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夔給夏開心準備的成人禮在奧萊的中心禮堂舉行，上萬平的禮堂布置就花費了千萬奧萊幣。
    星網的熱搜全是這場成年禮，給足了夏開心麵子。
    夏開心開不開心秦過是不知道，秦過是非常不開心。
    薑夔一忙，薑玨就要跟著忙。
    薑玨不著家，秦過這超大隻的apha就閑不住，每天滿莊園亂竄，管家見攔不住他也就隨便了。
    不過兩三天，這滿莊園安全感應裝置都弄壞了好幾個。
    管家最後不得不請示了薑玨，把秦過的信息素基因錄入了莊園的白名單，現在秦過可以出入主宅了。
    秦過心滿意足。
    當夜薑玨回來，關心起秦過的身體狀況：“這兩天有不舒服嗎？”
    他還以為秦過這兩天這麽鬧騰是因為身體原因。
    軍部的最新報告說，秦過這狀況，很可能因為信息素暴亂，以後的易感期也會紊亂。一般的apha易感期一年23次，每次四五天，吃藥的情況下可以緩解到23天。秦過這情況，很難說以後的易感周期什麽樣。
    秦過點點頭。
    薑玨脫下外套先進了書房，秦過把他的衣服收好，這才噔噔噔跑過去給薑玨摸腦袋。
    沒發熱，薑玨觀察他精氣神也還可以，這才問：“哪裏不舒服？”
    秦過理直氣壯的張開嘴：“牙癢，親親。”
    薑玨：……
    薑玨沒空帶秦過去軍部，又因為秦過的特殊，時不時要抽血和采集複齒液去軍部檢測他的身體狀況，每周一次。
    秦過每天就纏著他要親吻，理由都不帶換的。問就是複齒癢，薑玨不理他，他還會說牙齒壞了，要親出來看看。
    今天不是複齒液存采集時間，薑玨沒空陪他鬧，秦過這一親沒有一小時不肯撒手，現在都快淩晨了。
    他打發秦過去睡覺，自己去洗漱。
    洗漱回來，沒見到秦過，以為這apha今天轉了性，真就乖乖聽話去睡了？
    剛推門走進臥室，發現被子裏蛄蛹著一大團秦過。
    薑玨都氣笑了。
    今天才給他自由出入權限，當晚就爬床了。
    房間的燈光昏黃，秦過一頭毛茸茸的腦袋從被子裏鑽出來，一撩眼皮看薑玨，臉上還有笑容：“老婆~”
    薑玨走過去，勾著秦過脖子上的項圈把人撈出來，危險地斂了一下眉：“你在幹什麽？”
    秦過麵上露出一個非常無辜的表情，漂亮的琥珀色眼眸洇開光影在裏麵：“等你。”
    就像是引頸受戮的猛獸，跟隨著薑玨的動作仰起頭，被扣住脆弱部位的抑製項圈早失去了原本的作用，隨著呼吸輕輕晃動，成為毫無威懾力的裝飾。
    薑玨勾著他的項圈吻上去，覺得秦過真的是蹬鼻子上臉，有恃無恐。
    凶悍的吻落在唇齒間，隨著呼吸的糾纏，秦過的複齒又探出來，輕輕抵在薑玨唇角，溢出清亮的一滴液體。
    薑玨下意識地舔了一下唇角。
    如果他能聞到味道，一定知道，這是多麽放肆的舉動。
    猛獸用來標記領地的牙齒，收攏了所有的攻擊性，乖順地任由他舔舐，那濃鬱到可怕的信息素液體能讓高等級的apha瘋狂，也可以讓高等級的oega混亂，卻就這樣被他吞吃入腹。
    聞不到信息素，薑玨隻能用舌尖品嚐到了一絲非常淺淡的甜味。
    意識到做了什麽之後，薑玨下意識鬆開手裏的apha，眼角的緋色染得愈發濃烈。
    秦過悶悶的笑起來。
    薑玨還想要退開，卻被高大的apha猛地拉進懷裏，兩人跌到柔軟的被褥中間。
    複齒抵在唇邊若隱若現，秦過眼角帶笑，問他，“是什麽味道？你能嚐出我的味道嗎？”
    薑玨滾動一下喉結，原本冰藍色的眼眸在燈光下浸染了暗色，深邃的像是幽深的湖，不由自主地追隨著秦過的眼眸和表情。
    “……你是什麽味道？”薑玨反問。
    被勾動心又開始超負荷跳動。
    是什麽味道？    秦過是什麽味道？
    是雪原還是湖泊？是草地還是山巒？是風？還是雨？
    無法抑製的心跳翻湧出他強烈到無法遏製的占有欲，他好奇，內心湧動著無法緩解的貪欲。
    吃掉他能知道味道嗎？
    似乎看出他眼裏洶湧的情緒，apha勾起嘴角。
    “你要品嚐嗎？”他朝著薑玨探出脖子，大大方方地展示被抑製項圈扣緊的後頸處的腺體位置。
    空氣中，開始蔓延柑橘皮被擠壓時迸發的尖銳酸澀。濃鬱到一定程度之後，仿佛山林中裹挾的冷風吹過，沉澱出溫暖的木質基底。
    抑製項圈被解開隨手丟在一邊。
    黑色的長發被撩開，露出後頸處脆弱的位置。
    薑玨覺得腦海繃著一根極其脆弱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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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受控製的吞咽口水。
    ——為什麽beta聞不到呢？
    ——是什麽味道？
    薑玨沒有複齒，沒有嗅覺，他覺得自己太想知道了，想要到有一種割裂的折磨。
    他覺得自己快要被眼前這個惡劣的apha折磨的有些失控了，偏偏罪魁禍首還一副引頸受戮的乖巧模樣。
    腥甜的血液的味道進入鼻腔，薑玨清醒過來。
    身體還沒退開，又被摟進懷裏，輕輕的拍拍背脊。
    薑玨金色的頭發和他的黑發交織，薑玨眼裏還有沒有褪去的獨占欲，他嗅著濕漉漉的空氣中有一絲鐵鏽的味道，有些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他居然瘋狂到想要標記一個apha
    鮮血還未凝固在唇齒之間，無措地看著秦過將頭發撩起在一側，後頸一個血淋淋的牙印。
    他沒有用太大力氣的，隻是線體太脆弱了。
    因為疼痛，這貌美非常的apha輕輕顫抖一下睫毛，眼角也開始溢出深深的紅暈。
    他還在愣神，秦過輕笑著將牙齒輕輕蹭在他的側頸，不輕不重地磨著牙，含含糊糊的聲音笑著問，“嚐到了嗎？”
    沒有嚐到……他沒有嚐到……
    失落伴隨著失控幾乎將他的理智都焚燒了。
    腦海裏麵搖搖欲墜的弓弦不堪重負地發出崩裂的聲音。
    秦過噙著微笑，手指摩挲著薑玨的後頸。
    beta的腺體是不會產生信息素的。
    那是一塊漂亮又幹淨的皮膚，屬於薑玨的味道不停地灌入鼻腔。
    apha忍耐了很長時間的複齒蠢蠢欲動，蝶形的囊腔完全舒展，尖銳的複齒終於露出完整的攻擊形態。
    “老婆……”含糊的聲音在他的耳邊，依舊是蠱惑一樣的說，“那讓我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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