩入墓室後,太祝誦讀祭文,將太後生前衣物、禮器按照規製擺放。封閉墓道後,皇帝需行虞祭,在太廟將太後神位配享於先帝之側。
這是這個時代非常瑰麗的東西——禮法並行,王道之治,尊卑有序,禮義為先,莊重祭祀,世代相連。
大到朝儀封禪,小到日常見麵的座次與行禮,大到香煙嫋嫋、鍾鼓齊鳴,小到三揖三讓,迎來送往。還有冠禮、婚禮、喪禮……它紮根於思想的肥沃土壤,傳承著一個民族的根脈與信仰。
可能確實有落後的地方,但是它維係著傳承,在千百年後,它的某些特質還在影響著這個民族,祭拜鍾聲會穿透時空,無數代作揖行禮的身影重合,在長長的時間軌跡中保留著最純粹的東西。
秦過對繁複的禮儀適應良好,隻是惠帝原本就不太好的身體,經過喪禮之後,再次不行了。
原本還能起身,在當夜又嘔血不止。
太醫哆嗦著給惠帝看診,話都說不利索,磕磕絆絆,就是不敢回答怎麽樣。
小黑龍鑽出去,唰唰的掃描,得出結論:【最多七日,最少三日】
惠帝顯然也知道自己時日無多,隻叫來秦過,如同交代遺言一樣:“戰後,不可再興奢侈……黃老之學……多有貪汙……肥了再殺……充國庫……”
“謹記儒皮法骨……”
秦過恭敬地在一旁,一一應答。
於是惠帝笑了笑,最後說:“朕待你……與卿卿……淺薄……但是你們……很好…”
“你要……做明君……”
秦過垂下眼睫,依舊禮貌回答是。
他再看了看跪在一旁的薑玨:“真心難得……等閑莫負……”
最後,惠帝將目光轉向魏清。
這位他寵愛了很久的人,雖然身穿素縞,如披仙衣。那張漂亮的容顏在燈下,時光好像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什麽痕跡,唯有兩鬢一些斑白的發髻,讓他有一絲凡塵的氣息,他最後叫了他一聲:“卿卿。”
魏清隻是略微低了低頭,沒有回應。
四月,經曆了國殤之後,惠帝吊著最後一口氣,安置了所有的後妃和孩子。
還最後見了秦源一麵。
沒有人知道他和秦源到底說了什麽,隻是秦源第二日在昭王府大病一場,等到秦源病好的時候,惠帝已經薨逝了。
操持完太後的喪禮,又要開始為惠帝哭靈。
小黑龍盤桓在半空中,哢嚓哢嚓拍著照,還轉圈圈高興地說:【都鯊辣~都鯊辣~】
秦過失笑,把它拽回來,塞進識海裏去了。
說實話,秦過這個世界也憋的夠嗆。監管係統和執行係統是不一樣的,執行係統有一係列超綱的外掛,比如說武器兌換板塊、資源兌換板塊。除此之外,還預載了可選擇的好感度提示功能,任務進度功能……這些監管係統是沒有的。秦過能做的也隻有在規則之內搞搞事。
好在一切順利。
秦過尊老愛幼,但是老登死了他恨不得放煙花慶祝。
當夜回到東宮,摟著薑玨,兩人依舊耳鬢廝磨。
因為戰爭和喪儀,兩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同房了。
“殿下……”薑玨感到腰腹間的熱度,實在是難受。
本來就尷尬,秦過還一點都不鬆手。
秦過理直氣壯並且超委屈:“你是我的太子妃,我不戳你戳誰?”
薑玨一愣,整個人燒起來一樣,索性裝鴕鳥,不出聲了。
隻是秦過的吻又密密麻麻地落下來,他被動地承受著,不過片刻被秦過撩撥出了火。
秦過揉著他,還含含糊糊地說想他:“阿岫,阿岫,我好想你。”
在外三個月,回來一個月,老婆在懷裏,秦過都饞死了。
薑玨咽了咽口水,隻思考了兩秒,就回吻了回去。
薑玨這性格,雖然裝的柔弱,但是想要就是想要,幹脆利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秦過愛死了他這一點,隻是大喪,秦過最終也隻解解饞。
薑玨紅的跟一隻蝦似的,顯然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手腿並用,覺得離譜又混亂,羞恥地差點兩眼一閉暈過去。
好歹是哄得秦過開心了。
薑玨也發現了,秦過這個人慣會拿捏他。
比如這床榻之事,這人總會褪去那一層謙謙君子的皮,什麽渾話都說得出來,什麽渾事都做的出來。
第二日,秦過高高興興出門去了,還特意交代底下人莫要吵薑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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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現在皇帝那老登死了,秦過就是天王老子,給老婆放假怎麽啦,誰敢管他?不要命啦?
當然,對外還是要收斂一點的,隻說太子妃因父皇薨逝太過悲痛勞累,給薑玨請了病假。
薑玨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陳姑姑都來看了他兩趟了。
他叫了人來淨麵漱口,陳姑姑端了吃的給他,又笑的眉不見眼。
“好哥兒,多吃些,您最近都瘦了。”陳姑姑自打薑玨嫁過來之後,一貫都是笑的多。如今秦過後宅幹幹淨淨,隻等著登基之後,薑玨生下嫡長子,這地位穩得,可以從現在尊貴到死去!不說薑家,就薑玨的君父陳家這一支,都可以再尊貴百年!!
她現在每日燒香拜佛,叩謝神明,還叫自家幾個小輩都虔誠祭拜,直說主君保佑。
薑玨想起昨夜荒唐,實在吃不下,咽了口口水,都覺得嘴裏還是秦過吻過來的鹹腥味。
好歹被陳姑姑勸著吃了些東西,又淨麵漱口了一次。日頭已經正午,秦過一身素衣大步流星地回來了。
遣退了眾人,秦過一把就摟住了人,嘴角的笑容根本壓不住:“阿岫,你怎麽起來?不多休息一會兒?”
薑玨秀氣的眉擰著,一見秦過這副模樣,又想到昨夜兩人亂七八糟的事情,覺得秦過那謙謙君子的濾鏡都有些碎了。
秦過把他撈著,又躺下在躺椅上曬著消食。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兩人身上。
他們都未冠發,隻用木簪簡單的挽發,薑玨本來才起來,一頭發在秦過親昵的蹭弄之中已經亂開,秦過索性將他的發簪拿開,薑玨的一頭青絲就散落下來,鋪滿秦過的肩頭。
他伸手去摸,嗅到了一絲不同的香味,拈起一縷發絲聞了聞:“阿岫,換了香?”
薑玨撩起眼皮,被太陽曬得舒服,窩在秦過懷裏,嗯了一聲。
是他調配的秦過身上的味道,分離很久,他想念的時候,用藥材和香料混了些類似的香味,很淺淡。
喪期不能用香料,還是今日薑玨一早清洗,實在覺得昨夜那腥澀仿佛縈繞在鼻尖,這才用了些香。秦過鼻子靈,一下就聞到了。
秦過聳動著鼻子,這裏聞聞那裏聞聞,把薑玨的頭發蹭的亂七八糟。
眼見著領口都要鬆散了,薑玨連忙伸手按住秦過的大腦袋:“殿下,是新的香,您喜歡嗎……”
秦過對自己身上的味道沒什麽感覺,而薑玨本身是一串數據,沒有味道的。秦組長這個人非必要的時候都很隨性,沒什麽品香的興趣,薑玨這樣說,他雖然覺得這味道怪怪的,不像花香,但也挺好聞,熟悉又溫暖,被薑玨的溫度蒸騰出來,秦過見薑玨喜歡,隻將人再揉在懷裏說:“你怎樣我都喜歡,阿岫。”
薑玨彎彎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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