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番外:鳳凰秦過x薑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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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過登基一年之後,薑玨依舊無所出。
朝堂上有個不知死活的大臣突發奇想,開始請奏秦過選秀。
新帝後宮幹淨,各家大臣早就把女兒準備好了,隻等選秀的旨意一聲令下,就可以把人往後宮塞。
秦過還沒下朝會,消息就傳到了薑玨的澄碧宮。
他將養了很久了,也在積極地吃藥,結果確不如人意,朱砂痣依舊是淺淺的一抹紅色在眼下。
如今的陳姑姑,已經是君後身邊的一等女官,不執宮內事務,卻代替薑玨行走在外。
陳姑姑跟著薑玨多年,他一垂眼皮,陳姑姑大概就能猜到,如今薑玨正是最好的時候,唯一讓他憂心的,就是子嗣。
自古並不是沒有男後,隻是一般都是大氣運才能坐這個位子的。而秦過正年輕,以後保不準就有新人進宮,隻要薑玨一日不生下嫡長子,這繼承人是誰就未可知。
那李皇後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
“哥兒,那助孕的方子性烈……咱們再緩緩,”陳姑姑安慰,“也不一定要用,這孩子啊,說不準什麽時候來。”
薑玨也隻是笑了笑:“無礙的,姑姑,若真到那一步,擇個懂事的養在膝下便是。”
說是這樣說,但是助孕的方子還是開始熬了。
下了朝會,秦過一進澄碧宮,他鼻子一貫靈,薑玨吃的藥他每一副方子味道都聞過,薑玨如今身體還不錯,這幾日也沒什麽改變方子的地方,稍稍挑眉,秦過就猜了個大概。
當即招來太醫,就當著澄碧宮中這麽多人的麵,先是給薑玨看了一遍身體。
還是一樣的話術,什麽君後身體不好啊,要精細養著雲雲。
再給秦過來了一把平安脈。
這不把脈還好,一把脈,那太醫嚇得兩股顫顫,以頭搶地,直說自己醫術不精。
薑玨都嚇到了,還以為秦過突然得了什麽急症,他也顧不得裝了,伸手拉過秦過的手腕,搭了三指上去。
把了脈,薑玨愣了愣,一雙大而圓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瞪大,看著秦過。
秦過點點頭:“沒錯,朕不行。”
薑玨:?
那太醫冷汗涔涔,以頭搶地,生怕自己今天聽了這個消息,明天腦袋就搬家。但是秦過倒是非常鎮定,還反手拉了拉薑玨的手,又說:“既然張太醫醫術不精,叫其他太醫來瞧瞧。”
於是太醫丞領著十多個太醫都來看,進行了一番把脈→跪地→嚇得大汗淋漓→高呼醫術不精一套流程。烏壓壓一群人跪了一地。
好歹是有一個前朝的老大夫穩了穩局麵,隻說陛下可能是這段時間辛勞,太醫院要商量商量,給陛下調配一劑好藥。
秦過無可無不可,揮揮手把這群太醫送走。
薑玨在一旁愣愣的坐著,那碗助孕的藥也沒喝成。
沉默半響,有一種非常複雜的情緒,認真地再看了看秦過——那脈象細小如線,應指明顯,一副肝腎陰虛,精血不足,不能濡養精血的脈象!
這人昨夜還龍精虎猛的,要不是他現在腰還酸著,他都要信了!
這脈象確實騙不了人,總不能開了個朝會,一下子人就不行了吧?
猶豫一下,薑玨還是開口:“陛下……這是……?”
秦過黏黏糊糊地湊上來,一口親在薑玨臉蛋上,吧唧一口。
秦過見他還愣愣的,一把撈著人抱著在懷裏,鼻子拱拱薑玨的側臉,小小聲說“阿岫你別怕,我騙他們的。”
薑玨:……
這人真的太渾了,就不想想這都是些什麽事兒?
“阿岫,不要別人,隻要你。”秦過摟著人又貼貼。
薑玨眼尾一下又紅了,垂著眼睛,把下巴擱在秦過肩膀,秦過熱切又真摯。他覺得這樣不對,他是國君,自己不應該這樣想要獨占他,他都做好準備,如果沒有孩子,可以養一個秦過的小孩在身邊。
但是他又抑製不住內心的狂喜,一顆心都因為秦過這個人泡進溫暖的水裏一樣。
“您這樣……旁人要怎麽說您……”情緒太過複雜的時候,是沒有辦法理清楚的。他現在亂七八糟。
腦子亂七八糟,衣服也被秦過蹭的鬆散。
“不要孩子,你身體不好。”秦過說著,手摩挲著薑玨平坦的小腹,順著腰帶一握,這腰身這麽細,感覺都能折斷了。
哥兒不易有孕,那些無子終生的哥兒更是不在少數,好一點的,比如魏清,生完原身,哪怕細心將養,也患隱疾多年……薑玨那助孕的藥物還烈的很。
薑玨自己也明白,故而才拖這麽久。直到今日,朝堂上有人說了這事兒,他才動作。
“孩子會傷到你,我也不要孩子,我隻要你。”秦過繼續說。
他的吻落下來,於是薑玨又哭了。
以前他也不知道自己可以這樣哭哭啼啼的,遇到秦過之後,他幾乎把前半生沒有落下的眼淚都落了一遍。一開始隻是因為秦過在他控製不住落淚的時候眼裏閃出的驚喜,他便知道秦過喜歡,喜歡他落淚,喜歡他哭泣,喜歡他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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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重合的時間太多,秦過太粘人,很多時候他沒有辦法偽裝,不自覺露出獠牙的時候,秦過還會驚喜的湊過來看看他,一副哇塞我的阿岫好厲害的樣子。
他怎麽這麽好啊。
薑玨想著,又忍不住,把側臉貼在秦過脖子上,淚水還是止不住的落下。
他哭的時候秦過也沒閑著,薑玨也沒說不好,那摸摸其他地方也不過分吧?
秦過抱著人哄著哄著,又覺得他哭的好可愛,沒忍住又把人撈到塌上去了。
——哪裏有半分肝腎陰虛,精血不足的樣子?
薑玨一邊哭,一邊還透露出一種凶狠,似乎秦過給了他超級多的安全感,他一下子就露出一絲獠牙,一樓小白牙磨得秦過的肩膀破了皮。
濕漉漉的眼睫睜開,裏麵瘋漲的欲念糾纏著秦過的影子。
吃掉。
想吃掉。
他被不受控的心神震顫地如同大海上漂泊的舟,隻有死死的糾纏住秦過才是唯一的出路。
而秦過永遠地向他敞開懷抱。
秦過是心滿意足了。
他是把薑玨是感動壞了,薑玨昨夜到現在腰超負荷,也壞了。
第二日,收到消息的魏清沒敢跑去問秦過,而是火急火燎的跑來薑玨這邊。
魏清如今住在鳳樟宮,每日日子過的別提多開心了,底下的小輩哄著他開心,秦過也孝順, 他走到了一個哥兒的頂點,如今就盼望著秦過給他多造孩子玩兒。結果哐當一下,兒媳婦難生育就算了,兒子還突然不孕不育了??
他慌死了,跑來看薑玨,就見薑玨一副萎靡地像哭了一夜的樣子,一句話哽在喉嚨裏麵,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
想來八九不離十了,半晌,魏清隻憋出一句:“委屈你了。”
薑玨低頭斂目,恭恭敬敬:“太後哪裏的話。”
秦過這一遭釜底抽薪太狠了,原本還想要嫁女兒的群臣一下子觀望起來,左子良更是個耿直人,直接問秦過:陛下這是真的於子嗣有難,這於社稷不穩啊。
秦過一拍腦袋,這樣,朕先治著,治不好再讓各諸侯列侯把族親的適齡小孩送來看看。
好吧,也沒有別的辦法。
左子良看秦過的眼神都帶了些憐惜。要說怪不得不在意皇後是哥兒呢,也不見秦過緊張子嗣問題,原來是秦過自己有隱疾啊!
但是左子良這個人還怪聰明,反正皇位也輪不到他來做,管秦過生不生呢。也就那些文臣嘰嘰歪歪了半天,沒想出辦法,隻能觀望觀望了。
大家在觀望,漩渦中心的薑玨猶豫片刻,那一碗助孕的藥物,最終被他撇開。
其實秦過不一定要做到如此的,但是秦過還是做了。他覺得欣喜,又因為這欣喜而覺得罪惡。
要是秦過不這麽好,他反而會更堅定一些,但是秦過這樣好,這樣好。
於是又過了一段時間,在一個兩人獨處的夜晚,薑玨還是說:“承玄,我可以養你的孩子在膝下。”
愛情這東西真奇怪,明明他不是這樣的人。他甚至做好了餘生都要在這高高的城牆之中爭奪什麽的準備。
但是現在他居然願意讓步,把最愛的東西推出去。
秦過根據如今的民生製定詳細的修生養息的計劃,他承祖製,將百姓的農稅降得非常非常低。大臣上書辯駁的時候,他力排眾議壓了下去,沒有田稅之後,大家都以為今年必定收不上什麽錢,但是倉廩富足,藏富於民之後,國庫反而豐收。
民間爭相傳唱:[鳳銜詔,龍禦天,我黍既熟天子年]
秦過還製定了對老弱的幫扶政令,下令興建學堂,鼓勵教育,因為本朝太後與皇後都是哥兒的原因,一向在社會底層的哥兒的地位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不再是作為孌寵而捆綁,大多家族都會以迎娶哥兒為正妻而為榮。
如今治下百姓安居樂業,大家臉上都有笑容。
秦過是一個很好很好的皇帝,他比惠帝強大寬和,也比秦源有擔當,有始有終地貫穿仁政。
他這樣好,怎麽可以因為薑玨這樣的人,而沒有繼承呢?
這幾乎是最大最大的讓步了,薑玨想,他不是魏清,他有的是手段,他會把一切牢牢的掌握在手中,就算秦過之後真的辜負他,他也不怕。
他還害怕很久之後秦過後悔了,他要麵臨的那種悲哀的恨意,如果真的到那一步,他也怕自己控製不住,會殺死所有東西。
哪怕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薑玨都是掙紮的。
他掙紮於秦過的愛是如此的坦誠而真摯,也掙紮於自己內心依舊如此陰暗地想要占有他的每一寸。
秦過永遠覺得薑玨可愛。
哪怕這個時候也一樣。
明明眼睛裏麵藏不住的欲念,嘴上還是說著遷就的話。怪會裝模作樣口是心非,還要偏偏露出一點漏洞,想讓秦過看穿他,再去哄他。
“阿岫,你為什麽覺得我需要一個孩子呢?”秦過耐心的詢問他。
這個問題也很奇怪,沒有一個帝王會這樣問,一個坐擁天下的人,天下可以是他的,天下的所有都是他的,他今天看上了一個人,明天那個人就應該在他身邊。他想要什麽,什麽就是他的。
為什麽需要一個孩子?這個問題本身就太奇怪了。
薑玨不知道如何回答,秦過就笑了笑:“百年之後,世人論我,並不會在意我的身前身後事,隻會記得,我是一位賢明的君主,而你是我的君後。”
薑玨在心裏想,承玄,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之後哪怕你要去做,我都會把你死死地困在身邊。
想著,他把自己往秦過懷裏塞,像樹袋熊一樣纏上去,惹得秦過又悶悶的笑。
“承玄,我好愛你。”薑玨輕輕說。
“我也愛你,阿岫。”秦過回答他。“你可以找我反複確認,我會永遠愛你。”
秦過依舊和以往一樣,與他耳鬢廝磨:“我就是為你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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