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備受欺淩失怙少主x男扮女裝格格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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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過將薩仁安頓好,送上車去舅舅家。
    離開之前,她將弓箭和靴子給秦過:“這是你的阿父留下的長弓和箭囊,我將係帶改短,好讓你佩戴,它們和馬刀一樣,陪伴你的阿父殺死敵人,也一定會陪伴你。”
    “我依舊不放心你的叔父,所以傳信要一位你阿父以前的親隨陪伴你。”
    “到了烏蘭部你無需膽怯,你身上流動著尊貴的塔塔部落嘉措族的血脈,是草原上的部眾之中,手能彎弓、胸有膽識、身懷技藝的勇士最多的部族。你是英雄的英雄所生。”
    送別了薩仁,她口中的那位忠仆也已經到了。
    是一位四十餘歲的老者,瞎了一隻眼,足部也有些跛,除了他之外,還帶著他的長子。
    他對秦過單膝跪下行禮:“我的小主人,您的血脈對我有大恩,我本應該侍奉在您身邊,我瘸了腿,瞎了眼,是拖累,被驅逐離去,可汗妃不嫌棄我,允許我繼續為您效力,這是我的長子辛德,他會為您牽馬提燈,忠心耿耿。”
    原身對於當年的那場戰鬥隻有依稀的記憶,隻聽說上千名戰士十不存一,財物被搶奪,親人被殺死,上萬人的族群到現在三三兩兩分散。五十人的聚集地,隻有不到百隻羊,窮的令人發指。
    秦過扶他起來:“你是我阿父的那可,就是我的那可。”那可兒:親隨、夥伴、戰友)
    辛德十五歲,比秦過高了一個頭,學著他父親的樣子跪下來。
    遊牧的部落裏,“成年邏輯”並非單純以年齡為標準,生存技能是優先於年齡的。文明在馬背上誕生,六歲的孩童就要會彎弓搭箭,1215歲就能正式佩刀,舉辦成人禮了。
    在秦過斬殺了頭狼之後,他就被賦予了超越年齡的“英雄認可”。所以他被贈予彎刀、賜予長弓和箭囊,他的母親為他做了新鞋,祝福他在草地之上翱翔起飛。
    他們離開的當晚,這個小聚集地裏又遭到了狼群的襲擊。
    這次狼群非常有組織紀律,咬死了獵犬,甚至都沒有去羊圈,而是進入了吉塞大兒子家的帳篷裏麵,咬斷了他的喉嚨。
    他的妻子半夜被濕潤的涼意驚醒,一雙幽綠色的狼眼睛讓她發出淒厲的叫喊。
    塔塔部落被驅趕到稍顯貧瘠的區域,而烏蘭部能號召幾千的勇士,占據的地盤是非常豐茂的。
    聽說秦過是去退婚了,叔父可太開心了,給了兩個親隨,還給秦過準備了馬匹和路上的幹糧,順便還送了盤纏。
    這時候,男方去女方家族表達友好,是不能帶超過五人的,這樣的習俗除了“不加重他人負擔”的生存準則,還有展現 “將核心成員置於險地” 的誠意。
    在家族與家族的婚姻外交之中,還有一種“人多即輕慢”“人多即越矩”的儀式感。
    一行五人,輕裝無負重時,草原跑馬每日可行80公裏,隻需要4天時間就可以到達烏蘭部。
    辛德隻用了四天,就被秦過指揮的團團轉。
    這小孩可太崇拜秦過了,尤其是秦過騎馬騎累了跑去溜達,帶著他抓了兩隻兔子之後,那眼睛裏麵都要冒星星了。
    他的父親反而一臉欣慰。
    “我的弟弟和您一樣大,等他長大,他也會跟隨您。您有最尊貴的血脈,會帶領我們重新走向高峰!”辛德激動的本來就陀紅的臉龐更加紅。
    秦過:“你還有個弟弟?”
    “是的,他和我的額吉在家。”辛德說,“可汗妃給了我們三隻羊,讓父親陪您走一趟,父親帶上了我。”
    那是他們唯一的財產。
    這三隻羊換來了另一個家庭所有的勞動力。
    可能薩仁不必給這三隻羊的,但是她還是給了。她知道失去丈夫和長子的家庭需要麵臨怎樣的困境,其實三隻羊並不足以作為回報的。
    秦過眨眨眼睛。
    小黑龍甩甩尾巴:【完辣,三點五隻羊的老婆本都沒啦。】
    烏蘭部
    阿央玨正在河邊洗衣服。
    清涼的水從他指尖漫過,他聽著上遊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攪動的水痕在手中蕩漾出漣漪。
    “我聽我阿父說,那位被長生天眷顧的少年勇士要來啦!”
    “他會是什麽樣的?會不會很高?很帥氣?聽說他彎弓能射殺百米高的天空上的飛鳥,他伸手就能抓住湍急溪水裏的魚群……”
    “他是來迎娶卓瑪的嗎?”
    “我才不信呢,塔塔族人已經沒有厲害的勇士了,我聽阿父說他們的勇士都被巴巴哈家族殺光了。”
    ……
    他清洗著衣服,很快就著這些零碎的話語,將手上的工作做完了。
    他的頭發紮成兩條非常漂亮的辮子,用布巾盤在腦後,露出他一張漂亮的臉龐。
    他有著不遜色於烏蘭明珠的美麗雙眸,眼尾垂著,睫毛投下的陰影如溪澗邊新萌的蕨類。他的鼻骨高挺,鼻翼卻小巧,單看左邊臉龐,有一種精致到讓人失語的震撼。
    唯一遺憾的,是他的右側眼瞼往太陽穴,生著三指寬的蝶翼狀紅斑,像是破曉時分金紅交融的朝暉潑濺在雪白羊皮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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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出生的那一年,烏蘭部發生了大規模的瘟疫。薩滿預言,如果他的母親生男要溺死,生女要毀麵。
    這是他出生時就被烙印下的痕跡。可能薩滿原意是要毀掉他的右眼,但是他的母親拚死爭取,讓他隻灼傷了皮肉。
    也好在當時年齡小,創口緩慢的長出了血肉,但是卻在他臉上留下了一塊斑駁的顏色。
    在生與死之間,母親選擇保住了他的性命。
    他被迫穿著裙裝,梳著女子發髻,維係著這個謊言。隻是很多年過去,他臉上的疤痕讓他依舊擺脫不了“災厄”這個稱呼。
    他的家草原邊遠離中央大帳的地方,那裏有一塊平坦的山坳,從主帳去放牧的地方,會經過他家的氈帳。
    這一天,他如同往常一樣將衣服晾曬好,再拿起籃子和瓦罐準備去照看母羊,順便將家中的馬匹牽回來,再擠一些馬奶去釀製馬奶酒,才走到山坳處,就看到草地上有斑駁的血跡。
    因為他向來低著頭走路,注意腳下,所以很輕易的注視到了斑駁的血跡。
    這裏並不是很好的放牧地點,水草較少,草也不豐盛,很少人走,因為他經常避開人的原因才常來這邊。
    他皺著眉,握了握腰間的刀,有些警惕地沿著半人高的草木往前走了兩步。扒開草叢,很清楚的看到不遠處,一個受傷的壯碩男人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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