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們同為宗門，立場上大致相同。
    但宗門和宗門之間也存在著競爭關係。
    這靈脈便是他們想要爭的東西。
    畢竟靈脈不僅能夠采取靈石，還有助於修煉。
    不過他們到底還是不想和玄靈派撕破臉。
    因此沒人言語。
    但看向聞長老的眼神中已經多了幾分不善。
    聞長老自是能察覺到這些異樣的目光。
    他冷哼一聲，毫不給範鯤留麵子。
    “聽範掌門的意思，好像是我們玄靈派扣著你們不讓你們下山似的。”
    範鯤麵色一僵，似乎是沒料到聞長老這麽不給他麵子。
    但很快又恢複如常，笑嗬嗬地開口
    “聞長老，你可真是誤會我了。”
    範鯤還準備說些什麽，但被聞長老直接打斷。
    “怎麽？我們玄靈派找到靈脈羨慕啊？
    那各位掌門就可以選擇下山。
    別和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山上。”
    聞長老完全不打算給在場的眾人留麵子。
    別以為他不知道。
    渡生當時給他們的傳信隻是讓他們多加防備而已。
    剛剛那些眼神不善的掌門，大多數都是自己縮在山上，就等著玄靈派調查清楚之後，等著收好處呢。
    當時還美其名曰，玄靈派實力強勁，定然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解決。
    他們就不添亂了。
    現在可倒好，還被反咬了一口。
    聞長老到底是負責地牢多年，氣場全開時，身上帶著煞氣。
    外加比在場多數人高的修為威壓。
    讓剛才對玄靈派麵露不悅神色的眾掌門，都表情難看起來。
    反觀那些沒有對玄靈派不敬的掌門，神色依舊如常。
    青景派掌門劉思韻見情況不對，連忙站出來打圓場。
    “諸位，我們今日到此是為了解決鏡天秘境一事的。
    不如先將此事放一放？”
    聞長老雖然對於其他掌門態度不善，但對於青景派這個掌門還是留了幾分薄麵。
    畢竟青景派倒是為數不多派弟子協助玄靈派一起調查的宗門。
    而且他本來就是打算給這些嚼玄靈派舌根的人一些教訓。
    徹底鬧掰對玄靈派也沒什麽好處。
    因此聞長老隻是冷哼一聲，收了自己的威壓，沒有再出聲。
    劉思韻見聞長老沒有再說什麽，稍微鬆口氣，順勢轉移了話題。
    “那不如諸位同我討論一下鏡天秘境一事？”
    此話一出，其餘在場的眾掌門也連忙接上了話。
    畢竟如果和聞長老繼續吵下去，到時候吃虧的是他們。
    “不知這魔族氣息可否準確？”
    一掌門麵色有些憂愁。
    他們宗門近些年逐漸勢微，原本就是想著靠進入鏡天秘境，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麽秘寶。
    但若是裏麵有魔族的話。
    恐怕他的原本的願望就落空了。
    劉思韻將自己這些日的觀察如實道出。
    “這……鏡天秘境中的確殘存著微乎其微的魔族氣息。
    隻不過我也不敢確定，這魔族氣息殘存的時間長短了。”
    其餘眾掌門聞此，麵上表情各異。
    範鯤想起那人給自己的承諾和提出的要求，笑了下開口。
    “也就是說這魔族氣息很可能是之前的魔族入侵時留下的？”
    此話一出原本還在猶豫的一些掌門也稍微鬆了口氣。
    是啊，說不定這魔族氣息可能是更早之前留下的也說不定。
    聞長老聽見有魔族時，臉上的表情冷了三分。
    但麵對範鯤的提議卻依舊沒言語。
    一直觀察著聞長老的範鯤，見聞長老這副反應，也是有些出乎意料。
    他原本已經做好聞長老出來反駁的準備了。
    卻沒曾想這位聞長老居然連口都沒開。
    “那不如諸位決定今日這秘境究竟進還是不進。”
    劉思韻觀察了一下眾人的神色，開口一錘定音。
    人群沉默了一會，還是一位小門派的掌門率先站了出來。
    “我們自然是要進的。
    劉掌門不也說了，這魔族說不準也不在裏麵。”
    這位掌門想的清楚，反正他這宗門也沒多少靈脈，就靠吃之前的老本。
    再怎麽樣也不可能比現在還要糟糕了。
    即便裏麵真的有魔族，犧牲幾個人的性命來換取宗門興盛的可能。
    這筆買賣他總歸是不虧的。
    至於犧牲性命的那些弟子……
    不過是幾個弟子而已。
    若是他們真的能從裏麵帶出秘寶，那也不算辱沒了宗門對他們的栽培了。
    有一個開了頭，原本心思還在搖擺的人，也都下定了決心，跟著開了口。
    “是啊，說不定就是之前的痕跡呢。”
    “就是啊，魔族都被隔絕在結界外了。
    要是真有魔族進入，那結界肯定會有反應啊。”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似乎已經將魔族的這個可能性徹底抹除了。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聞長老隻是靜靜坐在人群之中，一言不發。
    劉思韻見此情形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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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境入口已開，既然諸位掌門做出了決定，那就還請自便吧。”
    那些打定主意的掌門，聽見秘境入口已開，便站起身告辭。
    力求自己宗門的弟子能夠搶占先機。
    劉思韻望著那些人匆匆離去的背影，心中自然清楚這些人怎麽想的。
    無非是想用弟子的命來賭秘境中獲得機遇的可能罷了。
    可惜她對此也無法說些什麽。
    隻要她手中沒有百分百能夠證明秘境中有魔族的事實。
    不，應該說即便她有，也阻止不了他們的決定。
    劉思韻望向剛才開始就一言不發的聞長老。
    “我還以為聞長老會拒絕這份提議。”
    畢竟在她眼中玄靈派完全不用擔這次的風險。
    畢竟玄靈派內有法器秘寶數量並不算少。
    外加最近這些日子新發現了一條靈脈。
    想來宗門資源並不缺少。
    所以她不明白聞長老為什麽會同意這種可能讓弟子送死的提議。
    “他們不可能一輩子活在宗門的庇護下。
    這件事是個很好的磨練機會。”
    聞長老對於劉思韻的提問，淡然回複。
    他心中總有種直覺，總感覺魔族或許再過不久就會卷土重來。
    這種直覺曾經在和魔族的戰鬥中救了他很多次。
    修仙界安穩了太久了，活著的人要不就是沒有參與過百餘年的那場大戰。
    要不然就是幾乎都要淡忘了當初和魔族對戰時的恐懼。
    或許修仙界也該多幾股新生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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