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備受欺淩失怙少主x男扮女裝格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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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滿載而歸的第三天,塔塔部的少年再次聞名於草原之上,而狂歡並沒有持續多久,他們又要開啟一段新的旅途了。
期間發生了一段小插曲,就是秦過帶著阿央玨出去搶東西,把薩仁和烏蒙都嚇得夠嗆。
於是秦過的第六次求娶又又又被拒絕了。
薩仁看著蔫頭巴腦的小孩,笑著說:“阿央玨好歹是女孩兒。你把她帶去那麽危險的地方,不怪烏蒙夫人生氣。”
秦哥認錯,下次還敢。
不止是阿央玨不想和他分開,秦過一個戀愛腦,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去哪裏他都帶著老婆的。
如今一群少年也跟著秦過的節奏,晨起拉練,每天巡邏,三天輪流狩獵,每天傍晚,他們會聚集在氈帳前圍著篝火開小會。
這一天,辛德的父親說:“小主人,您父親的舊部有不少想要來投奔您。”
最先一批來找秦過的都是年輕人,滿腔熱血,無牽無掛,自然不管不顧。
而散落在四處的舊部們逐漸因為秦過的揚名以及塔塔可汗的無作為,向著秦過靠攏。
就像塔塔部的大可敦所說的那樣,可汗讓原本就低迷潰散的部落離心了。
——少年人都敢衝去汨羅部和烏蘭部騎臉輸出,塔塔部可汗卻將屠刀揮砍向自己人?太沒眼看了。
隻是對於別人要投奔而來,秦過倒是出乎意料的拒絕了。
“為什麽不同意呢?少主,我們要聚集更多的人,騎上馬!拿起刀!上戰場!”一個少年說。
“你真笨,現在三個部落都要抓我們殺死,要是人多了,我們會更危險的。”
“可是我們不能一直躲著,總要組織力量反擊,現在就是好時候。”
嘰嘰喳喳的少年人說個不停,秦過笑眯眯的碰碰阿央玨的手開口:“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但是我做下這個決定是因為阿玨的發現。”
眾人安靜下來,視線齊刷刷的看向阿央玨。
阿央玨被這麽多眼睛一看,有些慌張,秦過拉了拉他的手,他鎮定一下才開口:“前幾月放牧的時候……一些地方的草長得不好,針茅草也提前枯黃了……比去年還要早。”
阿央玨長久以來的習慣讓他注意細微的地方,他照顧羊群和牛群也認真仔細,記憶也很好。
夏季草場幹燥,表示著缺水。夏旱,冬季就容易出現白災。
“冬天要來了。今年的冬天,可能會比去年的冬天還要寒冷。”秦過說,“我們還太弱小,不能聚集那樣多的人。”
塔塔部常年在水草不豐茂的地方放牧,去年的白災讓秦過他們吃盡苦頭,塔塔部想方設法克扣秦過母子的口糧。
畢竟富裕會使群體溫良,而積貧積弱隻會擴大生存之間的壓迫,讓人更輕易的顯露出凶悍的惡意。
如今已經九月下旬,草原上的冬季會從十一月持續到來年的三四月,嚴寒時期可以到達零下四十度。
這樣寒冷的時候,不適宜大群居,草場貧瘠,要以家庭為單位分散放牧才能喂飽牲口。
辛德叔叔欣慰的看著這群少年人。
不遠處的烏蒙和薩仁在照顧著才出生沒多久的小男孩,篝火劈裏啪啦的炸響聲中,少年們的討論還在繼續。
被潑了一盆冷水的少年們把複仇和戰鬥放在一邊,開始討論如何做暴風雪來臨的準備。
他們要在冬季來臨之前進行分群放牧,催肥牲畜、要組織狩獵來儲備過冬的糧食、要每日訓練、還要躲避三個部落的追殺順利南遷至溫暖的河穀……
日子充實而忙碌。
在第一場雪落下來的時候,聽說汨羅部和巴巴哈部又打了一場,克爾倫險勝。
十月的天已經有無法消融的積雪了,秦過帶著阿央玨去打獵。
這是他們兩人每天的約會時刻,大概有一個小時,美曰其名“馴狼”。
巴彥和朝魯已經能熟練掌握抓兔子的技巧,不但自己抓兔子,還把兔子攆出來讓阿央玨練習射箭。
秦過環抱著阿央玨,貼著他的手臂教他彎弓搭箭。
秦過自己對武器不太挑剔,對阿央玨可細心多了,根據阿央玨的腕力和臂力讓小黑龍調出模型,親手做了一把漂亮的弓,上麵還鑲嵌了兩顆珠子做裝飾。
阿央玨彎弓搭箭,箭矢輕盈,倏忽穿透野兔的脖子。
他這箭法,一看就是秦過教出來的。
秦過一樂,自己這身體是因為力量太弱小,選擇薄弱處瞄準,老婆才練了一個月不到,就學到了容錯率極低的精髓。
阿央玨笑著扭頭看秦過,恰好秦過一高興,吧嗒一口親在阿央玨臉上。
親完,阿央玨愣住了。
秦過眨眨眼。
對視之中,風席卷而來,呼啦一下掀起阿央玨的圍巾。
秦過手一撈,把圍巾抓回來,給阿央玨圍好,笑著說:“阿玨,你好厲害,我很開心,就想親親你。”
說完,討好賣乖的抱了抱阿央玨又說:“我會對你負責的,我要迎娶你。”
阿央玨彎彎眼睛。秦過都想要娶他想要瘋了,整天嚷嚷著要老婆,偏偏烏蒙委婉拒絕了很多次,急的秦過恨不得每天提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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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彥在這時叼著兔子回來了,嗷嗚了一聲。
秦過翻身下馬,再把阿央玨抱下來。
兩隻狼崽子現在每天要吃六公斤左右的食物,它們體型接近成年狼,麵部狹長,耳朵直立,眼睛像琥珀色的珠子。毛質逐漸粗硬,冬季因為寒冷,絨毛增多,脖頸處出現白色長毛。
它們已經是半成年的戰士了,偶爾秦過還會帶著它們去狩獵黃羊和野豬,保持它們的凶性。
前段時間的狩獵讓它們受了點小傷,朝魯的額頭上被羊角劃破了,巴彥的爪子也裂了兩根。
阿央玨拔掉兔子上的箭,把兔子丟給巴彥:“吃吧。”
被阿爸投喂,巴彥高高興興的開始吃,而朝魯聽到動靜,放下嘴裏叼著的兩隻兔子可憐巴巴的湊過來。
朝魯:嗷嗷嗷我也要!
巴彥齜牙:阿爸給我的,你自己有兩隻。
兩隻六十多斤的大胖小子就一隻兔子展開了爭奪,你追我趕。
最終阿央玨又獵了一隻兔子給朝魯才終止了這場戰鬥。
一扭頭,看到秦過哀怨的眼神:“它們都有,我沒有嗎?”
阿央玨:……
又花費了一陣時間去找兔子洞,給秦過打了兩隻兔子。
將阿央玨送回紮營地之後,秦過要去執勤狩獵了。
天氣越來越冷,阿央玨回到氈帳給他端了一碗暖的羊奶過來:“喝了再去。”
秦過美滋滋的咕嚕嚕喝了,被阿央玨投喂乳製品,他這段時間猛竄個子,現在已經長高也長壯了,雖然臉龐還帶著稚氣,但是已經依稀能看出他長大後是怎樣的英勇模樣。
喝完,他將碗還給阿央玨說:“你快回去,等我回來再找你。”
他一貫膩膩歪歪的,一有空就找過來,阿央玨都習慣了。
不遠處已經有今晚一起狩獵的隊伍集合,阿央玨揮揮手,秦過就策馬和他們匯合。
收起碗,回到氈帳,烏蒙坐在帳子裏麵做一件過冬的羊毛衣服。
這段時間,烏蒙其實過得很快樂。
沒有烏蘭部的壓迫,這裏的孩子們尊重他,少年們也對他親昵,兒子們也有成就,他們還越來越富裕……唯一讓她憂心忡忡的,隻有阿央玨的婚事。
阿央玨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安靜的為她打了兩圈羊毛線。
“額吉,今日阿玄又跟我說,他想要娶我。”
烏蒙停頓一下手上的動作,想說什麽,又咽了回去:“……還早……還早……”
其實不早了,阿央玨和桑吉卓瑪同年,梳了雙辮的格格,應該許配人家了。
“額吉,我知道,您說不可以的時候,我大概就能猜到。”阿央玨說。
少年是聰慧的,他以往不去想,也沒有到這個時候。而現在大家對他友善親近,他觀察的多了,結合烏蒙的態度,自然能猜出大概。
——性別上的差異是明顯的,第二性征開始區別,他會越來越不一樣。
以往的認知被全部推翻的時候,他的惶恐其實並不比烏蒙要少。
錯亂的不止是情緒,還有關於自我的定義。
隻是在那一天,少年帶著他策馬馳騁在草原的時候,秦過一如既往的為他戴上花環。
秦過不在意他臉上的疤痕,也不在意他的性別。
他喜歡漂亮的裙子首飾,喜歡秦過給他紮辮子。秦過就給他漂亮裙子,給他紮辮子。他喜歡騎馬射箭,秦過就帶他騎馬射箭。
秦過說他是月亮,也喜歡他的任何模樣。
在烏蒙驚訝的目光中,阿央玨緩緩解開圍巾。
“額吉,我知道,他也知道。”阿央玨說。
少年纖細的脖子上麵,喉結如同破土的春筍微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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