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紅眼雪蟹群雖然規模不大，可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小。
    三艘船投放捕蟹籠的時候，全都在蟹群的範圍之中，也正是投放的位置沒有問題，收回的第一個捕蟹籠才爆籠，後麵陸陸續續的收回，都是爆籠狀態，而蟹群所處的海域是往太平洋海域延伸。
    投放第一個蟹籠都沒有捕空，後麵更加不會捕空了。
    事實也證明確實是如此。
    “甲板呼叫…”
    “請講！”
    “2000個捕蟹籠全部收回。”
    衛安還在值入，盡管天色已經不晚，他負責的是白班，隻是下午的時候沒有什麽事情，他跑去休息了一會，現在精神頭還算勉強可以，就一直沒去休息：“初步預估了一下，捕到的紅眼雪蟹有90.3噸的樣子，每一籠平均有90.3斤左右。”
    “好的。”
    衛宏並不意外，他一早就知道是紅眼雪蟹，也知道蟹群的情況，又隻留公蟹不留母蟹，一個捕蟹籠捕到這麽多在他的意料之中：“衛18會朝著太平洋海域航行去，我現在就呼叫衛19和衛20，在太平洋海域匯合接駁，再將雪蟹轉移到衛19上，然後再返航，衛18的活水艙放不下了。”
    “這樣，看能不能整理一下活水艙，如果可以整理的話，也放一些雪蟹吧，估計他們也有收獲，要是收獲不少的情況下，衛19剩下的三個活水艙也養不了那麽多的雪蟹。”
    “活蟹比死蟹值錢多了，特別是紅眼雪蟹，活蟹的價格比死蟹高出太多太多了。”
    衛宏想要盡可能保證捕到的雪蟹可以活著，隻要有一絲的希望，都想養著回去，到時候賣的是活蟹，價格可就高了。
    一些沒有辦法，捕上來的已經死掉，隻能是冰鮮著運回去，還有一些半死不活的也是如此，捕上來精神頭不錯的雪蟹，都想辦法養進活水艙裏打氧喂食，返航抵港後有極高的機率活著。
    “我已經安排人在整理了，應該可以整理出來兩個小活水艙，能養一些，但數量不多。”衛安早就把工作做在了前頭。
    “好。”
    衛宏也不再說些什麽，放下對講機。
    轉而拿起了電台的話筒，開始呼叫。
    “衛18呼叫…聽到請回答。”
    “衛19收到。”
    衛令率先回應，也知道衛宏呼叫是為了什麽，當下不等問直接說明情況：“目前衛19回到進度大概在一半左右，還有將近1000個捕蟹籠還沒有回收，恐怕需要一些的時間。”
    “好的，不著急。”衛宏清楚衛18無論是投放捕蟹籠還是收回捕蟹籠，速度都會比衛18和衛20慢。
    “收獲很可觀。”
    衛令才說起收獲情況，他本人不清楚，都是聽甲板回報上來，隻是轉述一下：“收到現在，一籠大概有個90斤上下，有多也有少的，但不多，接下來差不多要是這個情況，一籠應該有個90斤的收獲，90噸的樣子。”
    “收到。”
    “……”衛令不再多言。
    大概也就是過了三秒鍾左右。
    “衛20這邊已經到尾聲了，還差十幾個左右。”
    衛順等著一對一結束，才開始說明衛20的情況：“收獲的話也差不多，90斤一籠，不過不是上下，最後有可能會是一籠超過90斤，但超過絕對不多，90噸有個小數位吧。”
    “都差不多，加是衛18的，應該能超過270噸。”
    衛宏也說一下自身的情況，做了一個匯總預估，隨後才下達進一步指令：“收完捕蟹籠到太平洋海域匯合，我船先行一步，白令海域的海況太差了，匯合接駁後再開始返航。”
    “衛19收到。”
    “衛20明白。”
    ……
    ……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
    收完捕蟹籠的趕緊離開白令海域，那海況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也隻有衛19的速度相對比較慢，沒有辦法，必須將投放入海的2000個捕蟹籠全部收回才行。
    最後一個到達。
    三船重新匯合，快速轉移雪蟹，安排妥當之後，也沒有停留，特別還是在接駁之後，衛19的油庫趕緊給衛18和衛20加滿油，滿油狀態之下，勉強可以返航，就算油料不足以抵達衛家村漁港碼頭，也沒有問題，中途不需要再讓衛19加油，完全可以讓衛19先行一步，然後衛18和衛20到舟山港去加油。
    沒錯。
    現在重新加滿油，足夠讓衛18和衛20航行到舟山港，回到國內的海域，油料有欠缺也隻欠缺那麽數百公裏而已。
    衛19則沒有問題，本身就是補給船，油庫沒油了，自己給自己加油即可。
    衛19安排的船員人數也多，轉移過去的雪蟹，需要加工的，讓上麵的船員繼續加工，並不妨礙到衛19繼續返航，航行狀態之下，也可以工作嘛。
    三箭齊發。
    歸心似箭，這個時候大家夥都巴不得早一點可以到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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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次出海都是如此。
    隻是這一次這種心情更加濃烈，還是因為被白令海域的海況給折騰的。
    然而，想要抵港，談何容易呢？
    四天四夜的航行是必然的，也是建立在衛19眼下裝的魚獲堪堪兩千多噸，這個重量還不足以影響到衛19的航速。
    可要想開到最高的35節也不現實。
    等到重新進入鄂克霍次海的時候，航速穩定在33節。
    要是按照這個航速返航的話，四天四夜，也就是96個小時無法抵港。
    至少需要105個小時才行。
    比之出海的用時，會多出幾個小時，隻是這樣一來，恐怕他們抵港的時間就是清晨了。
    衛宏自然知道這一次，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希望船隊每一次返航到港都可以控製在淩晨三點之前，這樣可以趕得上魚市開市，可出海嘛，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提前一些和遲了一些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之前他們也有提前和等到早上才抵港的例子。
    這一次也不例外，時間上無法控製，遲了就遲了，沒有任何辦法。
    更何況，這一次船隊上不是帝王蟹就是珍寶蟹，再有就是紅眼雪蟹。
    價格比較高的蟹，還真不適合拿到魚市裏去賣，那些小魚販也不敢拿太多貨，拿太多了會砸在手裏，會拿極少的量，就更加沒有關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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