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受欺淩失怙少主x男扮女裝格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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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溫讓草原籠著層鐵灰色的霜霧,羊群擠作一團,呼出的白氣在有些灰暗的光線下凝成霜花。
    “點起火來!”吉塞家的二兒子喊著,馬上有人點起火把,吹響了牛角號,“讓女人和孩子們去大帳!快!快!”
    薩仁覺得耳邊嗡鳴,聽得不真切,慌張之間扭頭看去,又有幾雙綠眸在草中若隱若現。
    她的氈帳離羊圈太近了,而且遠離中心,太危險了。
    薩仁咬咬牙,這返回去,觸摸一下秦過滾燙的額頭,將秦過捆在背上,將馬刀別在腰間,手持著骨朵,往氈帳外跑去。
    才出氈帳,馬群也被兩頭狼驚擾,有兩匹馬掙脫了韁繩,奴隸們連忙用套馬索將馬製服。氈帳外圍的火堆已經被點燃,不少人正在往火堆裏麵投擲幹牛糞增加火勢。
    薩仁對著外圍的吉塞家人說:“求求你們,讓我的孩子進入主帳,我願意與你們一起去守護羊群!”
    “你的兒子已經快死了,而且這裏也沒有你的羊。”
    一聲尖銳的狼嚎響起,南側已經有三狼越過柵欄,羊群不安地發出嘶鳴。眨眼間,已經有兩隻羊在混亂中被咬斷了咽喉。
    狼群擁有孩童一樣機敏,還擁有戰士一樣的組織性。
    第一位和狼對上的壯年,已經被健碩的頭狼一口咬在了胳膊上,發出淒厲的慘叫。他旁邊的男人想要去支援,在半空中的狼突然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猛然調轉了方向,衝著男人肩頭重重拍了一爪,皮襖瞬間裂開大口,冷風如刀,灌進傷口,血液飛濺到地麵上。
    人群中發出尖叫。
    吉塞家的二子奮力丟出彎刀,刀光在晚霞中劃出一道淩厲弧線,逼退了頭狼。
    薩仁混亂中被推了一把,還沒等她站穩,麵前一頭壓低聲音咆哮的狼,一雙碧綠幽深的狼眼睛盯著她。
    母狼的嘴裏叼著一隻斷了氣的小羔羊,鮮血滴滴答答順著它的下頜落下,薩仁握緊手中的骨朵,牙齒有些打顫。
    不知道是冷,還是怕,她哆嗦著說:“這裏、沒有我的羊,你走……你可以帶著羊走……”
    她甚至退了兩步,肩膀上的孩子滾燙的額頭貼在她的頸側,母狼的視線在她的肚子上停留一瞬,動了動鼻子。
    對視一個呼吸,母狼似乎對薩仁失去了興趣,扭頭欲走。就聽一聲箭矢的破空聲傳來,噗嗤一聲貫穿了母狼的後腿。
    薩仁心裏一跳,扭頭隻見火光中吉塞家的長子彎弓,對她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
    下一秒,被激怒的母狼放下嘴邊的獵物,嗚咽著嚎叫起來。
    “蠢貨!!那是懷孕的母狼!!”吉塞家的二子憤怒地對著哥哥叫喊,“你會激怒狼群的!!”
    吉塞家的長子說:“把那對母子交出去贖罪!他們是長生天的罪人!”
    “五年前!我們的父親死在那場屠殺裏麵?你忘了嗎?罪魁禍首還這樣活著,戰士的手中不沾婦孺的血,但是長生天可以將他們帶走!”
    “你瘋了!你瘋了!!”吉塞的二子揮動馬鞭,朝著薩仁所在的位置而來。
    頭狼已經聽到了母狼的叫聲,如鬼魅般,直衝向薩仁所在之處。而她離羊圈那樣近,在羊圈的兩隻狼也朝她撲來。
    薩仁臉色蒼白,恐懼讓她的眼中集聚著淚水,但是她卻死死的握著骨朵,狠狠地朝著一隻狼的腦袋砸下去。
    要活著。
    我還有我的孩子。
    她告訴自己。
    但是她太疲憊了,在火光之下,她砸中一擊,卻被另一隻狼咬住了手腕,尖銳的疼痛讓她慘叫一聲。
    另一隻狼咬住她的腳踝,她跌坐在凍土上,寒意瞬間從臀部蔓延至全身,望著近在咫尺的距離,她幾乎能夠聞到狼嘴裏的腥臭氣息。
    在這樣的情境之下,她的腦海中在想,她的孩子今日喝了溫熱的馬奶,會好起來嗎?
    一柄馬刀,從她身側穿過,噗嗤一聲紮進狼的脖子。
    “額吉……”秦過的聲音虛弱,在她耳邊緩緩說:“……不要、哭。”
    “不、要、怕……”
    頭狼近在咫尺,孩童瘦弱的手腕似乎毫無力量,動作遲緩,馬刀在空中沒有任何花哨招式,隻是緩緩拔出,再以近乎樸實的姿態平緩刺出。
    那柄看似無力的馬刀卻如同穿透薄紙般,切割進入頭狼的咽喉。
    那偌大的狼頭血盆大口還未合上,馬刀依舊是毫無力量的輕輕一轉,精準切割的刀刃已經戳破了這具動物軀體,濕熱的血液噴灑而出。
    在天邊最後一絲光亮消失的瞬間,在薩仁麵前,迸發出奪目的血色煙花。
    烏蘭部,聚集地
    剛經曆了一次遷徙的族人找到了肥沃的土地,在水草豐茂高海拔地區,晝夜溫差非常大。
    早起的族人開始忙碌,隨著天將亮,溫度也緩緩上升。
    一匹駿馬打破安靜和諧的氛圍,直直往主帳而去。
    阿央玨梳著女子發髻,跟著他的阿母去打水準備今日的飯。
    作為落魄的貴族,在他父親死後,家裏也逐漸落敗,奴隸先後叛逃。好在家中還有兩個哥哥快要成年,逐漸挑起大梁,日子還算過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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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煮好早餐,他的兩個哥哥要去紮圍欄,而他要和母親去照顧小羊,擠羊奶,割草,撿牛糞……
    瑣碎的工作日常並不輕鬆,他們就像候鳥,隨著季節在廣袤的草原之上遷徙,在不同的地方做著一樣的事情,日複一日。
    在路上,他碰到了桑吉卓瑪和她身邊的幾個小跟班。
    富裕的貴族會輕鬆很多,他們日常的工作將由忠誠的奴仆完成,小孩子也隻需要快快樂樂的在草原上玩耍。
    烏蘭部的首領是五十歲的可汗,他十三歲的小女兒桑吉卓瑪,被尊為部落明珠。
    “卓瑪,你的未婚夫今年還沒有來向你提親嗎?”
    草原上的“搖籃婚約”盛行,烏蘭部和塔塔部關係好,早年兩位可汗定下了婚約。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塔塔部四分五裂,而烏蘭部卻發展壯大。
    少女眉眼生得如彎月映在湖麵,琥珀色瞳孔盛著比晚霞更明豔的光,笑起來時眼尾微微上挑,露出兩排珍珠般的貝齒。
    “你不要瞎說,早在三年前,嘉措家已經將信物退回了,婚約已經作廢,卓瑪才不會嫁給那落魄的男子。”另一個小夥伴說。
    “可是可汗沒有把信物和聘禮退回去啊,我哥哥說,可汗是非常重視信譽的。卓瑪,你應該和可汗說,你有這樣多的選擇,不能拖累你。”
    “我阿父說再等一年,明年還不來,就再為我擇一門親事。”卓瑪說。
    對於婚事,總是這個年齡的女子們討論的話題。
    阿央玨垂著眼睛,想要快點離去,他本來也無心聽這些,卻不想議論中的少女們一回頭,發現了他。
    一個少女拾起地上的幹牛糞,朝著他丟來:“喂!不祥的詛咒,你幹嘛偷偷摸摸聽我們說話?”
    牛糞砸在他的肩膀生疼,他低垂著眼睛,沒有回話。
    “阿勒,不要這樣。”卓瑪解圍,又對著阿央玨道,“阿央玨,你怎麽在這裏?”
    阿央玨依舊沒有抬頭看,輕聲回話:“我是路過,沒有想要聽你們說話。”
    “我才不信!”
    眼見又要像往常一樣,對阿央玨進行一場辱罵,恰巧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呼喊聲,打斷了一觸即發的霸淩事件。
    “卓瑪!卓瑪!你快來,”不遠處,一個大嗓門的男孩子叫著,“嘉措的幼子昨夜殺了三匹狼!!三匹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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