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過露台。
    帶來遠處花草的清香。
    陽光照在我們三人身上，在地板上投下交錯的影子。
    "你放心。"我對蘇婉婉說，"今天上午教學的時間比較短，我就不收你的錢了，等後麵再說。"
    蘇婉婉聽見我的話後，頓時笑了起來："沒想到你居然這麽紳士。不過我們既然說好了學費一天2000，我肯定不會少你的。剛好我下午也有點事，今天的課程就這樣吧。"
    "那怎麽行？"我連忙擺手，"你這樣也太吃虧了。"
    "這有什麽關係？"她不以為然地說，"好老師難遇，你願意教我，我已經很開心了。那下次見？"
    我還想推辭，馬悅悅卻突然開口："那就謝謝婉婉大美女了。"
    蘇婉婉微笑著點頭："不用客氣，那先這樣，等會我把錢微信轉你。你們去吃飯吧，我也要去吃飯了。"
    "好，那下次見。"我牽著馬悅悅的手離開，心情愉悅無比。
    剛走出閣樓，馬悅悅突然撲進我懷裏，像隻樹袋熊一樣緊緊抱住我。"親愛的，你對我也太好了。"她的聲音甜得能滴出蜜來。
    我寵溺地揉揉她的頭發："這下就能帶你去古鎮玩了。"
    她在我懷裏興奮地扭動身體："沒想到你這麽在乎我，我真的好感動呀！"
    我看著她知足的模樣，頓時情不自禁彎腰托起她的下巴，輕輕吻了上去："你對我也很好呀，感情是相互的。"
    她沒有再說話，隻是把臉埋在我胸前，我們就這樣相擁著走在古城的街道上。可能緊貼著身體，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路過的行人紛紛投來目光，我卻依舊毫不在意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享受著這簡單卻珍貴的滿足。
    ……
    下午，我們終於來到了束河古鎮。
    這裏比麗江古城更加寧靜，青石板路兩旁是古樸的納西族民居，清澈的溪水穿鎮而過，水車吱呀呀地轉動著，時光仿佛在這裏放慢了腳步。
    馬悅悅像個孩子一樣興奮，拉著我的手在各個小店間穿梭。她在一家銀器店前駐足，眼睛閃閃發亮地看著那些精美的首飾；又在染坊前驚歎於五彩斑斕的紮染布匹迎風飄揚的美景。我們嚐了當地特色的鮮花餅，喝了醇厚的普洱茶，還在一家老茶館聽了一段納西古樂。
    夕陽西下時，我坐在古鎮的石橋台階上，看著金色的陽光灑在流水上，碎成千萬顆跳動的鑽石。馬悅悅靠在護欄上，我們誰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享受這美好的時刻。
    "該回去了吧？"我最終打破沉默，"我已經……走不動了。"
    "啊，現在就要走了嗎？"她撅起嘴，意猶未盡地說。
    "你玩一天還沒玩夠啊？"我笑著回道。
    "哪有一天，不就一下午嗎？"她不服氣地反駁。
    我搖搖頭："一下午我也累得夠嗆，真的快走不動了。"
    "要不我們在附近找個酒店休息一下，在這邊住兩天？"她提議道，眼睛亮晶晶的。
    "那我們在那邊住的民宿不就浪費了嗎？"
    "這有什麽浪費的？又花不了多少......"她突然停住，像是想起了什麽，表情變得小心翼翼，"嗯……那還是聽你的吧。"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顧慮，心中一暖："沒關係，你想住的話，我們就在這裏住幾天好了，一定要讓你玩盡興。"
    她頓時笑著竄到了我的麵前，也坐在了台階上，一隻手挽著我的胳膊，輕輕靠在我肩上："你真好。不過我已經想清楚了，我們還是回去吧，要不然的確有點浪費。"
    "別呀，你想玩就玩好了，沒關係的。"我拍拍口袋，故作得意地說，"我今天反正是賺了錢的，不差錢。"
    她噗嗤一笑："瞧你那個得意的模樣。"隨即正色道，"不過我真的想好了，不是錢不錢的問題。畢竟你還有事要做，而且你都答應了蘇婉婉。我不想你因為我而食言，那樣我會覺得自己太不懂事了。"
    她的話讓我心頭一熱。我輕輕撫摸她的臉頰，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唇。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回應著我的吻，手臂環上我的脖子。路過的行人投來戲謔的目光，而我們渾然不覺，沉浸在這甜蜜的時刻中。
    良久，她輕輕推開我，臉頰緋紅："不能再親了，等回去再......"
    我壞笑著湊近她耳邊："怎麽？有反應啦？"
    她輕捶我的肩膀，嬌嗔道："你討厭！"隨即站起身，向我伸出手。
    我握住她柔軟的小手，跟著她漫步在古鎮的石板路上。夕陽將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織在一起，分不清彼此。這一刻，我感到無比的滿足與平靜。
    似乎所有的煩惱終於煙消雲散，隻剩下這段剛剛開始的甜蜜戀情。
    又走了好長一段的路，終於坐上了返程的車。我疲憊地靠在床邊，她依偎在我的肩膀，已經睡著了。
    我也正準備閉眼睡覺，手機卻突然響起。來電顯示是孫哲，我猶豫了一下才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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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近去哪兒了？"他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來麗江玩幾天。"我回答道，盡量壓低聲音。
    "真的就是說走就走的旅行？"他語氣裏滿是不可思議。
    "你以為我和你打嘴炮啊。"
    "那你不找工作了嗎？"
    "以後的事再說吧。"我望著窗外飛速後退的景色，輕描淡寫地說。
    他突然開口："自從你走了之後……你們組的氛圍整天死氣沉沉的，你知道不？"
    我嗤之以鼻："少他麽胡說了，公司又不是說沒我就轉不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他壓低聲音，"我說的是……方馨。"
    我的心突然緊縮了一陣，不自覺地看向靠在我肩上熟睡的馬悅悅。車窗外的景色飛速後退，模糊成一片斑斕的色彩，我試圖搪塞道："人家可能有別的事......"
    "你少他麽裝蒜了。"孫哲打斷我，"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她就是忘不了你。"
    "我懶得搭理你。"我煩躁地說，聲音卻不自覺地更低了。
    "你真的不考慮考慮……和她在一起？"孫哲不死心地追問。
    我低頭看著馬悅悅安靜的睡顏，她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細密的陰影，嘴角還帶著一絲滿足的微笑。"不考慮了，"我輕聲說，"我現在有女朋友了。"
    "你現在有女朋友了？"孫哲的聲音陡然提高，"誰呀？我見過嗎？"
    馬悅悅在我肩上動了動，我趕緊壓低聲音："以後再說吧，我現在有事。"
    "哎，你等會兒……"我沒等他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車窗外的景色飛速後退，暮色中的田野、山巒和零星的房屋構成了一幅流動的畫卷。
    人生的答案可能有很多種，但感情的答案有且隻能有一種。
    而我現在的答案，就是正靠在我肩膀上熟睡的這個女人。我不知道這個答案是不是最優解，但我知道，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是讓我現在——最輕鬆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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