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武當風雲,無忌寒毒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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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書這一連串義正言辭的質問,如同一顆顆重磅炸彈,在大殿內掀起了驚濤駭浪。
眾人麵麵相覷,一時竟無人能接話。
而空智大師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反駁,卻又被宋青書這犀利的言辭噎得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少林派中一名年輕弟子按捺不住,跳出來喝道:“你這小子,休要在此胡言亂語!”
“我少林派向來以慈悲為懷,此次追尋謝遜,隻為討回公道,為那些無辜冤魂伸張正義,豈會如你所說的那般不堪?”
“哼!”宋青書冷笑一聲,目光如電,直視那名少林弟子,“為了討回公道?”
“那為何在追尋過程中,卻與各大門派紛爭不斷,甚至還引得江湖大亂?”
“若真的一心隻為公道,又何必在此逼迫我五叔?為何不先去約束好自己門派的弟子,莫要讓他們打著正義的旗號,在江湖中肆意妄為!”
那名少林弟子被宋青書說得滿臉通紅,無言以對,隻能氣呼呼地退了回去。
空智大師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緩緩說道:“宋少俠,你所說的有幾分道理,但那金毛獅王謝遜所犯之罪孽,罄竹難書,其惡行致使無數無辜生靈塗炭,血淚流幹,我少林身為武林正道之首,實在不能坐視不管。”
宋青書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帶著嘲諷意味的冷笑,毫不畏懼地直視空智大師的雙眼,言辭犀利如刀:“我何時說過不讓少林追究謝遜的罪責了?我早就表明,謝遜造下這般滔天殺孽,千刀萬剮亦難贖其罪,死有餘辜!”
他微微一頓,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可你們若真想緝拿謝遜,大可自己前往江湖尋找,我敢斷言,他定不在我武當山。”
“至於我五叔,還是那句話,他不願意說,沒有人能逼得了他說。”他冷色繼續道:“不知大師你們知不知道我們武當弟子的行事準則?”
“不知,願聞其詳!”空智雙手合十。
“但行俠義,莫問因果;但求心安,不懼人言!”
這十六個字仿若黃鍾大呂,在大殿內嗡嗡回響,震得眾人耳中一陣轟鳴。
原本心情慌亂無措的張翠山,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隻覺一股暖流自心底湧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的眼神刹那間安定下來,原本緊皺的眉頭緩緩鬆開,好一句“但求心安,不懼人言”。
“無忌!”殷素素突然驚呼出聲,聲音中滿是驚恐與擔憂,她的雙手緊緊抱住張無忌。
就在空智想要再說點什麽的時候,殷素素懷中一直安靜的張無忌,突然身子猛地一顫,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吟。
隻見張無忌此時麵色蒼白如紙,額頭布滿細密汗珠,牙關緊咬,身子微微抽搐著。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張翠山更是心急如焚,一個箭步衝到殷素素身旁,一把抓住張無忌的手,聲音顫抖地問道:“無忌,你怎麽了?”
然而,張無忌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隻能發出微弱的嗚咽。
老道張三豐察覺到異樣,神色瞬間一凜,眼神中閃過一抹銳利。他腳步匆匆,幾個起落便快步上前,伸出右手,動作輕柔卻又帶著幾分急切,穩穩搭在張無忌的脈搏之上。
一時間,大殿內寂靜無聲,所有人屏氣斂息,目光緊緊盯著張三豐,仿佛時間都在此刻凝固。
片刻過後,張三豐的眉頭緊緊擰在一起,臉色也隨之變得極為凝重,仿佛被一層寒霜覆蓋。
“師父,無忌這是……”張翠山聲音顫抖,焦急地看向張三豐,眼中滿是無助與祈求。
“怪哉,怪哉。”老道張三豐,聲音低沉而凝重,似乎還帶著一絲困惑與憂慮,“無忌身上怎麽會有此寒毒?”
張三豐思緒瞬間飄遠,甲子蕩魔之時,他曾經遇到過使用類似寒毒功法的人。
那時,有個宗門行事詭異,精通一種極為陰毒的掌法,最終被他一舉覆滅。可如今,這熟悉又恐怖的寒毒竟再次現身江湖,實在令人費解。
此時的張翠山和殷素素,早已心如刀絞。
他們緊緊守在張無忌身旁,看著兒子因痛苦而扭曲的麵容,殷素素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雙手顫抖著輕輕撫摸張無忌的額頭,試圖給予他一絲安慰。
隨即,老道張三豐站起身,沉聲道:“各位武林同道,今日之事暫且到此為止。”
“我徒孫無忌突遭變故,老道需全心為他診治。”
“善哉善哉!”空聞大師也知曉再繼續糾纏下去,也無太大用處,還不如回去從長計議,便點頭道,“貧僧等人就此告辭,希望張公子能早日康複!”
說罷,空聞大師合十向張三豐行禮。
老道張三豐也是回了一禮,淡淡道:“恕不遠送。”
其他的昆侖派、峨嵋派、崆峒派、海沙幫等門派幫會,見連少林三大神僧親自出馬都未能討得半點好處,也便紛紛行禮告辭,魚貫走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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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原本喧鬧擁擠的大殿,瞬間變得空曠寂靜。
待眾人離去後,老道張三豐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地將張無忌抱到偏殿的床上。
此時張無忌麵色慘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身子微微顫抖著,每一次呼吸都顯得異常艱難。
張三豐坐在床邊,深吸一口氣,脫掉張無忌身上的衣服,露出呈墨綠色的五指掌印,隨即緩緩閉上雙眼,雙手輕輕搭在張無忌的胸口。
他運轉起深厚的內力,一股柔和卻又磅礴的純陽真氣,如涓涓細流般,順著他的掌心,緩緩注入張無忌體內。
“青書留下,其他人出去。”張三豐的聲音低沉卻不容置疑。
“是,師父!”
眾人雖滿心疑惑,不明白師父張三豐為何要單獨留下宋青書,可在這緊張壓抑的情形下,誰也不敢貿然開口詢問。
張翠山與殷素素二人,滿臉寫滿了擔憂,每邁出一步,都似拖著千斤重擔。他們一步三回頭,眼神緊緊鎖在偏殿的門扉之上,仿佛這般便能穿透門板,知曉殿內張無忌的狀況。
此時殷素素的眼眶早已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緊緊握住張翠山的手,指甲幾乎嵌入他的掌心,聲音帶著哭腔:“翠山,無忌他……他可怎麽辦啊?”
張翠山心中同樣焦急如焚,但他還是強裝鎮定,輕輕拍了拍殷素素的手,安慰道:“素素,別擔心,師父他老人家一定會治好無忌的,我們要相信師父。”
話雖如此,他的眼神中卻滿是憂慮與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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