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一切正常，直到上個月，薑浩突然要求單獨運營項目，聲稱能帶來更多利潤。我們當然不同意，沒想到他直接提出那種無理要求。”
    “那人到底什麽來頭？”王墨問。
    林秋月苦笑：“薑浩，三年前追求過我。當時我明確拒絕了，沒想到他一直念念不忘，甚至利用商業合作來要挾我。”
    李薇在後座插話：“薑氏集團在科技圈確實有分量，但真正的靠山是黎天成。傳聞黎天成掌控著南嶺地區的地下交易網絡，勢力龐大。”
    王墨皺眉：“如果他撤資，對項目影響有多大？”
    “幾乎致命。”林秋月歎氣，“我們已經投入了三億多，如果失去薑氏的五億，不僅項目無法繼續，公司也會陷入危機。”
    車內陷入沉默。王墨透過後視鏡看到林秋月疲憊的神情，心中一陣刺痛。
    “我們會想辦法的。”王墨說，“現在先回你家，你需要休息。”
    林秋月點點頭，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當車停在她公寓樓下時，李薇示意王墨送她上去。
    “你先陪秋月，我需要聯係總部，查一查這個黎天成的詳細資料。”李薇說，“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王墨點頭，陪林秋月進了電梯。
    “你沒事吧？”看著鏡中倒映的林秋月，王墨輕聲問。
    “我沒事，隻是……”林秋月抿了抿唇，“對不起，把你卷進這種事。”
    “別這麽說，”王墨柔聲道，“我們是朋友，記得嗎？”
    電梯門開了，兩人走向林秋月的公寓。
    “要進來坐坐嗎？”林秋月掏出鑰匙，問道。
    王墨點頭：“好，我想我們得好好談談接下來的對策。”
    公寓門一開，林秋月的神情突然凝固。王墨立刻警覺起來，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客廳茶幾上放著一個精致的盒子，上麵係著紅色絲帶。
    “這是什麽？”王墨緊張地問。
    林秋月搖頭：“我不知道，我出門時絕對沒有這個東西。”
    王墨拉住她：“別過去，我來看。”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茶幾，檢查了盒子的外觀，確認沒有明顯危險後，才謹慎地打開。
    盒子裏是一條昂貴的鑽石項鏈，還有一張卡片：“親愛的秋月，這隻是個小禮物。記住，我要得到的東西，從來不會放棄。期待你的回心轉意。——薑浩”
    林秋月臉色發白，下意識後退兩步：“他…他怎麽能…”
    王墨臉色陰沉：“他怎麽進來的？”
    “我不知道，門鎖沒有被撬過的痕跡。”林秋月聲音發顫。
    王墨立即拿出手機聯係李薇，簡要說明情況。
    “不要碰任何東西，我馬上上來。”李薇語氣凝重。
    掛斷電話，王墨走向林秋月：“別怕，我和你在一起。”
    林秋月點點頭，咬著嘴唇：“這個人真是瘋了。”
    王墨握住她的手：“相信我，我不會讓他傷害你。”
    林秋月抬頭，目光與王墨相遇，有那麽一瞬間，兩人之間的空氣似乎凝固了。門鈴聲打破了這一刻，李薇到了。
    “我查過了，這棟公寓的安保係統確實被人動過手腳。”李薇走進來，檢查了項鏈和卡片，“這個薑浩真是不知死活。”
    “我們該怎麽辦？”林秋月問。
    李薇思考片刻：“先報警，記錄這種騷擾行為。其次，你不能再住在這裏了，至少暫時不行。”
    “她可以住我那。”王墨說。
    林秋月猶豫了一下，李薇點頭：“這是最安全的選擇。”
    “好吧。”林秋月同意了，“但項目怎麽辦？如果薑氏真的撤資…”
    “一步一步來。”王墨安慰她，“先收拾些必需品，我們離開這裏。”
    當林秋月進臥室收拾東西時，李薇低聲對王墨說：“總部對黎天成有檔案，他不僅是地下勢力頭目，還涉嫌多起洗錢和走私案件。”
    “和我們之前追查的那個組織有關？”王墨敏銳地問。
    李薇點頭：“很可能。這事比我們想象的複雜，不隻是薑浩對秋月的糾纏那麽簡單。”
    王墨皺眉：“你是說…"鳳凰項目"可能是他們的目標？”
    “我需要查清楚那個項目到底是什麽。”李薇說，“秋月在那邊工作多久了？”
    “兩年多。”王墨回答，“但她從未詳細談過項目內容，隻說是新一代通信技術。”
    李薇若有所思：“保密性這麽高？有意思。”
    林秋月拖著行李箱出來了：“我收拾好了。”
    三人離開公寓，王墨開車帶著林秋月前往自己的住處。路上，林秋月靠在窗邊，目光茫然地望著外麵閃過的街景。王墨通過後視鏡偷偷瞥她，心裏湧起一股保護欲。
    “別擔心，一切會好起來的。”他輕聲說。
    林秋月轉頭，對他勉強笑了笑：“謝謝你，墨哥。”
    車繼續向前，駛入夜色之中。而在城市的另一端，薑浩和黎天成坐在豪華辦公室裏，看著手機上傳來的實時畫麵——王墨的車正離開林秋月的公寓區。
    “你確定這個計劃有效？”薑浩盯著屏幕問道。
    黎天成冷笑：“當然。愛情和仇恨是最好的誘餌，他們已經上鉤了。”
    “那個王墨是什麽來頭？為什麽你見到他就改變主意了？”
    “因為…”黎天成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他可能是我們最後一塊拚圖的關鍵。”
    薑浩不解地看著他，黎天成卻不再解釋，隻是意味深長地說：“風暴才剛剛開始。”
    第3章
    王墨的公寓位於城郊高層建築，安保係統嚴密。林秋月跟著他走進電梯，感到一絲不自在。
    “你在想什麽？”王墨按下樓層按鈕，問道。
    “項目。”林秋月輕聲說，“兩年心血可能付諸東流。”
    電梯門打開，王墨領著她走進走廊：“先別想那麽多，休息一下。”
    林秋月環顧王墨的公寓——簡潔而舒適，沒有多餘裝飾，卻井井有條。
    “客房在這邊。”王墨引路，“浴室裏有幹淨毛巾，你需要什麽就直說。”
    “已經夠好了，謝謝。”林秋月放下行李，心裏卻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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