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網花費不少時間。
    收網花費的時間更多。
    衛18先收第二張圍網，30公裏的長度，單船可以收，隻是速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快，特別是圍網，需要先收網下方的網口，本來就是一件很消耗時間的事。
    天亮之時。
    網下方的網口都還沒有完全收緊，不過也很快，剩下的不長。
    到達早上七點四十分的時候。
    “可以了，拉到盡頭，已經收緊了，套索加固可以重新投放回海裏了。”
    “索來了。”
    “ok！”
    “先放繩，然後大家夥都停一下，先吃飯。”
    衛安是船老大，可以安排甲板上的任何事情，包括了船員的安排：“吃完飯都去洗漱一下，然後休息，這一次夜班的沒有太多休息的時間，最多給你們休息到下午三點左右，就必須起床，繼續投入到工作之中。”
    “吃完飯馬上換班，白班的人頂上。”
    “並且白班的人，你們沒得休息，會一直忙到結束，大家要有心裏準備，還有一張50公裏長度的圍網沒有收呢，這一次圍中的魚數量相當驚人，人手不足，必須這麽安排。”
    “要是累的話，可以換下來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但不能休息太久，偷雞摸狗，偷懶耍滑的人船隊不要，這話我說的。”
    “誰偷懶耍滑讓我發現，不好意思，你還是下船吧，船隊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上了漁船，就注定會很辛苦的，要是不能吃苦，也趁早下船吧。”
    “遇到特殊情況就是這樣，沒有特殊情況，該輪班的輪班，有時候一個班幹的活少，有時候一個班幹的活多，不可能分配均勻，因為漁船出海捕魚，存在著不確定因素，魚群不可能白天和晚間被發現，然後下網收網，再上魚，白班和晚班都在幹活，如果是那樣的話，船隊倒是省心了呢。”
    衛安有些話說得很不客氣，也有針對的對象。
    不是針對誰，正是那些新船員。
    老船員的話，早就習慣。
    而新船員，隻跟著出海第三次而已，前兩次算是見證過，這些道理應該都懂，可懂歸懂，船老大說不說又是另外一回事。
    有時候。
    還是需要多點點，不點一下，難免有些人會生出什麽心思，影響到船隊的團結，可就不好了。
    沒有什麽好說的。
    吃飯，然後換班，夜班的船員馬上去洗漱休息，白班的船員吃完飯，沒有多少消食的時間，必須馬上投入到工作之中，第二張圍網連收回來一半的進度都不到呢。
    應該說隻收回三分之一的樣子，還剩下三分之二。
    總體進度就是三分之一。
    因為收網可不僅僅是將網收回來，還包括後麵的上魚呢，現在隻收緊圍網下方網口而已，說三分之一都是誇張的呢，說四分之一的總體進度都沒有問題。
    再次陷入到忙碌之中。
    隻不過都是白班的船員，夜班的大部份人已經鑽進船艙裏，有不少已經去洗漱，就是希望能夠爭取到更長的休息時間。
    衛宏也不例外，去洗漱一番，隻是沒有第一時間去休息，而是再次出來甲板上麵看看，等到早上九點出頭，才重新鑽回船艙裏去睡覺。
    一覺醒來。
    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船員的話，下午三點就起來工作，他畢竟是船長，也是船隊的主人，沒有人會去叫他，會讓他睡到自然醒，開開船沒有什麽累的，可最累的恐怕就是他了。
    不是身體上的疲累，而是心理上的累，其次則是責任，這是一項重壓。
    整個船隊都係在他一個人的身上，沒有壓力才怪呢？
    “你們怎麽過來了？”衛宏發現幾張熟悉又陌生的麵孔。
    “衛20那邊也沒有什麽事情，還不如過來這邊幫幫忙呢，可以加快一點時間。”
    “就是，快一點也可以早點返航回家嘛，我們在早上十點多的時候就過來了。”
    好幾名船員，都不是在衛18上值班的，而是在衛20那邊。
    “小宏，你別聽他們瞎說，說的倒是很有貢獻精神，要不是我把你們趕過來，你們會過來才怪？”
    衛勝也是開玩笑，搞一搞漁船上的氣氛就挺好，作為衛20的值班船長，沒有什麽事情，也跑過來衛18這邊，兩艘主力漁船的距離還真不太遠，開著小船過來也不需要多長時間：“衛20那邊沒有什麽事情做，收網收不上來，還不如讓大家夥過來這邊幫忙，加快一點進度，好早一點過去衛20那邊，將那張網給收了。”
    “對了，衛19那邊將刺魨給賣掉了，你二叔費了不少勁，主要是捕到的數量太多了，海島省那邊的人不是傻子，借機壓價，幸好咬住了，可考慮到這邊碰到這麽大一個魚群，也沒有那麽多的時間跟他們閑扯，隻能是賣個底價，一口氣出貨，每斤160元，不分大小。”
    “現金結款，錢當場就給轉，也都確認到賬了。”
    “衛19在淩晨五點二十三分的時候就離開漁港碼頭，現在的話…估計差不多快要到達這邊了。”
    衛勝也順便說一下衛19的情況，衛18忙成一團，可沒有時間去管這些事情，都是衛20與衛19保持著聯係，自然有互通各自的情況，現在過來衛18，得好好跟衛宏說一下。
    “底價就底價吧。”
    衛宏不以為意，如果保持足夠的耐心，時間更多一些，每斤再賣多一兩塊錢應該問題不大，再多就很難了：“這邊的進度怎麽樣？”
    “兩個多小時以前就開始上魚，現在已經差不多了。”
    衛勝過來這邊的時間早，也一道幫忙，過來也是幫忙而來，自然掌握進度：“再過個半小時吧，就可以整網起拉了，是海鰱魚，價格…”
    “批發的話，78塊錢吧。”
    衛宏早就知道捕到海鰱魚，假裝失望的歎一口氣，又換了一種心態：“隻要捕到的量多，便宜一點的魚也價值不菲，都已經捕到手，也不可能放回去不要，費了這麽大的勁下網呢。”
    “這一網捕到的數量呢？現在應該有一個相對準一點的預估了吧？我之前跟安叔說有個3200噸的樣子，有沒有達到？”衛宏追問。
    不經過魚獲自動分揀線，都隻能預估，他問的是現在的預估，畢竟上了不少魚，海裏還剩下一些，這個時候來預估更有依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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