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什麽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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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出有名,很重要。
    像沒有這個治安崗亭之前,曾阿牛等人對村內,那是沒有任何問題。
    誰不聽話,就收拾誰。
    有村規呢。
    你就算去報警,這時代都沒用。
    警察不管。
    因為,我村規在這。
    隻要不弄死人,警察都不搭理你。
    真鬧出大事了,那就找村長。
    村長去說明情況,如果是謀殺,那就出警抓人。
    不是,那一般都是村裏解決。
    如果村裏解決不了,鬧起來了,人非要去報案,那警方才出動。
    但通常,村裏都能解決。
    因為,村裏的事情,村裏解決。
    古往今來,不就是講一個家醜不可外揚麽!
    那麽,村裏的事情自然隻能村裏解決。
    可是,現在外麵工地2000多人,外加慕名而來吃飯的,還有好奇的遊客,路人等等,那人多了,曾阿牛他們就不好管理了。
    但又必須有人維護秩序,維護治安,不然一旦有什麽事,很容易惹出群體事件。
    而且,你去維護秩序,名不正,言不順。
    外麵的人,可不怎麽會聽你的。
    但現在有了治安崗亭,而且是轄區派出所授權的,雖然沒有編製,但是卻可以穿上正規的製服。
    而且可以配備警棍和手銬。
    當然,槍是不被允許的。
    但是有了這兩樣,加上一身正規製服,那就不同了。
    那再去外麵巡邏,那就沒人再敢多說話。
    誰要不聽話,直接拷起來,關羈押室。
    有重大案件的,那就通知轄區派出所來提人。
    還別說,雖然這治安崗亭才不過建立一周而已,還真抓了兩名在他省犯下重大案件跑過來的人。
    自然,這種人是不會輕易吐露什麽情況的。
    但架不住曾阿牛等人不是真的警察,那上去就是一頓胖揍。
    揍完了,你要還不說,那簡單,拷起來,扔隔壁村的豬圈裏。
    那個幾乎就沒幾個人受得了。
    豬圈裏就是真的臭,那種惡臭,時間久了,人受不了。
    加上豬是有攻擊性的,時不時過來嗅一下,看看有沒有吃的什麽的,這一般人真受不了。
    你坐牢,那也至少吃住是幹淨的啊。
    這裏,吃什麽?
    沒得吃。
    豬吃啥,你吃啥。
    不吃,餓死得了。
    死了,剁了,喂豬。
    當曾阿牛等人惡狠狠說出這番話時,兩名嫌疑人都繃不住了。
    交代!
    然後,就是聯係轄區派出所來收人。
    自然,對於不費吹灰之力,甚至都沒費力,就將人抓住,那怎麽不高興。
    自然,給予曾阿牛等人的特權就更大了。
    除了沒配槍,沒正規編製,但是其餘一應俱全。
    包括轄區有什麽案件要開會,也會通知曾阿牛過去開會。
    去聽聽有什麽案件,然後配合轄區進行排查,緝拿。
    就眼下這情況,老村長估摸,再等個一兩年,花點錢,這幾個人都能弄一身真正的衣服穿穿。
    當然了,要說怎麽辨明對方是否有問題,這個就太簡單不過了。
    正常人誰會偷偷摸摸的,就算偷偷摸摸的,那也是心虛,被揭露了,那要麽惱羞成怒,要麽羞愧難當。
    隻要那種在外麵作奸犯科的人,來了這裏,才會本能想要偷偷摸摸,搞點事情。
    畢竟,所有工人工資都高,一天20元,還偶爾頂個班,40元。
    那收入可太高了。
    而且都是現金。
    每周發放現金。
    一周少說一人也有140元。
    那可是一大筆錢。
    自然會被人盯上。
    曾阿牛等人就是抓這種人。
    那種在外省就犯事的人過來了,那反應就是圓滑,精明,奸詐。
    麵對這種人,曾阿牛等人不會審訊那一套,他們就是一頓毒打。
    不交代,那就扔豬圈兩天。
    還不交代,那就說明真沒問題,那就放了。
    當然,目前來說,就將兩人關押進了豬圈,兩人都交代了,有事。
    要是真抓錯人了呢?
    那是抓錯了嗎?
    他們偷偷摸摸,偷錢,打架鬧事,那是抓錯了嗎?
    沒有!
    沒抓錯。
    隻是頂多沒有額外的犯罪事實而已。
    那打你一頓,不為過。
    這裏,漁民村的規矩。
    何況,你偷東西,被人打,不活該嗎!
    人權?犯罪分子還有人權?
    這不笑話嗎!
    這個時代,可不就是這樣麽!
    你都犯罪分子了,你還跟我談什麽人權,打死活該。
    對此,陳暮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後世,那所謂的人權,就是西方搞出來的。
    結果呢,西方自己被搞的亂七八糟,還將國內也弄的怪模怪樣。
    而這個時代,人權肯定有。
    但那隻是針對好人。
    什麽是好人?
    對於政客和哲學家來說,他們會拿出一大堆道理來說,好人是不好屈服的。
    但是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好人就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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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壞人就是壞人。
    例如曾阿牛他們眼中,好人那就是努力工作,養家糊口的人。
    這種人就是好人。
    其餘那些想要不勞而獲的人,那就是壞人。
    壞人,那還要什麽人權。
    憑什麽還要人權!
    對此,陳暮自然是讚同。
    別扯那些高大上的好人和壞人的辯論,老百姓最樸素的情感,就是不會沒事找事,自己努力工作,養家糊口。
    這樣就是好人了。
    至於暴脾氣那些,那就不算事。
    脾氣誰沒有啊。
    第二天,就這樣一如平常地來了。
    村裏沒人知道那位老人家會來。
    就陳暮知道,但是陳暮也沒說。
    陳暮並沒有告訴村裏。
    有什麽可以告訴的。
    村裏情況已經很好了,平常做的也很好了。
    既然都已經做到差不多最好了,那還需要做什麽嗎?
    不需要了。
    做好自己就行。
    一大早,依然是車水馬龍,所有人都在努力工作。
    至於漁民村這邊,曾阿牛等人也是繼續執勤,維護秩序。
    衛生委員會的大媽們,也穿上製服,戴上袖章,開始維護整個漁民村片區的衛生狀況,以及人際和諧關係。
    36名大媽,分為兩班,一個班18人,分為六組,每個組三人。
    三人一人一輛自行車,進行各自片區巡查。
    如果遇到亂扔垃圾的就進行教育。
    屢教不改,就進行罰款處理。
    不罰款,就讓曾阿牛等人出麵。
    當然,也可以以工代罰款。
    例如,去打掃衛生等等。
    而除開衛生狀況外,就是負責疏導因為人流量太大,而引發的爭吵。
    人和人之間,是一定會有爭吵的。
    這種情況下,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這些大媽就負責去勸解。
    三人一組,一般的吵架之類,都能得到解決。
    至於說有人不講理,那可不要低估這些農村大媽的戰鬥力。
    三人一組,哪怕是對上一名成年男子,三個大媽要真撕扯起來,都能讓一名成年男子認慫。
    她們可不是普通的家庭婦女,那都是幹了幾十年農活的大媽,一膀子力氣,又是三人一組。
    而且隨時四周還有其他組的成員可以增援。
    畢竟,漁民村就那麽大一點。
    雖然說,現在漁民村社區,占地10平方公裏。
    但是六組人放在這10平方公裏的土地上,幾乎就是1.6平方公裏一組人。
    有自行車作為交通工具,很快就能增援。
    當然了,真要對方行凶,那就不是大媽們的事了。
    那就是曾阿牛等人的事了。
    警棍,電棍一起上,沒有人扛得住。
    如果對方動武器了,那曾阿牛等人就動槍了。    那用了,會很難解釋。
    但是獵槍可以用的。
    這也是轄區派出所,在他們連續抓獲了兩名重大的外省逃竄人員後,給他們的一個臨時特權。
    就是一旦犯罪分子動用危險武器,在他們抓捕時,是可以采取必要的措施的。
    這個必要措施,就包括了打獵用的獵槍。
    雖然獵槍不能和ak47比,但是對付一些持械行凶的夠了。
    一切,都如往常一樣。
    但是,隨著三個人,當先一個老人,精神抖擻地過來,今天不再是尋常的一天。
    今天注定會被漁民村人銘記一輩子。
    那位老人家來了。
    1979年 8月 20日,蟬鳴如織,漁民村的石板路上浮動著鹹腥的海風。
    陳暮站在工地不遠處,不時眺望著鵬城的方向。
    忽然,三輛黑色轎車駛來,遠遠停下。
    前排車門打開,一位身著這時代特有的淺灰中山裝的老人在隨行人員攙扶下穩步下車,身後跟著兩名保鏢和一位抱著公文包的中年秘書。
    老人摘下墨鏡,目光掃過巨大的工地現場不遠處“漁民村治安崗亭”的木牌,嘴角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裏就是你們說的那個大名鼎鼎的‘萬元戶村’?”老人的聲音雖然渾濁了點,卻清晰有力。
    他抬頭望向村口高懸的“勞動最光榮”橫幅,目光落在橫幅下正在給自行車打氣的曾阿牛身上。
    曾阿牛穿著草綠色治安製服,腰間皮帶上掛著警棍和生鏽的手銬,正踮腳給自行車鏈條上機油。
    聽見腳步聲,他抬頭看見老人慈祥的麵容,慌忙立正敬禮——大蓋帽險些滑落,露出鬢角未剃幹淨的胡茬。
    “同誌,這崗亭每天能處理多少事?”老人背著手,饒有興致地盯著崗亭牆上張貼的《治安管理條例》,其中“偷摸扒竊者,先教育後罰款,屢教不改者交派出所”的條款用紅筆圈了又圈。
    “你,你是領導吧?鵬城的領導?”曾阿牛愣了愣,他做這個治安隊長,有些日子了,平常也去轄區開會,也見過一些領導,大多都是這派頭,就是沒有眼前這老人有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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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領導不領導,大家都是同誌。”老人家嗬嗬一笑。
    得,聽這話,一定就是大領導了。曾阿牛喉嚨咕咚一聲,放下手中的機油壺。
    “昨天剛抓了個摸工人錢包的二流子,關羈押室裏審了半宿,今早才送派出所!”他頓了頓,壓低聲音補充,“那小子偷了三張十元大團結,夠買半頭豬了!”
    老人點點頭,目光轉向遠處的建築工地。三棟正在崛起的鋼筋混凝土大樓刺破天際,腳手架上的工人如螞蟻般攀爬,高音喇叭裏傳來《社會主義好》的激昂旋律。
    曾阿牛順著老人的視線望去,胸脯不自覺地挺得更直——他參與了工地的夜間巡邏,知道這幾棟樓將來要裝“會自己上下的箱子”電梯),頂層還要停“鐵鳥”直升機)。
    穿過用竹席搭建的工地大門,迎麵撞見戴著草帽的老村長。
    他正蹲在沙堆前,用旱煙袋指著圖紙上的紅色標記,朝包工頭大聲嚷嚷:“哥哥仔村長說了,這地基得抗住十級台風!你要是敢偷工減料,老子把你扔進海裏喂鯊魚!”
    “老村長,這位同誌想看看樓房。”秘書上前輕聲提醒。
    老村長抬頭,渾濁的眼睛突然發亮——他以前那些年,走南闖北,四處當標兵,抓資本主義尾巴時,偶然間見過這位。
    卻不曾想,這麽多年過去,居然還能見到。
    這位可是了不得,有眼光,有學識,有遠見的人啊。
    沒有他,哪有現在漁民村的新風向啊!
    老村長此刻喉頭滾動,竟說不出話來。粗糙的手掌在褲腿上擦了又擦,才敢伸出去:“您、您可來了......咱漁村盼著您來看看呢!”
    老人笑著擺擺手,指了指正在澆築的地基:“聽說你們要蓋 49層?有人說你們‘胡鬧’,我看挺好。”
    他彎腰撿起一塊沾滿水泥的磚塊,在手裏掂了掂,“當年修紅旗渠,老百姓用雙手能劈開太行山,現在有了鋼筋水泥,為啥不能蓋高樓?”
    老村長眼眶發熱,從褲兜掏出皺巴巴的藍圖:“這是哥哥仔村長,就是陳暮村長畫的,說以後每層樓都有自來水和‘洋茅房’衛生間),樓頂要裝紅色的大喇叭。”他突然想起什麽,神秘兮兮地湊近,“您猜這樓叫啥?叫‘漁民大廈’,等蓋好了,要在樓前立座雕像,刻上‘勞動創造幸福’!”
    老人朗聲大笑,笑聲驚飛了腳手架上的麻雀。
    遠處,塔吊的轟鳴聲中,一群工人扛著水泥袋魚貫而過,每個人的安全帽上都用紅漆寫著“漁村建設隊”。
    老人注意到,他們胸前別著的徽章不是常見的“為人民服務”,而是一枚金色的漁船圖案,船頭鐫刻著“闖”字。
    老人將磚塊輕輕放回沙堆,目光越過工地,落在不遠處用木板和帆布搭建的臨時校舍上,那裏傳來孩子們參差不齊的讀書聲。
    這個也是老村長提議,既然要建造學校,那不如現在就建個臨時的,讓孩子們就近讀書,免得每天跑一二十公裏去上學。
    而這麽遠,很多家長就不讓孩子上了。
    反正也是要請老師的,就先請過來,提前培養感情,順便看看老師行不行。
    不行就立刻換,免得建成之後,耽誤孩子。
    所以,就在這不遠處,搭建了一所臨時學校。
    “聽說你們要辦從娃娃到高中生的學校,還打算蓋 49層的樓當校舍?”他轉頭看向老村長,眼中帶著探尋的意味,“這想法不小,錢從哪兒來?又怎麽讓娃娃們安心讀書?”
    老村長慌忙把旱煙袋別回腰間,從衣兜裏掏出被汗水浸得發皺的筆記本,翻到夾著鉛筆頭的那一頁:“領導您看,這是哥哥仔村長畫的草圖。最底下五層是幼兒園,塑膠地板、滑梯秋千都得有;中間三十層是小學和初中,每層八個教室,還得有實驗室、音樂室;最上麵十四層是高中部,頂樓要建個天文台!”
    他用指甲戳著紙上歪歪扭扭的線條,“陳暮說了,以後這樓就是‘知識的燈塔’,晚上亮起來,十裏八鄉的娃都能看見!”
    老人戴上老花鏡,仔細端詳著圖紙上密密麻麻的標注。
    在“圖書館”一欄旁,用紅筆寫著“目標十萬冊藏書”;“計算機教室”旁邊畫了個歪歪扭扭的方塊,標注“要買洋人的電腦”。
    “教師從哪兒來?”老人突然發問,“總不能讓泥腿子教娃識文斷字吧?”
    “這您放心!”老村長嘿嘿一笑,底氣十足,“上個月剛從省城請來五個退休老教師,每人每月給雙倍工分!哥哥仔村長還寫信到師範學校招人,說隻要願意來漁村教書,免費分房子,娃娃學費全免!”
    他壓低聲音,像說什麽機密,“偷偷告訴您,現在鄰村的娃都吵著要來咱這兒讀書,每天天不亮就走十幾裏路!”
    這時,抱著公文包的秘書遞來一份文件,是《漁民村教育發展五年規劃》。
    老人翻開,裏麵詳細列著師資培養、課程設置,甚至還有“雙語教學試點”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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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語課?”老人挑眉,“教娃娃說洋話做什麽?”
    “哥哥仔村長說,以後要和外麵做生意,不懂洋文可不行!”老村長解釋道,突然想起什麽,朝遠處招手。
    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小姑娘跑過來,紅撲撲的臉蛋上沾著粉筆灰。“這是咱村第一個英語老師,從香港回來的知青!”
    小姑娘有些局促地扯了扯洗得發白的衣角,用標準的普通話說道:“領導好!我們現在教孩子們用英語說‘我愛漁村’‘勞動最光榮’,下個月準備排演《白毛女》的英文話劇!”
    老人笑著點頭,目光又轉向工地另一側用蘆葦簾子隔開的簡易棚子,那裏不時傳出病人的呻吟和藥罐子的咕嘟聲。
    “醫院的事,給我說說。”
    老村長立刻來了精神:“我們村規劃的醫院就在學校對麵,也是 49層!底下十層是門診部,x光機、心電圖機都要買;中間二十層是住院部,單人病房、產房都有;最上麵十九層是手術室和研究中心!”
    他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直飛,“以後咱漁村的人,生個大病不用再跑省城!上個月有個孕婦難產,多虧從廣州請來的老大夫,用了陳暮弄來的進口藥,母子平安!”
    老人皺了皺眉:“建醫院不是小事,醫療器械、藥品供應,還有大夫的醫術……你們能行嗎?”
    “我們請人!”老村長急忙說道,指向棚子裏正在給病人換藥的一名年輕醫生,“他就是醫科大畢業的,被我們村高薪聘請過來。哥哥仔村長說了,以後醫院的醫生,都會從全國名校裏聘請過來。絕不會比正規醫院差。我們村能賺錢,會賺錢,就要會花錢。”
    老人家聽聞,連連點頭。
    正說著,一輛叮當作響的自行車從人群中擠出來,後座綁著個木頭箱子,箱蓋上歪歪扭扭寫著“巡回醫療”。
    騎車的年輕大夫滿頭大汗,白大褂下擺被風吹得獵獵作響:“老村長!東村張大爺的哮喘又犯了,我得趕緊去!”
    “我們這裏是農村,村裏附近都沒有醫院,平常生病了,隻能吃點土草藥,能不能治好,看命。但以後,這醫院修好了,就不會了。哥哥仔村長說了,有錢給錢,沒錢可以賒工看病。總之,不保證所有人都能來看得起病,但是附近村裏的人看病,我們村管了。沒錢,就來我們村企業打工賺錢還債。”
    老人望著大夫遠去的背影,沉默良久,輕輕拍了拍老村長的肩膀:“教育和醫療,都是造福子孫的大事。你們有想法,更得有法子。記住,大樓能蓋歪了可以推倒重來,可娃娃的教育、老百姓的命,容不得半點馬虎。”
    老村長使勁點頭,眼眶發紅:“您放心!哥哥仔村長說了,隻要漁村人擰成一股繩,再難的事都能辦成!等學校和醫院蓋好了,我們還要辦大學,培養自己的科學家!”
    老人笑了,抬頭望向正在建設中的大樓,鋼筋鐵架在陽光下閃著光,仿佛托起了整個漁村的希望。遠處,孩子們的讀書聲和工地上的號子聲交織在一起,在海風裏飄得很遠,很遠。
    這個村,可真是讓他大開眼界啊。
    他可不是沒出過國,喝過洋墨水的人。
    但是今天在這裏,看到漁民村的發展和規劃,他相信,十年後,這個村都不會比西方一些城市差了。
    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
    不過,還不急見他。
    老人家,今天是一定要見到陳暮的。
    但是,不是現在。
    他還要多看看。
    多聽聽。
    多問問。
    很快,一道鈴聲響起。
    “這是?”
    “老人家,這就是吃飯時間了。不管是學校,還是工地,或者哪兒,到點就一定要吃飯。你可以自己晚點吃飯,或者早點吃飯,沒問題。但是現在我們這工地,必須到點就要停工吃飯,然後讓工人午休一會,再開工。”老村長笑著解釋,“您看,那就是我們村打造的可以讓3000人同時進餐的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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