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你是……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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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麵吵鬧的聲音一直沒有停下來過。
    男歌手實在忍受不了,戴上耳機,開了一把遊戲來掩蓋噪音,然而沒過多久,又忍不住把耳機摘下來,嘴裏嘟囔著:“練習生又怎麽了?”
    甘晝月斜睨了它一眼。
    這分明是戰績018的遷怒。
    就算知道外麵出事了,導師也沒辦法出門查看,隻能強忍著情緒繼續坐在待機室裏。
    時厘踩著拖鞋,啪嗒啪嗒走到門口。
    走廊上空無一人,她試探地往外邁出一步,果不其然,那顆醜陋的鳥頭又鬼魅似地出現了。
    “五號導師?”
    時厘連忙縮回腦袋,扯出一個乖巧的笑:“我知道學員們在錄製花絮,現在過去不太方便。”
    “這裏實在是太吵了,我隻是想出去喘口氣。”她一臉無辜地望著主持人:“但我怕不小心打擾到學員,你是否有空當我的向導呢?”
    導師們:……米秋索?
    主持人明顯是節目組的人,這級別和普通職員還不一樣,哪來的膽子跟它單獨相處?
    主持人歪著腦袋,那顆渾濁的眼球轉了轉,喉嚨裏擠出了兩聲短促的笑聲:“樂意效勞。”
    竟然點頭答應了。
    待機室門砰地關上,男歌手猛地扭頭看著屋內的其他同事:“她瘋了?日子不過了?”
    編舞師和男演員已經將目光收回,女rapper還注視著門外,看表情明顯是掉線了。
    男歌手隻好又將目光轉向五號導師的好姐妹,卻見她滿頭大汗,雙手緊緊捂住肚子。
    “嘶……不行了。”甘晝月叫停了正在給她貼假睫毛的化妝師,“我要先去一趟廁所。”
    嘲笑鳥腳步很快,時厘小跑著跟在它身後,來到一處裏沒有監控的僻靜角落。
    嘲笑鳥好整以暇地望向她。
    “五號導師,你有話要對我說?”
    “我的確有一些問題想要請教你。”時厘試探著問道,“隻是不知道在這裏說方不方便。”
    嘲笑鳥稍稍側過頭,似乎在確認什麽,“現在它的注意力並不在這裏……可以。”
    時厘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句話裏的關鍵字。
    這個“它”是誰,是監視這個世界的存在嗎?
    時間緊,現在更重要的是獲取副本的信息。
    時厘的目光落在了對方頸側的缺口處,那抹蒼白的膚色有些刺眼,她沒再繼續拉扯,“如果我沒想錯的話,你也是第一季的練習生,對吧?”
    她們一開始猜測第二季是第一季的重現,閔宥今很符合女rapper對c位舞擔描述。
    隨著二公開啟,副本世界開始走向崩壞,時厘發現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
    女rapper被取代前,話裏話外都透露第一季的c位選手就在這些人裏麵。
    但薑淇的那些反應都顯示,在這無數次的循環中,她們一次都沒能順利出道。
    第一季最終出道的是女團,這一點無法否認,盡管出道後的初代成員們消息全無。
    這樣一來,排除掉選手和導師的可能性,這位初代c位的可選擇範圍就大大縮小了。
    “哦?”嘲笑鳥哼笑,“為什麽這麽說?”
    “第一次公演,你說你是節目發起人。”
    時厘掰著手指頭回憶。
    公演是正式場合。
    副本裏的每個頭銜都不是擺設。
    發起人和主持人完全不是一個量級。
    能有這樣的身份和權重,擔任第二季的重新發起人,說明和選秀體係的淵源頗深。
    除了導師,大家很容易下意識地忽略掉一個人——那位神出鬼沒的主持人,它也戴著頭套,始終沒有在公眾麵前暴露真實身份。
    它究竟是專業主持人,演員,還是愛豆?
    嘲笑鳥對節目流程都很熟悉,幾次間接地提醒到了她們,不太像是和節目組一夥的。
    如此多細節拚在一起,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它,或者說她,就是第一季的那個舞擔。
    《九十九個夢想》沉寂三年之久,她作為第一季的c位選手重新發起,是再合適不過了。
    “被發現了呢。”嘲笑鳥很爽快地承認了,“你很聰明,我確實是上一季的練習生……不過,我也有我的限製,別想從我這裏知道太多。”
    時厘嘴角微揚,“你不用說,我來說……你應該也是覺醒的人,或許還是最早覺醒的那個。”
    嘲笑鳥:“……”
    從它的反應,時厘心裏有了答案。
    甘晝月應該已經躲進廁所打開了屏蔽器。
    她目光如炬地盯著頭套上那道撕裂的口子,仿佛要透過這層羽皮看到底下的那張臉。
    “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
    副本剛開的時候,她們的資曆在眾多導師裏最低,分配到的序號也排在最後。
    甘晝月私下陰暗地冒了會兒泡泡,“咱們要是沒有那檔子事,也已經出道三年多了,哼。”
    “那不會。”時厘當時隨口回她,“薑惠恩不也出道過麽,還不是四舍五入工齡清零了。”
    甘晝月:“哦莫,這話好紮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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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段日常的垃圾話,兩人都沒太放在心上。
    直到那天晚上,時厘宿舍的窗簾莫名其妙地滑開,她才又電光石火地將一切聯係起來。
    團綜副本裏,春奈死在了工作途中,裴望星是被高空拋物砸中,甘晝月被闖入甜品店的歹徒殺害……而她卻不是被自己的學生害死的。
    時厘沒有天賦。
    最後典當的畫麵裏也沒有“自己”。
    她唯一看到“自己”是在觀自地鐵上,那隻從老式電腦裏伸出的手,仿佛另一個世界的觸碰。
    如果“自己”不在補習街,又去了哪裏呢?
    “這個副本裏出現了白色飲料,節目組的人去過補習街。”似乎覺得這個理由無法說服,時厘又補充了一句,“你還出現在了我的恐怖箱裏。”
    恐怖箱是心底深處的隱射。
    時厘最害怕什麽?
    她最怕……自己失控。
    於是幻覺裏有了那隻伸向“自己”的機械手。
    嘲笑鳥為什麽會進入她的恐怖箱裏?
    當所有巧合都指向了一個事實,時厘問出這幾天一直縈繞在心頭的那個問題。
    “你是……我嗎?”
    黑影如傾灑的墨汁覆蓋過來,吞噬了最後一點光線,時厘的眼睛無法穿透這片黑暗。
    本來還能聽到遠處的一些聲響,也在這一刻暫停,唯有她的心跳和呼吸聲在黑暗中碰撞。
    “你猜的不錯。”那道粗啞、刺耳的嗓音,變得和時厘自己的聲音一模一樣。
    麵對麵地響起時,透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詭異感,“我是你,你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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