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和七皇子二人聽了皇後一番話也知曉了自己的目的不能達成了，表情訕訕。
    “是，是我們二人思慮不周了，就按照娘娘所說，還是長幼有序最為合理。”
    “是啊是啊，是我們年紀小不懂事，把問題想的簡單了。”
    “你們確實年紀小，不過，九皇子和十皇子這兩個更小的倒是沒來太子這裏說上這些呢。”
    皇後隻是笑笑，兩人就覺得如坐針氈。
    從前總覺得皇後娘娘最是和善不過，如今看著怎麽有些嚴肅可怕呢？
    “那，我們就不打擾太子殿下了，這府上還沒準備好過年的東西，我們得回去盯著，就先告退了。”
    兩人隻待了不到一刻鍾，和太子的交流也沒幾句，倒是遲鈍的沒發現如今太子也不同了。
    隻能說，六皇子和七皇子真是遲鈍的很可以。
    難怪五皇子在設置假想敵的時候從未考慮過二人了，這二人不僅沒有那個心思，就算有，估計也是隻敢有個念頭，還得自己瞬間就壓下去那種。
    “這兩兄弟真是有意思，就為了這麽一件小事？”
    “不一定，很可能是誰的馬前卒吧？”
    “嗯，這兩人向來胸無大誌，又沒有得力的外家支持，兩人即使抱團兒取暖也構不成威脅。
    倒是一對可以利用的馬前卒，隻是，是誰派出的這對馬前卒呢？五皇子？”
    “從前這二人的確和五皇子走得近，如今好像又不那麽密切了。”
    “母後的意思是，這兩人如今改了投靠的人？是老四？還是老九老十？”
    “都有可能，畢竟除了老六老七老八，剩下幾個的確有些實力。
    反而是一開始我們最忌憚的老五，如今是拔了牙的老虎，淩厲不起來了。
    何況沒有了爪牙，還吃不飽肚子的老虎，更是好對付了。”
    太子想到了自家先生的那封信，感歎於先生的神通廣大，當然也感歎於五皇子的自大。
    自己兜裏有幾兩銀子真的是一點13數都沒有嗎？
    萬人軍隊是說養就能養得起的？
    “唉~老五其實算是個聰明的，可是從小的見識限製了他的上限。
    宮中的大儒的確學問不錯，可是教導他們的都是一些死道理，不像先生，不僅能引經據典，還能結合實際。
    就說先生教給陳霖的算學新法吧，真是精妙絕倫，想必整個朝廷除了先生那位在戶部任職的祖父，沒人能將其用的靈通。
    可先生隻教導了陳霖幾次，陳霖就成了精通算學，精通理賬的大掌櫃了。”
    皇後對此很是認同，自從她知道蔣小七拿出了留香閣所有盈利給自家兒子造船隊，他就知道那不僅是個有能力的人，還是個有大格局的人。
    那可是數以百萬計的雪花銀，放在一般人身上，別說舍不舍得，那是根本就拿不出來好嗎？
    有才又有財，有能力又有忠心，皇後真是覺得自家兒子走運。
    “唉~”
    “母後為何歎氣？”
    “可惜啊可惜，蔣少卿人家的六個姐姐都名花有主了，咱們之前的打算是落空了。”
    “哈哈哈哈，原來母後還惦記著這件事呢？嗨~其實，即使蔣家還有未出嫁未定親的閨秀，先生他也不一定會同意結親的事。
    先生那個人我還是有些了解的，他尤其護著家中女眷，就算我們提了，先生可能也會舍不得任何一個姐姐進宮。
    畢竟有人覺得深宮是蜜罐子，有人覺得是牢籠啊。”
    “唉~好吧，既然你想得開，咱們也就不強求了，好人家的女兒多的是。
    再說了，你和蔣少卿的關係也並不需要裙帶維係，不是嗎？”
    太子哈哈一笑，“母後這話說得，確實是，畢竟先生在我身上花了時間精力還花了大價錢，這就是那個什麽，哦對，沉沒成本。
    先生他付出的沉沒成本太高了，他可是不會輕易丟下我的，畢竟我可算是他的吞金獸了~”
    “吞，吞金獸？哈哈，你這個形容雖說也有些自毀形象，不過倒是……有些貼切。”
    可不是吞金獸嗎？短短一年多時間，蔣少卿竟然已經拿出一百多萬兩真金白銀。
    這還不算私下蔣少卿花錢雇人搗毀了五皇子的私兵營，那私兵營怎麽說也得有上萬人，蔣少卿一定又是花了大價錢。
    自己兒子這“吞金獸”的形容雖然好笑，但是也挺符合實際的。
    “好了母後，時辰不早，您還要忙活年宴的諸多事宜，兒子幫不上忙，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
    對了，讓陳霖去給您打個下手，他別的不在行，算賬理貨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年宴需要準備的零零碎碎太多，他也能當幕後的第二雙眼睛，免得有心人趁機做些什麽。”
    皇後自然知道有人會盯上年底的宴會，畢竟這場宴會結束，百官就要開始休沐，直到正月十六才會回來繼續各司其職。
    “唉，有些東西防是防不住的，你父皇的意思反而是讓我不要太過於細致。”
    太子有些意外，難道父皇還想趁著年節做些什麽？
    “那就聽父皇的，總之就算是放水，也要保證父皇和母後您的安危，莫要因為引蛇出洞傷及自身。”
    “好，母後又不傻，自然不會讓自己和你父皇陷入危險之中的，任由宵小欺負，可不是我們的性格。”
    “對了，母妃給父皇準備的年禮最好讓專人看守。”
    皇後不解，自己準備的東西價值並不高，有誰會打她東西的主意？
    “你是說？”
    “嗯，不是價值高低的問題，我就是擔心後宮中人不死心，我這邊人已經在密不透風的東宮，不好下手，可是母後您還在宮中啊。
    偷盜倒是沒什麽可能，不怕年禮少了什麽，就是怕這年禮到時候多出來什麽。
    這個時候，不得不小心再小心，母後別忘了，老九老十的母妃都在後宮有不小的勢力。”
    劉貴妃她們？
    皇後確實把太子的話聽進去了，這自然是蔣小七之前交代太子的，不過太子沒有和皇後全盤托出。
    這個時候，可能自己這個當兒子的說出來，才會引起母後更大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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