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 踏馬的,沒一個靠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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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標直接翻了個白眼。
    如果你堅持認為是好事兒……不如你韓國公親自去跟我娘說,看她老人家覺得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李善長被朱標的目光看得心中一緊,幹笑兩聲道:“殿下,這次的雪災,最起碼驗證了遼東各級衙門在麵臨雪災時的應對能力,也檢驗了遼東各個工坊的供應能力,衛所軍士的調動速度。”
    朱標皮笑肉不笑地哦了一聲,卻也沒有再往下追問。
    差不多得了。
    好歹也是自家老爹親封的韓國公,又是當朝首輔。
    不能真把人逼到絕路上去。
    正當朱標在心裏胡亂琢磨時,遠處卻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朱標抬頭望去,卻見城門方向處奔來數百餘騎,為首的兩個騎士擎著“楊”字和“常”字大旗,直直奔著布政使司衙門而來。
    待到近處,兩個掌旗的軍士勒住馬疆,後麵跟著的數百精騎也依次慢慢停下。
    隻是細細打量一眼,朱標就臉色大變,整個人也縮到了楊少峰的身後。
    “姐夫救我!”
    朱標伸手抓住楊少峰的衣角,低聲道:“我姐和常家妹子來了!”
    楊少峰努力掙開朱標,低聲道:“殿下別鬧!”
    你怕你姐,難道本官就不怕麽?
    錦兒、玉兒和常某女三人翻身下馬,直奔楊少峰和朱標身前,然後一起向朱標拜道:“見過殿下。”
    朱標臉色煞白,剛說了句“免禮”,常某女就冷笑著走到朱標身前,低聲道:“臣女有話要跟殿下說,還請殿下移步。”
    這是知道避著人的。
    畢竟還沒有成親。
    而已經成了親的就半點兒也不避人。
    往常如解語花般的錦兒冷笑著望向楊少峰:“相公真是好本事!”
    玉兒抓著錦兒的胳膊,揚起脖子:“對,好本事!”
    錦兒又繼續說道:“一聲不響地跑到遼東,早有安排卻不肯告訴妾身,讓妾身和玉兒擔心得茶飯不思。”
    玉兒繼續附和:“對!茶飯不思!”
    楊少峰心中惴惴不安,正打算扭頭讓李善長出來打個圓場,卻見李善長和胡惟庸已經帶著眾多官老爺們揚長而去。
    嗯?
    這就跑了?
    再看看朱標那邊,隻見常某女正抹著眼角,黑芝麻湯圓更是滿臉的焦急之色,其中還藏了三分的阿諛諂媚。
    這也是個完蛋玩意兒。
    踏馬的,沒一個靠得住的!
    楊少峰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直接向前一步,左手抓住錦兒的手,右手抓住玉兒的手,幹笑一聲道:“娘子息怒,為夫知錯了。”
    緊接著,楊少峰又向朱標的方向呶了呶嘴,“是殿下,是他哭著喊著要封狼居胥,為夫不得已才被他拉來遼東的。”
    隱隱約約之間,楊少峰似乎聽到了“這事兒都怪姐夫,是姐夫一直惦記著冠軍侯的爵位,想要封狼居胥,孤也是逼不得已……”
    錦兒和玉兒扭頭看了朱標和常某女一眼。
    不是。
    你有什麽大病吧?
    我家相公明明已經是瀛國公,怎麽可能還惦記著一個侯爵?
    你憑什麽冤枉我家相公!
    錦兒和玉兒對視一眼,卻見常某女正好抬頭看了過來。
    我家標哥乃是堂堂的大明儲君,他惦記封狼居胥有什麽用?
    都是被姐夫給帶壞了!
    再說了,路上的時候不也是你倆說的,我家標哥是被你家相公給帶壞的?
    怎麽現在被姐夫一哄,你倆就開始埋怨我家標哥了?
    哼!
    兩個大姑姐兒,一個弟妹,原本在路上互相打氣、互相吐槽的三個人彼此對視一眼,緊接便又冷哼一聲,各自移開了目光,生動詮釋了什麽叫做友誼的小船兒說翻就翻。
    楊少峰和朱標對視一眼,先是略帶心虛地笑了笑,緊接著也都各自移開了目光。
    畢竟是一個賣了小舅子,另一個直接賣了姐夫,兩人都是當著對方的麵兒直接賣對方。
    秉承著隻要本官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原則,楊少峰直接哼了一聲,再次抓住錦兒和玉兒的手,笑道:“娘子一路奔波,想來也是累了,不如先去歇息一番?”
    旁邊的朱標同樣抓住常某女的手,嘿嘿幹笑一聲,說道:“妹子一路辛苦,孤先帶你去安頓下來。”
    ……
    趁著錦兒、玉兒和常某女三人安頓的時間,楊少峰和朱標再一次湊到了一塊兒。
    楊少峰直接開啟陽陽怪氣模式,對朱標大加嘲諷:“殿下出賣微臣的速度可真是令人驚歎。”
    朱標則是不甘示弱,直接回懟:“姐夫出賣小弟的速度也不慢。”
    “還有,剛才小弟喊姐夫救我的時候,好像有人雙腿戰戰,見我姐如見山君?”
    “嘖。”
    “合著大名鼎鼎的駙馬爺、瀛國公、登州知府,還是個懼內的?”
    楊少峰直接翻了個白眼:“殿下知道麽,老虎六歲之前叫做大貓,六到十二歲叫做斑斕,十二到十八歲叫做大蟲,十八到二十四的叫做白額,二十四到三十歲的稱為山君,再往後就叫玄壇。”
    朱標滿頭霧水的點了點頭,“知道啊,書裏有寫。”
    楊少峰哼了一聲,問道:“那殿下知不知道玄壇之後又叫做什麽?”
    朱標一臉懵逼的望著楊少峰,“叫什麽?”
    楊少峰再次翻了個白眼,冷笑一聲後望著自己所住的院子不再說話,朱標卻是在皺眉思索一番後變得神色怪異。
    按照姐夫這個說法,老虎在玄壇之後應該叫常某女。
    因為常家妹子就叫這個名字。
    想到這兒,朱標又不自覺的揉了揉耳朵。
    得虧是冬天,常家妹子沒舍得下狠手。
    嗯,常家妹子還是心疼孤的。
    朱標一邊在心裏胡亂琢磨,一邊望著楊少峰調侃道:“姐夫是不是想說,老虎在玄壇之後叫做朱媺錦、朱媺玉?”
    楊少峰耳朵一動,高聲道:“殿下怎麽可以憑空毀人清白?錦兒和玉兒端莊貞淑,從來不與臣計較,怎麽就成了玄壇之後的稱呼?莫非常家妹子在殿下心裏,也是玄壇之後的稱呼?”
    隨著楊少峰的話音落下,兩座院子的大門便“吱呀”一聲,齊齊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