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太師x大將軍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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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不!”
    尚書猛然驚醒,膝蓋一軟,衝許隨跪地,痛哭流涕道:“許大人!你饒了我吧!這些我都不知情啊!”
    “那些什麽官匪勾結,親戚縱惡……是底下的人擅用我的名義出去做事,這些都和我無關呐!”
    許隨冷眼看他悲慟哭泣,舌尖抵住牙關,嗤笑一聲。
    “看來王大人是不服,把證據呈上來。”
    十幾張畫像嘩啦啦掉在尚書的麵前,上麵是各種栩栩如生的場景人像。
    尚書愣神道:“這是……”
    “王大人接收幕僚供奉的贓款,私下裏出麵替親戚平定辦事的場景,都被易堂的人暗地裏窺探目睹,一筆一筆畫了下來。”
    許隨漫不經心地啄了口清茶:“仔細看一遍,可有錯?”
    尚書哆嗦著手,翻開畫像。
    畫上熟悉的場景讓他心神震動,目露驚恐,瞬間把紙張甩了出去。
    他指著宣紙和許隨,目眥欲裂:“你是怎麽辦到的?!難道你們易堂的人一直跟蹤我,一直在偷窺我?!”
    “這三年來,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你們的筆錄之下,都在你們的眼睛之下?!”
    許隨平靜道:“一個死人,何必知曉太多?”
    “許隨!”戶部尚書雙目赤紅,怨毒地瞪著,如蠻牛一般衝上來,“我殺了你!”
    許隨揮了揮手。
    幾道鬼魅般的身影出現在尚書身後,“哢嚓”卸掉了他的四肢。
    “啊!!!”尚書慘嚎一聲,軟綿綿倒地。
    “都別愣著,把犯人拖出去斬首。”
    許隨含笑看著尚書怨恨絕望的眼睛,語氣溫和而淡漠:“別讓外麵窺探消息的人等急了。”
    尚書如同死豬一般被人拖了出去,他的指甲扣在地麵,崩出裂痕,聲音字字泣血。
    “許隨,你以為你算什麽!你就是皇帝的一條狗!一把刀!”
    “你是惡臭萬年的酷吏!是不得好死的劊子手!”
    “天子年少尚且需要你!等再過幾年,我的結局就是你的下場!”
    “你該死!你該死……”
    許隨嫌惡地捂住口鼻,冷聲道:“汙言穢語,把他舌頭剜了。”
    一把尖刀穿進尚書的口腔,幾秒後,一條鮮紅的舌頭掉在地上。
    有人撿起這條舌頭,放在托盤上恭敬獻給許隨。
    “喂狗。”許隨冷淡道。
    “是。”下屬領命,端著舌頭向後院狗窩處走去。
    許隨端起茶杯,慢慢品茗,等幹渴的喉嚨被潤了一遍,下令道:“把他的頭砍下來,做成風幹人頭,快馬加鞭送給沈將軍。”
    易堂的下屬都快習慣自家大人的變態了。
    不知道什麽愁什麽怨,砍下一顆頭就要風幹送給沈將軍,美其名曰:替你報仇。
    這報得哪門子仇?看起來存心要跟沈將軍結仇一樣。
    有個在消息機構做事的下屬見正事辦完了,拿出一封信,遞給武裝部門的同事,想讓他遞給許隨。
    被無情拒絕。
    他嘴角抽搐一下,環顧一周。
    好家夥麽,武裝部門一群頂天立地的高大男兒,此刻都跟沒看到他的請求一樣,慫成鵪鶉,一動不動。
    做消息機構的下屬深吸口氣。
    ……造孽啊。
    “大人。”他視死如歸地上前,把腰折成九十度,“沈將軍來信。”
    許隨飲茶的動作一頓。
    他拿起這封信,擺手讓人退下。
    下屬大鬆口氣,連忙退到人群裏。
    沈燁這些年時有來信,大多是些沒什麽意義的思念情話,正事說的很少。
    許隨不常回信,對這封信沒報什麽希望,打開一看,果然不報希望是對的。
    上麵是通篇的“想你想你想你……”,滿紙墨跡,一共三頁,居然有一整頁都是“想你”。
    心情意外地好了起來,許隨忍下笑意,嫌棄地搖頭:“蠢貨。”
    掀開第二頁,是大大的“愛你”兩個字,然後是一個鮮紅的唇印印在上麵。
    許隨:“?”
    星星憋不住吐槽:“這不是抹了口脂,吧唧親在上麵的吧?”
    這也太癡漢了!
    掀開第三頁,才是一些正經事,說了邊疆危機解除,敵軍將領俯首,他馬上就要回京的事。
    最後是言辭懇切的話。
    “太師,你還願不願意娶我?”
    以及一句赤裸裸的陰森威脅。
    “你要是不願意娶我,我就扒光咱倆的衣服,在京城百姓注視下強迫你和我媾合!”
    許隨蹙眉,被他威脅的不太高興。
    三年不見,長了野膽了,忘了被馴養的慘痛經曆,居然又敢出言放肆!
    失了看下去的興致,許隨表情微寒,準備收起信封。
    一抹大而粗的黑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翻開一看,原來信封背麵也寫了一句話。
    “消消氣,超愛你。”
    被妻子吃透了的太師大人沒忍住,輕輕笑出聲。
    太可愛了。
    …
    無邊的荒漠,一輪圓月高懸天空。
    秋日炎炎之下,一座高大巍峨的城池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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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池裏,幾排士兵肩扛重木,嘴裏呦嗬著口號,在訓練場上灑汗奔過。
    沈燁站在巨石砌成的高台上,穿著輕薄的盔甲,滿臉熱汗,臉頰被曬得又黑又紅,英朗陽剛的外表全靠俊挺的五官硬撐。
    一雙眼睛經過三年戰場廝殺的洗禮,更加殺氣逼人,往那兒一站,就是山一樣高的地獄將軍。
    把身上捆著的幾十斤重的沙袋扔到地上,剛跑了十圈消耗體力的沈燁揉著精瘦的腰,緩解酸疲的肌肉。
    他隨意抹著汗,對前來報信的人氣喘籲籲:“……來找我,是不是有我的信?!”
    報信人對上沈燁亮如白晝的眼睛,莫名磕巴了一瞬:“額……是有。”
    沈燁不耐煩的伸手:“快拿來!”
    被那雙渴望癲狂的眼睛看的背後發涼,報信人趕緊從懷裏掏出一大遝信件,全塞給了沈燁。
    沈燁眼睛都挪不開了,餓虎撲食一樣去翻信件。
    這是顧昭和私下寫給他的,扔了不看!
    這是太後身邊人的求助信,管它呢愛死不死!
    這是武將的舉薦信……怎麽舉薦信那麽多!
    翻到底都沒看到想要的,沈燁牙都快咬碎了,眼眶泛起一層委屈的紅,惡狠狠瞪向一臉無辜的報信人。
    “姓許的呢?許隨的信在哪兒?!”
    “京城到邊疆路途遙遠,是不是你們辦事不利把信丟了?!”
    報信人連連後退幾步,被凶神惡煞的地獄將軍嚇得頭皮發麻,匆忙喊道:“怎麽可能!這都是京中貴人的信,保護得密不透風,都是加急送來的!”
    沈燁眼更紅了,恨恨道:“你的意思是說,他沒給我送信!”
    報信人:“……”這他該怎麽回答?
    “他就這麽狠心,連著半年也不給我回一封!是不是被外麵那些狐媚子勾魂了……把我忘在邊疆了!”
    沈燁攥緊信封,恨得咬牙切齒:“我問你,京城裏最近有沒有達官貴人迎親嫁娶,新郎姓許?”
    被一雙狠戾的眼睛瞪著,報信人腿都快被嚇軟了,哆嗦道:“難道您說的是許大人……沒有啊,誰不知道最近的京城被太師……”
    他腦子靈光一閃,猛然想起什麽。
    “對了!有個差役特意跟我提了一嘴,說如果大人想找許氏的信,就去拆趙氏的信封!”
    趙氏……
    是顧昭和私信偽裝的署名。
    又是狗皇帝!
    沈燁忍著罵娘的衝動,轉頭就去撿那封被扔掉的信,拆開後如饑似渴地看起來。
    開篇第一句就是。
    【就知道你不會看朕的信,朕把太師的信和朕的寫在一張紙上,有種你就一起丟。】
    沈燁臉一黑。
    怕顧昭和一堆的話裏夾雜自家太師的隻言片語——那小雜種真幹的出來這種事。沈燁捏著鼻子,耐起性子看下去。
    顧昭和還是那個風格,隻要寫信就是正事,言辭辛辣,一針見血。
    先是說了太後病重,可能會派人向他求助,讓沈燁不要輕舉妄動,安心待在邊疆聽他吩咐,過幾天就會下召讓他私潛回京。
    還說了這些天朝野動蕩,前來投誠的官員不少,需要一些信任的手下來考察這些人,文臣他有了負責的人選,武將他決定任用沈燁。
    說了易堂急需新鮮血液,讓沈燁帶幾個好兵苗子和大將回去。
    又說了邊疆戰役大勝,各國俯首稱臣,這是大功一件,待將軍回歸就給你賜婚。
    最後,說了任命許隨去清掃貪官汙吏的事,太師這幾個月殺人如麻,渾身刺鼻的血腥味。
    如今京城腥風血雨,想讓許隨死的人一大堆,讓沈燁回京之後趕緊潛在太師身邊貼身保護……
    顧昭和在結尾著重提醒:
    朕沒有利用太師,是許隨自己請命要這麽幹的,與朕無關,別回京了吵吵嚷嚷找朕算賬!
    一篇長達五頁的信看完,沈燁麻木至極。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那個心思陰詭的皇帝給騙了?
    太師呢?他的太師呢?
    不是說兩人的信都寫在一張紙上嗎?
    怎麽這五頁全是狗皇帝的長篇大論???
    沈燁不甘心地翻了翻,確實沒看到自家太師寫的信。
    “操!”沈燁怒而撕紙,把碎片扔到腳底狠踩兩下,“狗皇帝!”
    一旁的報信人聽到這話,臉色煞白,冷汗刷得下來了。
    這這這……沈將軍居然放肆至此?!
    沈燁還在撕信,臉都氣得隱隱猙獰,身後傳來一道弱弱的聲音。
    “那個……有張紙條掉下來了。”
    聽到提醒,沈燁趕緊低頭。
    不知何時,有張細而軟的紙條從信封裏掉了出來,飄飄蕩蕩地墜在地上。
    撿起來一看,上麵寫著幾行飄逸秀氣的字。
    【為夫守候心期盼,盼妻歸來共朝暾。】
    沈燁驟然呆滯在原地。
    身後傳來報信人歇斯底裏的慘叫。
    “將軍!將軍你別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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