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番外一:回到開始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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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墨盯著白子卿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中警鈴大作:“有話直說!” 她手腕翻轉,九枚銀針懸浮在指尖,將試圖近身的蠱蟲釘死在地麵。
季臨川則將電擊槍調成火焰模式,槍口噴射出的藍色火焰暫時逼退了蟲潮,但轉眼又被更多蠱蟲淹沒。
白子卿劍鋒橫掃,雷芒劈開漫天蠱蟲,卻在觸及血色光柱的瞬間黯淡下來:“陣眼在昆侖山巔的觀星台!
突然!
白子卿的劍突然轉向自己咽喉!沈初墨甩出銀針擊偏劍鋒,針尖與劍刃相撞迸出火星。
她這才看清白子卿後頸浮現的血色蟲紋——竟與蠱蟲身上的人臉斑紋一模一樣。
"他被寄生了!"季臨川的電擊槍抵住白子卿後背,高壓電流卻讓蟲紋蔓延更快。
白子卿雙眼充血,喉嚨裏發出非人的嘶吼:"快...走...在後山...."
沈初墨咬破指尖,淩空畫出血符拍在白子卿眉心。
符文化作金線鑽入皮膚,與血色蟲紋糾纏撕咬。白子卿渾身痙攣著跪倒在地,嘔出大灘黑色蟲卵。
"撐住!"她扯下腰間玉佩捏碎,清光籠罩三人,
"這玉能暫時壓製蠱毒,我們必須在一刻鍾內毀掉陣眼!"
遠處血色光柱已連成囚籠,整座昆侖山開始下沉。
地縫中爬出的不再是蠱蟲,而是半人半蟲的怪物,它們撕咬著沿途一切活物。
三人衝破重圍來到後山,眼前的景象令季臨川胃部抽搐——九根青銅柱釘在環形祭壇上,每根柱子裏都封著個昆侖弟子。他們的天靈蓋被鑽開,紅線順著脊柱一直連到中央血池。
血池沸騰翻滾,隱約可見兩道身影。
左側是個紅衣女子,脖子上紋著朱雀紋身,十指操控著無數血線;右側壯漢身披龜甲,左腳脖子上紋著一隻巨大的黑色玄武,他正將一具具屍體投入池中。
"朱雀!玄武!瞋門四堂主竟來了兩位..."
朱雀突然轉頭,麵具下的紅唇勾起:"又來了三個祭品。"
她手指輕勾,沈初墨袖中的銀針突然調轉方向刺向她自己!
千鈞一發之際,季臨川甩出電磁手雷。
爆開的藍光幹擾了血線控製,沈初墨趁機掐訣,七道雷符從天而降劈向血池。
"雕蟲小技。"玄武冷笑,龜甲暴漲成盾。
雷光在甲殼上炸開時,他已然閃現到季臨川麵前,蒲扇般的手掌直取天靈蓋!
"砰!"
白子卿橫劍格擋,劍身卻被生生拍碎。
玄武的拳頭餘勢未減,將他胸口打得凹陷下去。
鮮血噴在季臨川臉上,帶著詭異的熒光。
"白子卿!" 季臨川滿目震驚。
朱雀的血線卻趁機纏上她四肢,每根線都生出倒刺紮進經脈。
"別急呀小哥哥,"朱雀貼在她耳邊輕語,"等主上降臨,你這樣的好苗子可是要重點培養呢..."
沈初墨的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大小。
"你們..."她的聲音突然變得空靈縹緲,發絲無風自動,"都該死。"
"哢嚓——"
朱雀還未來得及反應,整條右臂已經覆蓋上厚厚的冰霜。她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本命血線正在一根根崩斷。
"你到底是...啊!"
沈初墨的右手已經穿透朱雀胸口。
沒有鮮血噴濺,因為傷口在接觸瞬間就被絕對低溫凍結。朱雀麵具下的臉扭曲著,看見自己胸前綻放出一朵冰晶蓮花。
"不...不可能..."這是朱雀留下的最後遺言。
她的身體從內部開始結晶化,最終碎成一地冰渣。
”朱雀!”
玄武見狀目眥欲裂,拋下重傷的白子卿,周身黑霧暴漲,龜甲上的咒文亮起刺目紅光。
他嘶吼著衝向沈初墨,每一步都在地麵留下冒著黑水的腳印:“賤人!竟敢殺我同伴!”
沈初墨緩緩轉頭,眼中流轉著幽藍的光芒,周身縈繞的寒氣讓空氣都泛起白霧。
她抬手輕揮,一道冰牆驟然升起,擋住玄武的攻勢。冰牆表麵凝結的霜花迅速蔓延,竟將玄武的手臂凍結在牆麵上。
“雕蟲小技!” 玄武怒喝,龜甲上符文迸發,震碎冰牆。
但就在他全力一擊的瞬間,沈初墨身形如鬼魅般消失,下一秒出現在他背後,指尖凝聚的冰錐直刺他後心。
玄武凝結出的龜甲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他瘋狂捶打著自己胸口:"聖主賜我金剛不壞...呃!"
沈初墨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背後,指尖輕輕點在那副號稱刀槍不入的龜甲上。
細微的裂紋從她觸碰的位置蔓延開來,轉眼遍布整個甲殼。
"不可能!"玄武驚恐地看著自己賴以成名的防禦法寶分崩離析,
"這是用萬年玄龜殼..."
"太吵了。"沈初墨左手虛握。
玄武的怒吼戛然而止——他的喉嚨被憑空出現的冰棱貫穿。
更可怕的是,那些冰棱正在他血管裏生長,將五髒六腑凍成冰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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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臨川抱著奄奄一息的白子卿,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那個總是懶洋洋的沈初墨此刻懸浮半空,周身環繞著九朵冰蓮,每一片花瓣都折射出令人膽寒的鋒芒。
血池突然劇烈翻湧。
三眼雕像的殘骸拚湊在一起,發出刺耳的尖嘯:"去死吧。"
無數血手從池底伸出,抓向沈初墨腳踝。
她隻是輕輕跺腳。
"轟——"
整座血池瞬間凍結成紅色冰原。那些血手保持著張牙舞爪的姿態,凝固在冰層之中。
沈初墨飄落到雕像麵前,指尖凝聚出一枚晶瑩剔透的冰針。
"瞋門聖主?"她將冰針刺入雕像第三隻眼,"什麽下流東西都敢這麽自封。"
冰針爆開的瞬間,整座昆侖山的血色光柱同時崩塌。
那些半人半蟲的怪物哀嚎著化為膿水,地縫中滲出清澈的山泉。
季臨川突然發現懷裏的白子卿呼吸平穩了許多。那些詭異的熒光血液正在褪色,變成正常的鮮紅。
"結...結束了?"他聲音發顫。
沈初墨轉身時,眼中的寒意尚未褪盡。
當她看到季臨川染血的衣襟,眉頭緊皺,她快步走過去,分別喂了兩枚丹藥給季臨川和白子卿。
丹藥入口即化,季臨川頓覺一股暖流順著喉嚨蔓延至四肢百骸,原本灼傷的皮膚傳來酥麻的愈合感。
白子卿的睫毛微微顫動,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的瞳孔先是渙散了一瞬,隨即猛地收縮,掙紮著想要坐起:"陣眼...必須毀掉..."
"已經結束了。"沈初墨按住他的肩膀,聲音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隻是臉色仍有些蒼白。
白子卿怔怔地看著周圍——凍結的血池、碎裂的雕像、滿地的冰晶。
他的目光最後落在沈初墨身上,喉結滾動了一下:"你...不是普通的修士。"
季臨川扶著白子卿坐起來,遞過水瓶:"先喝點水,要不是初墨,我們倆現在都成祭品了。"
白子卿接過水瓶的手微微發抖,他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的傷——那裏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止住了流血,卻傳來刺骨的寒意。
"這是寒冰真氣?"他聲音沙啞,"可就算是築基期的冰係修士,也不可能..."
"別問。"沈初墨打斷他,從袖中取出一枚青玉小瓶,"吃下這枚丹藥,能修複你的經脈。"
白子卿震驚地看著那枚泛著瑩潤光澤的丹藥:"這...這是傳說中的..."
"吃下去。"沈初墨不由分說地將丹藥塞進他嘴裏,"你的經脈已經出現裂痕,再拖下去會修為盡廢。"
丹藥入腹,白子卿周身立刻泛起一層青光。
他悶哼一聲,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但氣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起來。
季臨川看著這一幕,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初墨,你到底還有多少好東西沒拿出來?"
沈初墨瞥了他一眼:"再多也經不起你這麽折騰。"
她指了指季臨川被燒焦的袖口,"剛才要不是你貿然衝上去,也不至於受這麽重的傷。"
“我知道錯了。”季臨川十分幹脆的認錯,他明白他身手再厲害,也不會是這些修煉之人的對手,隻是剛才他身上的職責也容不得他退縮。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什麽瞋門聖主,真的被幹掉了嗎?"
白子卿調息完畢,臉色凝重地搖頭:"那隻是聖主的一個分身投影,真正的瞋門聖主,恐怕還在某個秘境沉睡。"
他艱難地站起身,對著沈初墨深深一揖:"多謝沈姑娘救命之恩。"
白子卿話音未落,目光已落在環形祭壇的青銅柱上。那些被釘入柱中的昆侖弟子雖沒了血色,但軀體仍保持著掙紮的姿態,脊柱處連接血池的紅線雖已斷裂,卻仍有黑氣順著傷口緩緩遊走。
他踉蹌著衝過去,顫抖的手撫過其中一人青紫的麵龐,“趙師弟... 王師妹...” 沙啞的呼喚在寂靜的山穀中回蕩,帶著無盡的悲愴。
“這些弟子的魂魄被困在青銅柱與血池的契約裏,雖肉身未腐,但...” 白子卿喉頭哽咽,轉身望向沈初墨,眼中滿是懇求,
“沈姑娘,你既身懷如此神妙術法,可否... 救救他們?”
沈初墨緩步上前,指尖凝出一縷靈力探入最近的青銅柱。刹那間,無數淒厲的哭喊聲在她識海中炸響,她麵色微變,收回靈力道:“他們的魂魄被血咒禁錮,強行剝離會魂飛魄散。”
季臨川握緊拳頭,看著這些年輕弟子的慘狀,咬牙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沈初墨沉吟片刻,從懷中取出一卷泛黃的古卷,快速翻找著:“古籍記載,血咒需以‘淨魂之火’方能化解,但此火需以高階修士的本源靈力為引,且...”
她目光掃過白子卿尚在愈合的胸口,“施法者會承受魂魄反噬之痛。”
“我來!” 白子卿不假思索地開口,卻因牽動傷勢劇烈咳嗽起來,“這些弟子都是為了守護昆侖派才遭此劫難,若連我這個大師兄都棄他們不顧,還有何顏麵自稱昆侖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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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墨深深看了他一眼,點頭道:“好。我助你,季臨川,你守在四周,防止有瞋門餘孽趁機偷襲。”
季臨川立即舉槍警戒。沈初墨與白子卿相對而坐,她雙手結印,九朵冰蓮懸浮在周身,散發出柔和的光芒。白子卿強提靈力,掌心燃起淡藍色火焰,卻因傷勢不穩忽明忽暗。
“穩住心神,我會為你護住心脈。”
沈初墨說著,一縷寒冰真氣注入白子卿體內,助他壓製傷勢。兩人靈力交融,淨魂之火漸漸旺盛,化作一條火龍盤旋而上,纏繞在青銅柱上。
隨著火焰灼燒,青銅柱上的咒文開始扭曲變形,被困的魂魄發出痛苦的嘶吼。白子卿額間青筋暴起,嘴角溢出黑血,卻死死咬著牙不肯鬆勁。
沈初墨見狀,冰蓮光芒大盛,將反噬之力盡數引向自己,她的發絲間悄然爬上幾縷霜白。
“堅持住!血咒即將破除!” 沈初墨的聲音也帶上了幾分顫抖。
終於,隨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青銅柱上的咒文轟然崩解,二十餘道透明的魂魄緩緩飄出。
沈初墨連忙掐訣,冰蓮化作光網將魂魄籠罩,防止他們消散。
白子卿卻因靈力透支和魂魄反噬,直直向後倒去。季臨川一個箭步衝過去接住他,焦急道:“白兄!”
“無妨... 魂魄已救出...” 白子卿虛弱地喘息著,“接下來隻需...”
“我知道。” 沈初墨取出玉瓶,倒出數顆丹藥拋向空中,丹藥化作流光沒入魂魄體內。那些魂魄漸漸凝實,緩緩落入弟子們的肉身。
片刻後,最年輕的趙師弟率先睜開眼睛,迷茫地看著四周:“師兄... 我這是...” 話未說完,便泣不成聲。
其他弟子也陸續蘇醒,當他們得知是沈初墨出手相救時,齊刷刷地跪下叩謝。
沈初墨扶起眾人:“起來吧,要謝就謝你們師兄。”
白子卿轉身再次向沈初墨行禮,“沈姑娘大恩,白子卿無以為報,日後若有需要,昆侖派上下定當赴湯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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