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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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ktv,開了個大包間,震耳的音樂、閃爍的燈光、彌漫的果香和酒氣,瞬間將氣氛點燃。王富斌和伍澤佑繼續他們的搞氣氛大業,拿著麥克風吼得聲嘶力竭。肖普方拿著另一個麥克風,深情款款地對著林燕唱情歌。方慧坐在角落,冷眼看著這一切。其他同學也三三兩兩,唱歌的唱歌,玩骰子的玩骰子,聊天的聊天,連李學翰都有搭子在一旁聊文學,馬文強化身婦女之友開始交流八卦。
    宋楚瑤靠在柔軟的沙發角落裏,感覺天旋地轉,胃裏也有些不舒服。她努力睜大眼睛找了一圈,卻沒看見李銳,他去哪了?心裏有一股衝動要找到他,於是撐著醉意起身,跟旁邊人說去洗手間。
    最終她看見李銳獨自一人坐在大廳休息區的沙發上,手裏拿著一罐打開的啤酒,正看著外麵的街出神,側臉在光線下顯得有些光影輪廓。
    宋楚瑤走過去,在他對麵的沙發坐下,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李銳看到是她,微微皺眉:“喝醉了?”
    這姑娘知道自己沒酒量還要試,這也就是我,別人早給你撿走了。
    宋楚瑤點點頭,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嗯,有點暈。”她感覺自己的臉頰燙得厲害。
    李銳看著她迷離的眼神和通紅的臉頰,歎了口氣:“那我先送你回學校吧。”他拿出手機,給王富斌發了條消息:“老大,宋楚瑤喝多了,我先送她回宿舍,你們玩吧。”
    然後收起手機,站起身,“走吧。”
    宋楚瑤順從地站起來,跟著他走出ktv,冷風一吹,她感覺稍微清醒了一點,但腳步還是有些飄,李銳把他的頭盔遞給宋楚瑤:“戴上。”
    宋楚瑤笨拙地戴上頭盔,扣好帶子,李銳跨上哈雷,發動引擎,宋楚瑤坐在摩托後座,酒精讓她的膽子大了許多,她緊緊摟住李銳的腰,把臉貼在他背上,酒意似乎又湧了上來。
    李銳身體微微一僵,低頭看了一眼緊緊扣在自己小腹處的手,清了清嗓子,聲音顯得有些悶:“咳,喂,你的手……”
    都快捂到我大腿根了妹妹……小小銳莫名有些激動,李銳趕緊壓製。
    “啊?你說什麽?”宋楚瑤沒聽清,風聲和引擎聲太大了。
    李銳稍稍提高了點聲音:“我說,你的手,放得太低了。”他輕輕拍了拍她交疊的手背示意。
    宋楚瑤這才反應過來,像被燙到一樣猛地縮回了手,臉上瞬間滾燙,幸好戴著頭盔沒人看見,天啊……我幹了什麽…… 她心裏又羞又窘,雙手改為緊緊抓住李銳腰側的衣服。
    一路無話,但回到學校後她卻不肯回宿舍,眼神迷蒙中帶著一絲固執:“我……我不想現在回去。你能帶我去文史樓那邊坐一會兒嗎?就一會兒。”
    李銳看了看她:“你不嫌冷?”現在這時候氣溫還是很低的。
    “不嫌。”宋楚瑤搖搖頭,小聲堅持。
    兩人又來到那次早上遇到過一次的地方,並排坐在長椅上,旁邊的樹梢枝葉在夜風中輕輕搖曳,文史樓裏一排排自習室的燈亮著,燈光透過窗戶,在草坪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遠處隱約傳來學生夜讀的嗡嗡聲,沒辦法,山大學生就是這麽勤奮。
    李銳拉開一罐啤酒遞給她,自己也開了一罐,這姑娘非要喝,李銳也很無奈,半路在食堂邊的超市買的。
    宋楚瑤接過啤酒,冰涼的觸感讓她稍微清醒了些,她喝了一小口,看著遠處自習室的燈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開口:
    “李銳……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歡你,”
    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我好像……我好像躲不開你,不管是在教室,在工作室,我也躲不開別人的眼光,方慧和伍澤佑他們……他們覺得我……”她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
    李銳說:“我有女朋友。”
    \"我知道...\"宋楚瑤的聲音幾乎聽不見,\"但我控製不了自己,我控製不住自己不去關注你,不去……靠近你。\"她說完,像是耗盡了力氣,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冰涼的啤酒罐。
    李銳沉默了片刻。夜風吹過,帶著初春特有的微涼和草木氣息。他緩緩開口,聲音平靜而清晰:
    \"你可能隻是覺得有的人優秀,甚至崇拜對方,但那不一定是喜歡。\"李銳轉著啤酒罐,說:\"人都有慕強心理,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是誰,想要什麽。人生是自己的,不必圍著另一個人轉。\"
    宋楚瑤抬起頭,夜色中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不知是因為酒意還是別的什麽:“那你呢?你對你的女朋友……也是這樣的嗎??”
    \"對。\"李銳回答得很幹脆:“我不會圍著任何一個人轉,我也不會讓女朋友們)圍著我轉,先做自己,再喜歡別人。”
    宋楚瑤苦笑一下:\"可我分不清...道理我都懂,可是‘感覺’這種東西,好像不講道理……”
    李銳沒有回應,隻是看著自習室的燈光下,那些草木的光影。
    宋楚瑤鼓起最後的勇氣問:“你可以喜歡我嗎?”
    “喜歡是很短暫的事情,而且我有女朋友,再喜歡你,對你也不尊重。”
    她低垂眼眸說:“既然這樣,順其自然好了。\"
    起碼,我把自己憋了好久的話說出口了,也不算很失敗吧。
    李銳看了看她的側臉,看到她有迷茫,有倔強,也有一絲釋然,然後舉起自己的啤酒罐,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說:“不管怎麽樣,工作和生活還是要加油。”
    另一邊,kyv
    包廂裏,鬼哭狼嚎的歌聲暫歇,伍澤佑剛剛深情款款地演唱完一首《癡心絕對》,自我感覺相當良好,他放下麥克風,抹了把並不存在的汗,帶著期待的笑容,目光掃向女生們坐的方向,準備迎接他想象中的)崇拜目光,尤其是宋楚瑤的。
    然而,情歌王子的目光掃了一圈,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宋楚瑤呢?!
    他心頭一緊,趕緊湊到正在和肖普方、林燕玩骰子喝酒的王富斌身邊推了推他:“哎,富斌,看見宋楚瑤了嗎?”
    王富斌正玩得開心,頭也不抬:“沒啊,可能去洗手間了吧?”
    然後這位團支書抹了把嘴上的酒沫,下意識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正是李銳發來的那條消息,他撇撇嘴,把手機屏幕往伍澤佑眼前一遞,語氣帶著點幸災樂禍和看透一切的調侃:“呐,別找了,小五送人家回學校了。”
    伍澤佑感覺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冰水,從頭涼到腳。
    “我靠!是不是人啊小五!一點機會都不留給我們兄弟啊——!”
    王富斌拍拍他的肩:\"想開點,天涯何處無芳草。\"但眼神裏分明寫著“你才知道啊”。
    肖普方幸災樂禍地補刀:\"早跟你說沒戲,非不信。\"
    馬文強早就絕望轉換目標了,他覺得還是青協裏那些學姐學妹希望更大,所以現在隻有伍澤佑一人如喪考妣,當然,還有另一個方慧也老大不高興,但人家起碼不會嫉妒羨慕恨,而是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