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修煉辟邪劍譜的那些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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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陵,秦淮河畔。
    綠酒紅燈夜未央,靡靡之音正銷魂,好一派紙醉金迷的風光。
    劉浪登上熟悉的畫舫,推開如煙姑娘的廂房。
    屏風後麵的浴桶冒著水汽,梳妝台前的紅色身影正在梳妝。
    “如煙小寶貝,最近有沒有想我呀?”
    劉浪搓著手掌,流著哈喇子,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
    鏘啷——
    長劍出鞘聲未絕,劍鋒寒芒已破開嫋嫋水汽,直刺他的麵門而來。
    劉浪本能地側身閃躲,隻感覺臉頰上傳來一陣刺疼。
    眼前紅衣一閃而過,第二劍再度刺來,劉浪來不及多想,連忙拔劍應對。
    電光石火之間,他的另一邊臉頰又留下了一道血痕。
    劍光如毒蛇吐信,第三劍自下而上撩向肋下。
    劉浪橫劍格擋,隻見猩紅袖口裏寒芒陡然折轉,腕部霎時爆開血線。
    第四劍已穿透了劉浪的右膝,他踉蹌栽向浴桶,血水翻滾溢出。
    軟劍抖出無數寒芒,劉浪肩胛骨接連傳來筋絡斷裂的脆響,劍鋒貼著脊椎遊走,在腰眼剜出銅錢大的血洞。
    劉浪癱在漫溢的血水中等死,卻沒有等來第五劍。
    此時他才看清眼前蒙著麵紗的“如煙”的姑娘,身材高大,四肢健壯,分明是個男人假扮的。
    “好快的劍!”
    劉浪吐著血沫道:“能死在閣下的劍下,也不枉此生。”
    “但殺我之前,閣下可否讓我死個明白?”
    “如煙”姑娘摘下麵紗,用尖細的嗓音問道:“師兄,別來無恙。”
    “是你?!”
    劉浪愕然,眼前男扮女裝的“如煙”姑娘竟然是自己的師弟楊楚仁。
    “不可能,你的劍法怎麽可能這麽快?”
    楊楚仁尖聲細語的說道:“師兄可曾聽聞辟邪劍譜?”
    劉浪猛地一愣,放聲大笑道:“哈哈,楊楚仁,你個瘋子,為了殺我居然把自己閹了。”
    楊楚仁神色平靜道:“你欺師滅祖,玷汙師娘,別說是自宮,就是死我也要殺了你。”
    “哈哈,我的傻師弟啊,你真以為咱們師父是什麽好人嗎?”
    劉浪大笑道:“你可知道你最敬重的師娘是師父搶來的,他還暗中殺了師娘青梅竹馬的男人。”
    “信口雌黃。”
    楊楚仁一劍刺中他的胸口,怒道:師父師娘伉儷情深,感情深厚,豈容你詆毀。”
    “哈哈,伉儷情深……”
    劉浪仿佛感覺不到疼痛,大笑道:“告訴你一件事,是師娘主動勾引我的,目的就是要我和他一起殺了師父。”
    “不,不可能,師娘絕不會這麽做。”
    楊楚仁怒火中燒,劍鋒又向劉浪的胸口刺入了一分。
    劉浪猛地咳出一口血,繼續大笑道:“再告訴你一件事,師娘一開始是想找你幫忙的。”
    “她在床上親口跟我說,從你身上看到了他青梅竹馬的男人的影子,如果你答應幫她殺了師父,她就跟你遠走高飛。”
    “可惜你這個榆木腦袋,隻把她當師娘,不敢有半點不敬,最後隻能便宜師兄我了,哈哈。”
    “住口。”楊楚仁麵容扭曲,手中長劍直接貫穿劉浪的胸膛。
    “我的傻師弟啊,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就是江湖。”劉浪說罷,氣絕身亡。
    大仇得報的楊楚仁不僅沒有絲毫痛快,反而倍加痛苦。
    他不後悔為了報仇而練辟邪劍譜,卻無法承受殘酷的真相。
    ————
    大宋,隆興府。
    長空山莊伏屍滿地,血流成河。
    莊主王長空被一劍釘在山莊門口的牌坊上。
    “你……你到底是誰?為何要滅我長空山莊?”
    白衣染血的青年,發出尖細聲音道:“王長空,你忘了16年前,你屠殺江州蘇家時,躲在桌子底下的那個孩子了嗎?”
    “是你,你是當年蘇家的那個小畜生蘇信?”王長空一臉不可思議:“不可能,我當年明明殺了你。”
    “你當年把我從桌子底下揪出來,大義凜然的說自己的大刀不殺孩子,卻反手往我胸口插了一把匕首。”
    蘇信扯開衣衫,露出左胸上的傷疤,大笑道:“隻可惜我命不該絕,我的心髒與常人不同,長在了右邊,因此撿回一條命。”
    王長空愣了一下,大笑道:“那又如何,你為了報仇,自殘身體修煉辟邪劍譜,你們蘇家照樣絕後了。”
    “放心,你們王家也一樣。”
    蘇信腳尖挑起地上的一把大刀,用力丟向長空山莊的牌坊。
    王長空人頭落地。
    蘇信來到長空山莊後院的一個房間,對著牆角的一口箱子道:“出來吧,我不殺你。”
    箱子發出陣陣顫抖。
    蘇信打開箱子,隻見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躲在裏麵瑟瑟發抖。
    “我叫蘇信,信守承諾的信,說不殺你就不殺你。”
    蘇信丟給他一本帶血的辟邪劍譜秘籍,說道:“這本秘籍送給你,等你學會了,記得來找我報仇。”
    當他走出後院後,那個孩子手裏緊緊攥著秘籍,朝他大聲喊道:“等我學會了,我要殺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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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信頭也不回的笑道:“我早已沒有家了。”
    說罷,他眼角流出一滴淚。
    不知是傷心,還是因為大仇得報,喜極而泣。
    ————
    大明,程家堡。
    月光穿過竹葉,在青石板上織出細密的銀網。
    大師兄蕭寒的玄色衣袂正在夜風中輕揚,師弟楚昭握劍的手微微發抖。
    “師兄,感情的事不能勉強。”
    楚昭語重心長道:“三年前,我們遵從師命,比武決定誰娶師妹。”
    “如今,師妹已嫁於我為妻,你又何必舊事重提?”
    話音剛落,一名衣著華麗的女子走出竹林,笑咯咯道:“嫁給你了又怎麽樣?”
    “既然師弟對我餘情未了,我為什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
    “大師兄,好久不見啊。”
    女子笑顏如花,說著就要去摸蕭寒的胸口。
    蕭寒連忙後退,皺眉道:“師妹請自重。”
    楚昭怒道:“程玉珠,你瘋了嗎?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
    “姓楚的,你少對我大呼小叫,老娘想做什麽輪不到你來管。”
    “我的好師兄,你待會可要好好打,如果打贏了,師妹今晚就和你洞房,滿足你多年來的夙願。”
    “你……”楚昭怒目欲裂,手中的劍不停顫抖。
    蕭寒清了清嗓子道:“師弟,我已經等了三年,今天說什麽也要奪回我失去的一切。”
    程玉珠笑道:“姓楚的,你如果不應戰,就當你輸了,那老娘可就要改嫁給大師兄了?”
    楚昭咬牙切齒道:“好好好,那今晚就做個了結吧。”
    寒鴉驚飛,兩柄青鋒劍同時出鞘,青衫與玄影劍光交錯。
    三十招過後,蕭寒的劍鋒抵在了楚昭的咽喉處。
    楚昭愣愣出神,苦笑道:“想不到三年不見,師兄居然練成了絕世劍法。”
    “如果不是師兄手下留情,恐怕我連三招都接不住。”
    蕭寒神色複雜,一言不發地收回長劍。
    程玉珠笑道:“姓楚的,你還真是沒用啊。”
    “既然你輸了,那我們夫妻情分也就到頭,人家要和師兄再續前緣,你明天就給老娘滾出程家堡。”
    “好,我成全你們。”
    楚昭話音未落,手中長劍赫然抹向自己的脖子。
    “不要……”蕭寒伸手想要握住劍身,卻已然來不及。
    鮮血灑在青石板上,在月光的照映下顯得格外鮮豔。
    “師弟,你為什麽這麽傻?”
    蕭寒丟下手中的劍,將楚昭抱在懷裏,聲嘶力竭的哭喊道:“你以為我是為了那個賤女人?”
    “我是為了你啊,我自始至終愛的都是你啊。”
    楚昭瞪大雙目,喉頭蠕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蕭寒繼續道:“知道我的劍法為什麽這麽厲害嗎?因為我修煉了辟邪劍譜。”
    “我把自己變成了女人,又學會了絕世神功,我這次回來就是想帶你離開程家堡。”
    “你為什麽要這麽傻?”
    “啊,瘋子瘋子,全都是瘋子……”程玉珠發出一聲尖叫,氣急敗壞逃離了竹林。
    楚昭蠕動喉嚨,艱難的說道:“師兄,你才是真的傻啊。”
    “師弟,我這就去陪你。”蕭寒說罷,就要橫劍自刎。
    “不要……”
    楚昭拚盡全力抓住他的手,說道:“師兄,我們從小都是苦命的孩子,能長大成人已是不容易。”
    “答應我,以後一定要好好地活……”話未說完,手臂突然垂落,已然氣絕。
    “師弟……”蕭寒淒慘地發出一聲呐喊。
    明月像是被淒慘的喊聲驚擾,嚇得躲進了烏雲中。
    整個世界突然一片黑暗。
    ————
    半個多月以來,修煉辟邪劍譜的狠人們,在江湖上各處上演著愛恨情仇的戲碼。
    或許是為了正義,或許是出於恐懼,又或許是厭惡,江湖上稱他們這些人為辟邪妖人。
    當他們了結恩怨情仇之後,突然發現天下雖大,卻已無他們的容身之所。
    而此時,遠在七俠鎮的李無憂,卻因為無人可用而陷入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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