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隻知了不知疲倦地鳴叫著。
    馬悅悅的話像一顆炸彈在我耳邊炸開，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
    陽光透過紗簾在客廳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我僵在原地，腦海裏一片空白。
    "你......"我張了張嘴，聲音幹澀得像是砂紙摩擦，"別開玩笑了。"
    馬悅悅歪著頭，雙馬尾隨著動作輕輕晃動。陽光穿過她的發絲，在地板上投下細碎的光斑。"我沒有在開玩笑。"她向前邁了一步，jk製服的裙擺微微揚起，"我是認真的，你當我男朋友吧。"
    我的手指不自覺地揪住衣角，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我們才第一次見麵......"我結結巴巴地說，視線飄向牆角那盆半死不活的綠植，"你別......"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她打斷我，突然伸手捧住我的臉，強迫我與她對視，"我感覺已經認識你很久了。"
    她的眼睛在晨光下呈現出清澈的琥珀色，睫毛像小扇子一樣撲閃。近距離看，我發現她右眼尾有一顆小小的淚痣，為她俏皮的氣質平添了幾分嫵媚。我的呼吸不自覺地急促起來，胸腔裏的心髒像是要撞破肋骨。
    不可否認，麵對這樣一個漂亮又主動的女孩，要說完全不心動那是騙人的。即使隻是生理上的衝動，也足以讓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難以抵抗。更何況，我們確實在網上相識已久，雖然從未謀麵，卻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喲～"她突然踮起腳尖，在我耳邊輕輕嗬氣。
    我像觸電般後退兩步，緊張的手足無措。"不……不是那個意思！"我慌亂地擺手，"我覺得你太衝動了......"
    "這才是年輕人嘛～"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義正言辭道："權衡利弊之後的愛情，那還是愛情嗎？"
    "可我們隻是打打遊戲......"我當即反駁。
    馬悅悅突然停下動作，認真地注視著我："因為同一個興趣愛好走到一起的異性，這不是愛情是什麽？"
    我啞口無言，隻能低頭盯著自己的拖鞋。她的邏輯無懈可擊，卻又讓我覺得哪裏不對勁。
    "我覺得你把感情太兒戲了。"我終於憋出一句，"這樣不對。"
    她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嘴角的笑容凝固了。陽光照在她微微顫抖的睫毛上，像是沾了晨露的蝶翼。"那......"她的聲音輕得像羽毛落地，"我給你考慮的時間。但是我要住在這裏。"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已經拖著那個巨大的行李箱衝進了臥室。我愣在原地，聽著裏麵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音。等我回過神追進去時，她已經把我的衣服推到衣櫃一邊，正把自己的連衣裙一件件掛進去。
    陽光越來越烈，將房間裏的塵埃照得纖毫畢現。她的裙擺隨著動作輕輕擺動，像一隻闖入我世界的蝴蝶。
    "你......"我站在門口，手足無措地看著這一幕。
    馬悅悅頭也不回，繼續忙碌著："不要在心裏盤算怎麽趕我走，我告訴你，沒門！"她的語氣堅決得不容置疑。
    我苦笑著揉了揉太陽穴，感覺頭更疼了。窗外的知了不知疲倦地鳴叫著，仿佛在嘲笑我的窘境。
    "暫時先這樣吧～"她突然轉身，拍了拍手，"我餓了，你帶我去吃早飯吧。"
    我本意是想拒絕，卻鬼使神差地，竟然點了點頭："哦……"
    "耶！"她歡呼一聲，比了個愛心手勢，"就知道你最好了！"
    她突然皺了皺鼻子，扯了扯襯衫領口："杭州怎麽這麽熱啊，我全身都是汗......"說著，她的手指已經搭在了襯衫紐扣上，"得換件衣服。"
    我的瞳孔猛地收縮，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已經解開了襯衫上的紐扣，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全部的紐扣鬆開時，完美的胴體乍現於我的眼前，惹得我頓時倒吸一口氣。
    "等等！"我幾乎是落荒而逃，衝向洗手間，"你換衣服好歹關下門啊！"
    身後傳來她銀鈴般的笑聲："我內衣還沒脫，你慌什麽？"
    洗手間的鏡子映出我通紅的臉。我擰開水龍頭，冰冷的水流衝刷著發燙的臉頰，卻澆不滅體內躁動的火焰。我知道，從今天開始，或許我的生活將徹底脫離正軌……
    十分鍾後，我們走在了小區隔壁的小巷裏。清晨的陽光溫柔地灑在石板路上，路邊的早餐攤冒著騰騰熱氣。馬悅悅換了一件緊身的白色吊帶，勾勒出傲人的曲線，仿佛晨曦中一道動人的風景線。
    她纖細的腰肢在不經意間扭動，新換的jk裙隨之輕輕擺動，腿上淺灰色的絲襪在光影交錯間更添幾分朦朧美感，每一步都似乎在無聲地挑逗。
    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目光不自覺地追隨，喉結滾動，腦海中閃過無數旖旎的畫麵，一股難以言喻的衝動湧上心頭，讓我幾乎要失去理智。
    我慶幸著我們倆此刻是在戶外，要是真的共處一室時間待久了，我真的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能堅守住那份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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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看起來很好吃！"她指著賣煎餅果子的攤位，眼睛亮晶晶的，"這個我也想吃！你平時早餐喜歡吃什麽呀？"
    我的大腦還處於宕機狀態，機械地跟在她身後。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挽上了我的胳膊，柔軟的觸感讓我渾身僵硬。
    "你能不能自己好好走路？"我試圖抽出手臂。
    "我是在好好走路呀～"她反而抱得更緊了。
    "那能不能把手拿開......"
    "不行！"她撅起嘴，"我人生地不熟的，萬一被人拐跑了怎麽辦？"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對這個狡猾的女孩毫無辦法。最終，我們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麵館坐下。木質的桌椅被歲月磨得發亮，空氣中彌漫著蔥油和醬油的香氣。
    馬悅悅坐在我對麵，依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從遊戲裏的趣事說到她成都老家的美食。我機械地點頭應和，目光卻不敢和她對視，隻能故作鎮定地東張西望。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推門而入。
    我的呼吸一滯——方馨。她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頭發隨意地紮成馬尾，看起來也是剛起床來買早飯的，手裏還拎著一個小挎包。
    她也看見了我，微笑著抬手打招呼，緩緩走了過來，隨手將挎包放到了凳子上。然而，當她的目光落在我身邊的馬悅悅身上時，笑容卻突然僵住了。
    "好巧。"方馨的聲音比平時低沉，"你也來吃早飯啊。"
    我點點頭，喉嚨突然緊張得說不出話："嗯......"
    馬悅悅的目光在方馨身上掃視了一圈，突然甜甜地開口："老公，這個女人是誰呀？"
    我頓時內心一驚，手中的筷子"啪嗒"一聲掉在桌上，在安靜的早餐店裏顯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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