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天道元嬰,歸墟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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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玄恒立於歸墟天淵的虛空之中,周身縈繞著尚未散盡的九彩霞光。他緩緩闔上雙眸,將心神沉入丹田深處。
    "這......"
    內視之下,隻見一方浩瀚如海的丹田世界中,一尊通體晶瑩的元嬰正盤坐其中。那元嬰不過三寸大小,卻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壓。最引人注目的是其眉心處那道九彩符文,正隨著呼吸明滅不定,每一次閃爍都引得周圍虛空微微震顫。
    "這就是......我的元嬰?"
    他輕聲呢喃,聲音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隨即,一抹難以抑製的狂喜之色在眼中綻放,嘴角不受控製地上揚。
    "哈哈哈!天道元嬰!"
    笑聲如驚雷炸響,震蕩得四周混沌之氣翻湧不休。李玄恒猛地握緊雙拳,感受著體內奔湧如江河的磅礴靈力。此刻他每一寸血肉都晶瑩如玉,骨骼上隱約可見玄奧道紋流轉,舉手投足間竟與天地產生微妙共鳴。
    "成了!元嬰期!"他忍不住仰天長嘯,"哈哈哈!天道元嬰!我李玄恒今日終成元嬰老祖!"
    多少年的苦修,多少次在生死邊緣徘徊,那些獨自閉關的孤寂時光......一切的一切,都在此刻得到了最好的回報。
    天道元嬰!這可是連上古典籍中都隻存在於傳說中的境界,是無數修士夢寐以求卻終其一生都難以觸及的傳說。而今,卻被他李玄恒親手鑄就!
    興奮之餘,李玄恒心念微動,想要嚐試元嬰修士的標誌性能力,瞬移之術。他此刻能清晰地感知到周圍虛空中那些若隱若現的空間節點,那是隻有踏入元嬰期才能觸及的玄妙境界。每一個節點都如同星辰般璀璨,彼此間由無形的空間脈絡相連。
    "讓我試試撕裂空間......體驗一下瞬移的快感。"
    運轉元嬰之力,雙手掐動法訣,朝著虛空猛地一撕!
    .............然而什麽都沒有發生。
    "嗯?"
    預想中的空間裂縫並未出現。那些清晰可辨的空間節點在他觸及的瞬間,竟如同鏡中花、水中月,明明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紋絲不動。
    李玄恒眉頭緊鎖,體內元嬰之力全力運轉,又接連嚐試了數次。每一次都是同樣的結果。他雖然能清晰地感知到空間節點,卻無論如何都無法真正觸及。
    "見了個鬼了......"他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困惑,"明明能感知到空間節點,為什麽卻怎麽都撕不開呢?"
    忽然,他似有所覺,環顧四周無盡的虛空。目光掠過那株通天徹地的天道樹,又掃過周圍永恒不變的混沌之氣,一個驚人的猜測浮上心頭。
    "原來如此......"他低聲輕語,眼中閃過明悟之色,"這裏......"
    李玄恒很快從突破元嬰的狂喜中冷靜下來。
    李玄恒眉頭微蹙,抬頭望向永恒不變的虛空,心中泛起一絲疑惑:"奇怪......凝結元嬰竟然沒有引發雷劫?"
    修士碎丹成嬰,必遭天劫洗禮。越是天資卓絕者,雷劫越是恐怖。而他凝結的可是傳說中的"天道元嬰",按理說這天劫之威,怕是比他曾親眼目睹的陳長生渡劫時還要恐怖數倍才對。
    可此刻的歸墟天淵內,卻是一片詭異的寧靜。沒有雷雲匯聚,沒有天威降臨,甚至連一絲靈力波動都感受不到。
    "莫非......"他若有所思地望向那株通天徹地的天道樹,"是因為身處歸墟天淵的緣故?"
    思索片刻,李玄恒搖了搖頭,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想那麽多幹嘛,不來更好。不過......"他環顧四周永恒的虛空,眉頭漸漸皺起,"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離開這鬼地方。"
    壓下心頭疑惑,他開始仔細探查這片神秘的歸墟天淵。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在虛空中來回穿梭。然而這片空間看似無邊無際,實則處處相似。除了中央那株巍峨的天道樹外,便隻剩下濃鬱的靈氣、星星點點的天地元氣,以及那些遊離在虛空中的混沌之氣。
    "砰!"
    李玄恒全力一擊轟向虛空壁壘,卻如同泥牛入海,連一絲漣漪都未能激起。他又嚐試了各種遁術、破界之法,甚至祭出了新凝結的天道元嬰之力,卻依然無法撼動這方天地的分毫。
    "這歸墟天淵的壁壘......"他凝視著自己的手掌,喃喃道,"竟如此堅不可摧。"
    忽然,他目光一凝,落在了天道樹樹冠處那團若隱若現的九彩光團上。那團曾經吞噬了他紫霄雷殛劍的神秘存在,此刻正悠閑地在枝葉間遊弋。
    "或許......"李玄恒眼中精芒閃動,"突破口就在那裏。"
    他身形一閃,如離弦之箭直撲樹冠。然而就在他即將觸及光團的刹那,那團九彩光芒竟如受驚的遊魚般"嗖"地消失不見。再定睛一看,它已出現在數十丈外的另一處枝頭,還調皮地晃了晃,像是在嘲笑他的徒勞,眼前景象讓李玄恒心中莫名想起了這麽一段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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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進來了,哎嘿,我又出去了,怎麽樣?來抓我啊呀!笨蛋..........”
    "有意思。"
    李玄恒不怒反笑,身形連閃,在樹冠間展開追逐。可那光團靈性十足,每每在他即將得手之際,總能輕易穿梭虛空,躲開他的捕捉。最令人驚訝的是,這光團竟能在他都撕不開的空間中自由穿行。
    幾個回合下來,李玄恒終於停下腳步,搖頭苦笑:"好家夥,這光團竟能如此輕易地穿梭虛空......看來硬來是行不通了。"
    他盤膝坐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上,陷入沉思。"歸墟天淵......天道樹......九彩光團......這裏的一切都與天道相關,而我凝結的又是天道元嬰......"
    一個模糊的念頭在腦海中閃過,卻又如遊魚般難以捕捉。李玄恒閉上雙眼,試圖抓住那一絲靈感,卻始終差之毫厘。
    時間在這裏失去了意義。不知過去了多久,也許是一天,也許是一年。李玄恒終於長歎一聲,睜開了雙眼:
    "算了,既然暫時出不去,還不如趁此良機潛心修煉好了。"
    環顧四周,這歸墟天淵雖是個牢籠,卻也是個絕佳的修煉聖地。濃鬱的靈氣幾乎凝成實質,天地元力充沛得令人咋舌,更有那稀世的混沌之氣遊離其間。這樣的修煉環境,在外界怕是找不到的。
    下定決心後,李玄恒收斂心神,五心朝天,開始運轉《坐忘經》。隨著功法運轉,奇異的一幕出現了,天道樹的枝葉無風自動,垂落下無數道則流光,如細雨般灑落在他的身上。
    元嬰眉心的九彩道紋隨之大放光明,與天道樹產生了某種玄妙的共鳴。漸漸地,李玄恒進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頓悟狀態。
    恍惚間,他仿佛看到了鴻蒙初開,混沌分化;看到了天地初成,萬物始生;更看到了此界天道從無到有的演化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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