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我不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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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玉婷望著麵前的黑色銀行卡,不敢去接。
錢太燙手了。
這可是5000萬!
放在1979年8月底的大陸,5000萬是什麽概念?
侯玉婷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盯著茶幾上那張黑色銀行卡,仿佛它是枚隨時會引爆的炸彈。
葡京賭場頂層總統套房空調出風口的冷氣裹著茶香撲麵而來,卻壓不住她後頸滲出的薄汗——這輕飄飄的卡片,竟承載著 1979年大陸人難以想象的財富。
“5000萬澳門幣,按匯率折合成人民幣...”侯玉婷的聲音像浸了冰水般冷靜,“能在魔都外灘買下整棟和平飯店,夠全京城的小學生吃上十年白麵饅頭,或者把廣州紡織廠的設備全部換成德國進口貨。”
陳暮端起骨瓷茶杯輕抿,杯沿與桌麵碰撞的脆響,在寂靜的客廳裏炸開。
侯玉婷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她想起上個月父母廠裏發工資,會計用算盤撥出的那串數字——37.5元,足夠全家省吃儉用撐一個月。
此刻眼前這串數字後麵跟著七個零,能把整條南京路的國營商店都買下來。
隔壁王嬸家的女兒為了一台 12寸黑白電視,托關係走後門湊了半年票子,而這筆錢能堆起一座電視機山。
“陳暮,你知道現在黑市上的糧票多貴嗎?”侯玉婷撇撇嘴,這張銀行卡裏的錢壓迫得她幾乎窒息,“5000萬,能讓國內任何一戶家庭全家住上帶暖氣的小洋樓,家裏弟弟妹妹不用插隊就能進國營單位,甚至...”
侯玉婷頓了頓,“能讓這個家庭成為全中國第一批開進口轎車的人。一輩子的衣食無憂,一輩子人上人的生活。”
侯玉婷猛地後退半步,後腰撞上雕花椅背。
“陳暮,這錢...我不能要。”她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指甲在椅背上劃出刺耳聲響,“太多了!我如果收下你這筆錢,我以後更沒勇氣站在你麵前了。”
昨晚一夜的思想鬥爭後,好不容易重新樹立起來的自信心,會被這5000萬輕易摧毀。
陳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小侯同誌,有些機會錯過了,可就再也沒有了。”
侯玉婷如何聽不出陳暮這話語裏的調侃,白了陳暮一眼。
“我不要。”
“好了,收下吧,這是昨天我們倆的戰利品,你合法的擁有一半的分配權。”陳暮將卡塞入侯玉婷手中,“有這筆錢,未來你就可以為自己的人生做主,你的事業,也能夠不再受任何外在幹擾。”
聽聞陳暮這話,侯玉婷原本想要將卡片退回給陳暮的手停住。
她這個行業,會觸及到很多社會黑幕。
而往往,很多時候她就會受到來自各方麵的壓力,甚至威脅。
如果有5000萬在手,的確可以解決很多問題。
很多時候,錢是可以解決問題的。
問題的關鍵是沒錢。
但現在,這5000萬,就能解決她在工作上遇到的絕大多數問題。
想到此,侯玉婷沒有再猶豫。
她做事就是這樣雷厲風行,她既然決定了,就不再扭扭捏捏。
“這是我們共同贏的,所以,我不會感激你。”侯玉婷輕哼一聲。
“本來就是。這件事,就是我們共同贏的,這是你應得的。”陳暮點頭。
呼!侯玉婷長籲一口氣,將錢心安理得收下。
“叮鈴鈴~~~~~”房間內的電話鈴聲響起。
陳暮接起,是賀超瓊打來的電話。
“陳暮,今天是我生日party,我要去化妝,還要去和司儀討論今晚party的細節,好多事,我白天就不能來找你了。我們晚上見。”賀超瓊遺憾甜糯的聲音傳來。
沒有人可以抵擋這樣的甜糯聲音。
哪怕是陳暮,後世抖音上那麽多女主播撒嬌賣萌,但也沒有此刻賀超瓊那純自然散發出來的甜糯喜悅之情能比的。
“對了,你會跳舞嗎?今晚第一支舞,我想和你一起跳!”賀超瓊期待問。
跳舞?
陳暮點點頭。
這個後世雖然更為流行街舞之類的,但是交誼舞這種,陳暮也是在大學畢業舞會上,臨時學過。
雖然沒有多好,但是好在這不是街舞那麽複雜,比較簡單。
“那太好了,晚上見!”
陳暮輕噓一聲。
“看什麽,我又不是你什麽人,才不會管你這些。”侯玉婷白了陳暮一眼。
她內心如何會不起波瀾,不過卻也明白,很多事情,不是能強求的。
她現在已經看開了,先專注於事業,再來考慮個人感情問題。
如果陳暮那時還單身,她會再次追求陳暮。
那時,她相信自己一定事業有成,有充足的勇氣麵對任何競爭對手。
而不是像這次一樣,完全鼓足不了任何勇氣,可以直麵賀超瓊。
太強了,對手太強了。
陳暮笑著搖搖頭。
“宴會是晚上7點開始,白天想幹嘛?”陳暮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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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四處逛逛,去再多取幾個景。昨天是夜景,今天我想取白天的景色。你就不用陪我了,我都不知道我要去哪,澳島我第一次來,我想多拍些照片。”侯玉婷想了想,拿出女強人的風範。
讓陳暮跟著,是方便一點,但是卻也很麻煩。
她工作起來,那可是拚命三郎的架勢。
這一天強度肯定很大。
而陳暮晚上還要參加宴會,還要跳舞,那白天累壞了,晚上還怎麽跳舞?
她可是聽到了賀超瓊邀請陳暮跳第一支舞。
雖然她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麽意義,但想來第一支舞就不簡單。
所以,她自己出去逛好了。
“等等!”陳暮抓起電話,給阿強打了個電話過去。
“陳先生,請問有什麽吩咐?”阿強詢問。
“阿強,我同行女伴,想要白天去澳島多拍一些照片,一些景點,不知你能不能安排一輛車?”陳暮詢問。
“陳先生,10分鍾後,一輛專車會在酒店門口等候貴女伴。她去哪,告訴司機就行。司機會全程陪同,並送她回來。”阿強幹淨利落地回答。
“多謝!”
“不客氣,有事情盡管吩咐。”
“好了,事情解決了。10分鍾後,會有專車司機前來,你去哪吩咐一聲就行。”陳暮望著侯玉婷。
侯玉婷撇撇嘴。
這可真是有人好辦事。
這要是在大陸,在鵬城,她要去拍景,那可是要跑好久,才能聯係到人。
畢竟很多地方都沒有電話,隻能通過人工去通知。
所幸,後來陳暮送了她一輛京城jp212,讓她可以自行駕車前往。
但是,那也隻限熟悉的地方。
如果不是熟悉的地方,那就會很麻煩。
因為會迷路。
這可不是後世有gps導航,不管去哪兒,認不認識,導航都能告訴你。
現在,都是依靠地圖。
但是地圖都是死的,有時候根本無法分辨自己在哪。
“那我走了。”侯玉婷匆匆離去。
陳暮閑了下來。
望著外麵澳島的景色,不得不說,來了會有種讓人不想走的感覺。
這就是紙醉金迷的生活啊。
相對比港島,澳島更加奢靡。
這裏,隻要有錢,你就能享受到一切服務。
尤其,賭場的存在,更是讓人癡迷。
像陳暮,昨天一下子贏了那麽多錢。
就算你當時能收手,去享受贏錢的快感。
但是你能保證以後都不來了嗎?
不,一定會來的。
如果下一次贏了,你更會來。
輸了,也會來。
賭場就是如此。
所幸陳暮隨身的水分身空間裏,可是裝著3000噸的鉑金。
這讓陳暮擁有著絕對的底氣。
贏錢,區區一個小目標而已,算的了啥。
更不用說,陳暮水分身空間裏那40箱古玩珍寶。
不得不說,上一次升級水分身空間,真的太劃算了。
直接從100立方米,升級到了1萬立方米的空間。
這也導致陳暮的財富可以隨身攜帶,同時裏麵還裝滿了近身防禦武器。
300立方米的建築垃圾,以及5000立方米的海水。
5000立方米的海水,可以保證關鍵時刻,陳暮足以召喚一次巨人化水分身在瞬間殺死敵人。
當然,陳暮進行過多次實驗,這個時間隻有七秒鍾。
七秒鍾後,5000立方米的海水就會迅速流向四方。
但七秒鍾,已經足夠了。
今晚,送給賀超瓊的禮物,現在看來,似乎有點拿不出手啊。
本來,陳暮準備的是一塊日本皇室的香囊。
這個,貴重倒是不貴重,但是很稀罕。
當初挑選這個禮物,那是隨手送禮而已。
但是現在,雙方關係不一樣了,那就不能送這個了。
小鬼子的東西送給自己朋友,陳暮可不會這樣決定。
陳暮在40箱古玩珍寶箱子裏開始翻找。
咦,這件可以。
陳暮的指尖掠過箱底泛黃的絲綢,觸到一方溫潤的紫檀木匣。
當雕著並蒂蓮紋的匣蓋掀開時,一縷若有似無的沉水香氣漫出,混著檀木與歲月的氣息,在總統套房的落地窗前凝成一片古意。
匣中靜臥一支明代點翠鳳頭步搖,長約 20厘米,以純金打造鳳凰骨架,雙翅鋪陳百片孔雀石點翠羽,尾翎綴九顆淡水東珠,最下端懸著三枚和田玉雙魚吊墜,玉色青白如冬日初雪,魚眼處嵌著細如芥子的紅寶石,轉動時可見幽光流轉。
步搖底座刻著《長恨歌》微雕,需借放大鏡方能看清“在天願作比翼鳥”的蠅頭小楷;鳳凰口中銜著的珍珠鏈可拆卸,取下後竟是一支金鑲玉鋼筆,筆帽頂端嵌著18顆碎鑽,在日光下折射出星芒般的璀璨。
根據箱子裏的文書記載,據《明史後妃傳》記載,此為萬曆皇帝賜給鄭貴妃的三十歲壽禮。
明末戰亂中流入民間,清代經江南織造局改製,點翠羽由孔雀藍改為孔雀石綠,更顯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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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年隨八國聯軍侵華流落海外,1935年被南洋一個商人傅老榕以三千大洋購得,作為聘禮送給二姨太,後南洋戰亂期間,被小鬼子獲得。
在戰敗後,將其裝箱,準備運往本土。
至於那支鋼筆,則是那個南洋商人傅老榕請工匠打造,用作最為喜歡的二姨太平常隨行商業活動簽字所用。
這個,用來送給賀超瓊剛剛好。
不過,要獨一無二嘛?
陳暮想了想,將這支鋼筆放入了水分身空間內。
然後在水分身空間內,那5000立方米的海水裏,召喚出一道水分身,將其化為精雕刀,在這鋼筆尖上,雕刻出“pancy”的字樣。
這樣,就算是送給賀超瓊獨一無二的專屬禮物了。
而且這件禮物寓意也很好。
鳳凰象征"雛鳳清於老鳳聲"的家族期許,點翠羽的豔麗與堅韌暗喻女子在豪門中的生存智慧,雙魚吊墜則取"魚傳尺素"之意,既合少女懷春的浪漫,又藏"鴻雁傳書"的古典情致。
金鑲玉鋼筆則是傳統與現代的巧妙碰撞,恰似賀超瓊即將踏入的中西交融的商業世界。
不過,這還不夠。
陳暮想了想,咧嘴一笑。
對於賀超瓊,陳暮要說沒動心思,不可能。
男人都是花心的,不花心,隻不過是沒有條件花心。
當然,花心和縱欲聲色犬馬,那又是另外一個概念。
陳暮將木匣也再次放入水分身空間內。
然後,利用水分身在木匣內側刻下極小的摩斯密碼:.......譯為"pansy"s future"),並附上手書短箋:"昔年金步搖,今作玉筆簪。願卿攜此,既簪起三千青絲,亦揮就萬裏山河。"
表麵是贈禮,實則暗喻對賀超瓊的期許——在男性主導的商業世界裏,既保有東方女性的典雅,又不失現代女性的果敢。
陳暮也是期望,未來賀超瓊能夠利用這支鋼筆,簽下一筆筆大單,證明她的價值和能力。
從賭王千金,蛻變為商業女王。
一切滿意之後,許凡讓酒店送來禮品包裝紙,親自將其打包裝好。
隨後,就靜等晚宴開始。
差不多5點的時候,侯玉婷心滿意足地回來。
今天她的收獲滿滿,讓她極為滿意。
這次回去,有關澳島的新聞,她可以寫一篇專題報道了。
介紹澳島的繁華,經濟的騰飛,還有澳島的美食,文化等等。
這對於大陸來說,是很感興趣的。
如果反響好,下一期她就可以就港島進行一篇專題報道。
從而透過澳島和港島的發展,去討論大陸該如何發展經濟,如何快速地騰飛致富。
“都搞定了?”陳暮笑問。
“嗯,膠卷,我都拍了10卷了。”侯玉婷揚了揚手中裝著膠囊的一個膠卷帶。
陳暮感歎。
後世,數碼相機出現後,膠卷就徹底失業了。
當然,手機拍照普及後,數碼相機就失業了。
除了專業的單反外,其餘的數碼相機都失去了市場。
哪怕是單反也失去了很多市場。
除了專業攝影人員外,大量的普通愛好者,都不再專門花高價去購買單反。
原因很簡單,單反想要用得好,需要專門去學習攝影技巧。
不然,你拿台單反,不如一部手機拍攝呢。
畢竟手機還有智能軟件進行輔助。
但現在,膠卷才是唯一主流。
隻不過膠卷,真的不方便,而且容易出問題。
當然了,這是時代的問題。
“那去沐浴更衣,等會我們就要出席賀超瓊的18歲生日party了。”陳暮笑說。
“嗯!”
90分鍾後,侯玉婷盛裝出現在陳暮麵前。
當侯玉婷推開總統套房的雕花木門時,陳暮正在落地窗前調試袖扣。
水晶吊燈的光瀑傾瀉而下,在她墨藍色的裙擺上碎成銀河——那截開衩處露出的小腿線條,宛若白玉,卻又被星圖銀線織就的雲霧輕輕籠罩。
她身上的巴黎高定星圖禮服像被施了魔法,每走一步,緞麵上的銀線星群便隨著動作起伏,碎鑽在鎖骨、腰際、裙擺三處密集排布,恰似北鬥七星的鬥柄指向人間。
點翠鳳凰步搖斜插在她微卷的發間,尾翎的東珠恰好垂在肩頭,與禮服上最大的那顆“北極星”碎鑽遙遙相對,仿佛古老東方的鳳與西方的星子在她發間私語。
冰種飄綠的翡翠鐲子在她皓腕上泛著幽光,《璿璣圖》的刻痕在燈光下若隱若現。陳暮記得今早她還戴著那串康熙通寶紅繩,此刻卻被這對價值過億的古玉完全鎮住氣場——鐲身的飄綠紋路與她眼尾的深棕眼影形成奇妙呼應,像把煙雨江南的墨色,滴進了紙醉金迷的澳門夜色。
她左手攥著鱷魚皮手包,拉鏈縫隙裏露出半截微型錄音機,右側耳垂卻墜著顆鴿血紅寶石耳釘——那是她堅持不戴配套鑽石手鏈的叛逆。絲絨披肩滑落在肘彎,露出禮服後背的深 v設計,而她後頸的淡色疤痕恰好被點翠鳳凰的尾羽陰影遮住,如同傷痕與華服達成了某種秘密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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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個圈。”陳暮聽見自己的聲音比平時低了半度。
侯玉婷挑眉轉身,星圖裙擺掃過波斯地毯,碎鑽簌簌落在她方才站立的位置,像一串未寫完的驚歎號。當她轉至第三圈時,翡翠鐲子突然發出清越的碰撞聲——原來鐲身上的《璿璣圖》刻紋,在旋轉中拚出了“巾幗”二字的變體。
陳暮伸手替她調整披肩,指尖觸到她後頸的皮膚時,發現那裏一片冰涼。
她卻忽然湊近他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你當初故意讓導購看見這對鐲子的,對吧?”
她腕間的翡翠映著他瞳孔裏的光,“就像你讓經理認出點翠步搖是傅老榕舊物那樣。”
陳暮退後半步,目光從她鎖骨處的東珠移到她手包裏露出的錄音機天線,忽然笑了。
霓虹透過窗欞在她臉上織出明暗交錯的格紋,星圖禮服的碎鑽在陰影裏忽明忽暗,恰似她眼底那些隨時會化作利箭的柔光。
“準備好了嗎?”他拿起沙發上的錦盒,羊脂玉雕花在盒蓋開合間閃過瑩潤的光,“今晚的澳島,會記住一個來自大陸千嬌百媚的大記者,盛裝出席。”
侯玉婷伸手摘下點翠步搖,輕輕放在梳妝台上。
鳳頭觸到鏡麵的瞬間,與她在鏡中的倒影重疊,碎鑽星群在她發間留下一片淡金色的光斑。
她從手包裏取出鋼筆,在便簽上寫下“荊棘與星群”四個字,筆尖劃破紙麵的聲音,像極了她在調查筆記裏畫下重點時的力度。
“走吧。”她重新戴上步搖,翡翠鐲子在她甩動長發時發出清脆的響,“讓他們看看,什麽叫帶著五千年月光的反擊。”
這一刻,侯玉婷內心依然是想要和賀超瓊爭鋒一下的。
當然,她並不會在晚宴上做什麽。
隻是要讓賀超瓊知道,她也是很美的。
當電梯門合上的刹那,陳暮瞥見她手背上的紅繩與翡翠鐲子交疊,此刻她站在鎏金電梯間裏,星圖禮服與古玉鐲在金屬反光中流轉出奇異的和諧,恰似古老文明與現代資本在她身上完成的第一次優雅對撞。
葡京酒店的水晶長廊被改造成星空隧道,兩千盞琉璃燈仿造銀河軌跡排布,侯玉婷踩著碎鑽的星光踏入宴會廳時,恰好聽見管風琴奏響《卡農》的前奏。
此刻,賓客已經幾乎全部到場。
出席的不是社會名流,就是權貴,每個人都是盛裝出席,莫不是人中龍鳳。
“陳暮,你來了。”二太端著酒杯過來,“侯記者居然如此漂亮,果然,這一套巴黎星圖禮服穿在侯小姐身上才能綻放出它的優雅與光輝。”二太誇耀說。
侯玉婷被人如此誇耀,卻樂不起來。
這話,就是點明,你今晚能夠如此驚豔,全賴於我讓人送給你的這套巴黎星圖禮服。
而背後的意思就是,你就不要去和我女兒爭了。
我送你一個外人,一個我女兒的情敵,都能送出如此高端奢侈的晚禮服,何況我給我女兒準備的。
一句不提針鋒相對,一字不提冷嘲熱諷,但卻處處讓人感到難受。
“主要是我家玉婷足夠自信,來自泱泱中華五千年的底蘊下,才能讓這巴黎星圖禮服綻放些許光芒。當然,此晚禮服的確是過於高調了一些,遠不像我國一些物品,講究的是韜光養晦,寶物自蘊。”
說著,陳暮的眼神飄向了侯玉婷手中的這對玉鐲。
嘶!二太眼神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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