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壯猛地站起身，指著王萍咆哮道：“你閉嘴！當初要不是你逼我，我會走到這一步嗎？你知不知道我為了活下去有多難？”
    “所以是你幹的？”張進抓住了他話中的漏洞。
    李大壯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慌張地擺手：“不、不是那個意思！我沒燒你的藥材！”
    “那你為什麽要假死躲在這裏？”張進步步緊逼。
    “我…”李大壯額頭冒汗，眼神閃爍，“我就是想清靜點，不行嗎？”
    村長搖搖頭：“李大壯，你這話騙不了人。大家都是一個村的，有什麽說什麽，別繞彎子了。”
    李大壯咬著牙，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好，你們非要逼我是吧？沒錯，我是去過你們家的藥材地！但不是我放的火！”
    “那是誰？”張進眯起眼睛問道。
    李大壯深吸一口氣：“我看到有人在那裏鬼鬼祟祟的，就跟過去看了一眼。誰知道那人突然放火，我被嚇到了，衣服不小心蹭到了火星和泥土。”
    “你看到是誰了嗎？”村長追問道。
    李大壯的目光遊移不定：“沒、沒看清楚，天太黑了。”
    “撒謊！”王萍厲聲喝道，“李大壯，你的眼神騙不了人！”
    張進冷笑一聲：“李大壯，你這個謊撒得太拙劣了。如果你真的看到有人放火，為什麽不去報告？反而要躲在這裏？”
    李大壯額頭的汗珠越來越多，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麵：“我…我…”
    “還不如實招來得痛快。”張進盯著他的眼睛，“到底是誰指使你幹的？”
    李大壯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隨即又強作鎮定：“沒人指使我！我什麽都沒做！”
    村長長歎一聲：“李大壯啊，何必呢？村裏人都知道你的為人，說實話吧。”
    “我…”李大壯的聲音變得顫抖，“我真的沒有放火…”
    王萍冷笑道：“別裝了，你這個懦夫。當初假死逃跑，現在又不敢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李大壯，你還是那麽沒骨氣！”
    李大壯被戳中痛處，猛地拍桌而起：“夠了！我受夠了你們的逼問！是，我去過那裏，但不是我放的火！我隻是…隻是去看看情況…”
    “看什麽情況？”張進逼問道。
    李大壯咬了咬牙，終於低下了頭：“我…我是被人威脅了…他讓我去看看那片藥材地適不適合放火…”
    “誰威脅你的？”村長嚴肅地問道。
    李大壯的目光閃爍不定，似乎在做最後的掙紮：“我不能說…說了我會有危險…”
    “李大壯，”張進沉聲道，“你已經躲在這種地方了，還怕什麽危險？如果你不說實話，村裏人不會放過你的。”
    李大壯沉默了許久，終於抬起頭，眼中滿是恐懼和無奈：“是…是…”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打斷了李大壯即將說出口的話。
    眾人猛地回頭，隻見門口站著一個人影，正冷冷地盯著屋內的眾人…李大壯端著幾碗粗糙的家常菜從廚房走出來，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但眼神卻閃爍不定。
    “村長，還有各位，飯菜簡陋，別見怪。”李大壯放下碗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張進的目光落在李大壯微微顫抖的手上，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李大壯，我剛才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什麽事？”李大壯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但聲音中的緊張卻出賣了他。
    “我已經報警了。”張進緩緩地說，每個字都像重錘敲在李大壯的心上，“警察馬上就到。”
    李大壯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筷子從他手中滑落，發出清脆的聲響。
    “報、報警？為什麽報警？我又沒犯法！”李大壯慌亂地說，眼睛不停地瞟向門口，像一隻被困的野獸。
    張進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水：“燒毀他人財產，這可是犯法的。我家的藥材被燒，證據都指向你。你再不認罪，就等著警察帶你走吧。”
    村長在旁邊清了清嗓子：“李大壯啊，你還是老實交代吧。犯了錯及時認錯，或許還能從輕處理。”
    李大壯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雙手不停地搓著褲子。他咽了咽口水，眼睛四處亂瞄，似乎在尋找逃跑的路線。
    王萍冷笑一聲：“看把你嚇的，心虛了吧？做賊心虛，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李大壯突然站起來，指著王萍怒吼：“你閉嘴！你有什麽資格說我？當初騙我錢的時候怎麽不見你這麽能耐？”
    屋內一時陷入了沉默。張進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的線索，輕聲問道：“王萍，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王萍臉色變得難看，低頭不語。
    李大壯卻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繼續說道：“她騙走我的錢，然後就跑了！現在又帶著你們來找我麻煩，到底是誰在報複誰？”
    村長皺著眉頭，努力平息著緊張的氣氛：“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李大壯，我們隻想知道藥材的事情。”
    張進若有所思地看了王萍一眼，然後轉向李大壯：“無論你們之間有什麽過節，燒毀我的藥材是不對的。警察很快就到，你還有時間坦白。”
    李大壯的雙腿突然一軟，跌坐在椅子上，麵如死灰：“我…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所以是你幹的？”張進逼問道。
    李大壯的眼中閃過一絲掙紮，隨後肩膀垮了下來：“是我燒的，但不是故意的…”
    村長鬆了口氣：“你終於承認了。”
    李大壯低著頭，聲音沙啞：“那天晚上，我去你家藥田想找些草藥治病。不小心碰倒了油燈，火勢蔓延太快，我嚇壞了，就跑了…”
    張進冷冷地看著他：“就為了偷幾株草藥，把我家整片藥田都燒了？”
    “我…我沒想到會那樣…”李大壯的聲音越來越低。
    正當氣氛凝重之際，外麵傳來了汽車引擎的聲音和刺耳的刹車聲。
    “警察來了。”張進平靜地說。
    李大壯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驚恐：“張進，求你了，別讓警察抓我！我賠錢，我賠你的藥材錢！”
    “晚了。”張進站起身，走向門口。
    李大壯突然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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