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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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深沉,窗外的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為房間鍍上一層銀白色的光暈。
    我靜靜地躺在床上,耳邊傳來馬悅悅均勻而輕微的呼吸聲。她的長發散落在枕間,有幾縷調皮地貼在她微微泛紅的臉頰上,隨著呼吸輕輕起伏。
    我睜著眼睛,目光呆滯地望著天花板上的紋路。那些交錯的線條仿佛映射著我此刻紛亂的思緒——對沈如月的擔憂,對我們未來的迷茫,以及對昨晚那個荒唐"刺激計劃"的愧疚。窗外的樹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投在牆上的影子如同我此刻不安的心緒,搖擺不定。
    不知過了多久,樓下傳來一聲輕微的關門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我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她回來了。懸著的心終於落地,我長舒一口氣,閉上眼睛,很快便墜入了夢鄉。
    清晨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房間,金色的光斑在木地板上跳躍,像是撒了一地的碎金。
    我緩緩睜開雙眼,馬悅悅依舊睡得很香甜,她的側臉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柔和。烏黑的長發如絲綢般散落在枕間,有幾縷調皮地貼在她微微泛紅的臉頰上。她的呼吸均勻而綿長,粉嫩的嘴唇微微嘟起,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我輕手輕腳地起身,生怕驚擾了她的美夢。拿起手機一看,才七點不到。我小心翼翼地給她掖了掖被角,看著她熟睡的模樣,內心湧起一股暖流。
    廚房裏,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料理台上,鍋碗瓢盆在晨光中泛著溫潤的光澤。我剛煎好兩個雞蛋,香氣在廚房裏彌漫開來。突然,身後傳來開門聲,我下意識地探頭望去——是沈如月。
    "你怎麽起來這麽早?"我笑著問道,聲音因為晨起的緣故有些沙啞。
    她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倦意和疏離:"睡不著。"她的聲音冷冰冰的,像是覆了一層薄冰。
    我不自覺地想起昨晚的荒唐場麵,內心湧起一陣愧疚。隻好轉移話題:"那個...你再等兩分鍾,早飯馬上就做好了。"
    她眼睛也沒抬,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拿起茶幾上的一根香蕉,慢條斯理地剝開:"我不餓。"
    "我給你煎了蛋,冰箱裏有牛奶,你等會......"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
    "我不想吃。"她的語氣依舊冰冷。
    "你不想吃那起碼……要不你少吃一點?"我試探性地問道。
    她皺著眉頭,嫌棄地撇了撇嘴:"那個荷包蛋那麽油,我不想吃。"
    我愣愣地看著她:"你怎麽知道我在煎荷包蛋?"
    "味道那麽衝,一聞就知道了呀。"她咬了一口香蕉,"我不吃。"
    我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吃我煎的荷包蛋嗎?怎麽......"話說到一半,我突然想起來了——孕婦的嗅覺和味覺格外敏感,油膩的食物容易引起不適。
    我趕忙改口:"那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她微蹙著眉頭,剛想回絕,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眼神變得古靈精怪起來:"一碗豆腐腦、兩根油條、三個燒麥還有四個包子。"說完,她的眼神明顯有些閃爍,像是回憶起什麽往事。
    我頓時愣在原地,思緒不禁飄向從前——那時候我們剛認識,她威脅我做她的私人管家,這就是她提出的第一個無理要求。時光荏苒,沒想到她還記得這麽清楚。
    "怎麽?你不願意?"她見我發呆,語氣中帶著挑釁,"不願意就算了,我吃點香蕉也就飽了。"
    我趕忙解釋:"不是不是,願意願意。關鍵是...我現在沒那些材料,然後......"
    "我不管,我就想吃。"她揚起下巴,像個任性的小女孩,"你不行的話就出去買唄。北京這麽大,買這點早飯還是容易的。"
    "關鍵外麵買的又不衛生……"我猶豫道。
    "那你既然又不做,你又不願意買,擺明了就不想讓我吃唄?"她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眼中卻閃過一絲我熟悉的狡黠。
    我知道她在故意刁難我,卻還是忍不住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我欲言又止,看著她戲謔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麽——她是在享受看我為難的樣子。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那好,我現在去菜市場買一點材料,等會兒回來給你做。"說著,我解下圍裙,準備出門。
    她見我認真的樣子,頓時詫異地瞪大眼睛:"你還真準備現在去菜市場呀?"
    "你不是想吃嗎?我就給你做唄。"我認真地說。
    她的眼神有些躲閃,過了片刻才小聲說道:"買材料自己回來做太耗時間了,你要是不行的話還是去買現成的吧。這邊賣早飯的很多。"
    我堅定地搖了搖頭:"外麵買的不健康,我還是自己做吧。畢竟......"我趕忙改口,"畢竟我自己也不喜歡吃外麵買的,感覺又貴又難吃。"
    她看了我一眼,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思忖片刻後說道:"那你還是給我煮個玉米吧,我早上也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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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剛才說的一碗豆腐腦、兩根油條、三個燒麥還有四個包子,都不吃了?"我忍不住問道。
    她頓時白了我一眼:"剛才想吃,現在又不想吃了。"她的語氣軟了下來,"我現在就想吃玉米,你能不能給我煮一根?"
    聽見她的話,我內心不禁一暖——她是在為我考慮,怕我太麻煩。我點點頭:"我現在就給你煮。"說著,我從冰箱裏拿出一根玉米,簡單衝洗後放進鍋裏。然後又取出一些紫薯,打算給她熬紫薯粥。
    她突然走到廚房門口,麵色有些害羞地說道:"你以後注意一點。"
    我趕忙點頭:"你放心,我以後給你做早飯都以清淡的為主。"
    她的臉色頓時更紅了一些,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我說的不是這個呀......"
    我有些不解地看著她:"那你是......"
    她的眼神下意識地飄向我和馬悅悅住的房間,支支吾吾地說道:"以後你們倆……聲音小一點......"
    我頓時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目光慌亂地瞥向別處,支支吾吾地應道:"好......"
    她正準備再說些什麽,客廳突然傳來馬悅悅的聲音:"親愛的,你在做早飯嗎?"
    我趕忙應道:"嗯,我在......"
    馬悅悅的聲音越來越近:"月月姐的房間門是開著的,她不會一整晚都沒回來吧?看來我們這個刺激計劃果然有效。下次我們......"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廚房門口,卻在看見沈如月後頓時愣在了原地,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沈如月的眼神在我們之間來回掃視,眉頭漸漸蹙起:"你剛才說那個話是什麽意思?"她的聲音因為震驚而微微發抖,"你們昨晚……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廚房裏的空氣瞬間凝固,隻剩下鍋裏的水發出輕微的咕嘟聲。陽光依舊明媚地灑進來,卻驅散不了此刻令人窒息的尷尬氛圍。我和馬悅悅麵麵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這個突如其來的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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